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不知李施主这斩业金身从何处学来?”
萧天若的惊呼尚且有可能是认错,但了尘作为法如寺的弟子,这一番话便是直接定论,李义的外家功夫,确实就是斩业金身。
两人的比斗到此掐然而止。
“怎么着?我又不知道练的是啥,捡着秘籍还不让人练啊?”
张勇的回答颇为无赖。
萧天若猛然想到了李义的来历,上前喝问:“你和天正教的癸水堂是什么关系?!”
张勇瞪大了眼睛:“呐,你别乱扣帽子啊,我在凉州城的事迹人尽皆知,和那魔教能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你在凉州!”
“凉州和这斩业金身有什么关系?”
“那癸水堂......”萧天若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张勇看得一乐,调笑道:“怎么着,你继续啊,怎么不接着说了?我倒想听听,这癸水堂和斩业金身又有什么关系?”
萧天若突然没了下文,引得众人一阵议论。
“我来说一下吧。”场中,宋君夷突然出声,众人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三个月前,我护送宁则知宁大人返乡,宁大人从法如寺的卷宗内,整理出了一门武功,便是这斩业金身......”
“可惜最后这萧天若暴露了一身魔教武功,仍没有争抢得过,被癸水堂的弟子与一名老翁抢了过去。”
宋君夷三言两语,便将当初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几经转折,从最初的斩业金身过渡到了萧天若会魔教武功,这样快速地变化比两人的比试还要精彩几分,连主座上的三位高手都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面对对方的指正,萧天若依然是镇定自若:“你可别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怎么认定那就是我?兴许是什么人易容假扮的呢?”
宋君夷摇了摇头,说道:“起初我也有此疑虑,但刚才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你提到了癸水堂,这又如何解释?”
就在宋君夷步步紧逼之时,又有一人走上台前,却是云隐派的傅幽然。
“宋少侠确实是弄错了,三个月前,萧师兄一直待在古神派,我也有见过几次。”
萧天若也出言建议:“宋兄,此事还有诸多疑点,不如我们还是先来问问斩业金身的事如何?”
宋君夷皱了皱眉头,虽然明知不对,但对面有人作保,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事态终于回归了正轨,了尘上前询问:“不知李施主可否让小僧瞧瞧,你这金身练到了第几层?”
张勇谨慎地后退两步:“大和尚,你想干啥?”
了尘尽力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阿弥陀佛,李施主不必多虑。小僧也好,法如寺也好,并不会计较施主的斩业金身。”
“等一下,你别框我,我不知道练的什么,那斩什么身的,更是听都没听过。”
了尘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其实无论是不是斩业金身,终究只是个名号。小僧更想知道的是,李师父是怎么把这武功练到大成境界的。”
“流转周身,收放自如,小僧应该没有看错吧?”
众人这才发现,袖口破裂之下,了尘的手臂隐隐还有金光显露,而这李义的手臂已与常人无异。
“既然知道武功秘籍,想必也明白个中难处,小僧诸多同门,卡在各处关隘,不得寸进,还望李师父解惑。”
“到底该如何去寻得那无量功德,练成这斩业金身。”
提到此处,了尘面容肃穆,言辞掷地有声。
无量功德?这就真是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和侠义值有关系?张勇听得是眉头一皱。
见着对方有了反应,了尘脸上一喜,赶紧道:“金身难成,功德愿力更是无形无相,李师父年纪轻轻便能铸就金身,若是愿意开坛讲法,法如寺上下必将奉为上宾,举寺相迎。”
张勇叹了口气:“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实则是我也不太清楚,真要说起来,我只知道与求道石或者多行善事有些联系。”
“求道石...善事...”
了尘若有所思,随即向着对方合十鞠躬。
“多谢李师父指点,但是无论如何,还请李兄务必前往法如寺一趟。”
对方态度诚恳,张勇也不忍直接拒绝。
“有空再说吧,等处理了凉州的事情我就去好吧?”
见着两件事都没了下文,重点似乎又回到了大会之上。
“那这比试,现在继续?”许守一出声询问。
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然而,就在对决即将重新开始的时候,一名百晓门的弟子冲进大殿。
“不好了!天正教的人把西边的出口给堵上了,正在往这边杀来!”
徐敬一听罢脸色一变,众人尚未看清他的动作,原地的人影就这么淡去。
“龚羽飞,你胆子不小嘛,上次的亏没吃够?居然还敢来找麻烦。”
其人已经来到正门之前。
陈笑之与徐道坚对视一眼,跃过人群,与徐敬一并肩而立。
门外,天正教的人已经占据了空地的北面,百晓门的弟子你搀我扶,退守至大殿之外。
龚长老哈哈大笑,与另一位老者走在人前。
“徐老鬼,上次不过瞧见你们人多,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见着北面陆陆续续地还有天正教的教众出现,向着正中两位长老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