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山的话语一出,现场一片骇然,眼前老和尚满脸错愕:“佛友你误会了”
“从始至终,你就坐视这一切,推动这一切。雍州大命劫,佛门势必要陨落双圣,可惜你太惜命,借由枯荣来避劫。”
“阿弥陀佛”
大悲老和尚露出一脸悲悯,可惜沐灵山完全不想理会这个老圣人,率领众多僧者准备离去时,大悲圣人再度开口:“佛友,欲往何处?”
“前往豫州。”
“他化自在尊者,可有办法应对?”
沐灵山冷冷看向老和尚:“失去雍州佛门,三佛国与李唐关系就微妙了,未来天下将变成南梁,李唐,以及三大佛国构建的三方鼎足的格局。”
“那么,佛门将立于何处?”
“中原,豫州。”
突然间,沐灵山一口鲜血喷出,只见大悲和尚突然出手,手上蒲扇化为凌厉杀招而来,圣人偷袭一击,让沐灵山彻底烟消云散。
“圣僧你”
“欺世盗名的化身,不过是虚妄存在。”
“是吗?”
冷漠话语响起,在大悲和尚愣住当下,沐灵山残骸内,出现数百枚极反相生玉,乍现浩瀚佛光,竟似显出本体法相。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
面前的佛者,宛如传说中天佛原乡至高无上存在,天之佛楼至韦驮亲临这片世间。
其恢弘宝光现庄严,随之便是历劫千劫,回归本相以来,照看尘寰第一眼!
这一眼,让大悲和尚仿佛有种被看透感觉。
第一百九十九章:吾剑,便是天诀
他,并不是化身那人意识投影。
大悲和尚作为佛门顶级人物,自然可以认出眼前天之佛楼至韦驮并非虚幻存在,而是一位与自己相同佛门圣人。
这怎么可能!
踏足这片世间的至佛,双眼望向天际刹那间,九州历史出现一丝变动,数千年来佛门历史典籍中,赫然多了一位修行负业法门的僧者。
血丝环绕间,担负起九州大地负业法门的至佛,同样承受着难以想象折磨。
随着他入世,整个九州的历史因果变动...
莫名惊骇间,眼前至佛身躯变得更为真实起来,大量信息前因后果,仿佛三千烦恼丝一般,回归楼至韦驮本身过程中,让他人变得更为真实。
不同于枯荣,大悲,眼前天之佛楼至韦驮法相更为庄严,让众僧产生顶礼膜拜冲动。
沐灵山的身躯,是以十二枚相生玉打造身外化身,核心的白玉天珠内,一直在蕴化天佛原乡圣气,其中天佛意识也逐渐成型。
随着大悲和尚出手,导致沐灵山死亡那一刻,天佛意识被彻底激活,与李启准备大量相生玉改造佛气滋润间,创造出一位九州本土的天之佛楼至韦驮。
这本是李启无意布置的一手,却没想到产生那么可怕效果,直接创造出一位九州版的楼至韦驮。
他,并非是来自苦境世界的至佛,而是一位被全新佛门历史创造出来,拥有九州本土记忆,却是修行负业法门的至佛。
从虚幻到真实,一线之隔间,竟引动整个九州变动,至佛历史无形中融入九州历史长河中。
合道圣人...
这世间,只有李启与楼至韦驮清楚自己的来历,可至佛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所修行乃是负业法门,面对眼前大悲和尚,至佛轻轻口念佛号:“佛友,前路已不同了。”
“善行菩萨道,不染诸法相,如何是菩萨道?”
识起迷情于行菩萨道者之境界,菩萨者觉有情故,自己已觉悟体性、佛性样,起慈、悲、喜、舍等四无量,故行菩萨道为众生解劳苦,当这么时,面对诸法却也不染着。
大悲和尚的问题,就是嘲讽眼前天之佛姿态。
楼至韦驮无喜无悲,踏足这片大地时,佛门三定露出大喜目光,纷纷拜向天佛,因为他们早已通过李启故事,了解到眼前佛者本性。
楼至韦驮望着大悲和尚:“禅机,不用打了。随缘应化,随众生心度化,因能去法执,内心净故,或内心不净故,已悟得诸法不垢不净,便无染着处。”
面对局势逆转,本想带领雪隐寺佛门残留众僧,前往豫州再立佛宗的大悲和尚,手上蒲扇一转:“佛友,前行之路是豫州还是雍州。”
“铲除魔祸。”
眼前的楼至韦驮与李启所知楼至韦驮没有区别,他负业修行的同时还要强调自己必须从内而外的至高至洁。
天意的执行往往残酷,天意无法揣度,无悲悯无正邪。天之佛负业修行的真髓就是替天背负罪业,手段往往带有天道无情的色彩,以达到挽救苍生的目的。
所以面对他化自在尊者,天之佛楼至韦驮并不会退让,相反还会继续留在雍州与其周旋。
大悲和尚手上蒲扇握紧过程中,楼至韦驮望向其余雪隐寺众僧:“诸位佛友,尔等前行之路,在豫州,非是雍州。”
定通闻言大吃一惊:“啊...至佛。”
至佛?
这个称呼...
大悲和尚眼神阴沉下来,可是眼前僧者并不在意:“吾,自有应对他化自在尊者手段。”
“是...”
看到雪隐寺众僧默默听从楼至韦驮安排,本该高兴的大悲和尚,内心不由得多了一丝嫉妒,但现在他并未多说什么,手持蒲扇,示意雪隐寺众僧与他一同离开。
望着远去雍州众僧,楼至韦驮望着逐渐变色的雍州天地,手指轻轻一点,传说中先天五气之一的奥义吠陀再度上手。
“吾,天佛,吾剑,便是天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