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带着癸水堂的兄弟们跑路。
收起了无关紧要的想法,张勇带着孟良一路突破防线。
飞檐走壁,穿梁过栋,如入无人之境。
孟良还没太反应过来,已经进到了弘武会的核心地带。
树梢上,两团人影看着下面错落有致的房屋。
“守备怎么如此松懈。”
听见孟良的嘀咕,张勇很是得意。
“也不看看是谁带你进来的。”
两人寻了最中央的方向靠了过去。
......
褚伯习和衣而眠,好梦正甜,忽然生出一阵窥探之感,惊坐而起。
四下张望,空空荡荡,这才长舒一口气。
“也许是攻伐之期将近,心有所感吧。”
自我安慰后,褚伯习仍不放心,披上外袍,下床检查了一下门窗。
静夜无声,凉风习习。
未觉有异,褚伯习又坐回了床边。
“除了那冯成义一直推诿,一切都很顺利才是,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坏事做多了呗。”
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褚伯习猛一回头。
半张脸被月光照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幽冷死寂。
同一时间,一道磅礴浩瀚的气息来到胸前。
褚伯习心肝俱颤,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运劲抵挡。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周身真力一触即溃,被结结实实地一拳印在了胸口。
画面被定格在这一瞬。
天上的星辰仿佛跌落凡间,环绕在那人手臂周围,以一种玄妙的轨迹排列,将昏暗的房间照耀出淡淡的银色光泽。
紧接着,痛感传来,拳头携带的浩瀚伟力在胸口炸开,褚伯习爆退三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来者何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血水飞溅,褚伯习咬牙切齿地开口。
他不信这人是张勇。
不止是因为手上的功法不同,
不止是亲眼见到了尸首分离,
只是单纯地不愿相信,不敢相信。
一个生死大敌,功力飞跃后,再次杀到了眼前。
但事实却总是如此令人遗憾。
“什么劳什子天阶功法?感觉对敌威力还是弱了一筹啊。”
那人口中念叨着,气息为止一变。
炙热蔓延,如日中天。
褚伯习却好像置身冰窟,透体冰寒。
“你居然没死?!”
随即脸色更白。
“你是怎么瞒过我们的?”
这般神鬼难测的手段,还有突飞猛进的功力,褚伯习越想越是胆寒。
可惜张勇没有一点开口的想法。
身形刚有动作,便已消失在眼前。
刹那间,褚伯习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但腰间袭来的火热不会骗人。
一掌震山全力迎去,却落在了空处。
紧接着,褚伯习腰间吃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般。
这是张勇自内力、轻功、拳法全数达到极境后第一次全力出手,且不再有应天擎功力的负担。
仿佛是来到了另一个层次。
内力完美运转,步伐、招式随心所欲,无有挂碍。
褚伯习从未见过这般浑然天成,无迹可寻的攻势。
“你晋入那个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