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舟的伤势却麻烦之极,文玉良真气不足,无法亲自施治,必须将治疗方法教给程灵素,等程灵素将治疗之法琢磨透了,才能在杨行舟身上施展。
高手剑意非同小可,不但要求施治之人医术精湛,而且内功还要深厚才行,两者缺一不可,偏偏程灵素内功还是差了一点,难以达到为杨行舟施治的要求。
好在杨行舟返回此界之前带来了一箱子蛇胆丸,这些都是菩斯曲蛇的蛇胆配置的丹药,对于增加功力有奇效,当下让程灵素将这些丹药每过三日服食一粒,将梦幻空花的轻功身法传给了程灵素,让她每日不间断的在后山修行,同时将九阴真经中的九阴神爪、摧心掌、螺旋九影等功法全都教给程灵素,让她压榨自己的潜力,加快消化蛇胆丸的药力。
可即便如此,程灵素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贯通任督二脉,成为这个世界中的先天高手,她连续修炼两个月,也还总是感觉差了一点,武学之道,特别是修炼高深武学,心态很重要,就像神照经,越是急于求成,就越是难以进步,欲速则不达!
程灵素因为杨行舟受伤的缘故,关心则乱,越想修成,就越是难修,焦急之下,甚至差点走火入魔,杨行舟好说歹说,才安抚住她的情绪,但她修炼了两个多月,体内真气浑厚无匹,可就是无法突破最后一层,打通任督二脉。
而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杨行舟左手食指的伤口一直未愈,每日里都有鲜血滴落,气息比之前削弱了一点,不过一身实力倒是未有太大的折损,只不过精神稍稍萎靡了一点,脸色变得苍白,那是精血损失过多的缘故。
好在这段时间内,山寨中太平无事,众喽修行龙象般若功倒是颇有成就,有几个进展快的,已经隐隐有突破第一层的迹象,只要给他们时间,黑风寨的士卒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杨行舟自己的势力。
又过了几天,杨行舟心中一动,喊来程灵素,道:“师妹,我要去静室静坐一日,琢磨一下提升你功力的法门。”
程灵素冰雪聪明,闻言道:“师兄,你又要去那个什么小世界么?你现在重伤未愈,万一遇到高手怎么办?你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杨行舟道:“我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尽量不去就不去,我也不想死啊!”
当下收拾东西,走到密室之中,缓缓坐定,一直到圆月升空之后,面前方才出现了一道虚幻与现实交织的奇特门户,杨行舟看着面前的门户无动于衷,只当没看见,他现在重伤未愈,根本就不想再去什么小世界内冒险。
万一在小世界内待的时间长了,又没有办法返回,还解决不了自己体内的剑意,那就麻烦大了!
面前这面门户在杨行舟面前不住晃动,似乎感应到他不想进入其中,门户微微颤动,一道声音从杨行舟心底升起:“神仙也要凡人做,
只是凡人心不坚。
若无恒念求大道,
如何寻得度世船?”
杨行舟笑骂道:“求你娘的道啊求!没看到我受伤啊,滚蛋吧你,这次就不去了!”
这虚幻的门户继续在杨行舟面前晃动,见杨行舟毫无冲入门内的想法,这大门猛然前扑,将杨行舟瞬间兜住,白光闪动,便将杨行舟吞入门内。
杨行舟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声音还在室内回荡:“讲不讲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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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路边酒肆
熟悉的白光闪现,杨行舟眼前五色斑斓的颜色迅速闪现,片刻后,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待到他扫视四周时,就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林间小道之上,顺着小路前行,走了一段路后,便看到前方有酒旗斜矗,一间小小的酒肆出现子路边。
这酒店门口搭了一个茅草棚,棚子下面摆着四张简陋的木桌,桌边的木凳也只是简单的拼接而成,做工颇为毛糙,不过野外小店,简陋一点也是自然之理。
杨行舟此时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当下迈步走到酒店棚子里,叫道:“店家,打一斤酒,一只肥鸡,一盘牛肉,再给来点小菜!”
他说话之间,目光扫视殿店内,只见这酒店里酒炉上正用小火温着酒,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
屋内脚步声响起,一个白发老人从中走出,说道:“客官请坐,请问您喝什么酒?本店有上好的竹叶青,要不跟客官先打上半斤尝尝味道?”
