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戊土鼎口朝下?鼎内几百万魂魄如同下雨一般,全都落在了刚刚被打出的大坑里?相继没入地面深处?消失不见。
杨行舟双目凝视地面,穿破被迷雾遮挡的大地,只看到这些魂魄被吸入一个奇怪的空间,清澈悠远?似乎是冥界?但又与小世界中遇到的冥界大不相同。
“这个世界的幽冥界有点意思!”
杨行舟看了片刻,心中生出好奇之心:“这冥界里怎么有那么多强横的气息?他妈的,这到底是冥界还是天庭啊?”
他在那幽冥界中感应到起码几百个隐晦的古老强大的波动,每一个波动都令他生出心惊肉跳之感,似乎都不比他弱?甚至这些气息每一个都要隐隐要压他一头。
前几天曲太柏的话从他脑海里生出:“你真以为自己就是天地间主角了么!”
当时听着极不入耳,此时却发现这老东西说话虽然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他妈的,这主世界水深得很呐!”
他定定看着那诡异的空间好一会儿?方才收回目光,将戊土鼎托在掌心仔细端详?片刻之后?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这鼎与地脉相连?炼化此鼎,竟然把我定在了大地之上,不能远离?卧槽,这到底是我在炼器,还是器在炼我?”
他此时才发现这戊土鼎的不对劲,刚才只顾着炼化此宝,之后又与几个高手交锋,一直没来得及细查,现在才感应到此鼎虽然威力无穷,却与地脉勾连,除非自己能将整块大地背负前行,否则的话,就无法远离此界,到别的世界逍遥。
“这简直是坑爹啊,谁他妈炼制的这东西?真不是东西!”
杨行舟将这法宝收入体内,不住骂骂咧咧,心中极为郁闷。
听这具分身是他耗费了极大心血才炼制而成,因为有女娲氏从中协助,这分身以后有着不输于本体的发展潜质,现在好了,竟然被束缚在大地之上,便是自己穿越小世界也无法将分身带走,导致实力锐减,很多事情都无法处理,如同断了他一条臂膀。
如此大的损失,不由得他不郁闷,这戊土鼎虽好,但用一具分身来换,总觉得有点得不偿失。
他此时手中的宝贝多得是,金刚琢、三宝如意、屠龙血刀、这些都不比戊土鼎差多少,完全没有必要非得抢夺这口大鼎。
“果然贪心害死人!”
杨行舟不住摇头:“修为到了这般境界,竟然还因为贪图宝贝而中了别人算计,这个亏吃的倒也不冤枉!”
他得了伏羲真传,按道理来说,旦夕祸福难逃他的感应,可是这戊土鼎却让他生不出丝毫危险的感觉,这才会想尽办法得到,没想到竟然中了别人的设计,被困在了大地之上。
“还好是分身,若是本体被这玩意儿困住,又得耗费一番精神!”
其实若只是本体被戊土鼎锁住,倒也不是没有办法逃脱,只要将分身与本体的气息互换便可,但要在这么一个强横法器的锁定下更换法体,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杨行舟懊丧片刻,便即收拾心情,心念动间,返回来凤鸣山的后山。
而原本的衮绣城所在的位置,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四周不断有水流涌入,相信再过几十年,定然能将这大坑填满,成为一个大湖泊。
他这分身来到后山之后,将大鼎随手抛出,大鼎入地之后,沉入凤鸣山下,将方圆千里之地全都囊括,与凤鸣山的护山大阵练成一体。
有此宝护山,凤鸣山当再无被攻破之虞。
到了此时,他才有将目光锁定到凤鸣山上的不速之客,也就是刚才的那只金鸟。
可能是杨行舟大婚之日,那金鸟一直都不曾面见杨行舟,倒是送了两颗宝珠作为贺礼,那两颗宝珠来历非凡,放在宝库之内,悬浮半空,内中似乎别有洞天,好像一个小世界一般,一时半会没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那金鸟与文玉良和曲太柏以及田尚农竟然都是熟人,化为一个黄脸尖嘴的大汉,说话却是尖声尖气,与文、田、曲三人推杯换盏,从到山上后,一直喝到现在都不曾停歇。
因为是山主大婚,摆了三天流水宴席,这四人便一直喝了三天,连地方都没挪动,到了第四天,四人商议了一番,这才来到后山,拜见杨行舟。
至于凤鸣山上的杨行舟,新婚燕尔,正是情浓时候,四人却是不敢打扰,至于后山分身,却没有多大忌讳。
杨行舟在后山已然等待多时,见四人来到山顶大厅,笑道:“你们三个老东西瞒的老子好苦,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文玉良道:“也没什么别的大事。”
他对杨行舟道:“漂泊多年,你也该回家了。”
第九百一十章 缘由
噗!
