“过儿,不可!”小龙女也没想到杨过突然动手,竟是要杀了这道士,当日他虽然也在场,却是没有出手,杀害孙婆婆的凶手也不是他,不知杨过为何起了杀心,她虽性情凉薄,待人冷淡,却也不是弑杀之人,自然不想杨过滥杀无辜。
杨过手中力道不减,甄志丙顿时无所反抗,整张脸涨得通红,随即发紫,眼看不是窒息而亡便是要被杨过扭断脖子,最终杨过还是饶了他一命,他相信只有自己时刻不离小龙女身边颁布,甄志丙便没有办法接近她。
“咳咳咳”甄志丙又一次死里逃生,两次皆是因杨过所起,心中恨意滔天却也不敢加以颜色表现出来,嘶声道:“谢杨少侠饶命。”
“谁说我要饶你了?”杨过话音刚落,便一脚向他的下阴踢去,甄志丙瞬间飞至几丈之外,趴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杨过这一脚就是冲着废了他去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饶他一命。
甄志丙声嘶力竭的低吼着,身体上的痛苦虽难以忍受,可心中的痛楚却是强上百倍,有什么比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废还要痛苦的呢?他此刻恨不得杨过死,什么出家人的信念,修养统统都抛到了脑后,只可惜他不是杨过的对手,心中怒气难平“哇”的喷出一大口血来,昏倒在了原地。
对甄志丙,杨过并不同情,要说他今生做了唯一一件错事,估计也就此而已了吧!但他丝毫不后悔,与其自己后悔终生,倒不如让敌人做不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走吧!”杨过经过小龙女的身旁,对她唤了声。
小龙女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便随着杨过进到古墓之中了。
“过儿,你为何对他?”
“龙姐姐,你终于肯叫我过儿了?至于甄志丙,他并不是一个好人?”杨过有些欣喜小龙女对他的称呼,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叫自己,也预示着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你与他有过节吗?”
“过节倒没有,不过你看他,身为全真教弟子,不守清规戒律,动了邪念,有负门派的培育之恩,是为‘不忠’;此刻山上皆在为马钰之死守山一月,他却私自跑来这全真教的禁地,不顾师门情谊,是为‘不孝’;私自跑到女子门前,不顾身份之别,说些胡话玷污她人清誉,是为‘下流’,你说这么一个不忠不孝,十分下流之人,我还管他有没有过节,要不是龙姐姐你让我放过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杨过说的眉飞色舞,语气夸张,小龙女听得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心中想到:“确实,他若是打上门来叫嚣挑衅也就罢了!但万万不该说那些胡话来毁了旁人清誉,纵使过儿不出手,我也定不饶他。”
“还有啊!龙姐姐你看,他一个道士,反正也不能娶媳妇,废不废都一样,说不定还能让他日后修起道来清心寡欲,待他哪日得道升仙了,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呢!”
小龙女怪怪的看了杨过一眼,说道:“你日后随我待在这古墓之中,也不能出去,万一全真教的道士来为他寻仇,我定是打不过的,便将你交于他们算了,顶多一报还一报,反正你也是娶不了媳妇的。”
杨过满头的黑线,这是个什么逻辑,不由气道:“谁说我娶不到媳妇的,像龙姐姐这天仙般的人儿日夜在我身边,我还用的着娶媳妇吗?”言外之意便是,小龙女不就跟他媳妇一样,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媳妇。
