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才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自己是不信的,要不是自己肉身经过《经络玄册》打磨过,强悍无比,不然不死也会重伤在这一招之上,只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告诉他,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也没有跟他纠缠的必要了,缓缓走到鹿清笃身边。
“赵志敬,从今日起,你我师徒恩断义绝,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这胖子也清楚,我便不再多说,日后再相见必是仇人,别怪我没提醒。”说完又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鹿清笃,原来鹿清笃虽然疼痛,但适才赵志敬已经点了他的麻疹穴,倒也恢复了些清明,只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杨过,从刚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震惊,再到绝望,直到杨过向着自己走来,心中更是害怕,索性装起死来。
“不不不,杨过别杀我,我给你道歉,都是赵志敬指使我的,求求你别找我!”鹿清笃自知被杨过发现,再装已经无用,当即求饶了起来,生怕杨过的一时想不开踩在自己的脑袋上,那要是一脚下去可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呵呵!放心,我突然改主意了。”随即又将头转向被鹿清笃气得面色铁青的赵志敬说道:“你这徒弟要是不要,我看你见着心烦,还是踢远点吧!”
还不待赵志敬和众人作何反应,他便一脚将鹿清笃踢向了下方的人群中,顿时撞到了一大片,哀嚎遍地。
当然杨过是看准了踢得,撞到的全是赵志敬门下的四代弟子。
此时整个演武台下乱做一团,哀嚎声,怒骂声,议论声此起彼浮,看台之上的三代弟子已经坐不住了,连忙下去查看,赵志敬更是在杨过踢开鹿清笃时便飞奔去救,纵使他刚刚混账不堪出卖自己,但是众目所望他不得不起身去救,不然他还怎么有脸号令门下弟子。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场内才安静了下来,只当众人回首时,杨过早已经不见了身影,待赵志敬询问时也是众说纷纭,有点说他从南墙翻墙跑了,有的说他躲到重阳宫内去了,有点说他绕过众人从大门离开了……
不多时,丘处机等人也是听到外头喧闹,从重阳宫走了出来,赵志敬还真当杨过是率先进了重阳宫向丘处机颠倒是非去了,当即跪倒在地大喊冤枉,看的丘处机等人莫名其妙。
王处一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怒道:“志敬,到底怎么回事,掌教让你好生主持除夕大比,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的场中虽然恢复了平静,但许多弟子都是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站在一边,嘴上还不停地哼唧着什么,而且王处一还认得,这些人全是自己这大徒弟的徒孙,心中更是气愤,一群自家弟子站在那与其他弟子相比显得狼狈不堪,他这派当真是出尽了“风头”,大徒弟不省心就算了,就连徒子徒孙都这般德行!
“师……师父,弟子无能,让杨过那个罪魁祸首跑了,罪该万死啊!”
赵志敬故意先是不说何事,直接先将一切事端归结在杨过身上,到时解释起来也能让众位师伯先入为主的以为却是杨过之错。
丘处机愣了愣,四处观望了一下却是没有发现杨过的身影,连忙问道:“志敬,这事又跟杨过又何干系,他人呢?”
甄志丙虽然不喜杨过出手狠辣,但想到要是赵志敬来说必定会颠倒黑白,心中不忍恩师被其蒙蔽,正要开口时赵志敬却是抢先回答道,将刚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话中丝毫不提鹿清笃之前的事,直接说道让陈清松指点杨过一番,而杨过侥幸赢了一招后何等的胆大妄为,出言不逊,鹿清笃为证师门清贤愤而出手,结果被他施以毒手,踩断右腿后又踢到台下,现下左手眼看也已经废了。由于杨过踢的是鹿清笃左边,他出脚力沉正好将鹿清笃的手骨也给踢断了,赵志敬看到时已经不是惨不忍睹能形容的了了。
听得赵志敬说的三分假七分真的,全真六子的脸色也由红转青,甄志丙心中只能一叹,现在纵使他说什么也怕是劝不了诸位师伯了,纵使要他再说一遍也跟赵志敬所言差不了太多。
丘处机当即挥手怒道:“全真教弟子,速速下山巡查,带回逆徒杨过,不得有误!”
“是”
众弟子齐齐应道,随后四散离开,搜寻杨过去了!