杨行舟一口茶水喷出,霍然起身,眼睛盯住文玉良:“你说什么?”
文玉良:“行了,别装大惊小怪了!谁都不是从虚空中跳出来的,是个人都得有父母,你是人,你自然也有双亲,只是少了点联系罢了。”
他一指黄面皮的尖嘴大汉:“这是你金叔叔。”
杨行舟愕然道:“这位不是上次那个金鸟么?文老贼,你让我喊他叔叔,难道我那便宜双亲不是人族,是羽族?”
文玉良瞪眼道:“这怎么可能?若是你父母不是人族的话,那天下将没有谁是人族了!这金凤是你父亲派来的信使,是他宫中二十四信使中的首领。”
杨行舟对金凤点了点头,微微沉吟,脸色严肃起来:“文叔叔,我从小到大,都在黑风寨入住,你们一直都说我是一个孤儿,到现在忽然又冒出了一对父母。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现在我好不容易成道,有了些微修为时,他们又开始派遣属下来见我。这特么就奇了怪了,这么多年,我这亲生父母都在干什么吃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么?”
文玉良想了想,看了旁边金凤一眼:“你来说吧。”
金凤走到杨行舟面前,尖声尖气道:“三公子,你有所不知。八万年前,帝君闭关,隐居天外天,不理世事。天兵远征异域,破开无尽空间,征讨黑暗势力,以至于天庭空虚,被人所趁,当年黑山余孽和帝刑残部勾结一起,伺机反扑,攻上天庭,娘娘当时正在产子,无暇分心,不然单凭这些余孽,又何足道哉!”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八万多年前的事情来,脸色不住变幻:“当时贼人攻打,内外勾结,娘娘刚将你产下,便被宫中一个本家亲戚暗算,差点身死。我等拼命救驾,虽然救了娘娘一命,却无法顾及刚生下的孩子。最后几经辗转,文玉良他们才将你从贼人手中抢回,但他们也都受了重伤。”
文玉良在旁边道:“是啊,当初我和老曲都受了重伤,只有老田默不吭声的把我们带到了人间界,在人间辗转多年,方才慢慢恢复点实力。到那时,才有心思考虑怎么救治少主。”
杨行舟此时已经猜出那所谓的少主应该是自己,只是自己在主世界内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岁,怎么也不会与八万年的事情联系不到一起,看来其中定然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变故。
便听文玉良道:“当时少主刚出生,便经受了反贼好几记重手,被法宝轰击多次,差点打的魂飞魄散,被我们抢到手中时,已经是痴痴呆呆,气若游丝。”
杨行舟道:“文老贼,咱们说归说,可别说的太离谱啊!他妈的,刚出生的小孩子被人用法宝攻击,竟然都没能打死?那得是什么样的孩子?生下来就万劫不磨?”
文玉良淡淡道:“天帝之子,生来神异,与道相合,虽不说是万劫不磨,那也是天生神圣,不死不灭。若不是反贼携带的法宝都是几个纪元前的诡异法宝,搞得诸天无道,法则难存,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对少主造成大的伤害!”
