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行舟替自己将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只要自己能在诸位同道面前的见证之下成功洗手,日后即便是嵩山派再想找自己的麻烦,也得顾虑一下江湖规矩。
当此之时,容不得犹豫,双手探向金盆,撩起清水洗了洗双手,旁边有弟子不失时机的将毛巾递过,刘正风接过,轻轻擦了擦,对众人拱手道:“诸位仁兄同道,兄弟自此之后,再不参与江湖之事,江湖中的生死搏杀,恩恩怨怨,都不再与老朽有关,我只盼做一个太平小官,安安稳稳过我的日子,日后诸位来拜访兄弟的话,我倒履相迎,金银盘缠自然奉送,但是江湖厮杀,不要再提。”
这句话本是正常的金盆洗手后的语句,但在杨行舟将嵩山派的弟子全都打飞之后再说,便透露出一股说不出诡异气息。
众人的心思此时都集中在杨行舟身上,虽然听到了刘正风说话,但应者寥寥,只有闻天物和天门道长几人随口恭喜,口中说恭喜,眼睛却还是看向杨行舟。
杨行舟见刘正风洗手完毕,哈哈笑道:“好,观礼已毕,刘兄,恭喜你金盆洗手,脱离江湖恩怨,效忠朝廷。”
刘正风道:“多谢观礼。”
便在此时,屋顶破空声响,黄影闪动,两道人影同时出现在大厅之中,一人喝道;“刘正风,你勾结魔教妖人,想要金盆洗手?做梦!”
另一人道:“杨行舟,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我五岳剑派的事情。”
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那袭击杨行舟之人跃下时一模一样。
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大厅众人看清楚这两人之后,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一个念头:“他们两人都是嵩山十三太保中人,而刚才那个人姓费,看来便是大嵩阳手费斌了,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现场众人无一能是此人的对手,可是那么厉害的大嵩阳手,却被杨行舟一脚踢飞,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杨行舟最近声名鹊起,现场众人也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可到底是出道晚了点,没有过惊天动地的战绩,因此众人一直都不觉得有多了不起,直到今天强势出手,大家才发现了他竟然如此了得。
不过他对五岳令旗不敬,就是对五岳剑派不敬,眼见他打飞了嵩山派的弟子,现场众人全都生出怒意,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齐齐向前踏出一步,一些人的兵器都已经亮了出来。
杨行舟扫视众人,最后看向刘正风;“刘正风,你的笑傲江湖曲谱呢?你把曲谱给我,老子转身便走了,懒得掺和你们这些破事。”
刘正风谈收入怀,将一个册子掏出,扔向杨行舟:“拿去吧!”
旁边托塔手丁勉身子一晃,腾空而起,向空中的册子抓去,喝道:“这是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杨行舟见他拦截,一步迈出,瞬间到了丁勉头顶,左手伸出,将书册抓住,右手将丁勉脖颈抓住,喝道:“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东西都敢截!”
就在他手抓丁勉身在半空之时,仙鹤手陆柏手掌探出,抓向杨行舟脚掌:“放开我师兄!”
杨行舟身在半空,抓着丁勉在毫无借力之处,陡然凭空一个转折,躲过了陆柏这闪电般一抓,轻飘飘落在了大厅门口,笑道:“我要是不放呢?”
寻常武学高手即便是轻功再高,也无法在空中转向,可是杨行舟此时手中抓着丁勉不但能凌空转折,甚至看着还犹有余力,轻松至极。
现场众人有不少都是一代武学宗匠,生平见识过无数轻功好手,可是那些轻功好手加起来也比不过杨行舟在空中拎着人这么一个转折。
杨行舟用的这轻功正是武当派的梯云纵,这套梯云纵还是他与张三丰一起研创出来的,被他施展出来时,能在空中最多七个转折,今天手拎丁勉只是转折了一下,对他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但在别人看来,却已经是惊世骇俗之举。
他将丁勉随手扔出,将左手书册翻开,发现果然是一部曲谱,笑道:“这便笑傲江湖之曲么?”
拿着书册迈步向前,向刘正风道:“可有瑶琴?”
刘正风道:“有,稍等。”
大厅内众人见杨行舟迈步前行,急忙后退让开,待到站定之后,心中都生出羞怒之情,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惧怕此人,仙鹤手陆柏身子闪动,已经到了丁勉身旁,发现丁勉气息一动不动,似乎是被点住了穴道,可是接连将真气输入,丁勉却是毫无反应,他抬头看向杨行舟,喝道:“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杨行舟不答,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将曲谱翻开放在面前的桌面之上,双手在空中虚虚按动,笑道:“好!开头典雅中正,确实有点意思!”
