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三绝 第111节

华玉峰诧道:“如此说来这位姑娘倒是古怪。”

周剑琴道:“是呀,她的武功也是古怪之极,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用软鞭使出剑法的。”

华玉峰道:“她的武功,好像是传说中蓬莱魔女这派家数。”

周剑琴道:“是吗?蓬莱魔女这派武功如何,我可不懂,不过,倘若是真的话,那我可知道她是姓什么的了。”

华玉峰道:“她姓什么?”

周剑琴道:“我听得爹爹说过,川西谷大侠的夫人是她所知的蓬莱魔女这派的唯一传人。那位姑娘应该是谷大侠的女儿。怎的你看出了她的家数,却不知她的来历?”

华玉峰道:“我是从西域来的,对中原武林之事,孤陋寡闻。以后还得多多请你指教。”

周剑琴扑哧一笑,说道:“十多年前,你和我一见面就吵架,现在却这样客气起来了。其实认真说来,我也只是初次行走江湖,以前都是跟爹在一起的。江湖上的事情,我也懂得不多。”

两人渐渐谈得投机,周剑琴继续说道:“华大哥,有一件事情你应该告诉我的,却还没有告诉我呢!”华玉峰怔了一怔,说道:“什么事情?”

第0409期 宝马的下落

周剑琴扑哧一笑,说道:“我是为了什么跟你出来的?”

华玉峰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是要问那匹坐骑。我和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也难怪你心急了。”

周剑琴道:“这匹坐骑本来当年就想应是属于你的,但你要交还给我,我可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我听那老板说,昨天你一早骑它出去,但晚上回来,你好像并非骑马回来。”

华玉峰道:“是这样的,前天我一进洛阳城,就发现有人暗地里跟踪我,后来给我稍微显点本领,将他吓走。我相信在洛阳时没人认识我的,这人暗地跟踪,想必不是冲着我这个人,而是为了我骑的这匹马了。是以我猜疑这个人要么就是西门化那一伙人,要么就是令尊的手下。”

西门化曾经化名东方化,到过金刀寨主的山寨,想骗金刀寨主和他一起去救风从龙。但当时周剑琴不再山寨,事后虽曾听父亲谈及此人,却不知道西门化就是东方化。问道:“西门化是什么人?”

华玉峰道:“是一个十分阴险的坏人,本领也甚高强。”

周剑琴道:“你都猜错了,跟踪你的那个人并非坏人,也不是我爹爹的手下。那人是中州镖局的一个镖师,见过我爹爹的这匹坐骑的。我就是因为从中州镖局总镖头韩德志那儿得知消息,才到那间客店充当小厮,意欲侦查你的。”

华玉峰笑道:“可惜我不知道,否则我径自把那匹坐骑交给韩德志也就行了!”

周剑琴道:“不过,你若是交了给他,我和你却是见不着了。家父十多年藏在心里的闷葫芦也不能打破了。”

华玉峰继续说道:“我因恐防有坏人暗算,我虽然不怕,这匹坐骑我却不能整天守着它。我希望你爹爹会派人找我,但也不知要等到几时。是以我前天让这匹坐骑在洛阳城里亮了亮相之后,昨天就骑它出去,将它安顿在北邙山的一座道观之中。那道观的主持龙湫道长是家父的朋友。武功也颇了得的。”

周剑琴道:“北邙山那座道观,离此多远?”华玉峰道:“大约还有百多里路。”

第0410期 把西门化的来历告诉周剑琴

周剑琴放下了心,说道:“百多里路,以咱们的脚力,那倒不远。稍微走开一些,日落之前,想必也是可以走到了”

两人继续赶路,一面问谈。华玉峰由于刚才碰了一个软钉,有点戒心,说道:“有件事情,不知我该不该问?”

周剑琴道:“你说出来,要是我可以回答你的,当然会回答你。”这几句话倒是说得十分圆滑,和她平日的性格大不相同。这是因为他恐防华玉峰又要问起可能令她尴尬之事的缘故。

华玉峰道:“令尊的山寨还在雁门关外,何以你独自一人来到洛阳?”

这一问题,果然又是周剑琴不便回答的,当下勉强笑道:“我在山寨闷得久了,跑来玩玩。”

华玉峰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邓家那件案子而来呢。”

周剑琴道:“这件案子,前两天我才知道。邓老镖头和家父倒是朋友,不过这件事情,我自问本领有限,却是管不着了。只好准备回去之后,在禀告家父了。”跟着反问华玉峰:“你这样说,感情你是为了这件案子而来?”

华玉峰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周剑琴诧道:“这是什么意思?”

华玉峰道:“邓老镖头与我素不相识,不过这件案子,可能和我想要寻找的一个人有关。”

周剑琴暗自想道:“这倒是无独有偶了,原来他的目的竟是和我一般。”她要寻找霍天云是不便告诉别人的,是以她也不便问华玉峰是要寻找说什么人了。

但她按耐不下好奇之心,确实不禁问道:“你知道邓家这件案子是什么人干的吗?”

华玉峰道:“我猜十九时西门化这伙人干的。”当下简单的把西门化的来历和平素行径说给她知道。

周剑琴吃了一惊,说道:“你说的这个人倒是有点像是到过我爹爹山寨的那个东方化。”

华玉峰道:“不错,据我所知,西门化为了躲避仇家,这十多年来时改姓东方的。”

他听完周剑琴转述西门化到她爹爹山寨的经过之后,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令尊没有上他的当。”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时分,华玉峰看见路边有间茶铺,说道:“我有点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再走好吗?”

第0411期 茶馆所闻

那间路旁的茶馆是兼卖酒的,下酒之物,只有花生和卤牛肉。

周剑琴道:“我不能喝酒,吃点卤牛肉当饭充饥吧。”华玉峰要了一壶白干,两斤卤牛肉自斟自饮。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茶馆里只有两个客人,看情形像是一对夫妻,满脸风尘之色,而且眉宇之间似有重忧。

这两个客人见他们进来,似乎颇为留意。夫妻俩本来是谈着话的,一见他们踏入茶馆,马上就不说了。华玉峰刚刚觉得有点奇怪,那男的已经站了起来叫老板结账,跟着就跨上坐骑走了。

华玉峰低声说道:“这对夫妻似乎是江湖人物,你看得出来么,他们身上藏有兵器。”

周剑琴向他跑了一个眼色,说道:“咱们少管闲事,快点吃饱走路。”

华玉峰瞿然一省,心里想道:“她一定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在这茶馆里却不便说。”

两人走出那间茶馆,周剑琴这才说道:“咱们刚才进去的时候,他们本来是谈着话的,想必是怕咱们偷听了他们的秘密,所以马上停止。但已经给我听见两句了。”

华玉峰道:“我也听见了,不过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周剑琴道:“他们是用江湖上的唇典(术语)交谈,江湖上的唇典也是各地不同的,他们说的这种唇调,恰好我听得懂。”要知周剑琴是在山寨里长大的,山寨里的弟兄来自四方,是以她虽然很少行走江湖,各地的唇典却是懂得很多。

华玉峰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周剑琴道:“他们说的真是邓家那件血案。”

华玉峰吃了一惊,问道:“可知他们是邓家的朋友还是对头?”

周剑琴道:“似乎该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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