杨行舟怔然片刻,点了点头:“果然拼爹才是硬道理!”
他问文玉良:“后来呢?后来你那少主又怎么样了?”
文玉良看向旁边的曲太柏:“你来说!”
曲太柏道:“当时少主受伤极重,魂魄都被打散,一直沉睡不醒,我们三个为此费劲心力,一直难以唤醒。最后还是冥界几位祖师出面,将其放在冥界封印,施展招魂手段,为他重新塑魂。之后几位祖师出面,平息天庭乱局,击杀反贼,只是少主一直都难以醒转,帝君也没有出关,不得已只能暂放冥界,让老祖们照看。我们几个伤势实在太重,难以支撑,也相继陷入沉睡。
等醒来时,已经是八万年后了,沧海桑田,一切都有了极大不同,地形地貌都发生了改观,原来沉眠的灵气眼所在,竟然已经成了荒凉之地。”
他叹气道:“后来我为了弄清楚沉睡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从塞外进入中原朝廷,考取了功名,成为了当朝宰相,接触到了一些寻常人不能接触的秘史,才知道时间竟然过了这么久。后来辞官归隐,哥几个商量了一下,就在原来的地方住了下来。”
田尚农道:“之后冥界几个老祖将少主给送了过来,到了阳间,少主便恢复了心智,那时候少主也‘才刚刚出生’,还是个婴儿,还谈不上什么心智不心智,与普通孩子一样,开始在山寨内慢慢长大,就这样一直到了他十六岁。”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杨行舟一眼,停住了话头。
杨行舟心中一突,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占据如今这个躯体的时候,原主人杨海川正好是十六岁。
文玉良见田尚农停顿,接住话茬继续道:“在少主十六岁的时候,帝君从闭关中醒来,知道了之前天庭暴乱的事情,大怒之下涤荡乾坤,决定无论如何要将帝刑残孽与黑山余孽全都灭掉。为此召回旧部,让大老爷率众诛杀万界妖人,让二老爷清理黑山地坑,为三公子报仇!”
杨行舟心中生出几分古怪的情绪,问道:“然后呢?三公子最后样了?”
文玉良看着杨行舟嘿嘿笑了笑,道:“然后帝君暗中检查了三公子之后,说三公子一丝魂魄已然落入异界,投胎成人,想要本体圆满,就得将那逃逸的魂魄追回才行,不过实施起来却有几分难度。毕竟转世投胎的那一缕神魄已然有了自己的灵智,如何能甘心成为另外一个心智合体?那不等于抹杀了自己么?”
杨行舟眼中神光爆闪,一霎时明了了整个过程,对文玉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我特么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当初神魄回归,自以为瞒过了你们所有人,其实只是我自己想当然,我特么谁都没有瞒得住!亏我还觉得自己演的毫无破绽,原来我从地球来到此界,本就是你们捣鼓出来的!”
第九百一十一章 坑儿子
杨行舟从地球穿越到黑风寨,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灵魂附着在这个倒霉的杨海川身上。
因此他在“穿越”的初始那段时间里,整个人都小心翼翼,本来就重伤的躯体更加显得虚弱,说话都很少说,只是多听多看,从不表露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一直到对自己这具身体了解的差不多了,才慢慢试探着与人沟通,生恐一不小心就表露出自己是借尸还魂的“外来户”。
一直过了两年多,他方才适应了黑风寨内的生活,对自己多身份也有了明确的认知,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当上了山寨的寨主,修行偶然得到的无名功法,再然后,就毫无预兆的激活了体内可以穿梭万界的奇特门户,一直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现在想来,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自己那便宜老子安排的,就连自己穿梭万界的金手指,估计也与某些存在脱不了干系。
他看向文玉良,缓缓问道:“几年前神印山赵海若血洗黑风寨,是机缘巧合历练所为的,还是你们故意安排的?她身上的无名功法又是怎么回事?”
