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长春真人丘处机刻的一首诗,诗云:天苍苍兮临下上,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大不应,一物细琐在劳形。安得大千复混饨,兔教造物生精灵。
看着这诗郭靖不禁感慨当年身在大漠的种种,但又想到一会便能见到丘处机和马钰道长,心中又期待了起来。
杨过则是草草一眼后便没看了,诗虽然是好诗,但是对他来说无非是无病呻吟,本来就没有太大作为,又何必作此诗来感慨世间疾苦呢?真有本事和热血就应该像郭伯伯那般驻守襄阳,而不是写首诗在这看门,全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郭靖本来还想给杨过讲讲碑文上丘处机的心怀抱负,不过见杨过没有要问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强加解释,只能作罢。
随后带着杨过又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山门之前,只见两名看门道士正躺在门栏之上睡觉,杨过忍不住看了看郭靖,意思是:这便是正道翘楚?
郭靖不由尴尬,只觉得面色无光,一路过来他不止几次在杨过面前吹嘘全真教多好多好,谁知刚到山门之下便是这幅场景,可以说丢脸至极了,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点牌面都没得咯!
无奈的叹了口气,郭靖上前将两人叫醒问道:“两位道兄,请禀报一下长春真人,就说故友求见。”
杨过心想,李莫愁已经被他收服,应该没人在外到处说古墓中有美人财宝,吸引武林中人来此闹事了吧!只可惜意外还是发生了。
两名小道虽只是守门弟子,地位低微,但是任谁在睡梦中被叫醒都会心生不喜,再见眼前一大一小两人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哪来的庄稼汉,心中更是反感,加上背靠全真教这座大山,竟直接想挥手赶走两人。
“去去去,哪来的刁民,你想见我们掌教便能叫你见的吗?我们掌教天天日理万机,你以为你是谁?郭靖郭大侠吗?”
其中一个身形消瘦,贼眉鼠眼的小道一脸不屑的对着郭靖说道。
谁让他偏偏遇上的是郭靖,郭靖本就愚钝,哪能看出他说的话是调侃之意,心中还以为这小道认出了他,连忙说道:“道兄好眼力,在下确实是桃花岛郭靖,还请通报声长春真人,说是郭靖求见。”
另一个稍胖点的看门道士也是被逗笑了,看着郭靖一脸讥讽的说道:“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要是郭靖,我还是你岳父黄岛主呢!还不过来参见一番。”
“就是,就你这样能是桃花岛的的郭大侠?赶快滚,别逼道爷我动手,要是我动起手来连我自己都怕。”那小道也是不屑的说道。
听得两人一唱一和,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气人,饶是郭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变了变色,正要理论几句时杨过开口了。
“你两是赵志敬的徒弟吧?”
“大胆,赵真人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小毛孩能称呼的吗?”
那瘦道士用手指着杨过叫骂道。
“那应该是没错了,还有,我平生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指我,一般我都会帮他们改掉这种不礼貌的习惯。”杨过邪魅一笑,还不待那瘦道士有何反应,杨过就一把握住他的食指,轻轻一折便扭断了。
那瘦道士也是愣了愣,一股剧痛从指间传来,疼的他差点昏了过去,好在那胖道士及时扶住了他,将他靠在一旁后拔剑指向杨过怒骂道:“好狠的小毛贼,如此年纪便这般心狠,将来必是武林一大祸害,今日我便要除魔卫道。”
郭靖虽没想到杨过为何突然奋起动手,更不知道那赵志敬为何人,但眼见胖道士要持剑刺向杨过,下手并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他自然不能看着杨过出事,一个闪身来到他身边,两指轻易地便将剑尖夹在手中,出声劝道:“道兄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家孩子适才鲁莽伤了这位道兄,在见到长春真人后我一定带着他向他赔礼道歉,你看可好?”
郭靖说话之际,那胖道士也是用力想抽回手中的剑,只可惜怎么用力也不曾移动丝毫,心想着是遇到硬茬子了,当即弃剑而逃,扛起了受伤的瘦道士就向山上逃了去。
“道兄,道兄?”