小龙女自是不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又见他夸自己,俏脸不禁一红,却也没像起初那般与他置气,只是也不再言语。
两人径直来到后厨石室之中,杨过取下沉沉的布袋打开,只见里面全是各种肉类、水果,蔬菜却是只有三分之一不到,其中还有不少瓶瓶罐罐,看的小龙女又是好奇又感兴趣。
“古墓中素来吃的清淡,你买这么多肉做什么?”小龙女的师父为了让她养成无尘无垢,脱俗淡雅的心境,自小龙女小时候便不让她食用荤腥,一直吃的都是些清淡寡味的食物。
“当然是吃啦!龙姐姐你可是没吃过我做的肉,那可真是一绝,天天吃些青菜白豆腐的素菜,早就吃腻了,要荤素搭配,才能饮食健康嘛!”杨过浑不在意的说道,他可是知道,古墓派可是没有不准让弟子吃肉这条规矩,只是小龙女的师父故意不让她吃的而已。
“哼!师父不让我食荤腥,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只要每天做我的那份素菜就行了。”小龙女气鼓鼓的说道,与杨过相处的久了,她也是越加的放的开了些,两人亦师亦友,加上杨过偶尔引导,小龙女也开朗了不少。
第212章 匆匆数月
杨过自是知道她心中的小倔强,等一会好吃的做出来了,还不信小龙女还能如此矜持。为小龙女洗了些从商行内部渠道特供的山楂水果,虽然杨过自己不吃,但他知道小女孩都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小龙女从小都没吃过,肯定更爱这味道了。
小龙女玉指轻捻,拿起一粒红彤彤的山楂放入口中,一咬下去,顿时容颜大悦,眼眸生辉,双手不由捂着两颊,也不知道是酸的还是甜的,直到咽下去后,嘴上还忍不住“吧唧”几下回味了起来。
另一边杨过已经在忙活了,此刻不拿出一些绝活来还真镇不住场子了。
半个时辰后,一盘山楂果已经被小龙女吃了大半,要不是她怕吃完了就没有了,留着明天再吃,估计早就没有了,正在她惆怅时,一股菜香飘了过来,使得她不禁食欲大振,明明吃了很多果子,现在却是更饿了,熟不知杨过就是为了让她饭前开胃才专门上的山楂果。
又过了两刻钟,杨过端着大盘小盘的走了过来,只见盘中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十分诱人,不过只有一盘青菜豆腐是给小龙女吃的。
看着这么多诱人的菜肴,自己面前却只是摆着一盘青菜豆腐,本来以前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此刻吃到嘴中也是索然无味,还不如闻着其它肉菜的香气来的下饭。
“龙姐姐,你看这葱爆牛肉多香啊!来吃一个。”杨过夹起一块炒的通红的牛肉晃了晃,正要往小龙女的碗里送去,却是被她躲开了去。
“哼!我才不吃你那些,我有这一盘就够了,再说刚刚我还吃了那么多果子,不饿。”小龙女倔强道。
杨过讪讪一笑地说道:“那果子其实是用来开胃的,越吃越饿,怎么可能吃饱呢?”
“什么?过儿你……”小龙女气急,没想到杨过刚开始就不安好心,要骗自己吃肉。
两人互相打闹了一会,好说歹说的终是让小龙女破了戒,小龙女虽然嘴上说的不愿意,心里却是十分欢喜的,这些菜光闻味道就知道十分美味,换谁能抵挡这种诱惑呢?
酒足饭饱之后,便是练功时间,杨过比起小龙女还要勤奋一些,毕竟他所学实在太少,若是再不勤奋练习古墓派武功终究要落人下重。
时过三月,小龙女又将古墓派的十五招美女拳法尽数教给了杨过,而他也是在自己的理解上稍加调整了一番,时其招式看起来不至于太过阴柔妖娆。
值得一说的是在两月前杨过专门下山一趟,从姚霜那取走了小菊的回信,已然是毫无小兰和小竹两人的消息,但可以知道的事带走她们的是一位女子,这倒是让杨过稍稍放心,只是心中也越是疑惑了起来,至于写给全真教的信却是再也没有回信,而全真教也没有要交出赵志敬的意思,杨过也不在意,全真教底蕴颇深,阻隔贸易来往短时间本来就无法起到成效,只要时间已久他不怕全真教不就范。
这一日,小龙女与杨过并没有练武,而是给彼此放了个假,两人在古墓门口琴箫合奏,似是一对神仙眷侣般,好不惬意!