文玉良叹道:“对于帝君来说,随意安排一些人的生活轨迹和行事方法,掌控一个人的命运,那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莫说神印山赵海若,便是整个神印山在帝君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他一个念头,便足以让所有人都依照他的意愿行事。
你从赵海若身上得到的金箔其实也是帝君所传,金箔上的观想人形,其实就是帝君本人的影子。有其身影烙印在你心灵,你才会百邪不侵,万劫不染,否则的话,穿梭无尽世界,岂能毫发无损?又怎会一直顺风顺水?”
杨行舟骂道:“他妈的,你连我穿梭小世界的事情都知道?”
文玉良道:“穿梭万界,何等大的道韵波动,能瞒得过谁?要不是我们三个老不死出手替你抹平空间波动,这黑风寨早就被人连根拔了!你也早被高手收魂夺魄,探查个一清二楚了。”
杨行舟心中悚然:“合着这些年我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瞒过你们的眼睛?”
田尚农行礼道:“你是帝君三子,便是有毫发之损,我等都是死罪,岂敢大意?当初你十六岁受伤垂死,你是帝君安排的,我等不敢有异议,但除此之外,再也不容三公子有任何损伤,自然要时刻关注公子动态。”
杨行舟笑骂道:“你们几个老东西,我跟师妹之间相处时,你们是不是也偷听偷看了?他妈的,几个老不修,偷看别人那是要长针眼的!”
文玉良急忙解释:“你小子的私生活我们可不管!只要你没事儿,你便是娶一百个老婆,我们也管不着啊!”
“那我身上可以穿梭万界的宝贝是谁给的?”
“那是帝君特意打入你体内的,你毕竟耽误了八万多年的时光,实力与几个哥哥相差太大,帝君为了短时间内提升你的修为,特意制作了一间宝贝,打入了你的体内,至于这宝贝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可以逆天改运,短时间内提升你的修为。”
“为了让我本体的记忆慢慢融和,竟然让人出手把我‘打死’,然后又悄没声息的塞给了我一个金手指,啧啧,我这便宜老子的心肠可真够狠的啊!”
杨行舟回想到自己昔日被神印山赵海若差点打死的情形,微微叹气:“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如何就这般对我?”
文玉良晒然道:“你便是死了,对帝君来说,又算了什么?便是魂飞魄散,不还是把你还原了么?冥界都是咱们的人,把你复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杨行舟:“……既然这么厉害,他妈的,为何还把我放在黑风寨?直接把老子接到天上多好?在这穷乡僻壤,吃苦受罪的,很好玩么?”
文玉良道:“你神魂不稳,躯体不坚,经历也少,去天庭做什么?享福去吗?况且昔日帝君将大地毁坏,十九州之地,被他分为了两块大陆,以至于天地道韵不全,再也难出无上大宗师。他想让你在大地上多熟悉一段时日,好为他弥补一下昔日不经意的毁坏。”
他对杨行舟解释道:“咱们如今所在之地,乃是十洲之地,大海的另一端,则是九州之地。当初本为一体,后来帝君伐天,震碎乾坤,虽然将昔日天帝斩杀,却也震裂了大地,将大地一分为二,至今不曾恢复。你若是能将大地重新合拢,合二为一,功德圆满之后,自然能飞身天外,面见父母。”
杨行舟道:“把我遗弃到凡间,这还是我的错了?我要返回天界,竟然还要做出一场功德?这是什么道理?这特么是在惩罚我吗?还要我戴罪立功?”