任凭郭靖在后方怎么呼喊,那道士也不敢回头,只是一路狂奔,一会便不见了身影。
“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伤人,我教你的你全忘了?还有那赵志敬是何人?”郭靖回头看向杨过,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他一番,心中本来还挺高兴的,结果现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郭伯伯,你也看到了他两,如此不堪教化,以貌取人实在可恨,还用手指我,就差站在我头上撒尿了。至于那赵志敬,江湖上传闻他尽不干人事,乃是全真教里的一根搅屎棍,我见着两小道如此无礼,便问了句,看他们反应定是那赵志敬的弟子,这才出手的。”
“你……”郭靖也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那两名看门小道确实无礼,而且他本能的是相信杨过的,听他将这赵志敬说的如此不堪,又看了看他教出来的徒弟,心中也是信了几分。
第153章 上山遇阻
两人无言,郭靖想着无论如何先见到长春真人再说吧!届时带着过儿去给那道长赔个不是,想必看在长春真人的面上也不会过多计较,
此时山腰逃窜的胖瘦小道迎面撞见了真要下山的四位道兄,自觉他们四人武功也高不过自己多少,便想越过他们回去找师叔帮忙报仇。
但那四人却是瞧见了他们的窘况,其中又瘦又高的那位拦下了两人问道:“你们不守山门,匆匆忙忙的所谓何事?而且师弟怎么面色如此苍白?”
好说不说的他偏偏去问瘦道士,他此刻已经疼得直冒虚汗,脸色自是苍白无比,哪还能张嘴回他的话,龇牙咧嘴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憋出来。而身下背他的那微胖道士贼眼一转,看了看古墓的方向,心中倒是有了个好主意,顿时泪流满面,委屈地说道:“师兄们,你们可要为师弟评评理啊!山下突然来一狠人想要强闯终南山,被我和师兄拦住,问他们所谓何事,他们却说要抢山上一女子,师弟却是想那还得了,便要拦住他,谁曾想他武功极高,一把就扭断了我师兄的手指,还扬言要强抢的是古墓中的那位女子,师弟不敌,只得先带着师兄回来请救兵御敌。”
那高瘦道士一听大怒:“岂有此理,如此淫贼当真无耻,竟敢在我终南山下这般狂妄,我等兄弟四人现在便去将他拿下,你先带这位师弟回去疗伤,一会我们定押着那淫贼向你们下跪赔罪。”
其余三人也是纷纷附和道,这守门的胖小道当即表现的感动不已,连声谢道,直到四人下山走远他才忍不住啐了一口:“呸,就凭你们四个废物还想拦住那贼人。不过是让你们拖延下时间罢了!”
说罢便带着瘦道士一路向重阳宫奔去。
郭靖与杨过又走了一段路后,忽的从一块大岩石后跳出四人来,只见他们高矮胖瘦各占其一,长得倒是天差地别,就像是倭瓜成了精似的,使得杨过不禁笑出声来。
其中那胖道士持剑指着杨过大喝道:“小毛贼你笑甚?”
杨过也是不由气结,怎地?他连笑都不能笑了吗?这全真教好大的官威啊,也是反问道:“我笑甚关你屁事,难道还笑你胖不成?”
谁知他这句话直戳那胖道士心口上,使得他大怒,也是忘了质问郭靖,提剑便向着杨过刺来。郭靖也是无语,这全真教怎么回事,老是与一个孩子计较,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实在是有伤风化,随即曲指一弹,一记弹指神通便将这胖道震的向后退去。
其余三人见其败退,也是纷纷拔剑向着郭靖攻了去,嘴上还骂道:“淫贼,看剑。”
郭靖一脸蒙就算了,杨过也蒙了,郭靖是因为从来都只有人骂他笨蛋,蠢材,笨驴的,第一次有人骂他淫贼,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而且还是从一个道士口中说出。杨过则是傻了眼,按道理说李莫愁没有四处散播小龙女和古墓的事,为何还有人骂郭靖淫贼?