“唧唧叽~”
在两人的不远处,数百只玉蜂正趴在野花朵上采蜜,而小帅也是在一月之前醒来,此刻的它已经完全和小龙女的玉蜂打成了一片,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玉蜂却是十分听小帅的话,现下的情景便想是一只黑不溜秋的蟋蟀正在指挥数百只玉峰采蜜,显得颇为怪异,又十分有趣。
“铮~”
琴声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杨过的萧声也是应声而罢,两人缓缓睁开眼睛,相视一笑,气氛比之三月之前,显得颇有些暧昧。
“当真是想不明白,你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怎么会吹得一手好曲!”小龙女有些受不了此刻的气氛,连忙转移话题道。
“龙姐姐可是误会我了,乐器中我也只会吹箫而已,就像那丐帮的叫花子,不也唱的一口‘莲花落’嘛!你能说人家穷就不可以有业余爱好么。”
“哼!油嘴滑舌的,说不过你,我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小龙女还不等杨过回答,便将古筝抱起,向着古墓内走了去。
杨过笑了笑,对着小帅喊道:“走啦!别管你的花姑娘了。”杨过见着小家伙自信了后,便不知道怎么摸到蜂巢去了,每次都去偷玉蜂浆吃,那些玉蜂丝毫不敢阻拦,都像是没有看到它一般,杨过直言道“这些玉蜂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小家伙每次听到这话都会忍不住在杨过身上跳来跳去,这咬一口,那爬几下的,弄得他烦不胜烦,最后便给玉蜂叫成“花姑娘”,小帅便是他们的头头,活活的小土匪一个。
“唧唧叽~”
小帅嘶鸣一声,便向着杨过的肩上跳了去,而那些玉蜂在听到小帅的叫声后,不由抖了抖,随后便继续采蜜了,看的杨过又惊又奇,心想:“我要是有这能力还不天下无敌了?”要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最多?当然是虫子啦。随便一呼,成百上千万的虫子奔涌而至,哪怕是五绝齐上,自己也是丝毫不虚。
杨过今日心情十分不错,当即为小龙女做了几个拿手好菜,两人皆是美美的吃了一顿,而小帅也不吃人类的食物,自从在蜂巢尝过玉蜂浆后,更是不再吃其他东西。
“龙姐姐,我们明日学什么武功?”
小龙女不假思索道:“明天我便传你古墓派最精奥的绝学。”
杨过大喜,终于是等到学《玉女心经》的时候了,但还是假意不知的问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比全真教武功厉害百倍的绝世武功。”
小龙女颔首轻笑道:“不错,此话你我两人知道便可,全真教虽自诩为‘天下武学正宗’,殊不知我古墓派的武功专克他们全真教的武功,我此刻虽不是那群老道的对手,但也只是我没修炼到本门最高深的武功罢了!”
第213章 玉女心经
杨过听到小龙女这般说,当即拍掌叫好,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我学会古墓派的武功后,也算是半个古墓弟子了,等我他日行走江湖一定要将古墓派发扬光大,而且专挑全真教的臭道士打,挫挫他们的锐气,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有多脓包,嘿嘿!”
小龙女不禁白了他一眼说道:“古墓规矩,入了古墓便不可离开,纵使是你也只能外出采购一些食物,若是你超过一天不归我便视你叛出古墓,终生不得再入内,届时随你逍遥天地也好,还是隐居山林也好,都不得打着古墓派的名号为非作歹,否则定会有来杀你的,所以你想发扬古墓派,怕是没机会了。”
“咳咳!龙姐姐你别说的那么邪乎,你又不能出古墓,谁还会来杀我呢?即便是你出了古墓要杀我,我让你杀了便是,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杨过贱兮兮的说道,心想:“除了莫愁外,整个古墓就剩你一个独苗苗了,她在外界潇洒了那么多年也没出过事,可见这又是小龙女师父用来骗人的,当年八成是用这话来恐吓大徒弟的,这大徒弟没有当真,小徒弟竟是听了进去,这林朝英的小侍女当真是害人不浅,无怪忽小龙女在后面因为猜忌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听到杨过的话,小龙女娇躯止不住的一颤,见他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严肃道:“你可别不信,这是师父她老人家说的,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你可莫要当成笑语听听罢了!若……若是你日后当真要离开古墓,还请记住,千万不可对外声称你是古墓派弟子,也不要说你和古墓派有何关系!”