第177章 入古墓
此时的全真教内,丘处机正大发雷霆,全然忘了杨过是怎么打赢陈鹿两位四代弟子的,心中不由想起了他父亲杨康,更是信了赵志敬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找到杨过再说。
而杨过现在则是站在古墓门外的的一处隐蔽之地,正用地上的泥土抹到衣服裤腿还有脸上,装作一副逃难的样子。刚刚他乘着众人不注意便偷偷溜走,顺便还回了趟卧房拿走了玉箫藏到衣袖之内,这才不慌不忙的来到古墓之外。
随手又撕破了几处衣物,取了些树藤的汁液涂到身上,不然他打扮的再脏,手上腿上却是白白净净,骗骗不谙世事的小龙女倒没什么,但是想骗孙婆婆却是万万不能的。
准备好一切后,杨过装作踉踉跄跄地走到古墓门外敲了敲,大喊了几声救命后便趴在地上不动,这一趟便是两刻钟,见还没人打开墓门来救他,顿时无语,此刻外面天寒地冻的,虽然不至于将他冻伤,但是一呼一吸间皆是冰寒干燥之气,现在的他是又渴又饿,总不能爬起来找个地方先喝口水再吧!万一叫孙婆婆瞧到,怕是这辈子都没进古墓的可能了。
等啊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古墓门内还是没也任何动静,好在此时天上飘下了蒙蒙雪花,杨过不敢妄动,生怕古墓门口有什么缝眼能看到外界的情况,只得伸出舌尖舔食落下的雪花节课,终究是杯水车薪,但好在聊胜于无还能再撑上一阵,此刻的他还以为孙婆婆也是如小龙女那般练得铁石心肠或者食材准备足够并没有外出采办,或者干脆两人是在墓中熟睡谁也没听到声响,心中不禁凉凉了起来。
此时风雪越来越大,加上古墓地势偏高,一个时辰不到,杨过的身上便被白雪覆盖上,身子蜷缩在一起,此刻又无九阳真气护体,纵使体魄强大也渐渐地感到了体力不支,不知何时昏昏沉沉地竟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位须发皆白,面露慈祥的老妪向着古墓走了过来,此人正是那夜叫住小龙女的孙婆婆。本来她早早地便下山去采办了,按理说早该回来,只是回山时发现四处都有全真弟子在搜查着什么,想到自己的小姐就是因为那全真教的王重阳给害得郁郁而终,心中瞧见他们便不喜,更是不愿他们瞧到自己,于是在终南山上七拐八拐这才耽误了许久回来。
“咦?这雪才下这么一会,怎么门口积起了这么一大滩雪?”
孙婆婆看着门口足足到了小腿这么高的积雪,用脚踩了踩,发现是实心的,当即拂去了表面的那层薄雪露出了一个人来。
“怎么是个孩子?孩子醒醒。”孙婆婆唤了几声杨过,看他呼吸流畅应该是晕倒了,至少她认为这么冷的天没人会睡得着。
见杨过半天不醒,又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置在外面,孙婆婆只能将他先带回古墓里去了!
……
又过了三个时辰,只感觉一股甘甜入口,杨过悠悠转醒,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身心前所未有的踏实,睁开眼一看,前方依旧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正暗自纳闷时,一道苍老慈爱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孩子,你身体有哪不舒服的吗?”
杨过向后看去,只见一盏灯烛被那人点亮,原来是一位老妪,见杨过转醒露出了一副仁慈怜爱的笑容,似乎是怕自己的面庞丑陋吓到杨过,脸上尽力装的和善些。
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原著中的剧情,这孙婆婆可以说是在他微末之时,为数不多真心疼爱他的人之一,只可惜去世的太早,以至于连报答的机会都没,看着她那因为笑起来皱纹挤在一起更显丑陋的面庞,杨过却是感觉十分温馨慈祥,不由心里一酸,带着哭腔地喊道:
“婆婆,是你救了我吗?”
眼看杨过不知为何就要哭了出来,孙婆婆当即抚了抚他的脸颊,拭去眼角的积攒泪珠,颇为疼惜的说道:“乖孩子,不要哭,不要哭,告诉婆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出现在这山中,你的父母呢?”
虽然杨过两世为人,但他两世皆是孤儿,心中又何不期盼有个长辈疼爱,有个慈祥疼爱自己的奶奶婆婆,加上他现在也就是个孩子,心灵再成熟也带着孩童的些许稚气,从未听过有人这般和善疼爱的语气更自己说话,泪水顿时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来,若是孙婆婆在世,杨过想入古墓派怕是难上加难,原著中要不是小龙女看在孙婆婆临终遗愿的前提下,杨过真的很难被小龙女接纳,不禁感叹自己当真要为了一己私欲便害死一位这般心善仁慈的婆婆吗?
