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怜几次想要上前，却都没敢上前，因为刚刚上官秋羽的举动，和誓言，亦是把她吓住了。
她可不认为上官秋羽是说笑的，因为誓言这东西，对普通人没什么，但对于武者来是却是致命的。
特别是先天境的高手，其讲究意尽通达，心中不能有什么事使的它成为牵绊，不然很容易滋生心魔。
所以，一般武者是不会轻易发誓的，因为这会对他们日后武道之路上，凭空多出一道坎坷。
平日她到是不在意，但此刻她却是不敢上前，哪怕是安慰一下，亦是没有上前开口。
不同于姬思怜等人，此刻，轩辕璟心中却是十分的烦乱，久久不能平复，看着上官的背影，他不禁在心中问道。
“杀尽南蛮亿万血，屠尽南蛮生存地。如此杀意，不知是我大禹之福，还是祸？”
这时，轩辕璟心里不知怎么莫名的有些担忧，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忌惮吗？
上官家世代忠良，他担心上官秋羽做什么。
何况，能说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话的人，自己又有什么担心的。
或许是其杀意太重，不过，这到符合上官家的遗传，需知，每一代镇国公的威名，可都是脚踏尸山血海著造出来的。
第158章上官雄之怒
一场伏杀，让上官府的守卫变得再次森严了起来，来往众人，脸色异常严肃，其下人做事更是谨小慎微，不敢出丝毫错误。
十名铁卫连同上官秋羽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了，十名铁卫到还好说，身体已经开始渐渐恢复。
只不过是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暂时没办法醒过来罢了，
不过，这对铁四等人来说，像他们伤势重成那样，又失血过多，其基本上是活不成的。
只不过，上官秋羽及时让铁鹰给他们喂服九花玉露丸和白云熊丹丸的丹药，所以，才硬生生的将他们从鬼门关里面拉了出来。
当然，这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本身就是外功练体的高手，其气血比之他人要强大的多。
所以，才会在受如此重的伤势下挺过来，只要他们醒了，那么以他们的体魄，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很快恢复过来。
现在众人最急的还是上官秋羽，他原本没多大的伤，那怕他后面自残，其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只是，那天上官秋羽自行走到上官府门前后，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了，这让铁鹰差点没吓尿了。
原本，众人还以为他没什么问题，可就是没问题，其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不见醒来。
因为上官秋羽被汲水城中被蛮人伏杀，南宫宇烈这个汲水城主，这两天是忙的焦头烂额。
调集大军入城，差不多把整个汲水城都翻过来了，好在城中百姓听说是上官秋羽被蛮人刺杀了。
均十分的配合，不仅配合搜查，甚至还帮着军队一起搜查。
一时间，那些同蛮人做生意，和在汲水城中的蛮人立时倒了大霉，城主府不论缘由，全部将其抓了起来。
那些只是与蛮人做买卖的大禹人还好一点，只是被关了起来，但那些蛮人却是不论有没有罪，其全家老小直接被下令杀了。
汲水城南城门守将，被下令满门抄斩，巡逻的士兵更是被全部处决，南宫宇烈因为上官秋羽的原因。
虽然还在行事城主之位的职责，但其爵位、郡守职位和百万大军的军权皆被通通解除了。
同时，整个南疆五州所有州郡县中的军队正在集结，随时准备与蛮人大战。
如今，整个南疆之地全部处于战备状态，所有军队在没有朝廷下令的情况下，全部向南蛮边界集结，等候一个人的命令。
汲水城
“哒哒哒…”
一队骑兵疾驰飞奔闯进了汲水城，领头的是一位花甲老将，其身后是那天救上官秋羽的影老。
因为这两天街道戒严，所以行人甚少，就算有上街的，其在老将来之前都被士兵清理干净了。
老将一脸严肃，无喜无悲，除了一身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之外，看不出他脸上有丝毫怒意。
马上的老将正是大禹的军神，镇国公上官雄，上官秋羽口中那位便宜爷爷。
“吁”
上官雄一行人在上官府门前停了下来。
这时，久等在门口的铁鹰连忙上前来为上官雄牵马，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缰绳，便被上官雄一脚踹飞了出去。
“嘭”
这一脚却是踢的结结实实，直让铁鹰口中鲜血止不住的吐了出来。
不过，上官雄也很有分寸，没有下重脚，不然，若是他全力，而铁鹰又不防范的话，其必死无疑。
挨了上官雄一脚的铁鹰，却是没有因此而心生怨气，径直的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踢了铁鹰一脚的上官雄，心中的怒气稍稍得到了一丝缓解。
见其还跪在哪里，不由喝道：
“还不快点带我去见我孙儿，跪在那干嘛？”
这时，众人均纷纷松了一口气，知道铁鹰这关算是过了，若是上官雄不打不骂，不发一言的话，那事情就大了。
原本，上官雄他是打算在禹城等他们将上官秋羽接回去的。
不想没多久铁一回来报上官秋羽被百宗先天境高手袭杀，其重伤频危。
听到这消息，他哪里还坐的住，立马带着一千铁卫便快速向汲水而来。
可刚出禹城没一天，便遇到了铁二铁三，原本他还以为两人带来了什么噩耗。
不想最后只是虚惊一场，这可让焦急的上官雄微微放下了心，不过。，其依旧有些担心，毕竟，上官秋羽被先天境打了两掌。
虽然醒过来了，但他心里依旧很担心，所以，没有因此回禹城，而是继续向汲水而去。
不论是铁鹰还是上官雄他们走的都是官道，这官道上的规定，却是束缚不到他们这一阶层的人。