陆柏见他如此轻视自己,又惊又怒,喝道:“这杨行舟屡次坏我五岳剑派大事,这次又与刘正风勾结,必定是魔教之人,大家伙一起上,给他拼了!”
口中说话,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长剑,剑光一闪,刺向杨行舟胸口。
杨行舟眼望曲谱,双手依旧虚虚按动,忽然右手一挥,将陆柏刺来的长剑弹飞,眼睛依旧盯住曲谱,叹道:“琴曲当真不错,就不知道箫曲又是怎样?”
众人见他随手便将陆柏的长剑弹飞,无不心中悚然,只觉生平所遇高手,以面前此人为最,眼见陆柏被震的狼狈后退,天门道长大步向前,喝道:“杨行舟,这是衡山刘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杨行舟叹了口气,抬头看了天门道人一眼,道:“这是我跟嵩山派的恩怨,你们泰山派最好不要插手其中,否则的话,惹得老子怒发,洗了你泰山玉皇顶!”
天门道人心中一突,他知道杨行舟心狠手辣,现在又这般手段,说不定真的会找自己泰山派的麻烦,自己有危险倒还好说,若是他专杀泰山派的弟子,那可就大事不妙。
不过当此现场,自然不能示弱,梗着脖子叫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想血洗我泰山派,难道别的剑派就答应么?”
定逸师太道:“不错!他要血洗泰山,咱们五岳剑派都不答应!”
杨行舟叹道:“五岳剑派,嘿嘿,真的就这么同气连枝么?一群蠢货,连左冷禅想要五岳合并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再过几年,恐怕真的要同气连枝了!”
众人听了都是心中一动,嵩山派这段时间行事极为霸气,左冷禅当上五岳盟主之后,嵩山派众人对其余各派弟子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言语之间还真透露出一股子五月合并嵩山为王的味道,现在听杨行舟这么一说,几个老成持重之辈,都隐隐觉得杨行舟说的可能未必便是假的。
华山派首徒令狐冲喝道:“胡说八道,左盟主什么时候说要五岳合并了?”
杨行舟看向令狐冲,好奇道:“小子,这里面对我开口的人中,数你武功最差劲,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君子剑首徒令狐冲,杨行舟,这里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地方,不是你们魔门中人捣乱的场所!”
杨行舟深深看了令狐冲一眼,哑然失笑:“小子,我过段时间便去华山找风清扬论剑,你回到华山之后,替我通报一下。”
令狐冲道:“什么风清扬?我不认识,莫名其妙!”
杨行舟哈哈大笑:“小子,估计你以后就会知道,算了,还是我亲自找他算了!”
风清扬是老一辈华山高手,令狐冲此时还不知道华山派剑气之争,也不知道华山派还有过一个叫做风清扬的老前辈,但是现场众人不乏武学宗师,年纪都自不小,好几个人都听说过风清扬的名头,知道此人是华山不世出的剑客,独孤九剑天下无敌,自从二十年前华山发生变故之后,便即消失无踪。
大家都以为风清扬已经故去,现在听杨行舟话里话外,好像此人仍然健在,都感诧异,不过这种诧异之情一闪即逝,旋即全都将精神集中到了杨行舟身上。
便在此时,刘正风拿出一具瑶琴走了过来,道:“杨兄弟,这是我用的瑶琴,你拿了它,离开此地吧。”
陆柏在旁边叫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打伤了我们五岳剑派这么多人,就这么一走了之,大家伙脸面何在?”
杨行舟伸手接过瑶琴,横放在面前酒桌之上,道:“五岳剑派?我打的是嵩山派的人,跟其余门派有什么关系?不要有好处都是嵩山派的,受苦受累都是其余四家,你这小算盘打的挺精明啊。”
他说话间,刘正风已经转身退后。
杨行舟双手放在琴弦之上,笑道:“有琴有谱,此时不弹,更待何时?”
双手在琴弦上轻轻一划,陡然一串琴音响起,犹如一股清泉从众人头顶降落,霎时间怒火尽消,便是正要提气对杨行舟出手的陆柏,也是微微一愣,呆在了原地。
杨行舟双手在瑶琴上轻轻弹动,眼睛微微眯起,轻叹道:“妙哉!妙哉!只这一首曲子,便不枉我来此界一趟!”
在他眯眼叹息之时,陆柏捡起长剑,身子闪动,刺向杨行舟左肋,他已经知道了杨行舟的厉害,这一剑刺出之后,便即变招,剑尖上挑,点向杨行舟脖颈。
杨行舟正在弹琴的左手手指翘起,一股剑气从指尖飞出,正中陆柏肩头,血光迸现中,陆柏一声大叫,长剑再次落地,手捂肩膀急速后退。
杨行舟眼皮都不曾抬起,双手依旧抚琴,赞叹无尽:“好曲子,可惜无人与我合奏!”
