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复的身后,阿紫被反绑住肩膀,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神情颇为憔悴。
洪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阿紫固然刁蛮,可是却也当真倒霉,刚从禅月寺被救了出来,又落入了慕容复等人的手中。
“慕容复,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划下道来?”洪金将脸面一沉,一道如山般的威压,向着慕容复传了过去。
慕容复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就觉得一阵暗流潜来,他的身子,立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情知无形中已然输了一招,慕容复不由地脸色变了,他死死地瞪着洪金,发现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与洪金之间的差距,竟然是越来越大。
“很简单,一命换一命,用萧峰或你或段誉的性命,都可换阿紫的活命。”慕容复冷笑一声,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洪金哥哥,能够再见你一面,阿紫已然是非常地开心。你……不必再来救我……”阿紫虚弱地说道。
见到阿紫弱弱的模样,洪金突然对她爱怜大生,摇头道:“阿紫,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
“嘿嘿,好个郎情妾意的样子,你们这么互诉衷肠,可将我们置于何地?”慕容复冷哼了一声说道。
“慕容复,阿紫如果有任何意外,我都要唯你是问。”洪金怒容满面地喝道。
慕容复的表情显得很夸张:“洪金,你是不是搞错了?如今主动权在我这里,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说话间,慕容复向前走了两步,大声道:“洪金,别人怕你,我慕容复可不怕你。来吧,让我试试,你长了多少本领?”
这些日子以来,慕容复一直都在勤修苦练,他自以为功夫长进了不少,一心想与洪金见个高下。
洪金知道,如今想要救出阿紫,最好能生擒慕容复,大概就可走马换将,可是谈何容易?
慕容复说着话,从练功场中拿起一杆长枪,在地上一拍,如同毒龙一般,向着洪金分心便刺。
这一招来得十分迅速,居然用得是**枪法,此枪的枪身长过一丈,连枪头都是一尺有余。
**枪讲究**,就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此为内三合,肩与胯合,肋与膝合,手与足合,此为外三合。
这枪瞬间就到了洪金的面前,直刺他的心腹要害,贯注了慕容复的真气,显得相当地威猛。
鹿杖客和鹤笔翁暗自点头,心想姑苏慕容好大的名声,果然并非幸至。
洪金面色沉重,不动如山,等到这枪刺到他的面前,这才猛地将手一合,就将**枪夹在了手中。
在场的人齐齐地吓了一跳,慕容复的枪法如此迅猛,没想到洪金居然敢硬接,胆识实在过人。
慕容复心中最为诧异,只有他清楚这一枪的力量,是何等的威猛,所以他做梦都想不到,会被人用手给夹住。
情急之下,慕容复一道浑厚的内力传出,想要将**枪刺出去,谁知那**枪,就如铸在洪金手里一般,根本就不动分毫。
一看前进不得,慕容复狠狠地将**枪一扯,就想将枪收回来,继续发动攻击。
谁知令慕容复吃惊的是,他连后退都不成,根本无法撼动**枪。
“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好了。”洪金施展内缚印,借力使力,将**枪向外顺势一送。
慕容复正在极力撕扯**枪,一下子被掼了出去,险些摔倒在地上,连忙借机向后飘去。
第二百零五章女儿心事
“一起上吧!”
鹿杖客对鹤笔翁招呼道。
若论起单打独斗来,他们比慕容复还要稍逊一筹,自然不会是洪金的对手。
呼!
鹿杖客将手中的鹿杖一摆,带着一道强烈的劲风,向着洪金迎头砸去,所用的是乱披风杖法。
这是一位前辈高人所创的杖法,这位前辈喜爱丹青,作画时酣畅淋漓,颇有狂态,往往力透纸背,在他一次酒后,忽有所悟,创出了这门奇特的功夫。
嗤!
鹤笔翁将手中的鹤笔一抖,向着洪金疾点了过来,用的却是惊神笔法,笔法一扬,直袭洪金的七处要穴。
惊神笔法练到了最高境界,可以做到一笔点九穴,鹤笔翁纵然稍差,可是来势同样相当惊人。
呜!
慕容复一看来了帮手,立刻起劲,手中的**枪,如同毒龙反噬,向着洪金眉心刺去。
说起来,慕容复在练武上的天赋,确实是异常高明,**枪法不是他最得意的功夫,可是他这一枪当中,将所有**枪法的精髓,尽数发挥了出来。
初逢三位高手的联合攻击,洪金丝毫没有乱了方寸,他不动如山,使出了不动明王印,整个心情,顿时沉稳了下来。
在练了内外狮子印后,洪金的感觉灵敏无比,他不用眼睛去瞧,单凭风声和气息的流动,就能完全掌握住三人攻来的方向。
鹿杖客的鹿杖最先攻到了洪金身边,洪金猛地一拳轰了出去,正是智拳印。
嘭!
一道耀眼的光明闪过,劲气四溢,鹿杖客手中鹿杖差点撒手,不由地大惊失色,连忙一个筋斗倒翻了出去。
洪金很是觉得余势未尽,一拳又向着鹤笔翁砸了过去,拳风凛然。
鹤笔翁本以为得手,结果脸上笑容还没绽出,就被洪金威猛一拳,将惊神笔打弯,变成了一张弯弯曲曲的弓。
惊神笔法最是变化莫测,往往在对手猝不及防中,已然是穴道被点。
可让鹤笔翁惊奇的是,洪金完全料到了他惊神笔的走势,他与人对敌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
难道洪金也会惊神笔法?
鹤笔翁摇了摇头,他觉得不太可能,惊神笔法很难练成,没有三五年苦功不行。
鹿杖客惊魂未定,突然觉得“啪”的一声,从鹿杖上掉下来一物。
仔细一瞧,鹿杖客更见惊奇,原来掉落的居然是鹿杖上的鹿头,都被打成了一团,面目全非。
眼看**枪如毒龙般飞了过来,洪金蓦地将头一点,那**枪就从他的头顶上空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