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这一定是有预谋,师娘,您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真的好吗?”
“哼!别不识好歹了,这《碧海潮生曲》普天之下除了我爹以外,也只有我会,虽然不如他那般精通,但教教你还是可以的。”
黄蓉见他这般看不起这门武功,心中也是激起了怒意,她们家的武功无不是十分精妙,常人学一门便可收益终身,这尤其是这《碧海潮生曲》其中的玄妙更是无穷,他还嫌这嫌那的。
其实黄蓉的本意是想着《碧海潮生曲》虽精妙无比,学会了也是一门难得的武艺,若是练到她爹爹那般更是不输于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这类武功,只可惜学则不难,学精才难,哪怕她也只是皮毛而已,此曲重在领悟,这才是她教给杨过的原因,反正他学了去也只是鸡肋而已。
“最后问一遍,学不学?我觉得吧!男人还是要硬气点,要有点骨气,你说是吧?过儿。”黄蓉将手中的青玉箫在指尖转了起来,颇有些激将法的意思看着他。
深吸一口长气,杨过咬着牙说道:“师娘说的对,我学。”
“哼!没劲。”
黄蓉轻轻一哼,也是不在嬉皮笑脸,正了正色说道:
“《碧海潮生曲》乃是家父黄药师所创,分为虚实两部分,虚则是闻声,主要是模仿大海潮浪之声,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波涛汹涌,白浪连山,整首曲调除了起初的连绵循进之时略微轻缓以外,曲声将会如海潮般,一浪高过一浪,不进则退。”
杨过也是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师娘,人力终究有限,岂能真如那海潮般没有尽时?”
“细听,这便是第二部分实了,实则是摄魂,此曲看似是以音律较艺,实则是比拼内力,其中暗藏极高的致命武功,萧声飘忽,缠绵婉转,若在毫无防备之下聆听则会难以自制,忍不住手舞足蹈,胡乱抓搔头脸,甚至心烦意乱,春心荡漾。
曲声不仅模拟大海的潮浪之声,更是模仿潮中的鱼跃鲸浮,海面上的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乱潮,忽而潮如鼓,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无穷无尽,哪怕是潮退后水面如镜,海底却是暗流湍急,于无声之中暗伏凶险。
至于你刚刚所说的却是这第二部分实中的寓意,人力却是有穷尽之时,因此便是这摄魂,其实为还有魅魄,两者合一,那些定力不足者轻易间便会被心生动摇,为其所牵,届时声潮何如还不皆有你所掌。”
“原来是这样。”
听到此刻,杨过也不禁大赞,这《碧海潮生曲》实在是精妙,这倒是让他想起了风儿,也不知她们成功与否,这一路匆匆,哪怕是她们想传信与我怕是也极难吧!若是此曲她学了去,必定能受益匪浅。
看杨过终是有了兴趣,她也是起了劲,轻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此曲主考定力与内力,前者为主,后者为辅,若是内力深厚,定力不足者,听到此曲也是会为其所累,轻者受伤,重则丧命,但若是内力在你之上,便没了效用。”
听到这,杨过忍不住眼冒星星,这个特效对他来说简直量身定做啊!内力方面他从来不虚任何人,只要假以时日必定能问鼎这天下第一,到时候此曲一出,定是一招大范围的群体伤害,秒小杂兵的利器啊!学,必须要学,一定要学。
“师娘赎罪,过儿孤陋寡闻,没想到这《碧海潮生曲》竟是这般厉害的武功,过儿已经决心要学了,还请师娘授我。”
黄蓉展眉一笑:果然上当了,你并无内力,学之也是无用,顶多当当消遣的小曲吹吹而已,纵使你有了内力,此曲又是那般好学的?
第127章 安置欧阳锋
“好,今日我便教你这《碧海潮生曲》。首先你要先了解你手中的乐器,不然你拿什么奏声,用嘴吹吗?”
杨过看了看手中的玉箫,他只听过音乐对乐器倒是不甚了解,往往跟风儿一起也是自己哼哼调调,她根据琴音谱出的曲,自己无论前世今生,对乐器都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
“这是……笛子?”
