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消失的八门 第463节

大家的脸色都很丢脸,默默地列队于丁齐身后,丁齐又转身朝芦居子道:“不好意思啊,事先没打招呼。今天借你召集的场合,方外同盟也举办一个现场会,议题就是怎么处理你。”

叶宗清终于明确过来了,天亮时丁齐和朱山闲那番对话时什么意思。丁齐不仅自己来了,还把常驻方外同盟总部的各家代表都叫来了,在此开个现场会,当众处理芦居子以正视听,既掩护方外同盟的章程,也震慑与告诫所有人。

芦居子今天成了丁齐立的一个反面范例,既用以立威也纯粹了队伍、团结了同道。

有那么一瞬间,芦居子的大脑是一片空缺,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假如说方才没有创造丁齐也就罢了,这么多人怎么皆未察觉呢?难道丁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屏蔽了这么多人还能打开门户放他们进来?

看丁齐的样子明显是有恃无恐,难道他就不明确自己手握五心莲在此地就是无敌吗?芦居子变色之际就已经喝道:“丁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里是五心谷,我有五心莲在手,岂惧尔等人多势众!”

说着话他已举起左手中莲花,众族老与掌花使都面露畏惧之色,下意识地抬头看天,仿佛有一种错觉,天地已勃然变色!但错觉只是错觉,天地并未变色,没有任何事情产生、什么动静都没有。

丁齐等了他几秒钟,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这位不请自来、自称掌花总使的先生,您在干什么呀,是不是感得手里的五心莲有点问题?”

芦居子此刻才完整慌了,退后几步看着手中的五心莲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又抬头瞪着丁齐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时叶宗清举起了右手,朗声道:“芦居子,真正的五心莲在这里!”

芦居子:“本来是你这个贱人!你一直在算计我,我拿到的五心莲是假的!”

叶宗清不置可否道:“你手里拿的,的确是假的。”

众掌花使以及族老们皆露出恍然的脸色,有人欣喜若狂也有人如丧考妣。大家都自认为想通了事情的始末,本来这一切自始至终都在叶谷主的算计中,叶谷主是故意让芦居子夺到了一朵假的五心莲。

至于这朵假的五心莲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能令芦居子上当,那就是另一个不太重要的问题了,应是五心谷的传承之秘,只有历代谷主才明确。

这就是丁齐的聪慧之处,他拿到了五心莲并没有放在自己手中,而是让叶宗清当众取出来。一方面叶宗清才是五心谷的谷主,理应执掌五心莲。另一方面经过芦居子的事,一度令叶宗清权威大损,此刻忽然来个翻盘大反转,也是重新确立了叶宗清的权威。

众人会怎么想,丁齐当然明确,但无论是他还是叶宗清都不会解释毕竟。如此一来,叶宗清即是拥有了前所未有权威,甚至比此前的芦居子更有权威,同时还能震慑想打与芦居子同样主意的人。经此一事,至少没人再敢像芦居子那么做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谷主警惕!”

气急败坏的芦居子将手中的那朵“假的”五心莲当成暗器,劈面向叶宗清打来,同时身形腾空而起扑向叶宗清。

那朵莲花固然不是真正的控界之宝,但毕竟也是一件法器,化为层层叠叠的光斑向叶宗清罩往,进攻还能护住芦居子自己。

芦居子虽惊恐但并未失措,刚才忙乱的样子多少也是装出来,目标就是让叶宗清放松警惕。他很明确此刻翻盘的要害就是叶宗清,由于真正的五心莲在叶宗清手上,而叶宗清还站得这么近。控界之宝虽妙,也须人来操控,只要干掉叶宗清夺到五心莲,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假如换一种情况,叶宗清未必能反响过来,甚至来不及催动五心莲护身,但此时此地岂能没有戒备,而且丁齐也不可能让芦居子得手啊。