三人虽然攻势较猛,但却都是些基本剑招,破绽百出,他们本来就是第四代弟子,武功不好,怎会有什么高超武艺,无非是叫的欢罢了。
郭靖几个闪身便躲了过去,随后拉着杨过向后退了几步,抱拳说道:“几位道友误会了,你们怕是认错了人,我乃桃花岛的郭靖,今日上山是前来拜访长春真人的,还请让路。”
那瘦道见自己的剑招轻易被躲了过去,只感觉脸上无光,此刻听他口气如此之大,竟敢谎称郭大侠,更是大怒:“哼!好大的胆子,你若是敢在襄阳城说出此话我倒是敬你是条汉子,堂堂郭大侠怎会似你这般无耻淫贼?废话少说,接招。”
听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称为淫贼,郭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若是此刻黄蓉在身边也就没了这么多误会,他一心在黄蓉身上,怎会去念其她女子,何来淫贼之说,当真是无稽之谈。
此时那胖道士也是恢复了过来,四人一齐向着郭靖攻了过来,招招致命,毫无留手之意。
一旁看着的杨过也是无语,这剧情走向他也是迷了,估计是那守山门的两个臭道士搞的鬼,看着几人纠缠郭靖不放,而他又处处留手,杨过也不想在此与他们空耗时间,便对着郭靖喊道:“郭伯伯,缴了他们手中的剑,我们赶紧上山去。”
“好”
郭靖应了一声,正当四道不信时,他们手中一股痛感袭来,眼前一晃,手中的剑便被夺了去,留下了懵逼的四人。
“淫贼不可敌,暂退!”
还是那瘦高道士反应快,见势不妙喊了句就带着三人逃走了。
看了看手中的剑,上面确实写着‘重阳宫’二字,想到自己没来错地方啊!这些道士怎么这般德行?
杨过也是走来了说道:“郭伯伯,我们快些上山吧!我怀疑重阳宫出了事。”
虽然疑惑杨过为何知道,但郭靖还是点了点头跟他继续往终南山上赶了去,并将手中的剑暂时交给了杨过。
两人七转八转的来到一处空旷之地,杨过怕什么果然就来什么,心道那两守门小道当真是做的一手好死,待一会误会澄清,赵志敬非扒了他两的皮不可。
只见林中突然窜出七位道士,左四人右三人,摆的正是全真教的绝学“天罡北斗阵”,杨过无语,照着原著中那样喊了句自己要去撒尿便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郭靖暗道杨过聪明,心想现在解释怕是无用,只能先一路打过去了。
七人也不发话,似是拿定了郭靖一般,急忙将他围住,持剑而立,只要郭靖一有动作,他们便可七人其上,必定能将之拿下。
七道看着郭靖也不先动手,八人就这般僵持了下来,七道也是不急,只待郭靖一动必会露出破绽,郭靖对此阵法可以说十分熟悉,也知他们心中的想法,看着几人一脸严肃,心中突然玩心大起,随后笑了笑。
……
第154章 吓蒙赵志敬
终南山半腰处,郭靖见几人对自己严阵以待,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般,心中自觉好笑,突然惊恐的看向了他们后方怪叫道:“快看,有妖怪!”