眼泪直流,杨过心中却在不停挣扎,几番思量最终选择退出古墓,要是之前没见过,心中毫无顾忌也就罢了!此刻他虽极想和小龙女在一起,但也做不出用孙婆婆的命来换这机会的畜生行径,要是两人有缘终究会在一起,他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心中想了明白,眼上也止住了泪水,对着一直安慰他的孙婆婆说道:“婆婆,小子名叫杨过,因……因得罪了全真教上的道士这才不慎闯到这里……”
杨过大致解释了下后又说道:“婆婆,我这就出去。”
杨过说完便要爬起身来离开,孙婆婆连忙拉住了他说道:“乖孩子,你是怕连累婆婆么,放心吧,那些臭道士是绝不敢到这古墓来的,你且安心住下就是。”
孙婆婆虽不知杨过为何一会哭一会又止住泪水要起身离去,但这外面大雪飘飘的她怎么放心他出去,何况山上到处都是搜查他的人,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得罪那群臭道士,但是能跑说明肯定事情不小,万一被抓住了焉能有好果子吃,而且这孩子明显是怕拖累了集资,心中这般想着抓着他的手又更紧了紧。
“孙婆婆,为何会有个孩子在这?”
正当两人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的时候,一道清冷凉薄的女声自门口穿了出来。
第178章 放弃
闻声,孙婆婆连忙放开杨过的手臂上前在她耳畔解释了几句,手中的烛光映照着眼前白衣女子的姿容,杨过只瞧她肤若凝脂,白玉无瑕,只是两颊不见一丝血色,虽然样貌极美,却面容清冷,加上烛光一晃一晃的,仿佛女鬼般,但纵使如此,他的心也忍不住一跳,一见便已为之倾倒。
“她便是小龙女吗?当真是天仙之姿,所见女子中也就郭伯母和莫愁能与之相比了吧!”心中想到她日后便是自己的妻子,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痴,竟是看呆了过去。
“龙姑娘,这孩子身世可怜,我们不如收留他吧?”解释完后的孙婆婆又想到了杨过的懂事,心中更是疼惜,一时间也是忘了古墓的规矩,心中之念直接脱口而出道。
小龙女自她说完,脸上也是没有丝毫表情,也没为之动容,转过目光看向他,发现杨过正呆呆地往着自己,忍不住娥眉微皱,心中也不知何种感想,清冷道:“还是送出去吧!古墓的规矩不许男子进入,更何况他是全真教的弟子,更是不得迈入古墓派一步。”
“可是,龙姑娘他……”
孙婆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杨过也是回过神抢先道:“婆婆不用了,既然仙女姐姐不让,我还是离开吧!天下之大,我杨过大可去得,等以后杨过有出息了一定来报答婆婆的救命之恩。”
说完便起身要向外离去,倒不是他故作样子,而是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去害了这么位待他如此和蔼的婆婆,小龙女自小在师父的教导下绝情绝欲,凭几句话根本是不足以改变她的想法,纵使杨过的口才,几遍说破天去她也不会在意半分,有缘总是会走到一起,不必执意强求。
见杨过真的头都不回的向外走了去,小龙女虽然没甚感觉,但是孙婆婆却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同情的看了小龙女一眼后跑上前拉住杨过的手道:“孩子,婆婆带你出去吧!”
杨过点了点头,手掌之间传来的温度当真直入心房,此刻更是将孙婆婆当做自己的亲婆婆对待,心中打定主意必要护她一生,好让其能有个善终。心想此刻出了古墓便恢复内力,等潜上重阳宫,先将赵志敬和鹿清笃两个祸害灭掉,然后警告甄志丙一番,届时在终南山上的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孩子,你刚刚还没回答婆婆呢!你父母在哪?家住哪里?”
杨过知她心疼怜惜自己,不愿欺她便如实回道:“婆婆,我父母早就不在了,之前在我郭伯伯家住了半年,后被送到全真教来,现下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嘿嘿!”