忽然挥手接连弹了几道重音,大厅众人如遭雷击,杨行舟接连弹了五下,众人便一连退了五步,浑身气血,一颗心砰砰直跳。
其余年轻弟子被琴音所震,俱都昏倒在地,只有华山令狐冲身子摇摇欲坠,倒是不曾真的倒地。
杨行舟哈哈大笑:“笑傲江湖,嘿嘿,笑傲江湖!没有本事,只精通音律,笑傲个狗屁江湖!曲子不错,曲名却是狂妄的紧呢!”
第二百五十七章 吹奏
杨行舟五轮重音之后,双手从瑶琴上拿下,手掌一翻,腰间玉箫出现在手中。
这曲谱公分为琴谱和箫谱,刚才杨行舟琴谱尚未弹完,陆柏便对他出手,虽然一指弹出,把陆柏弹飞,但毕竟曲意已断,有了瑕疵,只能以重音结束琴曲,准备翻看一下箫谱。
定逸师太见他以重音震昏现场的门人弟子,更是将众人视若无睹,忍不住怒气勃发,手中长剑一抖,叫道:“杨行舟,看剑!”
剑光一闪,已经到了杨行舟面前,于此同时,泰山天门道人长剑对准了杨行舟,当头下劈,何三七、闻天物等人也都一起出手,向杨行舟攻去。
杨行舟怀抱瑶琴,身子如同一朵烟气一般冉冉升起,箫谱便如同被一股无形巨力凝在他面前,随着他的身子后退而后退,看似风吹落叶缓慢的紧,可是眨眼之间便飞出大厅。
大厅众人出手之时已经全无保留,劲风激荡之下,整个大厅都晃了三晃,可是刚刚出手,眼前一花,杨行舟便飘然而出。
众人急忙向外追去,只见杨行舟身如飘絮,盘膝坐在石榴树的树梢之上,瑶琴横放膝头,石榴树梢随风摇摆,杨行舟的身子也随着树梢轻轻起伏,轻功之高,匪夷所思。
衡山定逸师太喝道:“装神弄鬼!杨行舟,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特意来这里捣乱的么?”
身子冲天而起,长剑刺向杨行舟小腹,她知道杨行舟的厉害,这一剑刺出,正是恒山派的绝招,叫做“烟笼寒沙”,剑尖在还未触及杨行舟小腹时,陡然一震,化为漫天剑光,轻纱薄雾般将杨行舟全身笼罩,旁观之人见她剑法如此精妙,齐声叫好。
眼看定逸师太剑光罩体,忽然一缕箫音从剑光中响起,这箫音极低极低,似乎稍一分心便即难以听到,令人一听之下忍不住屏气凝神,全部精神都集中到这一缕箫音之上。定逸师太剑光陡然收起,身子轻轻落地,面露讶色。
她这一剑本是杀气腾腾的一剑,但听到箫音之后,杀气瞬间消散,真气凝滞之下,当即收剑回撤,身子重又返回原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行舟盘坐石榴树上,玉箫声动,一缕缕箫音正从手中玉箫中倾泻而出,刚才在他面前的琴谱却已经消失不见。
这箫音悠悠扬扬清亮柔和,又夹杂几分缠绵入骨之意,箫声连绵不断,众人心头一荡,脸上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只感全身热血沸腾,就只想手舞足蹈地乱动一番,方才舒服。
定逸师太伸手踢足,立时惊觉,竭力镇摄心神,喝道:“这人有妖法,箫音有古怪!大家伙快堵住耳朵……”
话音未落,身子忽然一震,双手忍不住轻轻挥动,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容来,目光微微涣散。
她是恒山派神尼,经年钻研佛学定力深厚,连她都受箫音感应,难以自持,旁边一群俗世高手则更为不堪,一个个在院内乱转狂舞,舞到后来各人自撕衣服,抓搔头脸,条条血痕的脸上却露出呆笑,个个如痴如狂,似乎浑不知疼痛。
旁边天门道长连声怒喝,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惶之情,手中长剑挥舞,剑光霍霍,却是无法靠近石榴树前三尺,似乎那树下有一层无形屏障,将他挡在了外面。
杨行舟箫音越来越低,却越发的娇媚,如同含羞佳人在烛光之下扭头侧顾,欲迎还拒,昏黄灯烛,以佛门唱经之法来抵抗杨行舟这诡异如魔头诱惑的箫音。
杨行舟箫音飘飘渺渺,充斥了整个刘府,片刻之后,刘正风从后院奔出,叫道:“杨大侠,你绕过我们大家吧,再吹下去,大家伙可都经受不住了!”
他边叫边走,道:“杨大侠,你这是什么曲目?”