果不其然,七道有三道向着后方看了去,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人年龄较大,心智成熟,对敌经验也是十分丰富,自是不信郭靖的鬼话,但是玉衡、开阳、摇光三人却是年龄较小,轻易间便被郭靖给唬了过去,齐齐向着后方看去。
郭靖心中暗笑不已,向左侧一闪便占领了北极星位,纵使天枢几位想跟上但是玉衡三人却是已来不及,若是他们四人强上阵法便会破了,到时候能不能打赢这自己还是两说,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占据北极星位。
这也是得益于杨过这段时间经常给郭靖将段子的原因,其实都说郭靖愚钝,其实他更像是心思纯真,别看他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但心中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不然杨过一路上说的段子趣事也不能将他逗得如此开心了。
待玉衡三人看到后方空无一物时,便知道自己三人被骗了,脸上忍不住一红,回过头来怒视着郭靖。
此时天枢才带着六人向左侧移了几分想将郭靖继续围住,可郭靖怎能让他们轻易如此,也跟着左移而去,使得七道顿感无语,此时无论怎么出手都会感觉到束手束脚,一时间竟呆在了远处。
郭靖深知这天罡北斗阵的奥妙。只要占据了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制得整个阵法中人不敢妄动。
天枢到底是经验丰富,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变阵”,几人便分散开来,绕着郭靖几番倒转,最终阵法绕到郭靖原来的所站之处的左后方,随即天璇、玉衡便要持剑攻向郭靖,天枢忽的瞧见郭靖竟然也不知何时变换了方位,立于此阵的斗柄之处,若是两人攻上在内力不及的情况下天璇、开阳必定重伤,又对两人喝到“不可攻,快退。”
见七人围绕着郭靖转起了圈来,在石头后方观望的杨过倒是觉得有趣,不禁想到这不就是前世网络上传说中的左右横跳吗?不过一个是灭火,一个是灭人。
郭靖此时也是想起了杨过刚刚说的话,生怕重阳宫出事,也不想再与几人磨蹭,说了句“得罪了!”,身形便突然向左方疾冲而去,天枢大怒,若是此时不跟上,后方必定空门大开,到时候郭靖要是反身攻之,只怕他们一个人都躲不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不敢再绕着郭靖转圈。
几人你追我赶,郭靖的速度自然是极快,七道也只能堪堪跟上,但是渐渐的摇光和开阳两道便觉得体力不支,几欲昏去,要不是心中信念强撑,只怕早就瘫软在地,天枢也是发现了他们的异状,知道现在不能再装了,于是出口向着郭靖呵斥:“你这淫贼怎这般无胆?如鼠辈般东躲西蹿,有本事停下来我们打个痛快。”
郭靖虽然笨,但又不傻,虽然可以凭借蛮力破之,但是必会费些功夫,倒不如直接破阵来的方便些,再加上他最笨也不知道如何回击,只得闭口不言。
天枢见郭靖不回话,心中暗骂一句无耻,只能硬着头皮跟紧了郭靖。
杨过自是不服气的,郭靖不会说,他可是会,只听他怒骂道:“好生不要脸的道士,七大一不说,还想让人家站在那不动任你们打,你们怎么不单挑啊?一个人打不过七个人上,还不许别人跑,一把年纪的不要脸吗?”
天枢差点一口血没憋住喷了出来,只见郭靖确实跟他们年纪相仿,甚至还小,而自己七人却是迟迟拿不下他不说,如今还被一黄毛小儿嘲笑讥讽,心中顿时感觉自己的老脸都要被丢光了,也是学得郭靖那般,不回杨过的话。
“切,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喷子于一身的人,能让你们欺负了?”
正当杨过暗自得意的时候,后方却有一人悄悄向他走来,轻功之好,饶是杨过都没能马上发现,待他感知到的时候,突然一记手刀砍在了他的后颈处,想将他打晕,此时的他也是反应不及,只能生生挨了这一下。
后方偷袭之人正是问询赶来的赵志敬,他听自己的徒弟说有人听了他的名讳,二话不说就将其的手指掰断,心中好奇谁敢这么不给他面子,便亲自下山查看。躲在一旁的他发现郭靖武功极高,单打独斗自己绝无胜算,忽听闻杨过怒骂七道,料想他与郭靖定是一路,便想绑了他做个护身符,于是便有了这幕。
“咦!怎么还没倒。”赵志敬看此时的杨过依然蹲在那里,并未倒下,心下还以为自己太仁慈,下手过轻,于是加大了力度对着杨过的后颈之处又是一记手刀,但见杨过还是没倒下,他又不吭声,接连又是砍了十几刀。
这时杨过缓缓回头说道:“砍得还舒服吗?要不要试试我的拳头能不能打死你?”
话音还未落,赵志敬便看到一记拳头向着自己打来,还未到面前他就感觉到一股拳风袭来,心中大惊,急忙向后退了去。
“轰”
只见赵志敬身后的巨石应声炸开,吓得他胡须微颤,双颊抽搐,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刚刚那拳打中自己,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肉身能比石头还硬。
郭靖也是闻声向着杨过刚刚的方向看去,当下也不敢与七道缠斗,一掌逼退了七人后就来到了杨过身边关心道:“过儿,你没事吧?”
