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终究没有进去祭拜杨康,若是事到最后,杨康能悔悟,杨过也能尊他一声,只是可惜他却放不下荣华富贵,卖国求荣,甚至杨铁心都可以说是死于他之手,杨过无法替死去的人原谅他,哪怕这人是他爹。
……
杨过没有施展轻功,就这么在林间走着,只听他突然开口:“莫愁,想去看看吗?”
“什么?”李莫愁被他这么一问,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说的是看什么。
“呵呵,你的事为师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两并不适合在一起,何苦为难自己呢?”杨过慢悠悠的说道。
这下李莫愁知道杨过指的是什么了,心中被这段时间所遗忘的记忆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一时间,她浑身的气势暴涨,一袭青丝迎风飞扬,整个人仿佛回到了原来女魔头的样子。
见她如此,杨过连忙握住她的柔夷,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自己太心急了?
好在没过多久,李莫愁的气势便慢慢降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有神了些:“师父…我…”
“莫做那痴儿,既已错付,何必一错再错呢!”杨过对着她开解道,好似想到了什么,杨过眼神一亮,又开口说着:“为师给你讲一个典故吧!
从前,有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与一家大户小姐一见倾心,两人私定终身,可是,最后在书生中了状元回来娶她时,却发现那个女子已和他人成婚,书生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就在他要驾鹤西去时,一个僧人来到了他的家中,手里取来一面铜镜给他看。
只见铜镜里面出现了名一丝不挂的遇害女子躺在河岸边。这时,有一人从她身边走过,看了她一眼后摇摇头便离开了。这时,又有一人从她身边走过,他于心不忍,便脱去身上的衣衫盖住了女子的躯体,也走了。这时书生惊奇的发展,这个人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僧人示意他继续往下看去。第三个人出现了,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岸边挖了一个坑,将这女子给掩埋了。
僧人这才对着书生说道:那女子就是这小姐的前世,今生与你相爱只为还你一份情,能跟她相守一生的是最后那位为她掩埋躯体的人。”说到这,杨过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莫愁。
她也从刚开始听到女子不守承诺和他人成婚的时候,心中愤怒不已,毕竟这与她的经历,何曾相似。再到后面僧人说的话后,又变得沉默了。
杨过也不急,就这么陪着她,这心结长达六七年,不是那容易能想开的。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李莫愁还保持着那身站姿,不曾移动半分。
突然,杨过看到李莫愁的一头青丝竟由黑变白,心中大惊,手中的九阳真气向着她体内输去。
李莫愁娇躯一颤,空洞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她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杨过,迎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浓浓的担忧,还有那么一丝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所存在的爱意。
眼中的两滴伤心泪落下,李莫愁嘴角上扬,显得凄苦无比。
只见那已经白了一半的白发又变了回去,当真是诡异至极,见此,杨过微微松了一口气。
第31章 此间事了再无瓜葛
其实并不是杨过的九阳真气起效。当时李莫愁的心中一片迷茫,不停的纠结着到底是那陆展元负心还是她们缘浅?
心中情结虽解,但解开之后又是死结,哀大莫过于心死,一时间竟然差点白了头,好在杨过在危机时刻将她拉回了现实,感受到手中传来的那份温暖,心中的灰暗仿佛被一点星光给撕裂,她想起了这段时间和杨过的点滴,渐渐的也不知是何情感,只觉心中充斥着无限温情。
想到这,两滴伤心泪落下,李莫愁的眼中恢复了一片清明,此时心结已解,一切的往事也随着那两滴泪珠逝去。
李莫愁握着杨过的手不由紧了紧,杨过也知她终是恢复了过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就,去看看吧!”李莫愁对着杨过笑着说道,笑的那么解脱,不再如当时那般凄苦。
“那就去!”杨过也对她笑了笑。
……
陆家庄外
杨过和李莫愁就这般站在门外,并没有着急进去。
“莫愁,有件事我还需要跟你说一下。”杨过披上黑袍,带上面具。
“师父,请说!”李莫愁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可知为何当年一灯大师要与你定下十年之约吗?”
“不是想让我忘掉陆展元吗?”
“呵呵,这陆展元身患绝症,只有十年不到的期限可活了,一灯大师是想让他的死来化解这份孽缘罢了!”杨过语气不屑的说道,这一个和尚怎知情字难解,莫说十年,二十年,爱到深处又怎么是时间能够磨平的。
李莫愁一时间也沉默了。
杨过看了她一眼:“走吧!就当是去给他告个别吧!”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跟在杨过身后。
“咚咚咚!”
不一会,大门打开,出来了位家丁穿着的人对着杨过问道:“不知两位是何人?到我陆家庄所为何事?”
“去告诉陆展元,就说李莫愁到访!”
“李…李…李莫愁?”那家丁吓了一跳,直接瘫坐在地上。
杨过眉头一皱:“还不快去!”他此时的声音已经经过了改变,又变成了当时救下李莫愁时的那般。
“是,是是。”那家丁连忙爬着跑出去,边跑边回。
……
陆家大厅
“陆郎,这才六年李莫愁怎么就来了?”何沅君听到家丁禀报后,心急如焚的说道。
“哼!这个疯女人本来就不是讲信誉的人,双儿和英儿藏好了吗?”陆展元一脸阴郁,眼神深处有着一抹不可察的恐惧。
“已经藏好了,为什么不让下人带她们从后门走呢?”何沅君不解的问道。
“李莫愁这次只说是到访,若是真的来杀我们的就不会让下人通报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陆展元也不知道李莫愁打的什么注意,只能带着何沅君一起去看看了。
走到门前,只见李莫愁站在那里,一身蓝衫琉璃裙,随风飘荡,青丝束缚在脑后,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不施一点粉黛却依旧美的不可方物,饶是陆展元都看呆了一会。
随着修为的提高和心结的解除,李莫愁整个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浑身充满着阴冷厌世之情,反而一脸淡然,如凌尘仙子般媚而不妖。
再看陆展元,李莫愁也没有了当初的心动和恨意,有的只是一脸的平静,心境再也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这时杨过出声了:“进去吧!”
