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大统领一脸怒火道:“如今整个大营都传开了,怎么去弥补?难道我们堵得住悠悠众口?”
赢阳沉声道:“事到如今,只能封锁大营,没有我三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营。”
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叹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事情远远超出了三人的控制,下午时,营门口有人来报,其他三个营地的七位大统领联袂而来,说是要拜见主将胡亥公子。
赢阳当场脸色就变得阴沉无比,如果再有人跟他说是无意泄露消息,打死他也不信。
赢阳心里甚至微微有些惶恐,有人此番作为,怕是冲着胡亥来的,再深入一点,谁会故意针对胡亥?
赢阳不敢继续想下去,如今之计,怕是只能硬抗下去了,反正外面那七个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便直接下令道:“告诉他们,胡亥公子处在武道修炼关键时刻,不能见他们,让他们回去。”
大秦律,非陛下与直属上司,未得允许,不得擅自闯入他人军营,违令者,可当场斩杀。
赢阳笃其他人不敢硬来,同时祈祷林泽那边快点处理完此事。
军营门口,其他七个禁军大统领得到回复,不允许进营,当场脸色就变的阴晴不定,有心强闯,又畏惧秦律,不得不退去。
很快城内的林泽就收到了大营的消息,气急败坏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倒是这赢阳,还有点魄力。”
……
第三天早上,突然有几个士兵浑身鲜血的跑到正门大营,高声呼道:“北门营地被敌人袭击,特来求见胡亥公子派人救援。”
守营士兵眺望,商丘城北门那边果然燃起了狼烟,立刻将营门打开,将这几个士兵放了进来。
只见这几个浑身鲜血的士兵冲着守营的士兵道谢后,立刻冲进营地消失不见。
倒是守营的士兵一时愣在那里,看着身受重伤的几个人,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几个士兵分头直奔主将营帐,引起了正门大营内其他士兵频频侧目,倒没几个人觉得奇怪。
几人冲到主将营帐一看,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冷笑道:“我看赢阳给我们几个如何交代。”
另一个人应和道:“走,找赢阳去,看他怎么说。”
这几个士兵,赫然是其他三处营地的大统领假扮。
大营某处营帐,赢阳正在处理着军务,突然外面传来自己亲卫的声音:“站住,你们几个干嘛?”
转而变成大叫:“来人,有刺……”随后叫声被打断。
赢阳闻言立刻站起:“何人胆敢在大营放肆?”
随后营门被推开,七个禁卫军大统领一字排开,冷冷地看着赢阳,为首一个开口道:“赢阳,你好大的胆子,敢私自隐瞒主将失踪的事。”
赢阳惊呼道:“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敢私闯军营?”
为首那个冷笑刀:“我们几个可是守营士兵放进来的,赢阳大统领可不要污蔑我们。”
另一个开口道:“好了,废话不多说,赢阳,胡亥公子到底去哪了?为何迟迟不进攻,难道传言是真的?胡亥公子被卫鞅抓走了,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赢阳沉声道:“简直是无稽之谈,胡亥公子若是被卫鞅抓走了,他们为何不放出消息,反而藏着掖着?”
七个大统领不由与身边人交换了眼神,说的对啊,真要被抓了,估计早就放出消息打击士气了,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为首那个说道:“那胡亥公子到底去了哪里?”
赢阳摇了摇头:“胡亥身为主将,自有去处,本统领也不知情,各位请回吧。”
为首那个冷哼一声:“赢阳,别想糊弄我们几个,今日我们必定要有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此时营帐门又被推开,高壮大统领走了进来说道:“我知道谁知道胡亥公子去向,诸位若是信我,请跟我来。”
赢阳脸色大变:“果然是你。”
其他大统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以。
然后高壮大统领脸上浮现得意的笑:“赢阳统领慎言,有人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随后他率先走出营帐,一边说道:“各位大统领,跟我来吧。”
目标直指商丘城,卫府。
……
卫府大门前,林泽依旧静静地守在那里。
突然无数马蹄声远处传来,林泽抬头一看,赢阳等骑马疾驰而来,停在林泽面前。
高壮大统领指着林泽说道:“他知道胡亥公子去了何处,各位尽管问他便是。”
林泽愕然,沉声道:“这个将军说的什么,在下怎么都没听懂?”
高壮大统领冷哼道:“不是你说胡亥公子被卫鞅抓走的吗?怎么,不敢承认?”
赢阳在一旁满脸怒色看着高壮大统领。
然而林泽噗嗤一笑:“这个将军说笑了,在下敢发誓,绝对没说过此话,如果说了,不得好死,全家死绝。同理,若在下没说,将军就全家死绝。”
想诬陷我林泽?搞笑。
果然,高壮大统领一听,恼羞成怒道:“小子放肆。”说着一巴掌朝林泽挥去。
方仙道四老齐齐冷喝:“混账。”四只拳头联合迎了上去,将高壮大统领打退。
高壮大统领急忙对其他大统领说道:“大家一起动手拿下这小子,定能逼问出胡亥公子的下落。”
为首的一个忍不住说道:“你想拿我们当枪使?莫不是失了智?”这么拙劣的计策,真当大家跟你一样傻不成?
高壮大统领忍着羞辱的目光说道:“这林泽乃是胡亥公子贴身近卫,他说胡亥就在府中,各位若是不信,尽可进去一看便知。”
林泽终于变了脸色,说道:“你在瞎说什么?”
高壮大统领立刻说道:“你们看,他心虚了,胡亥公子定然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