黄蓉抚了抚额头,无语道:“你手中的是洞箫,通常洞箫都是以竹为器制成的,你手中的乃是你师公东邪黄药师所制作的玉箫,用玉为器所制作的,不禁声音比之竹器更为响亮清脆,而且还不易损坏,十分难得,我爹总共制作了三支,他随身携带的是自制的仿木青萧,还有就是你手中的白玉箫和我的青玉箫,今日我便将之赠于你,也算是师娘送你的拜师礼了。”
“谢师娘,过儿便不跟您客气了!”
杨过也知这玉箫不是凡物,入手温润,看似光滑无比,却又能稳稳地拿在手中,不禁觉得有趣:“传说人养玉,玉亦能养人,倒不知是不是真的。”
黄蓉自是没听到他的呢喃自语,继续说道:“古代箫以竹管编排而成,称之为排箫。排箫以蜡蜜封底,无封底的称为洞箫,也就是你手中的这种,单管之吹,正面五孔,背面一孔的……”
将近花了大半个时辰,黄蓉才将这玉箫的使用方法和一些常识交给了他,期间杨过还试着吹了几下,不过却都是空声,闹了个大红脸,好在黄蓉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毕竟小孩子天性好动,自无不可。
接着黄蓉便在杨过面前吹奏了一遍《碧海潮生曲》,也不知她是否用了内力,杨过并没有赶到丝毫不适,只是沉浸在了这萧声之中,心也跟着澎湃了起来,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手舞足蹈,癫狂的状态,相比黄蓉初次示范,并没有动用内力吧!
吹奏期间,黄蓉也曾频频回头看向杨过,心中有些错愕,她虽然没有用多少内力,但也不是这一个孩子能抵挡住的,其实她还有句话没说,这世上除了内力强者,定力强者,还有就是心灵极为纯净之人也不会受此曲影响,但这世间如何能寻得这种人,入了尘世间便会沾染这世间浊气,也就只有那懵懂婴儿才可以勉强达到,按杨过的性子,他绝对不是,内力更不用说了,探过几次脉膊,他却是是普通人无疑,若是定力极强……那他就真的太危险了,有些事看来还需要早做打算了。
曲罢,杨过身临其境也是感受了整首曲中的奥妙,心中更是期盼自己能早日学成,如此以来不就能像某师里的魏某了吗!曲出人灭,实在是潇洒啊!
正在杨过YY的时候,黄蓉却是显得不那么平静了,她想试出杨过的极限在哪,内力也是从一成一路提升到了三成之多,谁成想杨过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这已经超出了常人定力的极限程度了,总不会他是那心灵纯净无暇之人吧!这也太扯了,心灵纯洁之人能有他这么会算计?
其实并不是黄蓉想的那般,也不是因为杨过本身的内力强过黄蓉导致,哪怕已经驱散,但也存在于体内,而是因为他是两世灵魂的融合体,不禁给了他超强过目不忘的大脑外,还在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他的灵魂,《碧海潮生曲》虚实结合,实为摄魂魅魄,但他的灵魂过于强大,超过了旁人,自带消除一切迷惑心神的外物,也可说他定力非凡,甚至超至常人十倍之多,灵魂碰撞融合之后的他不单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只可惜他自己并不知道,还当是黄蓉没有使用内力的原因。
“过来。”
黄蓉见他在那发呆,便唤了他声,才一遍而已,她也没指望杨过能听一遍就会,随后自己坐于桌案之前,在一张纸上画着符号,不一会便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张交于杨过。
“今日所耽误的时间也不少了,便到此为止,这是《碧海潮生曲》的曲谱,你拿去看看,起码先将这曲谱背熟,不然你是吹奏不出来的。”
“好,那师娘我便先回去了。”杨过接过了曲谱,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看着杨过离去的背影,黄蓉不禁陷入了沉思,这孩子表现得时而像一个孩童时而又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成人一样,不知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只希望他日后不要步他爹的后尘!
……
用过午饭之后,杨过才想起来欧阳峰似乎没有跟着上岛,也知道他现在在哪。
从桌案之上拿了些水果藏了起来,他便向着桃花岛外走了去,按理说欧阳锋不可能没有登岛估计是桃花岛外有阵法所制,使得他不能轻易入内,心中也是有些不放心,便想去寻一寻他。
这郭靖黄蓉她们午休期间,杨过悄悄的按着来时的路线,向着桃花岛之外潜去。
桃花岛内机关重重,杨过也不敢四处乱闯,只能找到几个大概的位置寻找,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欧阳锋一直在等他,刚出了逃离没多久,欧阳锋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围着杨过手舞足蹈道:
“儿子啊!我终于等到你了,这地方实在是太麻烦了,我愣是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进去的办法,又不敢强行闯入万一被那伙人发现了,那可实在麻烦,哼!爹讨厌死他们了。”
我也是笑了笑安慰道:“爹你就在外面不要进来了,现在我待在这里,安全方面完全不用担心,嗯您就暂时在外面找一个山洞,先住下来吧!每日我也会尽量给您带些食物出来,倒是要委屈您了!”
