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走到门口看到那张熟悉的骚包帅气的青年脸,不由高兴唤道:“恭迎父亲平安归来。”
倒是林父看着骨瘦如柴的林泽不由心疼:“泽儿,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我不在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大母呢?”
林泽苦笑一声:“父亲先随我进来吧,此事一言难尽,容我慢慢道来。”心里却想:这下好了,武安君府该自食其果了,正主要来找你们算账了,也不用我费心去算计了。
林泽将林父带到会客厅,给他上了一杯茶才说道:“自父亲出事的消息传到长安,大家一致以为茫茫大海,生机渺茫,没想到父亲吉人天相,能安然归来,这便是天大幸事,孩儿已吩咐厨房准备宴会,替父亲接风洗尘。”
林父皱着眉头问道:“你大母和小孩呢?为何看不到,为何门卫又说这里是公子别院,难道是你借胡亥公子的威风占了宅子,你大母带着小孩被迫回武安君府了?”
林泽听后脸上露出冤屈之色大叫道:“难道在父亲眼中,我就是如此小人吗?要不是我倾尽全力,哀求公子,你当这座宅子还能姓林吗?”
林父脸色一变,抓住林泽的手问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大母他们到底去哪了?”
林泽脸色不好看地说道:“那公孙月自你出海后,立刻挺着大肚子回到了武安君府,听到你出事后,更是谋算改嫁之事,连你的嫡子都要随着改姓,我苦苦哀求,都没改变她的心意,甚至我连那新出生的弟弟一面都没见到,据说弟弟都改姓公孙了。”
林父闻之脸色转黑,勃然大怒,浑身的气势散发出来,压的林泽喘不过气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泽赌咒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长安城那么大,他武安君府也不是一点消息都传不出的地方,父亲一去打听便知。”
林父这才浑身散去,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林泽拉住他的衣角:“武安君府势大,父亲又何必去做傻事。”
林父挥手将林泽甩开,寒声道:“武安君府势大,可也不该是如此作为,简直欺人太甚,我去确定一下事情真伪,若你有半句谎言,我亲手毙了你。”
一直呆在林泽身后的江月生和帝雪如烟不乐意了,上前一步将林泽护住,两双眼睛盯着林父,大有你动手试试。
林父冷笑一声:“呦呵,翅膀硬了,两个五品可未必护得住你。”
江月生正色地说道:“林泽乃我昆仑道宫宫主亲传弟子,还请阁下慎言,我道宫虽不惹事,却也从不怕事。”
林父脸色一滞,看了林泽一眼,放下一句狠话:“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说完匆匆离去。
林泽心里麻卖批的叫开了,你惹不起道宫,就欺负起我来了?顺便疑惑的问江月生:“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们宫主的亲传弟子了?”
江月生面不改色地回道:“太上长老说遇到强敌,可借用道宫名号,我随口编的。”
林泽……
第92章 夫妻
林父气冲冲的出了林府,直奔武安君府而去,五品高阶武者全力施展下,几分钟就到了武安君府门口。
林父脸色不善地对着门子说道:“去让你家月小姐出来见我。”
门子是武安君府今年刚招的仆人,可不认得林父这个昔日的府上姑爷,鼻孔朝天地说道:“你谁啊,府上贵人是你能说见就见的吗?再说看你这穷酸样,赶紧滚,也不打听打听,武安君府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林府怒极而笑:“武安君府好大的派头。”说话间真气鼓动,气势汹汹,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门子不由被吓得后退一步,随后恼羞成怒说道:“真是好大的狗胆,敢在武安君府前撒野,仔细了你的皮,快滚,不然我叫人了。”
林父脸色一黑,好一个狗仗人势看人低的家伙,正欲强行叫门,后面一个陌生而又熟悉声音传来:“林郎,是你吗?”