孙婆婆一时语塞,心想“这孩子必是在他那伯伯家过的不好,人家又不喜他,这才将他送到这道观中来,当真是好狠的心,只是可怜了这孩子。”
“那你之前在住在哪?”孙婆婆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额……我之前一个人住在浙江嘉兴,别提多潇洒了,我想干什么……”
杨过话还没说完便被孙婆婆揽入怀中,语气中尽是疼惜,他才不信杨过说的什么过的潇洒,一个十岁孩子怎会不想有父母疼爱,但一想到杨过父母早逝,一人在底层摸爬滚打,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人人嫌弃,还有那甚么伯伯定是不疼他爱他,柔肠百转,不禁潸然泪下。
“可怜的孩子,定是你那伯伯一家待你不好,你放心,别人不要你,婆婆要你,以后你就跟着婆婆。”
杨过心中忍不住一阵刺痛,虽然郭靖待他极好,但是黄蓉对他终有戒心,一言一语中皆是对待陌生人那般,直到离岛顶多也算个朋友而已,相处之时实在是少了些许温情,纵使自己心中不怨她,但难免有些惆怅,此刻孙婆婆说了出来,顿时万般委屈涌上心间,他杨过有何错之?前世孤苦无依,今生又是如此,心心念念的去到桃花岛还要遭黄蓉处处针对怀疑,相较之下,还不及她待自己是张无忌时的一半好,对陌生人尚且如此,却不能信任于他,要说不伤心是假的。
一般人最不易得的,反而更加珍惜,杨过两世为人,从不知父母为何物,上一世世态炎凉,人人因为生活而劳累,又有几人会在乎他一个不知来历的孤儿,今世重生,除却其它巧合促成的关系外,郭靖和黄蓉便是他这唯二的亲人了,只可惜这么一位本该是母亲的角色却处处防他惧他,心中之痛可想而知,只是一直装作不在意罢了!
两人相拥而泣一阵后,杨过更是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孙婆婆,率先道:“婆婆,杨过知道您一片好心,可是杨过真的要走了,您不必担心,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孙婆婆握着杨过的手不禁颤了颤,最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杨过跟着孙婆婆在漆黑的古墓中七拐八拐地绕了出去。
古墓门外,看着渐行渐远的杨过,孙婆婆心中酸楚可想而知,莫名的思绪涌上,想起了小龙女小时候的事,她师父总是告知她不得有喜怒哀乐半点情绪,否则必要受罚,以至于她死的时候也没有让小龙女留下一滴眼泪,导致现在的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无爱无恨,无喜无悲,这样的人还真的算个人吗?
“唉~”
心中对小龙女又是可怜又是心疼,何以让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
此时的杨过已经离开古墓有几里之外,恰巧见到前面有两名四代弟子正在搜寻,好巧不巧恰好是赵志敬的弟子,心中不禁冷笑:“还是你赵志敬的弟子最敬业啊!这般雨雪交加的恶劣天气,还不忘卖力搜查我,今儿非让你两吃吃苦头不可。”
想罢便伸进袖子里去拿玉箫,“嗯?我箫呢?”,杨过摸索全身,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自己的那支白玉箫,就连在他口袋睡觉的小帅都不见了,自从冬天越来越冷,它就开始长睡不起,据他所知蛐蛐应该是不冬眠的,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为何如此,但乐在清净便没管它,谁曾想现在竟找不到了。
“卧槽,难道在……”
……
第179章 琴箫妙缘
古墓远不远处的山林之中,赵志敬的两名弟子正在严格搜查,其实是在摸鱼混日子,以他两的功夫要是遇到了杨过跑都跑不赢,怎么可能抓住,两人皆是学了鹿清笃的滑头,专门跑远了躲杨过的。
“师兄,我们专门到这禁区来,万一被发现了是不是要挨罚啊?”其中那位年龄偏小的弟子问道。
“放心,这个地方传说有女鬼,里面是一座古墓,相传是我们祖师爷重阳真人以前清修的地方,后来不知怎么被一红衣女鬼占了去,据说妖法十分厉害,经常吸人阳气,这才下令不得让门派弟子靠近一步,料想杨过那小子绝不敢到这里来,毕竟小孩子都怕鬼嘛!”那年龄稍大,但也只有二十左右的弟子对着他师弟绘声绘色的讲道,仿佛是他亲眼见到过的一般。
其实古墓的事在全真教内都算是个禁忌,各种版本颇多,真正知晓的也就全真六子等人,三代弟子仅仅就知道古墓中住着几位女子而已,平常为了告诫年少好奇心强的门下弟子,都是编了许多鬼话吓唬他们,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有的说是红衣女鬼,有的说是白衣女鬼,更有甚者说里面本来住的事白衣女鬼,后面吸血吸得多了,身上的白衣沾了人血,这才变红的。
正所谓哪有不透风的墙,渐渐地没过几天,这些话便传到了全真六子的耳中,六人当即召集了所有三代弟子,将他们臭骂了一顿,这些话要是传到了古墓派的几女耳中那还了得,虽然骂也骂了,罚也罚了,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挺不错的,几乎没有弟子偷偷跑去古墓打扰,正所谓修道之人又有几个不信鬼神的,不然也不会拜在全真教门下,此事便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卧槽”
杨过本就没将这两人看在眼里,心中惊恐,也不避讳的叫出了声来,当即惊的那两名弟子一个哆嗦。
“师……师兄,快看,那不是杨过吗?”那小弟子指着杨过说道。
“是你妹啊!还不快跑。”他哪敢在这多待,拉起了师弟便往远处跑了去,心中顿时一万个草泥马奔过,他现在情愿遇到鬼也不想遇到杨过好吗,哪能知道运起这么好,只恨不得爹妈多给他生个两条腿。
其实杨过现在哪有心情管他两,当即回奔到古墓,走的时候倒是走了不久,回去也就花了一刻钟不到就来到了古墓门口。
“龙姐姐,孙婆婆,开门呐!我兄弟和我的传家宝拉下了。”
杨过着急不已,正敲着石门“嘭嘭”响,玉箫倒还好说,要是小帅给孙婆婆弄死了就麻烦了,心想肯定是孙婆婆救自己的时候检查伤势,顺便把袖口里的玉箫取了出来,可是小帅肯定是被她当成爬虫不知道丢哪去了,还希望不要踩死了才好。
好在没过多久门便被打开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出来的竟然是小龙女,却不知孙婆婆怎么没来,顿时不敢放肆,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龙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小兄弟,哦,就是一只蛐蛐,你肯定不知道蛐蛐是啥,就是一只小虫子,它可是我……”
正当杨过要讲出他和小帅的艰辛史时,小龙女提着小帅的触须吊在杨过面前,扔了过去说道:“拿去吧!”