“嘿嘿!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陪着儿子你,我在哪儿都开心。”欧阳锋见到杨过显得十分开心,手舞足蹈,要不是杨过有伤,他都想把杨过抱起来了。
“爹,这是我从里面带来的一些水果,你先将就着吃点儿,然后我一会儿再跟你一起去找一下其他能住的地方,此处野味也不少,倒是不怕您饿到。”
……
第128章 杨过吹牛
足足也是花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杨过才在海边的沿岸边找到了一个山洞内,虽然潮湿了些,但所幸十分隐蔽,不容易让外人所发现,我绝佳的藏身之所地。
将欧阳峰安顿之后,杨过便立马回到了桃花岛内,若长时间不出现必定会引起黄蓉的注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待快走进桃花岛内时,杨过在地上捏了一把灰往身上擦了些,看起来就像是刚在外偷玩的野孩子回了家一样。
正当他准备回房时,突然听到后院有着长剑挥舞的声音,想必是郭伯伯正在教大武小武他们练功,心下有些好奇便偷偷摸了过去,果然郭靖刚好教完他们这一招后,就径直离开了。
杨哥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虽不知这招式的名字,但他们现在所学也应该只是些基础招式而已,郭芙倒好一些,想来也是黄蓉时常教导的原因,再加上她确实聪明,使起来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只是用技不用力,花架子而已。
大武小武两兄弟虽然有功底在身,悟性不足,也就比之当年的郭靖稍微好了一点而已,不仅站姿有问题,举剑的手还抖个不停,一套连招下来,不是脚多抬高了几分,就是剑偏离了几厘,要知道在与人交手之中,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稍有不慎顺便会枉送了性命,也是不禁一叹:果然是神雕中名副其实的两大脓包。
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好巧不巧,郭芙却是看到了他,连忙对着大武小武挥了挥手,让他们上前拦住了要离去的杨过,几人将他围的死死。
杨过暗道不妙,简直遇到郭芙这丫头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儿,女人从小第六感就这么强吗?
他也知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只能先说着软话:“芙妹,你们这是做什么?”
郭芙一见他这张脸,气便不打一处来,想到在船上的遭遇就恨不得使劲打他一顿,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盯着杨过坏笑道:“杨过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说你一来到岛上就一直躲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也不跟我们玩,一个人在鼓弄着什么呢?”
该认怂时还要认怂,反正他们也是三个小屁孩儿,自己也不怕丢脸,指不定他们长大了就忘了,蛮不在乎的说道:“芙妹,也是知道的,我这身体有毛病,这天天在房间里面,不就是为了养伤嘛!等我伤好了,一定陪你们玩。”
说完便想绕过大武,向着后面走去。
“站住!”
郭芙娇喝一声。
大武和小武也是连忙将他挡住,不让他离开。
“郭大小姐,你不至于跟我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人物计较吧?而且我身上有病,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死给你看,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杨过命贱,您划不来的。”
这小贼实在可恶,可他说的也是事实,万一打出了个好歹来,爹爹怕是饶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让我消气呢?
