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在阵法之道上面的一些能力,根本不是拜乐能够理解的。
拜乐觉得一个阵法,只有布阵之人能够在上面动手脚,而对于大名师而言,在一些匠师级别的阵法师布置出的阵法上面动手脚,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宋立轻笑一声,也不跟拜乐争辩。
拜乐脸上仍旧充满了疑惑,他根本不相信宋立所言。
然而,此时的他却也不想想,如果宋立没有在他所布置的阵法上面动了手脚,那么宋立在连同两个阵眼的洞穴中穿梭的时候,护城大阵已经是关闭的,那些巨人族的援军,早就攻入城中了。
很快,天色暗淡,到了入夜时分。
整个护城大阵中的区域,渐渐升腾起了一层层的薄雾。
而在这个时候,拜乐才意识到,宋立根本就没有说大话,他真的在自己布置出的阵法上面动了手脚。
“我本来还等着你主动说呢,没有想到你们并不知趣,现在说吧,此次包围溪地城,长老院到底派了多少人?”宋立看向拜乐三人问道。
“啊,这,这我们并不知道啊。”拜乐声音颤抖道,明显是在说谎。
拜乐身旁的司缪和仇戈两个人也都连连摇头。
宋立轻笑了一下,他当然看出来,司缪和仇戈以及拜乐在说谎。
三个人说谎时的样子太过明显,但凡长了眼睛,都能够看的出来。
“不说,也罢,那你们对我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反正我带着人从密道绕到攻城大军的身后,也能够轻松的离开巨人族大领地。”宋立嘴角微微上翘,并且朝着身后的呼澈和杰儿汗招了招手。
呼澈和杰儿汗也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朝着司缪等人走了过去。
拜乐、司缪以及仇戈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等等……”拜乐大声道。
呼澈和杰儿汗看了一眼宋立,见宋立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停下脚步。
“长老会调集了一万人围攻你们,并且下令死命令,不但要将你们这六千名奴隶斗者全部斩杀,还要将你给活捉,然后让你当着所有巨人族人的面,宣判你的罪过。”拜乐道。
“你说的是实话……”宋立声音有些阴冷。
拜乐连连点头,道:“我们三个人的性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怎么敢胡说。”
宋立上下打量了下三人的模样,觉得三人应该并没有说谎。
“现在围城的巨人族士兵有多少?”宋立问道。
呼澈道:“大约一万两千人左右,不过距离较远,这个数字并不准备,差也差不了多少。”
“除了一万人的巨人族军队之外,还会有一些卫城围过来的军队的军官带着随从,所以会比一万人多一些。”司缪连忙解释道。
其实司缪不解释,宋立也明白,为何人数要比拜乐说的多出一些。
第3419章 空城计
“算下来,人数基本上已经抵挡了,到了行动的时候了。”宋立喃喃道。
转头看向呼澈道:“好了,告诉大昭贤和原封,将木人和泥人安置好后,便集合所有人。”
宋立说完,呼澈拱了拱手,领命而去。
大约过来一刻钟的时间,大昭贤和原封便将近六千名奴隶斗者全部集合完毕,而城墙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守城士兵,只有一些在浓雾之下,远远看上去像是守城士兵的人。
…………
若鹤望着面前不远处的大雾,眉头微皱着。
他已经接到了消息,若明已经死在了奴隶斗者的手中,他的两位侄子若纶和若离也生死未卜。
他作为长老院中的一名长老,此次亲自领兵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将那六千名奴隶斗者全都斩杀殆尽,由其是那个自称为圣人的奴隶斗者首领,他定要将其生吞活剥了。
从小他就与若明感情极好,他成为长老院的一名长老,若明成为若家的家主,若家也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更加繁荣的方向发展。
可这一切,都在几日之前戛然而止。
若鹤将这一切都归结在宋立的身上,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以长老院长老的身份,亲自领兵前来。
这一次长老院发动五个卫城的巨人族军队,加上他从巨人城本部带来的五千人,加起来足够一万人之众。
这些巨人族的战士,实力最弱的也有法魂境三层,整整一万人聚集在一起,足够碾压那六千名奴隶斗者叛军了。
眼下,阻拦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溪地城的护城大阵。
“拜乐三位大师还没有回来么?”若鹤朝着身边的随从问道。
他的眉头紧皱着,来之前,他特意找到拜乐三人,目的就是不被护城大阵阻拦。
现在大军已经全部集结了,拜乐、司缪和仇戈三人半日之前就去寻找破阵之法了,可是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让他不免产生了些许的担心。
“还没有!”他身边的随从答到。
若鹤眉头皱的更紧,报仇以及平叛固然十分的重要,看拜乐、司缪和仇戈三人则更加的重要。
整个巨人族就这么三名阵法师,若是拜乐他们出了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说巨人族中彻底断绝了阵法之道么。
“你带一百人,速速去找。”若鹤连忙吩咐道。
随从领命离开,而另一名随从道:“长老大人,无需太过紧张,就是一帮平人族而以,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若鹤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仍旧阴沉无比,可以说这名随从的想法代表了整个一万名巨人族大军的所有人的想法。
因为对方是平人族,所以没有人将这六千名叛军太当做一回事。
若鹤却不这么觉得,如果这六千名平人族的奴隶斗者们没有足够的本事,怎么可能从守卫十分森严的斗技场中逃脱。如果他们没有本事,怎么可能轻松的击败溪地城两千名守卫。
更为重要的是,若明和布吉也都死在了叛军的手中。
要知道,若明和布吉可都是法魂境巅峰强者,以他们俩的实力,即便无法评判,也完全可以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