小龙女越说到后面情绪也越发的低落了些,这三月以来,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却过的十分开心满足,若是能永远和杨过在古墓中生活下去,自是极好,但当杨过每晚都给她讲些外界稀奇古怪的事情时,她就知道,古墓是困不住杨过的,他迟早要离开,回到外界的花花世界,纵使分离,她也不希望杨过在外面受到伤害,因此才反复强调这个问题,让他牢记。
杨过瞧出了些小龙女的心事,怜声道:“你为何始终不愿到外界去?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古墓的规矩?反正我是不信的,当年祖师婆婆深爱着王重阳,决计不会定下一个死规矩,让后人空守在这古墓之中,你一定是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
小龙女沉默不语,无论杨过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只是眼神飘忽不定,止不住的叹息。
其实杨过怎么会不知道小龙女如何才能出古墓,只是这句话不能他来说,必须要小龙女说才行。
小帅在两人说话之际便不知道跑哪去了,杨过也管不着它,反正在这古墓之中凭它的机灵劲总归是出不了事的,在跟小龙女道了别后,杨过就回去卧房的寒玉床上练功了。
竖日
杨过又是与小龙女有说有笑的吃起早饭来,按他心中所想:“夫妻哪有隔夜仇,更何况只是这种小事而已。”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后,小龙女便带着激动的杨过来到一间造型古怪的石室中,只见内部构造清奇,却有符合练武之人所需,窄处可练掌,宽处练拳,半圆处可研习剑术,三角处可施展暗器,可谓是十分全面了。
小龙女用手指了指上面说道:“王重阳的武学精奥,尽皆在此,”
杨过立时抬头向着石顶看去,只见上面刻着许多古怪符号,似是利器所刻,由宽入窄,随意看去还当是谁在上面鬼画符,但杨过细看只下确实看到了全真剑法的影子,只是这上面刻的宛如大杂烩般,王重阳所学颇多,一时间就连他也无法领会其中奥妙。
在杨过看了一会后,小龙女才来到那半圆处,在一处机关上一触,便有一扇石门打开,杨过紧随小龙女入内,只见这里面的程设造型于另一边的石室完全相反,石顶之上也刻着诸多符号,只是这次他便是一点也看不懂了。
“这是祖师婆婆的练功之地,当年她老人家的武功其实并没胜过王重阳多少,这古墓也是取巧赢来,祖师婆婆不甘心武功低于王重阳,便在此处苦心钻研他的毕生所学,终是创出了可以克制全真教武功的法门,也是尽在于此了。”
小龙女指了指石室上方,缓缓说道。
“好家伙,我看祖师婆婆这不止是克制了王重阳的武功,怕是全天下的武功与之对上,也要尽数被克,若是当年华山论剑有她参与的话,天下第一怕是要换人了。”
杨过对林朝英之才能也是由衷的佩服,想起原著之中,哪怕是十六年后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近乎大成境界的金轮法王,也一直没琢磨出“玉女素心剑法”的奥秘,可想其剑法之精妙,除了已不在人世的独孤求败外,堪称天下第一了。
听得杨过夸祖师婆婆,小龙女的心中也是颇喜,又道:“这门功法名为《玉女心经》,需要两人合练,互为臂助,当年祖师婆婆便是与师父合练的,只是祖师婆婆练成没多久便去世了,而师父却还没有练成。”
“那不正好嘛!我与你同练就是了。”杨过惊喜道,心中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小龙女点了点头,笑道:“这《玉女心经》需先学会我古墓派的武功,在学会全真教的武功,最后才能学习玉女心经,三者缺一不可。在十四岁那年我师父便去世了,纵使我已学会了古墓派的所有武功,但这全真教的武功却始终只学了个皮毛,要想练成《玉女心经》实在是太难了。”
“以你的资质怎会四年之久,武功都不得寸进?”杨过依旧在表演到,直到听小龙女说她师父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去世,心中便忍不住突突起来:“一切都是自己那傻老爹造的孽啊!”
小龙女笑了笑,又带着杨过回到了王重阳练功的那间石室。
第214章 双双受伤
自那日起,小龙女便将古墓派的内功心法、暗器兵刃尽数交于杨过,转眼之间春尽夏来,夏尽秋至,杨过已经将古墓派的武功悉数掌握。
“过儿,今日咱们便要练习这全真派的武功。这王重阳所留下的武功实在深奥,就连师父当年也没有尽数领悟,也只有像祖师婆婆那般天资聪颖的武学奇才,才能尽数掌握吧!”小龙女叹息道,她虽知道是因为未得全真教口诀法门的原因,但也无可奈何,当年她师父在世时边说过,古墓中人不得行如此背德之事,便也只能搁下了。
“龙姐姐,会不会是因为没有全真教心法口诀的原因啊?我看着上面只有招数,却是没有心法。”
见杨过看着石顶之上的符文,煞有其事的样子,小龙女问道:“过儿,你能看懂上面所刻的武功?”
