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天香 第199节

  有那种药,他“神力侯府”可不是光采。

  他急中生智,也只好编了,道:“生疮的药,初骑马的人都不免会磨破,不赶紧治就会

生疮,疼得很,发作起来连椅子都不能沾。”

  没有一句不雅的词儿,但他把事情说出来,意思表达了。

  但就这事、这意思,已经够让姑娘家脸红的了。

  冷无垢吹弹欲破的娇靥上掠过一阵红晕,轻“啐!”一声道:“怪不得他鬼鬼崇崇的,

可是干吗非挑这时候要哇。”

  傅小翎暗吁了一口气:“我刚不说了么,发作起来疼得连椅子都不能沾,他当然急。”

  冷无垢道:“可是你给他了么?我不信这种药平时会带在身上。”

  傅小翎道:“谁平时带那个干什么?我让他上府里找总管拿去了。”

  这事应该告一段落了。

  冷无垢嗔道:“讨厌,看他这个打岔的,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傅小翎告诉她刚才说到哪儿了,于是,两个人又接着说了下去……

  毕竟年轻,毕竟是太嫩了。

  口 口 口

  就在这时候。

  远在西藏。

  “喇嘛教”的“布达拉宫”是在“拉萨”,是在前藏。

  而“喀喇布达宫”则是在“狮泉河”边上的“冈底斯山”上,那可是远在后藏啊。

  边疆地带,不管什么,跟内地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这,只一到“青海”、“西康”就明显地觉出来了。

  再一进人“西藏”,那就更明显了。

  西藏,即古之“三危”,汉之“西疆”,唐、宋之“吐蕃。

  尽管历朝历代几乎跟“西藏”都有来往,但是内地人进人“西藏”的,毕竟少之又少。

  本来嘛,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种地方来。

  水土不服,习俗不一样,人长得跟自己多少有点不同,说话不懂,吃穿更相差十万八千

里,日子怎么过,那不是活受罪么!

  当然,朝廷派的文武百官,负有特别使命,或者是做生意的,逃躲什么的,那都例外,

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有他们的不得已。

  不过,这种人总在少数。

  所以,内地来的人,只一进人“西藏”,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什么都不一样嘛。

  纵然能化装,能改穿着,那也照样不行,除非是长年进出“西藏”的,否则,只一开口、

一举的、一投足,马上应当现形了。

  这一天,这时候,三个内地来的人,一过“唐古喇山口”,马上就让人发现了。

  这三位,清一色的“堂客”。

  两位普通打扮,只用纱巾蒙住半张脸。

  一位穿得怪异点儿,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只露着两眼,两眼也怪,有点发绿。

  这三位,刚过“唐古喇山口”,就被人挡了驾。

  挡驾拦路的,是一前四后五个黄衣喇嘛。

  为首的是个老喇嘛,身材黑瘦,但目光如电,后头四个c清一色的中年喇嘛,个个精壮

结实。

  老喇嘛目光紧盯这三位,立掌当胸,首先发话,话声有点冷,但还算相当客气,而且是

一口流利的汉语:“三位从内地来?”

  那三位里,两位普通打扮,年纪较大的一位答了话,话声甜美好听:“不错!”

  老喇嘛道:“三位要到什么地方去?”

  “后藏。”’

  “敢问三位有何贵干?”

  “找人。

  “找什么人?”

  “能不说么?”

  “‘西藏’有三位要找的人么?”

  “有一个亲人,三年前来‘西藏’,说是到‘后藏’去,三年来没有一点讯息。”

  “原来如此,三位有官府的公文么?”

  “官府的公文?”

  “凡进人‘西藏’的内地人,都应持有官府的公文。”

  “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矩?”

  “从现在起。”

  “为什么?”

  “因为藏王接奉朝廷方面的知会。”

  “有理由么?”

  “不必有理由。”

  “我们不知道,折回‘西康’一来一往又要耽误不少时日,师父可否行个方便?”

  老喇嘛冷然摇头:“不行,我们不能,也不敢。”

  那女子道:“总有个可行的办法。”

  老喇嘛道:“有,你们就此回头,折回‘西康’去。”

  这么看,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

  只听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道:“如果我们非要过去不可呢?”

  老喇嘛脸色一变,一双冷电般止目光直逼那位:“你的意思是说硬闯?”

  先前那位忙道:“老师父,我们是为了寻找亲人的,实在万不得已。”

  老喇嘛冷然道:“我们只知道奉行藏王的法旨,不知道什么得已不得已,何况这还是朝

廷的意思。不妨告诉你们,朝廷知会藏王,倘若有人擅闯,可以格杀勿论。”

  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忽然间两眼绿芒大盛,道:“那么你们就试试看,是谁

杀谁吧!”

  只听先前那位忙叫道:“妹妹,不可轻易伤人。”

  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位,两眼绿芒倏然收敛,道:“不是我这位姐姐及时说了话,

如今血溅尸横的就是你们,我们进去了,有本事的你们就追吧。”

  活落,一场旋风起,卷起一阵沙土,宛如黄尘弥天,立即这断了人的视线。

  等尘土微落,黄雾微散,五个喇嘛定晴再看,那三位堂客已经不见了踪影!

  地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也没有往里去的脚印。

  五个人怔住了两对半。

  这是什么武功?还能算武功么?是邪法还是仙术?

  就在五个人正自惊怔的当儿,他们身后,“唐古喇山口”又来了人。

  也是五个人,一前四后,前面那位是位身材颀长,英武逼人的中年美丈夫,后头四个则

是清一色手提长剑的中年汉子,一个肩上还斜背着一具看上去相当沉重的长形革囊。

  不知道是因为五个人步履矫健,还是因为五个喇嘛仍在惊怔失神中,人已到了背后,五

个喇嘛竟然还茫然不觉没转地身。

  来的这五个停了步,前面那英武逼人的美丈夫发了话:“为什么以背对人,难道这是你

们‘西藏’的规矩。”

  五个喇嘛这才倏然觉醒,霍地转过了身,老喇嘛定了定神,依然抬掌立胸:“五位也要

人藏?”

  英武逼人的美丈夫冷然微点头:“不错。”

  “可有官府的公文?”

  英武美丈夫冷然道:“给他看看。”

  身后四名提剑汉子中,一名应声上前,抬手往腰间一摸,伸向前去,手里多了一块半个

巴掌大小的银牌。

  老喇嘛一眼看见,脸色立变:“原来是京里的‘神力侯府’的……”

  提敛汉子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侯爷。”

  老喇嘛神情一震,脸色再变,立即躬下了身:“原来是神力傅威侯当面,失敬!今日能

瞻仰傅侯威仪,也何幸如之!” 

  这五位,可不正是“神力威侯”傅玉翎跟他那四大护卫;傅文、傅武、傅英、傅杰! 

  顺淡然道:“好说,本爵奉旨缉拿叛逆,如今可以入 藏了么?”

  老喇嘛为之一怔:“怎么说,侯爷奉旨人藏,缉拿叛逆?”

  “不错!”

  “刚才三个女子,武功怪异奇特,强行间人,拦她们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傅候要缉拿的

叛逆?”

  “三个女子?什么模样?”

  老喇嘛概略地把刚才那三位“堂客”的装束打扮,描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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