杨行舟深深看了这老者一眼,道:“好啊!”
他功力深厚,眼光敏锐,只是看了这白发老者的走路架势和脚步声音,便已经看出此人在武道修行上有一定的火候,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功夫,装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是呼吸心跳,却瞒不过杨行舟的感应。
不过在杨行舟眼中,这老者虽然会武,也不过是稀松平常,放在神雕世界里,也就是个路人甲的货色,连黑风寨的万黑蟒都不如。
不明白他这点功夫为什么还要大力掩饰,就算是不掩饰,杨行舟也不会正眼瞧他。
这白发老者转身吩咐酒炉旁的少女:“婉儿,给客官打一斤竹叶青!”
吩咐完毕,低头对杨行舟道:“客官,你要吃炒鸡还是炖鸡?小人这里还有刚打的野味山鸡,也可入口。”
杨行舟道:“炖一只山鸡也成,先给我上两个小菜,我先喝着!”
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扔给老者:“快点做,多余的钱就算是赏给你了!”
白发老者接过碎银,脸上倒也没有流露出喜色,只是道:“多谢客官赏赐,山鸡一会儿就好。”
微微弯腰答谢,转身便要回屋。
杨行舟道:“老兄,我这赶了一天路,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了,你这是什么地界啊?”
老者道:“客官,这里是福州地界,再往前走十里地左右,便是福州城。”
杨行舟微微一愣:“福州城?这是福建啊,我怎么到了这里?”
他心下疑惑,面上不显,摆了摆手,道:“这就到了福州城了?吃完饭就进城瞧瞧去!”
老者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便即转身离开,片刻后,酒炉旁边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走到杨行舟身边,将一副杯筷放到酒桌上,随后拿了一壶酒,一碟水煮花生,一盘卤牛肉,轻轻摆在杨行舟面前,轻声道:“客官慢用。”
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举止甚是生硬,似乎以前没有做过服侍人的活计一样,一直低头,不敢直视杨行舟,便是说话都低声细语,好像很怕见生人。
她虽然一副怕生的姿态,但脚步轻盈,呼吸平缓,心跳有力,脸上虽然难看,脖颈下面的肌肤却极为细腻亮白,与她脸上的颜色大不相同。
“卧槽,这难道是一家黑店?”
见这少女也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武功,故意装作普通村姑,但她连白发老者都不如,杨行舟伸手就能将她捏死,也不知这么废物的武功干嘛还要掩饰,想来想去,就只能将其归为黑店中人,隐藏武功也只是为了不使酒客防备。
杨行舟在小世界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遇到过黑店,现在见这酒家古怪,登时好奇起来:“倒要看看这黑店是怎么玩的!”
他是用毒大家,自信一般的毒根本就瞒不过他的耳目,当下将酒杯、筷子、酒壶等餐具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又倒了一杯酒,仔细闻了闻,也没有发现问题,就连刚刚端出来的小菜也都没有半点异常,这一下登时疑惑起来:“酒菜无毒,难道是我多心了?也对,人家在荒郊野外开个小酒店,出去打猎卖给酒客,会点武功也是正常,倒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取出自己随身的象牙筷子,夹了点小菜尝了尝味道,发现还凑合,竹叶青的酒水只能算是一般,他是做过皇帝的人,天下珍馐美味全都吃过,喝的贡酒自然也是酒中上品,两相比较之下,这小酒肆内的酒菜堪称低劣。
好在他是底层出身,黑风寨以前连这都吃不上,苦日子过惯了的主,现在这么吃喝也没觉得不好,只是左手食指时不时的疼痛,令他胃口大减,心道:“先不管这是什么个世界,第一要务就是找一个医治内伤的法子,否则一直这么流血不止,老子小命怕是不保!”