文玉良道:“你是天帝之子,不再人间做点功德,日后统领一方,如何能够服众?昔日黑山余孽摧毁大地人脉,绝了人族传承,毁文字,断纸张,差点将大地上人族传承尽数毁掉。你将造纸术重新搞出来,重道圣火,已经算得上有了大功德,但这还不够。”
杨行舟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改进发明造纸术,竟然也在那便宜父亲的安排之中,天界之人也坏,明知人间断了传承,竟然也不传下昔日种种技艺,非要人间停滞不前,最后让自己捞了一个大好处,凭白多了一场功德。
从本质上来说,这场功德可以说是自己那所谓的帝君父亲送给自己,特意让自己来赚取的。
想通这一点,杨行舟心中终于生出敬畏之心,他这一生竟然都在别人的安排之下,一直到现在还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亏自己自吹自擂,觉得自己是多么了不起,却原来也是一个提线木偶!
好在提线的是自己的老子,也就这一点可堪慰藉。
他在屋内默然片刻,摊开手掌,掌心内浮现出戊土神鼎,看向文玉良:“这么说来,这戊土鼎本来就是给我准备的?”
文玉良目光闪烁:“这个……或许是吧?我还真不太清楚!此鼎勾连地脉,妙用无穷,机缘巧合之下,落入了你的手中,可见你果然是天选之人,日后修复地脉,合拢大地的任务非你莫属啊!”
杨行舟仰天长叹:“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文老贼,你说说,我有朝一日见了我那便宜老爹,我能不能打得过他?”
金凤在旁边闻听此言,忍不住偷偷的笑:“三公子,咱们还是说一说修复地脉的事情吧。”
第九百一十二章 辞别
“”
杨行舟见金凤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绝不是那个便宜父亲的对手,可能在金凤这些人的心中,杨行舟连他父亲的一个指头都比不过。
只是就算是如此,这金凤表现的也太过明显,令杨行舟心中大为不爽。
他看向玉良:“老贼,现在事情既然都说开了,你是不是给我说一下我那父母有关的事情?”
玉良想了想,从道:“昔日你祖父率众伐天,为人族先祖报仇,帝君守护人间,不使人间动乱。之后帝刑被逼下凡间,帝君亲自动手,将其斩杀,种种事情可歌可泣,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那时候,血与火交织,神魔多如狗,宗师满地走,血腥气息环绕诸天,天火连烧了三千多年,虚空都烧的崩塌,唉,一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我就忍不住生出几分恐惧感来。”
他虽然寥寥数语,却透露出当时的激烈场景来,令曲太柏与田尚农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恐惧与兴奋的情绪,即便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冲刷,一提起当初的事情,他们还是情难自禁。
曲太柏道:“当时太师伐天,我年纪还小,父亲是儒门门徒,跟随太师上天大战,我只能在家与母亲苦等,一等就是几千年,在那几千年里,苍天染血,不时有仙人尸体坠落,虽然有帝君守护 但有时候我也能通过护罩看到天空巨大的裂痕在燃烧 不时的有残破的尸体从中坠落。有敌人的尸体,也有自己人的尸体 不断往下掉。天后来巨大的庭院也掉落了下来 一座座残破的建筑也掉了下来,甚至一座座城池也从巨大的裂缝中坠落一开始大家被惊的不知所措 后来也就习惯了,朝廷照样运转 大家依旧像平常一样过日子。
天空中虽然大战不断 但却一直没有威胁到大地上万族正常的生息,后来人族更迭,几代之后,很多人都习惯了天空中的诡异情形 百家弟子中最优秀的一批弟子都被抽掉到天界支援”
杨行舟见他面露惊容 身上气息吞吐不定,便知道其心绪起伏,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当下也不发问,静静倾听。
只听曲太柏继续道:“几千年的时间 死了好多好多人,但在巨大的压力下 成道的比死去的更多,一个人死了 就有上百人补上去。
帝君几次要亲自出战,都被老太师阻止。我那时候年轻气盛 找到督办人员 要求去天界战斗 哪知道刚上天就被敌人隔空一击,打断了半截身子,后来回人间界养伤,养了几十年,下半截身子才长了出来”
曲太柏说到这里,默然片刻,方才道:“那时候真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