此人喜欢音律入了魔,在这等紧要关口,还不忘问杨行舟洞箫的曲目名字。
杨行舟收起玉箫,飘然落地,笑道:“这是我学自东海桃花岛主的曲子,叫做“月夜春潮”,很是有点意思。怎么?你们这点箫音都经受不住么?就这便是五岳剑派高手实力么?嘿嘿,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嵩山派的几个家伙高明,四个小猫与一个大虫互相结拜为兄弟,啧啧,前景大大的不妙啊!”
他说到这里,眼睛看向远处的屋顶:“可是华山派的岳不群?你倒是有点定力,看来华山派的内功果然有点门道。”
远处屋顶上一声长笑传出,个青衫书生身子闪动从屋顶上飘然而下,缓缓踱步前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
他对着杨行舟抱拳行礼,道:“华山岳不群,见过杨大侠,这几日兄弟行走江湖,对杨大侠的名字当真是如雷贯耳,短短两月时间,你便诛杀了两百多名黑道群豪江洋大盗,这等本领,岳某自愧不如。今日聆听箫音,才发现杨大侠在音律一道上竟然也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果然天纵奇才,少年英雄。”
杨行舟目光闪动,看着面前的岳不群,只见他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年纪不过四十上下,颇为讶异道:“江湖传言,岳不群已然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却不料岳兄相貌如此年轻,啧啧,这份养颜功夫非同小可,可是华山派气功的效果?”
岳不群笑道:“皮囊而已,算得了什么?怎比得过杨大侠的绝世神曲,无上功法。”
杨行舟道:“你这人太过虚伪,老子懒得理会,不过伪君子也比真小人强,好歹伪君子知道顾及颜面不敢真正作恶,而像左冷禅之辈,却是公然行凶,毫无顾忌,这才是真正的该杀之辈。岳不群,等我杀了左冷禅,将这五岳盟主的位置让给你做怎么样?”
岳不群心中一大跳,神色变了变,道:“杨大侠说笑了。”
杨行舟哈哈大笑,怀抱瑶琴大步出门,边走边道:“刘正风,这具瑶琴还不错,送给我啦!”
刘正风拱手道:“区区瑶琴算得的了什么,杨兄拿走便是。”
杨行舟道:“好,多谢了!”
扭头看向大门一侧,笑道:“林兄,别躲了,你难道也想对我出手么?”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从大门一侧闪现,直奔杨行舟胸口,这一道剑光奇快无比,岳不群等人眼中光芒亮起,剑尖已经到了杨行舟胸口,当真是如同闪电一般。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杨行舟忽然抬手,左手拇指食指一捏,这闪电般的剑光陡然凝滞在半空,随后出剑之人的身形显现出来,却是一名青衣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相貌颇有几分英俊,一剑无功之后,尖声尖气道:“杨行舟,你抢我剑谱,我刺你一剑不过分吧?”
万界武侠大冒险
第二百五十八章 紫霞神功
这向杨行舟出剑的中年男子,非是别人,正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
两个月前,此人还是五缕长髯,嗓音低沉,两个月后,却是胡须尽数消失,便是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雄性象征消失了不少,可见果然还是没有忍住诱惑,自宫修炼起辟邪剑谱来。
本来林震南已经四十来岁,嗓音性情都已经稳定下来,即便是去势,按道理来说,嗓音也不会有变化,胡须可能脱落,但是嗓音应该不变。
可是现在说话尖声尖气,听着说不出来的别扭,前后能有如此变化,想来应该是辟邪剑谱心法所致,不然只是去势,变化不会有这么明显。
杨行舟虽然将辟邪剑法研究过一段时间,不过毕竟没有亲自修行,对于功法中的一些弊端和可能对人体产生的影响还是估计不足,现在见林震南变成了这个样子,微微吃了一惊,拇指食指松开捏着林震南的长剑,笑道:“林兄,我抢你剑谱不假,但是我也救了你们一家性命,总的来说,还是恩大于仇的。”
林震南点头道:“不错,若不是你取出辟邪剑谱,我们林家镖局几十口人恐怕都要遭受余沧海的毒手,也就是因为辟邪剑法,我才得以和余沧海打个两败俱伤。杨兄弟,在这一点上,我很承你的情,因此今天这一剑刺出,不管中还是不中,咱们恩怨两清。”
杨行舟点头道:“好,你说两清就两清。林兄,刘正风金盆洗手,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林震南森然道:“我是来找余沧海报仇!可惜他刚才跑的快,帮手也多,我一直没机会出手,不过没关系,我早晚会报我福威镖局镖师被杀之仇!”
原来杨行舟当日从福威镖局离开之后,第二天的时候,福威镖局便被余沧海找上门来,镖局里的镖师每过一天,就有几个人被杀,死的无声无息,莫名其妙,一时间镖局内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