“当然啦!你忘了我还在全真教学过大半年,别的不敢说,全真教的心法口诀我可是记得一字不差。”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了这全真教的心法口诀,这石顶上的武功学起来就快很多了。”小龙女惊喜道。
“我这就将把全真教的心法口诀告诉你: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小龙女一听,的确像是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当即用心记忆起来。
杨过本就对全真教的武功有所研究,先是教会了小龙女全真剑法,其它的全真派武功却是需要两人共同推敲了。
数月过后,两人又是将全真教的武功尽数学会,其中不光是诸多全真剑法之精要,还有一套十分精妙的《履霜破冰掌法》,此掌法十分刚猛迅捷,虽名为履霜破冰,实则却是一套以速度和劲力为主的掌法,十分贴合杨过所练的《九阳神功》,在小龙女学习全真剑法时,他便专修了这门掌法,总算是花了一月有余,才将这门掌法修炼至大成。
这日,两人正在石室中比试剑招,无论小龙女出哪一招,杨过便是出同一招予其喂找,往往却是小龙女稍落下风,毕竟杨过早在全真教时就将这剑法练得炉火纯青,绝不是小龙女短短几月能比的,但她的武功进境也是极快,就以“全真剑法”来说已经不在三代弟子之下了。
两人收剑而立,小龙女悠悠叹道:“教着教着,就变成徒弟教师父,还好我当初没有收你为徒。”
“这有什么,龙姐姐,我们已经将这全真派的武功学完了,应该可以学祖师婆婆留下的《玉女心经》了吧?”
小龙女说道:“不错,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明日再练也不迟。”
没当听到小龙女的这句话,杨过就知道她是饿了,无奈之下只能去给她做吃的去,好在大半年的相处下,在杨过每次做饭时,小龙女都会陪同在旁,渐渐的也是学会了一些,还能时常帮杨过打打下手,两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十分温馨。
夜幕降临,只是古墓中依然如往常那般黑暗,杨过和小龙女同坐在寒玉床上盘膝修炼,渐渐的,两人气息匀和,体内的功力自行运转抵御寒玉床的上的寒气。
杨过突然开口道:“龙姐姐,我要是让你随我出古墓,你会不会跟我出去?”
小龙女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依旧紧闭着双眸,沉默了会说道:“师父在世时我曾立下重誓言,此生不出古墓。”
“唉!”杨过轻叹一声,随即不再说话。
又过了会,小龙女开口道:“当年祖师婆婆留下一个规矩,若是有人甘愿为我而死,便可破了誓言。”
杨过此刻默不作声,心中却是惊喜交加,小龙女只要肯主动说出这句话来,就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
过了良久,小龙女见杨过不再说话,心中隐隐作痛,不由悲从中来,眼角一滴晶莹自脸颊落下。
倒不是说小龙女此刻已经喜欢上了杨过,而是两人相处了半年有余,自从孙婆婆走后,起初她是因为对杨过的好奇和遵守孙婆婆的遗言才照顾杨过,只是这么久除了她教了杨过武功外,反而一直是杨过在照顾她,心中渐渐的也对他产生了依赖感,心中别无它念,只是想一直和杨过在一起而已,此刻杨过沉默不语,让她不禁想起了师父所说的话:
“世间男子多薄情,何苦痴心空对月,龙儿,你万万不要似你师姐和祖师婆婆那般,中了男女之爱的毒,尝了相思之情的苦,届时悔之晚矣!”
小龙女此刻虽没对杨过产生情爱,但想到两人相处这么久,杨过还是向往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不是薄情又是什么,心中越想越愁,越愁越苦,随着与杨过相处以来,她的心境早就不似当年,不受外物所扰,愁苦悲怆之际,体内运行的内力在经脉中受阻,顿时四下乱窜,气血攻心“哇”地喷出血来,要不是她以经脉受损为代价,强行大通受阻的经脉,不然险些走火入魔。
杨过正想着该怎么向小龙女证明自己愿意为她所而死想办法,总不能找个强敌来杀他们,杨过临死不屈挡在小龙女面前吧!真的强敌他上哪去找,现下除非王重阳在世,一般人也不容易杀得了他,可对一个死人来说,又哪有什么如果。要说找个假的吧!那迟早也是有被拆穿的一天,而且他也发过誓,不会欺骗与小龙女,又怎能违背?
正当他好生苦恼之际,小龙女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来,杨过大惊之下也是强行退出了修炼状态,只是他此刻修炼的是古墓派的《玉女功》,又如何能像练至大成的《九阳神功》那般收放自如,修炼之中便被人打扰不得,轻则身受重伤功力后退,重则立时毙命,像杨过这般胆大妄为直接收功撤去的,天下怕也独此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