郭芙想了半天也是没有想出个好主意,警告杨过别跑后就让大武小武也聚了过来,几人便在那商量了起来,完全不把杨过当回事。
好在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杨过也是放下心来,既然不会挨打,他还是很乐意陪着几个小屁孩玩玩的。
“快点想,小武你不是一向点子最多的吗?你要是想不出来我便一个星期都不跟你玩了。”
郭芙见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没有什么好点子,看着杨过在那哈切连天,都快睡着了,心中更是气闷。
“有了有了。”
就在郭芙快要动脚踢他们的时候,小武开口道,也不知是怕郭芙打他还是真的想到了。
“快说,快说。”
“芙妹,你还记得我们在回来的船上,杨过在那装模作样的念诗吗?你可以让他给你当场作首诗,要是作不好就让他自己骂自己是小狗一百遍,这样就算师父师娘知道,也不会怪罪于我们的。”
郭芙也是觉得这主意十分的好,拍了拍小武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后,便马上来到了杨过身边说道:“虽然我动不了你,但你上次在船上捉弄我的事,我却不能不报仇,今日你要是答应我个条件,我便不在跟你计较那事了,以后也不找你麻烦,还允许你跟我们一起玩。”
郭芙虽刁蛮,但终归是小孩子脾性,并没有多大的隔夜仇可记,只是心中有些不舒服,想找回场子而已,心中还是很想多个玩伴的,而且杨过比大武小武聪明多了,也有趣的紧,若是能顺着她些,便是更好了。
“不知郭大小姐要提什么条件呢?我先听听。”
杨过也是浑不在意,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想出什么花招来捉弄他。
“嗯……那日在船上听你诗念的不错,想必也是读过一些书的,这样吧!你就为我作首诗,我要是觉得听着顺耳,便饶过你了。”说着说着,郭芙的小脸上也是升起了一丝红晕,不知为何,看着杨过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害羞,而且细细一看,他的脸倒是越来越白了些,五官也是渐渐饱满了起来,难道是自己以前没有仔细看过吗?
杨过的《经络玄册》已经修炼到了一半,身体的各项机能组织也在慢慢恢复,整个人正以可见的情况下不断便好,身形也不似起初那般消瘦了。
“哎哟!没看出来,郭大小姐还蛮有眼光的,我隐藏的那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可知别人都叫我什么?”
杨过也是看到她脸上莫名的升起了丝红晕,心中疑惑,但并不影响他口花花的打趣道。
“叫你什么?”
郭芙也是觉得还是和他聊天有趣,顺着话茬便搭了上来。
“都说我乃是天降神童,在我还刚会说话的时候,诗词文章张口便能来,对联更是无人能及,人送外号对穿肠!”
“对穿肠?这是什么怪名字,好难听喔!”
杨过双手抱胸,一副看土包子的眼光瞅着她:“你懂什么,我对对子,能将人活生生的对到口吐三两鲜血,更有甚者,穿肠而死,因此才人送外号对穿肠。”
第129章 高谈阔论
郭芙就是小孩子心性,竟不疑有它,拍起了小手说道:“哇!你这么厉害?那怪那天在船上爹爹和娘还夸你呢!”
“咳咳,那……那是,既然你让我对穿肠出手,虽然不是对对子,但我高低也能给你整两句,待我想想哈!”
杨过也是稍微有些尴尬,这丫头这么傻的嘛?这都信,小孩子还真是好骗。
一旁的大武看到两人竟然聊了起来,芙妹也是越聊越开心,都忘了自己是来找茬的,心中十分羡慕,忍不住嘀咕道:杨过这小子从小就没人管教,倒是学的一副油腔滑调,我看也就能哄哄人了!
小武离他最近,只闻其声,却没听清楚说的什么:“哥,你刚刚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些什么鬼话来。”
一盏茶时不到,杨过肚中便有了墨水,右手横放于腹间,左手背与身后俨然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且听:
郭里人家如掌上
家住海外桃仙岛
有耳莫洗颍川水
女儿滩畔初月明”
此诗其实算不得诗,也知是他东拉西扯凑在一起的,连李白的行路难都有,反正郭芙小屁孩一个,定是看不懂其中道理。
郭芙虽是听不太懂,但念起来还算上口,心中也是有些窃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作诗,但又怕杨过糊弄与她,便俏生生的问道:“你……你这诗从哪可以看出是写给我的?”
大武小武也是没想到杨过竟然能作出来,不甘心的追问道:“就是,别以为你读了点书,崔边拿别人的诗来糊弄芙妹。”
“哼!我跟杨过说话,人家还没说呢!你们两个插什么嘴。”
郭芙见此时被大武小武破坏了她与杨过之间的气氛,心中不喜,当着他们的面也是毫不避讳的指责道。
两人正想解释认错的时候,杨过便直接打断了,本来气氛倒是挺好的,也不说被他两兄弟影响了心情,只是让他自己回到了现实中罢了!郭芙对他们的严声斥责,何尝不是将他自己骂回了现实,此女本性难移,日后更是砍断了他的一条手臂,自己怎地鬼迷心窍逗起了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