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内心哀嚎了一声,表面却大声喊道:“我还要去干一番大事业,不就是造反吗?老子早就看官府不顺眼了,老子那么优秀,凭啥就不能当皇帝?”
至此,张良的右手的劲一下子就泄了,任由刘季将拔出一般的长剑塞了回去。
随后张良推开刘季,将一卷秘法丢在他怀里,面无表情地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将这门秘法学会,然后再杀了那头妖兽,吸干它的一切,晋升六品。”
“你记住,这件事只许成功,一旦失败你就会死,要么死在白蛇腹中,要么死在我剑下。”
说完就掉头而去。
待张良走远一些,刘季揣着那卷秘法,忍不住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无数恶毒的话语,涌在喉咙处,正要骂出口。
张良突然调头走了回来。
刘季见状,亡魂大冒,连忙将道嗓子眼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张良看着微微皱眉:“怎么了?”
刘季心里暗呼侥幸,还好没有骂出口,脸上不自然地问道:“没,没什么。良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张良眉头微锁,转而舒展开来:“那条白蛇很谨慎,嗅觉灵敏,没我的吩咐,你千万不能进入山谷,否则打草惊蛇,万事皆休。”
还不带刘季小心思泛络,张良又继续开口道:“若惊扰了白蛇,我照样会杀了你。”
刘季愕然,脸上干笑道:“不,不会的。”
心里却骂了开来,无数污言秽语问候着张良全家。
只不过张良听不到,也不再理会他,转身飘然离去。
确定张良离开后,刘季才跳脚破口大骂。
骂了一阵,刘季便觉得有些无趣,怏怏不乐带着秘法离去。
任谁这样被人宰割,心里也不舒服,只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刘季实力不如人呢?
……
三天后,张良再次来到刘季面前,漠然道:“那秘法学会了吗?”
刘季连忙回道:“学会了。”
张良淡然下令道:“那就开始吧。”说完朝着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的上前,拿出一大瓶东西,往他身上涂去。
刘季连忙躲避道:“这是啥啊,味道这么怪?”
张良这时候开口了:“刘季,你给我听清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步差池都不能有,否则你必死无疑。”
接着张良将所有事都交代了一遍。
刘季听完后,一脸苦色道:“良师,太危险了,万一你算错了,那我岂不是死定了?我能不能不去啊?”
张良手握剑柄,一言不发。
刘季无奈,仰天长叹,往山谷里奔腾而去,随即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后,刘季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危险,心跳不由加快了很多。
紧接着,有杂乱的声音响起。
刘季并没有去管外界发生了什么,而是在默默的数着:“十,九,八……”
直到十下数完,整个人立刻蹦了起来,然后耳边传来一阵急烈的风,刘季只觉自己掉入了深渊。
然而刘季进的并不是深渊,而是白蛇的腹中,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三十多头草食妖兽,只不过他进来的最晚,垫在了在最上面,离白蛇的喉咙,不过一米之遥。
此刻白蛇已经吞够了食物,合上了它的蛇颚,往老巢归去。
理论上来说,一次捕猎,能让白蛇三天不饿肚子。
只不过这一次,它要栽了,因为它吞了不该吞的东西——刘季。
见自己有惊无险的来到白蛇腹中,刘季连忙松了口气。
这是张良早就算计好的,从白蛇出现开始,第十息让白蛇吞下,正好作为最后一个进入白蛇腹中。
太早了不行,尤其是第一个,被白蛇吞下的,会立刻接触白蛇的胃酸,那可是连金铜都能消化的东西,刘季要是进去了,保准第二天从另外一个口出来。
当然也不能太晚,太晚白蛇吃饱走了,刘季就进不来了。
进入白蛇腹中,仅仅只是开始,刘季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他拿出了自己贴身佩剑,赤霄剑,往白蛇捅去。
赤霄剑虽然不是神兵利器,却也是难得的宝剑,一剑下去,白蛇内部,立刻血流如注。
刘季咬了咬牙,张口接下。
同时刘季运转的张良给的秘法,疯狂的将白蛇的血液,转化成自己的真气。
随着秘法的运行,刘季浑身的气势越来越浓厚。
白蛇被刘季捅了一剑后,立刻感觉到有虫子在自己体内作怪,疯狂的想把他吐出来。
只不过失败了,除了刘季用赤霄剑插入白蛇体内,稳住自己身体外,白蛇能明显感受自己有些乏力。
无他,只是因为它吃的东西有问题。
这三天,张良基本将所有的草食妖兽身上都涂满了克制蛇类的迷药和毒药,最后又用新鲜的草汁掩盖了一番,就如刘季身上涂着的那种草汁一样,能完美隐藏其他气味。
白蛇不知道,所以白蛇悲剧了。
至于为什么张良不先毒翻白蛇,再让刘季动手,却是因为两点。
第一,这些药,只能降低白蛇的气力,还不足真正毒翻它,哪怕能毒翻它,根本等不到见效,它就逃回了老巢。
第二,就算毒翻了白蛇,一般人也破不了它的防,你以为那身鳞片,是一般的兵器能砍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