林父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的美丽容颜映入眼帘,随后一具带着清香的娇躯扑入林父怀中,公孙月带着哭腔说道:“林郎,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好害怕。”
林父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作丝丝柔情,紧紧的抱住公孙月:“月儿别怕,我回来了。”
两人相拥良久才在公孙月侍女的咳嗽下,才面色一红的分开,林父将心中的质问压在心底,柔声问道:“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公孙月瞬间眼泪都出来了:“自从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以来,我每日都不得安睡,好在你回来了,那些苦便都不算什么了。”
林父闻言忍不住又抱住了公孙月,倒是公孙月脸皮薄,将他推开说道:“这里还是门口呢,我们先进去再说。”
门子看的目瞪口呆,连忙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知是姑爷驾到,请姑爷多多包涵。”
公孙月一听,面色一紧,正欲发作,反倒是林父拉住了她:“今日你我相逢本是喜事,况且他也确实不认识我,放他一马吧。”
门子连忙一脸庆幸地说道:“谢谢姑爷开恩。”
林父与公孙月并排进入府内,突然想起林泽的话语,便试探地问道:“月儿,我们的孩子呢?该两岁多了吧,不知道是像你还是像我。”
公孙月心里一个咯噔,笑的有点勉强:“生了个男孩,肯定是像你多一点啦。”
林父明显感觉妻子有些不对劲,进一步试探道:“你带着孩子久居武安君府,也不是很好吧,明日我们就搬回林府去。”
公孙月脸色一变,露出愤怒的神色:“林府早就被林泽那狼心狗肺的家伙伙同外人占了,林郎,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的那个庶子,吃里扒外,以庶犯嫡。”
林父若是没有先去过林府,看到骨瘦如柴的林泽,因而断定他过的十分凄惨(纯属林父臆测),听到这段话早应该怒不可遏了,此刻心却如止水般问道:“哦,他竟敢如此做?不过,月儿你背靠武安君府,怎么会让他占了林府去?”
公孙月恨恨地说道:“还不是我父亲当年一时糊涂,竟让他攀上了胡亥公子,仗了胡亥公子的势,才胆敢以庶犯嫡,真当是该死。”
林父面露不平:“就算是胡亥公子,也不能黑白不分,强占官员府邸吧,待会你与我一同过去找他们理论,把宅子夺回来。”
公孙月脸色同样恨恨地说道:“一定要夺回来,再好好教训那个吃里扒外的庶子。”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座小院,林父对小院也十分熟悉,以前可没少来。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扑到公孙月怀里“母亲,母亲”叫个不停,后面紧跟着四个嬷嬷,小心翼翼的生怕他跌倒。
公孙月将小男孩抱起,指着林父说道:“平儿,这是你父亲,乖,快叫父亲。”
平儿咬了咬手指:“母亲不是说平儿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怎么多了个父亲出来。”
公孙月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平儿听话,母亲不会骗你的,快叫父亲。”
平儿才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句“父亲”,这下可把林父高兴坏了,立刻将平儿抱在怀里,亲昵的用脸蹭了平儿,转而又想起林泽刺耳的那段话,问道:“告诉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月脸色剧变,阻拦不及,只听平儿奶声奶气的回答:“你真的是我父亲吗?连爷爷奶奶都知道我叫公孙平,父亲真笨。”
“爷爷奶奶?公孙平,公孙”林父抱着孩子的双手一僵,只觉得浑身发冷,轻轻将平儿放下,压抑着怒火转向妻子,一字一顿地问道:“公孙月,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林某的儿子为什么会姓公孙?你对的林家的列祖列宗吗?或者你以为我死了,就可以随意的作践我林家的血脉吗?”
平儿看到林父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吓得赶紧躲在公孙月身后:“母亲,父亲好吓人啊。”
公孙月脸色苍白解释道:“别吓着孩子,我以为你出事了,父亲说只要平儿姓公孙就可以享受武安君府嫡子的待遇,我这都是为了孩子啊。”说到最后甚至带了点哭腔。
林父脸色一片冰冷:“听说你还谋求改嫁,怎么,没找到合适的?”
公孙月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急忙说道:“林郎,你别听他人瞎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