杨过当即接住,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好兄弟,当即翻来覆去查看了半天,只见它腹部起起伏伏的,好在没有挂掉。原来是孙婆婆检查杨过伤势时顺手摸到了他的口袋里,当时看到这么大的一只虫子吓了一跳,就在要踩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心想终究是条性命,又不是什么害虫便踢到一边没管了,杨过不知道的是,他和小帅当真是差一脚就人虫永隔了。
“谢谢龙姐姐,谢谢龙姐姐。”杨过连番道谢后,将小帅放回中口袋内后就要离开,竟是忘了还有玉箫没拿,平时虽然见它不得,但真要比起来,杨过还是更在乎这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小蛐蛐的。
“等等。”小龙女冰冷的声音从杨过背后响起,清音入耳,竟是比这外界的冰天雪地还要寒上几分。
“额……龙姐姐还有什么吩咐?”杨过当即不敢忤逆,转身问道。
小龙女神色莫名,有些诧异的看了杨过一眼,从身后取出一支白玉箫来向杨过问道:“这可是你的?”
杨过一手拂在脑后,大感窘迫地惊呼道:“啊!差点忘了,龙姐姐这是我的传家宝,还请归还。”
其实他自从当年从黄蓉手中接过这玉箫后他便喜欢的紧,就连睡觉都抱着,心中已是当做传家宝来对待,反正谁说传家宝一定是从祖上传来的,从我开始传的自然也是传家宝,逢人便说,生怕他人抢走了似的。
杨过伸手要接,却是被小龙女撤手躲过了,只听她语气有些轻缓,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又说是道:“先慢着,我且问你,今年年初有夜,在林中吹箫之人可是你?”
微微一愣,杨过倒是没想到小龙女竟还记得那晚之事,心想以她的性格应该是早就忘了才对,随即说道:“确实是我,难道那抚琴之人是龙姐姐?”
小龙女听得杨过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俏脸忍不住一红,不过一闪便逝,杨过又是低着头没有看见。其实那晚两人琴箫合奏,声情婉转交融,使她从未有过此刻的开心和满足,加上她一直又是孤单一人,时常抚琴消愁,人终究是人,再怎么改变又怎么能真的绝了七情六欲?只是时常暗自神伤罢了,渐渐地便养成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正所谓相由心生,心冷了人便也跟着冷了,即便这样,谁又能知晓她内心深处的无奈,就是她师父在世也不会每时每刻和她待在一起。
直到杨过那日与她琴箫合奏,仿佛一双巨手,一下便拨开了她心中的愁云,虽然不至于让小龙女马上变得开朗,但也在其心里留下了道影子,上次无缘得见,已是辗转反侧,日夜思服,适才在杨过离去时见到石床上的玉箫,更是一惊,当即拿起轻奏,声色与当日晚上一般无二,这才拦住了孙婆婆,独自一人与杨过交涉。
第180章 小龙女的心思
杨过见小龙女半天不回复自己,这才抬头向着她看去,只见其神色有喜有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开口轻唤了几声。
“你此去可有落脚之地?”小龙女的思绪被杨过的呼唤声仓皇的拉回现实,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杨过好生疑惑,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在孙婆婆面前当然要淡定些,避免她担心自己,但在小龙女面前就没这个必要了,倒不如装的可怜些,日后再见面时也好让她想到今日弃我不顾,升起一丝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