没见叶宗清有什么动作,但她与芦居子之间的空间仿佛被无穷拉长了,只见芦居子腾身飞扑的动作似乎是被放慢了很多倍,手中打出的莲花却越飞越远。不仅如此,方位也被偏转了,莲花蓝本是打向叶宗清的,却莫名飞向了丁齐,芦居子的身形追随其后也变成了扑向丁齐。

很难形容这种奇怪的场景,旁观的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芦居子向前扑,似乎已经达到纵身跃起的尽头了,落地时却没有扑出多远,也就是跨出一步的间隔吧。

那朵莲花倒是越飞越远,先是化成层层叠叠的光幕,就像洒出了无数的花瓣,而这些花瓣都带着危险的锋芒。可是它们飞的太远了,渐渐失往了把持纷纷飘落,又化为一朵莲花被丁齐接住,随即消散不见。

实在莲花并未消散,假如有人眼尖能看得明确,会创造它又化为了一枚莲花纹戒指戴在了丁齐右手食指上。

芦居子的攻势凌厉,叶宗清也不敢硬接他一击,但有五心莲在手,至少可以自保。而那朵莲花虽是丁齐所祭炼,但在芦居子御器催动时,丁齐也无法将它收回。可在叶宗清的配合下,芦居子偏偏又将之当做暗器打出来,两人便让莲花脱离了芦居子的掌控,又被丁齐收回。

在旁观者看来时这样的情景,芦居子是孤注一掷把莲花当一次性进攻法器打出往的,目标是直接击杀或打倒叶宗清,夺走真正的五心莲。但在芦居子本人看来,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芦居子飞扑而出之后,这个世界却在产生转变。莲花向前飞往,仿佛空间被压缩,瞬间就飞出了很远,空间又像被拉长,他腾在空中怎么也达到不了目标地。当他落地重新站稳之后,人群消散了,眼前只有手托莲花的丁齐。

不仅在场的其他人不见了,就连新修成的掌花使议会办公大院也不见了,仿佛时间倒流,此地的情景回到了芦居子没有来之前。芦居子站定脚步道:“丁齐,你这是什么手段?”

丁齐看着手中的莲花,似是答非所问:“这件法器,虽不是真正的五心莲,但在此地也有其妙用,你若拿着它自保,就算无法翻盘,说不定还有逃出往的机会。惋惜啊,好东西让你用错了处所,又还给我了,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话语中带着神念,告诉芦居子很多事,包含这朵莲花的妙用。眼前的情景是很难解释明确的,他们并不是回到了过往,也不是穿越到另一个平行的扭曲空间,实在相当于大成修士神通推演的定境,而丁齐称之为“心界”。

现实中这一切并未产生,但两人面对面的场景又非完整虚幻,只有他们自己明确是怎么回事。两人在这里对话,没有别人能闻声,丁齐展开这样的神通,耗费的不仅是法力还有寿元,芦居子在这里呆多久,就耗费丁齐多久的寿元。

委曲形容,这是一种意识空间,丁齐将芦居子困进来了。假如是个普通人,应无力脱困,但以芦居子的修为法力,本可以在第一时间努力脱困而出,可芦居子并没有这么做。

就算从意识空间中脱困而出,芦居子也已经无法翻盘了,而在这里两个人还可以好好说话,已筹备撒手殊逝世一搏的芦居子心中又有了一丝侥幸。丁齐这么做当然不可能没有目标,应当是想和他谈判,毕竟除掉他也没什么利益,趁机收服利用他才有更大的价值。

芦居子冷笑道:“逃走?你把所有人都叫到这里来了,又把持了五心谷,就算我能逃到外面又有什么意义?你单独面对我,想提什么条件就尽管开口吧。”

丁齐:“哦,你认为我是想谈条件?”

