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微眯着双眼,拦住作势向前的颜回等人,沉声道:“他有天命在身,不可硬拼。就这样拖住他,让大军攻城,破了他的天命,再与他好好论道。”
听见孟轲的话语,秦皇满脸冷笑道:“儒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软怕硬啊。”
孟轲四人面色微冷,权当没听到,保持沉默,专心致志操控自身大道,与黑龙纠缠。
跟随刘季大军出征的儒生,深感屈辱,纷纷跑到刘季面前,拱手道:“还请沛公下令攻城,以振我儒家声威。”
刘季面露犹豫之色,看着张良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先前张良建言,攻打关中当徐徐图之,可儒生一直催促加快速度,并信誓旦旦会全力相助。
能顺利攻下函谷关,儒家确实出了很大力气,可遭遇秦军伏击那战,让刘季明白,行军作战,儒家还真不是那块料。
眼下儒生建言攻城,刘季哪敢轻易答应,怎么也得问过张良不可。
张良闻言不由苦笑一声,佛门三万精英弟子正在攻城,按理来说,应该等佛门试探出长安防守力量,再行决定是否攻城。
可眼下儒家受辱,群情激愤的儒生如何听的进去这些道理?
真要听的进去,儒生就不会动不动叫嚣着舍生取义了。
若在颜回等人在此,张良还会试着去晓以利害,眼下这种情况,没有明白事理的人在,他张良若是说半个不字,儒生们非得记恨上他不可,连带着对刘季也会有不满。
为了刘季一如既往得到儒家的支持,张良只能放弃这五万大军了。
于是张良果断说道:“儒家声威不可坠,请主公下令全军攻城。”
刘季沉默了一下,断然下令道:“龙且,你来指挥大军攻城。”
一身戎装的龙且当即应道:“末将遵命。”
随后长剑所向,五万大军蜂拥而上。
以一己之力轻松压制儒家四人的秦皇,看着三万僧人冲击城门,不免心中不悦,喝道:“区区秃驴,不事生产,焉敢犯朕长安?”
话语间,挥手一道攻击朝三万僧人落下。
玄棠见状,连忙朝燃灯说道:“请燃灯古佛出手保罗汉堂弟子无忧。”
燃灯冷哼一声,却不敢见死不救,一盏青灯浮现,将秦皇攻击挡下。
燃灯的出手,顿时引来了秦皇的注意。
只听秦皇高声道:“佛门佛陀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与朕一战?”
“儒家虽然差劲了点,可尚有勇气与朕一战,佛门莫非要做那缩头乌龟,不敢出手吗?”
弥勒燃灯脸色俱皆一变,就要出手。
玄棠在一旁连忙劝道:“几位佛主且慢,眼下非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当先想办法攻破长安。”
玄棠不劝还好,这一劝立刻引起了燃灯的逆反心理。
只见燃灯一边将青灯掷出,一边冷声道:“佛门岂能落于人后?”
一册经书,一本生死薄,一只羊脂玉瓶,紧跟青灯之后,攻向秦皇。
弥勒、地藏、观世音极有默契随燃灯一同出手,对玄棠的话充耳不闻。
佛门四佛攻来,秦皇非但不惧,反而哈哈大笑道:“来的正好。”
只见秦皇双手结印,一张大图从长安地底升起,图上山河活灵活现,朝着佛门四宝镇压而去。
“江山社稷图,”玄棠看着秦皇丢出的大图,一字一顿说道。
只可惜秦皇没听到玄棠的自言自语,否则的话,当不吝赞赏一句“好眼光”。
用江山社稷图困住四佛法宝之后,秦皇继续高声道:“朕闻三教道为首,今日佛门儒家都来了,道门金仙何在?”
秦皇此言一出,林泽果断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身旁庄周的手臂。
庄周低头看了一眼林泽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诧异问道:“师弟这是何意?”
林泽面不改色说道:“师弟担心师兄会受秦皇激将法,忍不住出手,此刻并非出手良机。”
庄周轻笑道:“我道是何事,原来师弟担心这个,师弟你大可放心,我又不是你三师兄惠施,怎会中计?”
林泽松开手:“那便好。”
庄周反言说道:“话虽如此,师弟不会打算按兵不动吧,老师等人可是在天上看着呢。”
林泽正义凛然回道:“师弟岂是这等人?”
“虞子期何在?孤命你率一万大军,绕到侧面试探性攻打城墙。”
虞子期望着连绵不绝的长安城墙,低声问道:“敢问国主,侧面多远?”
林泽想都没想说道:“至少相隔十里之地,太近没有效果。”
虞子期领命道:“末将遵命。”
庄周轻咳一声道:“师弟只派一万大军攻城,似乎有点尽心。”
林泽当即纠正道:“是试探性攻击,待试探出长安防守力量后,师弟自会全军压上,眼下当稳妥为先,想来老师与佛祖儒圣都能理解。”
另一边,等不到道宫天人出现的秦皇,出言讥讽道:“三教道为首,是因为道门龟缩能力最强吗?”
接着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林泽坐在战马之上,听的是津津有味,毕竟一代雄主的骂街姿态,往前往后数千年,都不一定遇到。
一旁的庄周表现更过分,竟然趴在马背上打起了呼噜。
除却道宫无人出战,秦皇对佛门儒家的攻击,亦十分不满,冷声嘲讽道:“不知尔等是如何晋升天人第三境的,攻击软绵绵的,朕羞与尔等为伍。”
“尔等但凡还有点羞耻心,便入城与朕来一场生死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