这时郭靖还发现在杨过不远处还有一老道,正一脸惊魂未定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是吓傻了。
“没事,郭伯伯,刚刚一只苍蝇吓我,我一着急,用力一拳将他打跑了”
郭靖也是连忙看了看杨过的手,发现没事,这才放心下来,接着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石,有些奇怪杨过哪来的力气,竟能将一块巨石打碎,但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忙将他拉到身后。
这时赵志敬才猛然回过神来,惊恐的看了眼杨过,对着下方的七人喊道:“大敌来犯,先退。”
七人早就要坚持不住了,闻声立马就向着山上跑了去。
第155章 天罡北斗阵
见七道皆是退走,郭靖也不阻拦,待回头时发现站原地的赵志敬也不见了踪影,倒也不太在意,确认了下杨过没事后便带着他向山顶疾驰而去。
郭靖起初还照顾杨过,脚力并没有多快。杨过也知郭靖怕自己跟不上,两腿用力一蹬,只见地上青砖铺的楼梯道顿时炸裂开来,而他已经一跃十多道青梯,向上急奔而去,速度丝毫不比施展轻功的郭靖满上多少。
愣了愣神,郭靖也是赶忙追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杨过,不知他哪来的这超乎常人的力量,但眼下也不是细细追问的时候,若是他说的不错,重阳宫此刻正面临着大敌。
渐渐地两人奔袭了半个时辰有余,跨过小道进入到道门之内,只见前方有一极大的圆坪,四周几座石柱独立,想来是全真教弟子平时习武切磋之地。
此时的演武场上已有近百名弟子持剑而立,个个皆是黄袍灰面色肃穆地看着郭靖和杨过,仿佛他们是什么生死大敌一般。
“嘿!好家伙,这么大的阵仗,郭伯伯,交给你了。”杨过不禁对着郭靖打趣道,随后推到门口处,坐在门槛之上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你这孩子。”郭靖笑骂一声,定睛一看,他们七人组一小天罡北斗阵,七小阵又组一天罡北斗大阵,两个大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共九十八人,声势之浩大,就连郭靖也是平生罕见,忍不住心惊:此阵威力比之七人众的天罡北斗阵不知高明了多少,先不说十四个小阵,就那一正一奇两处大阵便有两个北极星位,而且相距甚远,这下便有些难办了。
“诸位道兄,在下桃花岛郭靖,此番前来是拜访丘真人,马真人和王真人的,还请通报一声,莫要伤了自己人。”
此时位于大阵之首的那位山羊胡子的中年老道,也就是赵志敬举剑指向郭靖说道:“呸!谁跟你是自己人,你这邪魔外道还敢自称是郭大侠,废话少说,今日我便要灭了你这贼人。”
郭靖听得他没有张口闭口骂自己淫贼,心里竟然还有点庆幸,只当是这位道长道行颇深,不似门下弟子那般口出秽语,心中也不恼,反而生起了一丝好感。其实是那守门的两个小道只敢骗骗旁人,但在赵志敬面前却是不敢乱说,只能如实相告,不过却没有说自己两人守山门不知为何睡着了被叫醒,而是改成了郭靖要强闯山门,这也是赵志敬只说郭靖是邪魔外道和贼人,不提淫贼的原因。
正当郭靖还想辩解几句时,突然见后方大殿隐隐有火光乍现,只是在这朗朗白日之下不甚明显,心中料想:过儿说的果然没错,重阳宫当真出事了。当下着急,也不再与赵志敬逞口舌之争,双脚原地一沓便向着众道士冲了去。
“好胆!”
赵志敬大喝一声,便招呼其余弟子一同使出了天罡北斗阵来,近百把利刃向着郭靖激荡而来,一道道剑气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向着他斩来,哪怕是一只苍蝇也是难以从中飞过,好在众道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武功参差不齐,郭靖看准一剑气薄弱之处,左掌圆劲,右掌直势,使招见龙在田防御在身前,剑气一碰即碎,他则顺势突破这剑网向着西北处的奇阵的北极星位站去。
因正天罡北斗阵由赵志敬主持,郭靖自是看得出此人功力不凡,犹在众道之上,便想先攻敌薄弱之处,说不定能将之阵型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