芦居子:“事已至此,我认输!固然你们用这种手段博得并不光荣,但赢了就是赢了。杀了我对你并无利益,我也知道你的野心,你不仅想把持方外同盟,也想掌控所有的方外世界。我所拥有的东西都可以交出来,也可以赞助你完成愿看。”

丁齐:“我要是说,我就是感到有点不过瘾,想撒手跟你打一架,你信不?之所以在这里动手,是不想打坏别的东西。以你我的修为,神念世界与现实并无差别,在这里分出输赢也是真的输赢。”

芦居子:“你欺人太甚!”

丁齐:“看来芦洞主并不懂得我,你也可以不配合,自己选择脱困而出,然后当众窝窝囊囊的被干掉。在这里动手,至少是我给了你一个机会,面对面分出输赢的机会!怎么了,芦洞主难道不敢吗?”

话音未落,芦居子就忽然动手了。他们站立的处所是一片原野,而芦居子身后就是高耸进云的山峰,他抽出一截竹根向前一挥,丁齐脚下站立的土地仿佛化为了流沙,瞬间将其陷了进往,满地的草叶也化为了一支支利剑,带着冷光飞起,从四面八方刺进丁齐陷落之地。

不仅如此,山峰上传来岩层崩裂的声音,无数碎石如陨落的流星从半空砸下,瞬间将丁齐所在之地吞没……在这样的攻势下,丁齐不可能幸存,这里虽是意识空间,但若真的在斗法中逝世于此处,人也是活不下来的。

然而转眼间场面又恢复了正常,草叶未动、山石未落、丁齐仍脚踏实地站在那里,摇了摇头道:“芦居子,你难道只会偷袭吗?你手中之物也是控界之宝吧,惋惜这里不是卢余洞。”

意识空间中产生的事情就是这么奥妙,甚至让人无法懂得,一切都是神通推演。芦居子方才催动是天地之威,他有这样体验,因此在神念推演中能施展出来,但随即就被丁齐化解。

偷袭无功,芦居子哑声道:“假如是在卢余洞,你已经没命了!”

刚才这一番交手,丁齐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他亲身领会到了,假如是在卢余洞中碰得手持九节根的芦居子全力出手,会是怎样一种情景?他还真不必定顶得住。

丁齐长叹一声道:“芦居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确吗?”

这话什么意思?只有芦居子能够听懂,丁齐在神念中向他描写了另一个方外世界,就是九放离空岛。九放离空岛中的居民,天生就会飞而且能用意念控物,那里宛如仙境,生活中其中的人们宛若神仙。

可是九放离空岛的族人出来之后,便失往了这种能力,假如还按照九放离空岛中的习惯行事,很轻易产生各种意外。所以那不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而是起源于世界的规矩。丁齐先容这个情况,既是嘲笑也是质问,借助控界之宝催动天地之威,是芦居子自己的本事吗?

叶宗清也曾对芦居子说过,有些东西一旦拿起来,恐怕就放不下了。拿到五心莲的芦居子自可以主宰一方世界,可是失往五心莲之后呢,他又是什么人?

芦居子情知本日已难脱身,反倒冷静下来了,深吸一口吻道:“丁齐,你是想看看我的真本事吗?”

丁齐点头道:“对啊,当初我们交过手,但是没有成果,本日总该有个了断。”

芦居子不再说话,挥九节根就冲了过来,九节根化为一根长鞭,长鞭随即断开为九节,分辨化为锁套、软剑、圆环、长枪、飞梭、罗网、勾镰、獠牙,还有握在芦居子手中的一面盾牌,连攻带守向四面八方袭向丁齐。

看架势丁齐根本躲不开,但他也没躲,居然从原地消散了,令所有的攻击都落了空。紧接着芦居子便向前栽了个跟头,由于后脑勺挨了一棍子,飞舞的锁套与软剑等物也消散,他手中还拿着那支九节根。

丁齐方才如穿越般涌现在芦居子的身后,凭空抽出了一根棍子,就是他善用的那根妖王木长棍,抡起一棍将芦居子打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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