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存义习练的棍法,虽然稚嫩,但经过我多次暗中观察,还是看出了一些天雄棍的影子。这让我不禁产生了联想,梁存义会不会和天雄棍有什么关系?”
宋仁杰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
“顺着这个思路,我仔细观察了梁存义的行踪,发现他也经常晚上出门。当然,你可以说这只是巧合,但我找到了最关键的东西......”
宋仁杰竖起了右手的食指。
“梁存义的棍子。”
“那根棍子,我敢肯定,就是当初偷袭我那一根!”
我去,好精彩的推理。张勇现在无比后悔,当初没有直接销毁掉长棍,反而耍小聪明送给了梁存义,如今竟然成了宋仁杰的突破口。
说完了梁存义的疑点,宋仁杰话锋一转。
“张哥,你最近和梁存义走得很近啊。”
“我......”
张勇现在看到宋仁杰都有些发怵,心脏砰砰狂跳。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
宋仁杰微微一笑。
“你也发现了梁存义的问题,通过他在查找天雄棍的真实身份吧?”
啥?张勇一皱眉,随即激动地点头。
“对!就是如此!千真万确!”
宋仁杰毫不惊讶,仿佛早已知道了答案。
“果然如我预料一般,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发觉了不对劲,张哥,我没有看错你。”
“难得你这么相信我。”
张勇感觉无比汗颜。
宋仁杰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线索和我的判断。”
张勇尴尬一笑:“我还担心你误会我,和天雄棍走到了一路。”
宋仁杰惊讶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
“梁存义练棍在前,你接触在后。而且,你来凉州城之后,天雄棍才找到了梁存义。这便是我排除你和天雄棍有关系的最直接原因。”
张勇没捋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宋仁杰叹气道:“哎,所以说,大多数人考虑问题都过于简单,不前后联系。我只问一句,若天雄棍有了你做帮手,他还找梁存义做什么?”
原来还能这么解释。张勇恍然大悟。
“此人当真是极度嚣张,收了癸水堂的人做弟子,当初‘噬血手’事件居然又敲了我一棍,显然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宋仁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张勇沉默良久,才出声问道:“那你又为什么想要退出癸水堂呢?”
“我要亲自揪出这人,‘李义’这个名字肯定不是他的本名!”
张勇有些疑惑:“可是这并不影响你待在癸水堂吧?”
宋仁杰摇了摇头:“仅仅待在癸水堂,我能拿到的线索太少,根本不足以查出天雄棍的真实身份。”
“那你打算怎么做?”
略微迟疑了一下,宋仁杰缓缓开口:“我和衙门的捕快有接触,还和他破了一起案件。”
说到这里,宋仁杰有些吞吞吐吐。
“他也想和我一起,找出天雄棍的真实身份,有他提供官府里的信息,绝对是事半功倍。但我若是还在癸水堂......”
讲到这里,张勇明白了。
虽然天正教和启国的官府有些往来,不像在武国名声那么差,但如果宋仁杰还在癸水堂,且跟着衙门做事的话,堂口也好,衙门也好,两边都不方便,甚至最后有可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张勇叹了口气。
“你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张勇展颜一笑:“懂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只要你不坑害自己人,以后想回来了,癸水堂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宋仁杰有些动容:“张哥,谢谢你能理解我。”
“不必如此,自己兄弟。不过乐姐他们那边......”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说辞了。”
“行吧,以后独自一人,照顾好自己。”
“嗯。”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宋仁杰眼眶微红,重重点了点头。
人事有代谢,聚散总无常。
随着宋仁杰推开了房门,癸水堂又少了一个熟系的面孔。
“叮!奖励请查收。”
张勇正有些感慨,系统突然的提示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