陆展元他们才注意到这站在李莫愁身边的杨过,见他身披黑袍,脸上带着面具,虽身材瘦小,声音却如成年男子般,给人第一感觉就像是个矮子一样。
李莫愁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向里面走去。
见他们还愣在那,他不禁开口道:“陆庄主,贵客到来,还不带路?”
压下心中的悸动,陆展元快步走到杨过跟前,给他们带路。
何沅君柳眉微微一皱,但也没有说什么,也跟着进去了。
来到大厅内,杨过坐在了客座上,然后便没有说话了。
李莫愁看了眼陆展元后道:“跟我去后院吧!你不用跟来!”
前面那句是对陆展元说的,后面那句则是对何沅君说的。
“陆郎……”何沅君对着陆展元担心道。
陆展元对着何沅君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我跟你去!”
语罢,陆展元便和李莫愁一齐去了后院,也不知道他们两在交谈什么,杨过也不在意。
此时,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何沅君和杨过了,何沅君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虽然他穿着阴森恐怖,但自己却并没有那么害怕,反而对方给她一种熟悉感。
杨过就坐在那被她盯着,心里发怵,他带着面罩,又不能喝水缓解尴尬,就这么被看着,手心不禁溢出丝丝冷汗。
“过儿?”何沅君试探着对着杨过出声。
“陆夫人有话要说?”杨过假装淡定的出声道,心中却是一激灵:卧槽!女人直觉这么准?
“咳咳,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何沅君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挂念杨过了,便转移话题的问道。
“我的名讳在当世鲜有人知,只知当年别人称我为万里独行田扒光,嘿嘿嘿!”杨过存心戏弄,最后还不忘看着何沅君淫笑三声。
何沅君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再那么盯着杨过看了。
杨过心道: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见她不再盯着自己,杨过便闭上眼睛修炼起了九阳神功。
……
大概两刻钟左右,李莫愁和陆展元回到了大厅内,李莫愁一脸平静,陆展元则是忧喜参半,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杨过略带询问的看向李莫愁,只见她对着杨过微微颔首。
面具下的的杨过嘴角上扬,对着陆展元说道:“陆庄主,既然恩怨已解,希望日后不会再有纠葛,从此你有你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也不等他回话,杨过对着李莫愁说道:“莫愁,走吧!”
说罢两人便离开了大厅,接着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陆郎,她和你说了什么?”何沅君见他们走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从此恩怨,一笔勾销,她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陆展元对着何沅君温柔一笑,只是心中何想却不从得知。
何沅君当即大喜:“太好了,我们在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说罢便抱着陆展元,喜极而泣,陆展元也轻抚她的美背,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第32章 大显身手
嘉兴镇外
杨过和李莫愁并排走着,只听他突然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
在面对杨过时,李莫愁不再表现得那么冷冰冰的,对着他莞尔一笑:“换个角度再看事情,发现以前的自己太傻太天真了,而且,那陆展元不是个好东西。”
“哦?”杨过听出了李莫愁后面的那句话别有深意。
“当我说出两人从此再无瓜葛后,他竟然妄图对我动手动脚,哼!只可惜他从前就武功极差,现在更加不堪了,自然是近不了我的身的,为人父,为人夫竟如此不知羞耻,真怪我当初瞎了眼了!”李莫愁越说越气,说道最后俏脸生寒。
“呵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能在当初撇下你离开,就足够说明他不是个好东西了!看清了也是好事!”
杨过虽然表面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怒火中烧,这陆展元好大的胆子,他杨过费尽心思去磨平了李莫愁心中的执念,未曾想他竟然还想要藕断丝连,要不是看在沅姨的份上,见他只有四年可活,我定杀他泄愤。
“还要多谢师父开导呢,以后莫愁可是个没人要的女人了,还请师父一定要好好善待人家!”说完还不忘对着杨过抛了个媚眼。
杨过像是被触电般一愣,拉起李莫愁的手后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咯!”
“去。”打开杨过的手,李莫佯装生气的撇开脸去。
“哈哈哈!”杨过大笑,看得出来李莫愁的心结是真的解开,竟然知道跟他开玩笑了。
杨过趁她不注意,跳起身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施展轻功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李莫愁俏脸一红,心中颇为郁闷,亲一下而已,跑什么跑。在原地一沓,向着杨过离去的地方追了去。
……
花了一月有余的时间,杨过他们终于赶到了楚州的赤霞山庄。
李莫愁似乎早就把消息传了回去,在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山庄外等候了。
山庄两边站着二十来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应该是庄中打杂的侍女,在正前方则有一位十三四岁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女孩,虽不似李莫愁那般漂亮,但也算是个一等一的美女了,只是她腮红打底,眼线画的颇深,嘴上也涂的红红的,看起来各种不协调。
杨过转头看了下李莫愁,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莫愁脸色一黑,对着那名少女呵斥道:“凌波,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去擦了。”
“额,师父,那个好久不见我这不是想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迎接您嘛!”少女在一旁东拉西扯的找着借口。
“你……快去擦了!”经过了陆展元的事后,她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取悦男人,更何况她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