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胆色惊人,青袍男子臂力不如,自知难以锁敌,无奈撤镰后退。
宋君夷乘势前冲,“当!”“当!”两声架开男子防御。
白袍见势不妙,挥鞭援救,朝着宋君夷的长剑直击而来。
这宋君夷视若不见,长剑硬吃了这记攻击,手腕一扭,仍旧直刺向前,青袍当场毙命。
另一条鞭子稍晚一分,只得缠绕上宋君夷的右手腕,试图再度将他锁住。
宋君夷扭身避开攻势,手上用力一扯,白袍顿觉下盘一松,人已经朝着宋君夷飞去。
人在半空,长鞭牵制形容虚设,挥剑荡开余下二人的攻击,宋君夷撩剑而上,一剑封喉。
宋君夷一抖手腕,缠绕着的鞭子便被震开。
战斗至此,已经没了悬念。
解开了束缚的宋君夷犹如龙归大海,中正平和的剑势展开,余下两人立马无力招架。
剩下的青袍男子红着双眼举镰上前,欲要相仿同伴。
而这一次宋君夷已有了准备,自然不会再让兵器被锁,架开兵刃后,长剑直刺要害。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这名青袍,宋君夷身法一展,突入鞭影之中。
没了队友牵制,身法又不及对手,尽管白袍竭力抵抗,也没能坚持太久。
宋君夷三招两式地结果了对手,浑身气势已然到达顶峰。
只见他环视一番,朝着林中高声喝问。
“闲杂人等已经清扫干净,各位高手们也用不着再躲躲藏藏了吧?”
声传林间,只是震落了几片枯叶,四下安静无比,再没有人出现。
“乐姐,你是不是被发现了?”张勇轻声提问,换来了乐欣颜惊愕的表情。
张勇嘿嘿一笑:“我吐纳法和轻功尽皆大成,真气浑圆如一,他肯定察觉不到我。”
言下之意,暴露的肯定是你。
乐欣颜瞪了张勇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到场中。
见四周仍旧没有动静,宋君夷喊道:“你们再不出手,那我们可走了?!”
言罢翻身上车,车队准备继续前进,终于引得暗处之人现身。
一人飞掠至车队之前,苍髯皓首,一身粗布麻衣,身披蓑笠,携一柄木质钓竿,整一个渔家老翁的模样。
老翁赞赏之色溢于言表:“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好一个‘晦明剑’宋君夷。”
宋君夷不为所动:“来者何人?这般沉得住气,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
“老朽武艺粗劣,入不得百晓门的慧眼,自然没有名号可提。”
“武艺粗劣,可不敢在此时出头。”
“老朽并不为佛经而来。”
宋君夷听完一笑:“哦?这一路上自称不为经文者,少说也得三四人,最后不也拐着弯套取先生书册?”
“老朽是为应天擎而来!”
老翁言罢,顿时引来四五人竖起了耳朵。
老翁见宋君夷游移不定,出言解释:“老朽双亲死于此魔之手,因而勤修武艺,发誓必报此仇。后听闻法如寺圣僧出手,诛杀了恶贼,于是退隐江湖,至今已有数十载。”
说到此处,老翁对着马车一礼:“如今听闻宁大人因复查此案而被革职,其中似乎另有蹊跷,老朽求问一句,应天擎是否尚存于世?”
老翁一番话语让马车有了动静,宁则知开门出车,对老翁行了一礼:“老先生节哀,在下任职期间虽然以法如寺为主,确也对应天擎之事略知一二。”
言至此处,宁则知面露难色:“只是不知,若应天擎尚存于世,您又如何自处?”
老翁声色俱厉:“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报此血仇。”
宁则知轻叹一声:“那我只能告诉你,应天擎已死。”
“我不信!”
“应天擎尸身尚在武部,乃是宁某亲眼所见。”
“此事若无隐情,你何以被革职!”
“若隐情是与法如寺相关?”
“法如寺乃佛教圣地,正大光明,岂会有隐情?!”
宁则知听罢一笑:“老先生终究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您又想怎么验证自己的猜测?”
“我要看你的监察文书!”
“宁某已被革职,文书怎么可能还在我手上?”
“那我要查看你手头的物件。”
“物件关乎国运,恕难从命。”
兜兜转转,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宋君夷点头示意,宁则知叹了口气,又回到了车内。
宋君夷横剑于前,凝重地看向老翁。
老翁轻挥鱼竿,似乎在熟悉许久未曾使用的兵刃。
江湖事,终归要凭武功解决。
第59章 萧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