自从他拿出象牙筷子夹菜时,酒炉旁边的少女便时不时的偷偷观瞧,眼中露出好奇之色,似乎好奇杨行舟的身份来历。
此时杨行舟虽然一身普通白袍,但是衣料不凡,做工考究,尤其是面如冠玉,大眼长眉,身材修长,生着一副好皮囊,若不是腰悬长剑,背负长弓,活脱脱豪门贵公子模样。
女人自古都是颜狗,好的皮囊对她们杀伤力十足,这酒肆少女对杨行舟频频关注,杨行舟倒是不以为意,他当皇帝的时候,早就习惯被人围观了,这区区一个酒家少女对他观瞧,杨行舟直接对她无视,只要她目光中没有恶意,杨行舟都懒得理会。
正饮酒吃菜之时,便听远处马蹄声传来,抬头看去,只见远处路上跑来五匹马,马蹄翻飞,快速接近酒肆。
杨行舟眼力惊人,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一瞥之间,已经将来人看的清楚。
只见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神情彪悍,一看就是练家子。
看他们马儿两侧拴着野鸡和野兔,应该是刚刚打猎返回,有一只野鸡的翅膀还在轻轻扇动。
这五骑到了酒肆前,五人一起跳下,别的人都是老老实实的跳下马鞍,唯独为首的少年一按马背,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花,方才轻飘飘的落地,四名青衣男子齐声喝彩,都道:“少镖头好轻功!”
杨行舟暗暗好笑,这锦衣少年和四名随从在他看来武功低的不值一提,连开酒肆的老者和少女都大大的不如,比普通人也就强那么一点,实在是乏善可陈,毫无半点亮眼之处,只有为首的锦衣少年长得颇为英俊,但杨行舟觉得他比自己还是差了不少……
在这五人下马之后,酒肆的老者和少女俱都举目观瞧,似乎对他们极为在意,杨行舟心中一动:“这老者和少女开这酒肆,难道跟这五人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正思忖间,五人已经缓步来到酒肆前,一名中年汉子看了杨行舟一眼,随后不以为意,冲酒肆内叫道:“老蔡呢,老蔡,怎么还不出来牵马?”
另外老人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锦衣公子落座,一人看到门口站立的白衣老者和少女,微微一愣:“老蔡呢?你们是老蔡什么人?这酒店换人啦?”
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是,是,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这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杨行舟对这老者斜眼观瞧,心道:“你这话老子第一个不信,就不知道这些信不信。”
这五人却是毫不怀疑,问话的汉子道:“哦?这老蔡头估计家里有事。你先打三斤竹叶青,再将我家少镖头打的兔子、野鸡洗剥干净,炒上两盆来!”
他说到这里,看向为首的锦衣少年:“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啦。”
萨老头道:”是,是!多谢,多谢!”
提了野鸡、黄兔去了后厨。
杨行舟一脸古怪的看向坐在旁边的五人,伸手对旁边一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他当了六十多年皇帝,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此时招手喊人,对面的一名汉子乖乖的前来,待到走到杨行舟面前方才反应过来,不知自己何以这么听话,但是嘴里却是极为客气的问道:“这位公子,喊小人何事?”
他这句话说出之后,自己都觉得奇怪,正自惊悚间,便听杨行舟问道:“你们是福威镖局的人?”
青衣汉子道:“是,小人便是福威镖局的趟子手白二,旁边是史镖头和郑镖头,还有一个是陈七,也是镖局的趟子手……”
杨行舟只是问了一句,他便竹筒倒豆子般,将现场所有人的身份都说了出来,毫无隐瞒。
旁边的少镖头等人都大为讶异,一名汉子喝道:“白二,你疯了?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朋友,你想问什么,问我便是!”
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给了杨行舟来听。
杨行舟扭头看向此人,嘿嘿笑了笑,目光转向为首的锦衣少年,笑道:“你是不是叫林平之?”
第二百三十七章 福州城外
“看来你也知道我们福威镖局的名头!”
听到杨行舟喊出自家少镖头的名字,林平之身边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朋友,我们福威镖局少镖头的名字,在整个福州城方圆几十里,又有哪个不知?你问我家少镖头的名字,却是作甚?”
杨行舟没想到自己来的这么巧,正巧遇到笑傲江湖刚开始的时间段,这酒肆里卖酒的老者与少女自然不消说了,必定是华山派的劳德诺和岳灵珊,而面前的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独子林平之。
在金系小说之中,在杨行舟看来,最惨的角色里,林平之可名列前三,第一名非空心菜狄云莫属,第二名就应该是林平之,第三名则是游坦之,而这三人中,林平之乃是一个最像是主角的家伙。
此人少年英俊,为人最喜抱打不平,功夫不高,一开始的正义感也是极强,不然也不会杀死余沧海的儿子,以至于生出无穷祸端,给了余沧海绝佳的借口出手,将林家逼的家破人亡。
杨行舟虽然正义感不是很强,但现在既然遇到了,顺手帮一下也就是了,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伤,根本就没有这个耐心,见林平之身侧的镖头一脸傲慢自大,杨行舟懒得理会,低头继续喝酒吃菜。
对面的镖头见杨行舟对自己不加理会,登时感到受了羞辱,起身喝道:“好朋友,你怎么称呼?来我们福福威镖局的人面前显摆威风么?”