其没多久便又与上了赶来的影老。
那影老怕上官雄不放心，在上官秋羽彻底好了之后，便径直的赶来告诉上官雄这一好消息。
同时，将上官秋羽自行领悟血域诀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
这让上官雄老怀欣慰，虽然再得知自家孙儿没事了，但来都来了，眼见要不了几天便到汲水城了。
他便想来这汲水城看看，一是，汲水城毕竟是自家儿子身死的地方，他不免有些想要看看自己儿子曾经所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二是，他想早点看看自家那孙子，其名他是已经听闻过了，但人还没见着，再者听到影老的一些话后，他便对上官秋羽更加好奇了。
可就在他们眼看着就要到汲水城之后，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上官秋羽被南蛮伏杀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上官秋羽，自家孙儿，自己还没有见着一面，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刺杀，这让他上官雄如何能忍。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上官雄作为大禹的军神，外族口中的杀神，他又怎么可能再忍得住。
其不由分说，随即便让百名铁卫，传他军令，让南疆五州之地所有军队集结，全部开往南蛮边界等候命令。
下令完后，他才让人通知朝廷，却是打算先斩后奏。
整个大禹皇朝，也就只有他镇国公上官雄，才有对军队调动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
其他人，任何人对军队发布这样的命令，其不仅会人头落地，而且，那些地方将领会不会听从命令还很难说。
可是，凡是上官雄他的军令所到之处，南疆各州郡包括南神候府在内，全部都在第一时间调动了起来。
千万大军齐齐向南蛮边境集结，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比较远的地方军队还在路上，或是刚接到军令。
第159章垂垂老矣
当上官雄见到上官秋羽那一刻开始，其仿佛见到自家儿子上官宏烈一般。
两父子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无论体型容貌皆十分的相似。
想起当年一别自己跟自家儿子闹翻后，不想竟然至此天人永隔，这让上官雄原本无比挺拔的身板，瞬间微微有些弯曲。
那一张积威甚严的脸庞，也同时松弛了下来，不复先前的严肃。
“你们先下去吧。”上官雄摆了摆说道。
“是”
待众人出去后，上官雄将自身盔甲脱了下来，挂在一旁木架上后，才径直的走到床前，坐在了上官秋羽床沿上。
脱下盔甲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是一个将军了，此时，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寻常人家的爷爷。
二十年来，在这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很多。
数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不觉得寂寞，上官宏烈的离去并没有让他的生活发生任何改变。
可，当他身体的旧疾渐渐开始发作，因功被皇帝召回禹城后，每每在哪偌大的国公府中。
就他一个人住在里面，冷冷清清，冰冰凉凉，整个国公府依旧如同军营一样，没有一丝人情味。
他老了，有时候他感到厌倦了，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让他有些怀念曾经自家儿子小时的场景。
怀念最是消磨一个人的意志，曾经顽固不化的他，在听到自家儿子死去之后，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直击他心头，若不是听闻其上官秋羽还在世上，怕是他听到消息后，便挺不住了。
所以，他才会在得到消息后，便将铁鹰等人派了出来，让他们去护送上官秋羽回来。
听到上官秋羽遇刺，其恨不得马上提兵去灭了百宗一众余孽。
好在最后上官秋羽平安无事，但他其依旧要亲眼见到才肯放心。
夫人早早去世，儿子也没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孙儿了，这让他怎能不急，怎能不紧张。
一波三折，如今，自家孙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让这位征战沙场百战余生的老将，如何还能承受的了。
此时，他用他那粗糙斑斓的手轻轻的握着上官秋羽的手，却是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上官秋羽。
“秋羽，秋羽，你给孩子取名为秋羽，原来你心里一直想着家啊。”
秋，意指秋季。羽，意指大雁。
大雁秋季南飞，其不就是意指想回家吗？
多年来，他上官雄一直认为自家儿子是再跟自己怄气，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回来。
其现在才明白，自家儿子心里却是这般想得。
‘若是当初自己没有说的那么决绝，宏烈他也不会，唉！’想到这，上官秋羽忍不住老泪纵横。
“秋羽好，秋羽好，好，好，好…”上官雄喃喃自语道。
识海中，小灵儿抬头看向自己主人，向其问道：
“主人，你还不出去吗？”
其实，早在上官雄来的时候，上官秋羽就醒了，不知是不是两人同修血域诀的原因，还是什么。
上官秋羽在老者踏进房门的时候，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