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余呢,有什么?
好像是什么都有。
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
大余新帝现如今不去想那些国政是否施行下去了,也不去想有没有官员贪污受贿,现如今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即将迎来的那场大战。
若是儒教和道门在争论数千年之后,第一次有了明确表示,要对大余进行瓜分,那大余应当如何自处?
恐怕是不管如何应当都很艰难吧?
延陵背后有儒教,梁溪背后有道门。
那大余有什么?
一群只会自相残杀的野修?
依靠这些野修,靠得住?
别说他们愿不愿意为大余出生入死,就拿那些野修愿意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
儒教和道门传承超过六千年,底蕴不知道有多深厚,这些野修呢,有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
大余新帝揉了揉眉心,然后掀开帘子,走入雨中。
当然很快便有人拿着油纸伞替这位大余皇帝挡住春雨。
小巷深处,没有什么特殊的建筑。
只有一座破败的小院。
在大余这个野修多如牛毛的地方,有点名气便敢开宗立派,门内有那么三两个弟子,便敢说自己是啥一派之主。
其实有很多野修的日子,真的过得不是太好。
只是能够值得让大余新帝亲自来见的人物,真的会死一般人?
大余新帝心里也没有底,他有些忐忑的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便传来一声稚童的声音,“是谁?”
大余新帝微笑道:“伍言。”
这世间知道大余皇帝姓伍的人很多,因为大余皇室便是姓伍,但是知道这位大余新帝的全名的,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的人数,除去现如今
因为大余皇室便是姓伍,但是知道这位大余新帝的全名的,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的人数,除去现如今
不会超过一只手掌的人数,除去现如今
第四百四十七章他们的故事(三)
能够坐到大余新帝面前,和这位大余皇帝谈生意的人,只怕这世间只有三个。
或许是三方势力。
儒教道门外加一个剑士一脉。
这三方作为山河里能说得上话的三方,自然是有资格和大余新帝谈生意的。
只是相比较起来,剑士一脉更像是才崛起的新贵,无论底蕴还是话语权,都要差了许多,比起道门和儒教,相差甚远。
因此大余新帝几乎不愿意和他们谈。
更为讽刺的是。
他们似乎也没有想要和大余新帝谈。
毕竟现如今整个剑士一脉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选出剑山掌教,现如今世间再无第二座剑士建立的宗门,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形,再建立一座宗门也不现实,因此剑山的掌教,便一定会是之后剑士一脉的重要话语者。
论地位,甚至会和学宫掌教苏夜和沉斜山观主梁亦相当。
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有更甚于这两位。
毕竟剑山只有一座,道观和书院却是不少。
……
……
大余新帝在雨幕里站了很久,才有人开了门。
是那个之前发出声音的男人。
看打扮是个读书人。
大余新帝微笑着看着这位读书人,没有先开口。
儒教一定会在大余有些布置,那些布置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也是一定会在太平城。
只是以往的时光里,大余的皇帝们都不愿意和儒教和道门其中一家打交道,不愿意打破道门和儒教两方的微妙平衡。
只是现如今两方既然已经可能建立了契约,大余新帝便要想想去某一方讨生活了。
他自然不担心会被人拒之门外。
原本只能吃半个饼,现在却是可能吃上一整个。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那读书人侧身把大余新帝迎了进去。
很快便煮了一壶茶。
重要的谈话里,自然是要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