见杨行舟还不理会自己,这镖头勃然大怒,迈步动身,向杨行舟走来,旁边林平之急忙道:“史镖头,现在咱们福州城附近,不要轻易伤人惹麻烦。”
史镖头哼了一声,狠狠瞪了杨行舟一眼,道:“在下福威镖局史云吉,请教尊下高姓大名!”
杨行舟笑道:“屎云集?屎尿云集么?天下还有叫这种名字的人?”
史云吉大怒,一声低喝,身子一闪,快速向杨行舟冲来。
杨行舟笑了笑,伸手轻按桌面,盘子里一颗蚕豆倏然跳出,瞬间打在史云吉胸口,正在前冲的史云吉身子猛然静止,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但再也动弹不得。
不远处的酒家少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旁边的老者也身子一震,面露惊容,两人都没有想到杨行舟竟然高明若此,一颗蚕豆就能将打中史云吉的穴道。
其实高手飞花摘叶亦可伤人,杨行舟以蚕豆打中史云吉的穴道,虽然了不起,但江湖中一流高手也能做到。
真正厉害的不是以蚕豆打人,而是酒桌上一盘子蚕豆却只有一粒飞出,而且还有如此大的劲道,这等操控真气的手段才是真的可惊可怖,便是他们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也未必能有如此手段。
就在少女与老者惊呼之时,旁边林平之与其余三人全都吃惊的站起身子,脸上变色。他们虽然不知道杨行舟这一招有多了不起,但杨行舟是一名大高手已经确然无疑。
林平之不知天高地厚,见杨行舟定住史云吉,只道杨行舟是故意找福威镖局麻烦的人,当下身子猛然跳起,左掌对着杨行舟面门击出,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掌之底穿出,正是祖传“翻天掌”中的一招“云里乾坤”。
郑镖头和白二、陈七同时惊呼:“少镖头,不可!”
他们三人此时已经知道杨行舟的厉害,知道众人绝非杨行舟的对手,而林平之娇生惯养惯了的人,武功其实稀松平常,面对杨行舟这等大高手,危险可想而知。
眼看林平右掌打来,杨行舟左手抬起,尾指轻轻一弹,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击出,林平之右掌陡然改变攻势,“啪”的一声打在了左肩之上,只觉得疼痛入骨,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子摇晃后退。
杨行舟刚才这尾指弹出真气,用的正是乾坤大挪移心法,他现在功力高深,乾坤大挪移已经练到了圆满之境,无须接触敌身,只是一股真气便能改变敌人的攻势方向。
林平之身子后退之时,郑镖头已经扑了过来,将林平之挡在身后,对杨行舟抱拳行礼道:“这位少侠,刚才是我们的不对,还请您手下留情,饶过我们少镖头。有什么事情,还请当面说出,福威镖局一向敬重武林同道,若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指明,小人一定当面赔罪。”
林平之叫道:“郑镖头,这人会妖术!不要放过他!”
他对于刚才自己打自己的行为难以理解,只能将之归结为杨行舟会妖术,否则难以解释自己为何明明一掌向杨行舟打出,最后却打中了自己。
郑镖头江湖经验丰富,却知道这不是妖术而是高深之极的武功,这等人物便是总镖头林震南也决计应付不了,因此急忙开口示弱。
见林平之嘴里还不依不饶,郑镖头转头低声喝道:“闭嘴!”
林平之吓了一大跳,他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整个镖局的人都对他十分的恭谨,便是在整个福州城内,都很少有人敢对他不敬,郑镖头等人更是平常连一句硬话都没说过,今天竟然对他疾言厉色,这还是生平少见。
林平之毕竟不傻,这才明白杨行舟的不好惹,登时安静下来,惴惴不安的看向杨行舟,不知对面这个神秘男子要怎么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