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消失的八门 第211节

朱山闲:“范仰和张望雄有过不少合作,应该一直都在互相利用丁老师,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别的吗?那两件器物,有没有印象?”

丁齐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道:“方外图志!”

着话他把手机掏了出来,境湖中虽然没有信号,但可以打开相册与件,方外图志那套高清照片就保存在手机中呢,翻开其中的一张,上面画了三件器物。

左边似是一尊雕像,一位女子衣带飘飞似欲腾空,双臂在身体的斜上方举起了一面镜子,镜子旁边还有字标注:“禽兽国之影器。”

右边则是一短杵状的器物,上面镂刻着流云形的纹路,线条非常细密,似是勾勒出了很多写意的禽兽图案,旁边也有字标注:“禽兽国之身器。”

中间是个异兽雕塑,似麒麟非麒麟,肩背上还刻有翅膀,也不知是什么动物,或者就是臆造出来的,旁边的字标注是“方外禽兽国控界之宝,名禽兽符。”

仅听语言介绍,很难有直观的对应印象,这和直接看图像的感觉不同,方才丁齐只关注朱山闲讲的故事了,此刻听见提醒,才想起故事中的两件器物好像在方外图志中见过,打开图片一看果然如此。

所谓禽兽国是朱敬一所记载的方外世界之一,方外图志中是这样描述的:龙安村外水还,高壁卓立望龙潭。铁崖深深锁禽兽,世人至此去衣冠。孤国旷野云笼岫,雨涤风光尽烂漫。燕京繁繁皆袍带,问心何须寻远山。

这是一首让人看了感觉一头雾水的诗,不知道朱敬一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这首七言八句诗题在另一幅画上,画中有一面高崖,崖下则有一座水潭,水潭中还画了一条盘旋的龙。高崖上的某个位置则标出了一个圈,注有“禽兽国”三个字。

想必哪个圈的位置就是方外世界的门户,而禽兽国就是方外世界的名字。至于它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里面又是怎样一个世界?除了那首诗,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介绍,就算原先还有介绍,如今也没保存下来。

丁齐等人还没找到禽兽国这个地方,想找也很难,因为记载不明确。诗中提到了燕京,就是如今的北京,但并没禽兽国就在北京附近。

至于龙安村和龙潭这两个地名,全国几乎遍地都是。只要初略地搜一下,大大的“龙潭”就能查出来上百个,龙安村也有很多,详尽的资料几乎无法统计,因为很多地名在历史中有过多次变迁。

比如境湖市就查到一个龙安村、两处龙潭,经过考证,这两处龙潭是近年来才被命名的景点,龙安村的来历则难以考证。与境湖市相邻宛陵市境内也查到一处龙潭,是古已有之的地名,如今并没有龙安村,但不知古时有没有。

丁齐等人最近一直都很忙,还没顾得上去寻找禽兽国呢,没想到今天却发现了线索。控界之宝是何物,如今已经清楚,可那“影器”与“身器”又是什么鬼,迄今为止众人还没有搞明白。没想到这两件古物早就被范仰弄到手了,他很可能是帮张望雄搜集的。

丁齐沉吟道:“二零一四年,那时候方外图志根本就没有找到。这可能只是巧合。张望雄正在搜集特殊的器物,顾家的东西露了白,恰好让他给看中了。”

朱山闲:“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张望雄也在找类似的东西或地方,他掌握了什么线索。范仰也可能在他那里听了什么,否则后来也不会对方外图志的传那么感兴趣,设局让你去找,还利用了我们这些人。”

丁齐:“可是方外图志中画了三件器物,如果它们在顾家手中传承,那么还差一件呢!另一件最重要的控界之宝在哪里?”

这时冼皓的声音传来道:“很简单,控界之宝应该还在顾家手里。老顾把家传的宝贝拿出去鉴定,也不会一次全拿出来,他可能只拿出了其中的两件。范仰和张望雄当时也不可能看过方外图志,应该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具体来历,更不知道共有三件”

随着话音,冼皓和谭涵川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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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我买了

谭涵川已经把朱友权“送”去了,冼皓也从他那里听了朱友权供述的内容,又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朱友权方才了不少事情,朱山闲却特意对丁齐详细讲了顾家的事,就因为其中涉及到方外世界禽兽国的线索。那么张望雄是否也知道什么内情,同样也在寻找方外世界呢,否则为何会通过范仰费那么一番手脚拿到那两件东西?

谭涵川坐下道:“丁老师在没有发现方外图志之前,就已经在寻找方外世界,只是那时他不知自己要找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从古籍考证中得到线索,推测出或许传中大赤山与境湖。

范仰也在找镜湖,他早就听过赤山寺曾收藏一部方外图志,并利用丁老师找到了。境湖的门户就在朱师兄家的后院中,朱师兄同样已经找了很多年了,这些都发生在阿全修复方外图志之前。

再往前几百年,朱师兄的历代祖师口口相传,此地有方外仙家世界境湖,还提到过朱敬一的名字,只是后人没有找到而已。

这明世上绝不仅有我们才知道方外世界的存在、正在寻找方外世界。远的不,就魏凡超和魏凡婷兄妹俩,他们就住在大赤山中,魏凡超还经常出来。对于他们而言,方外世界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就似天经地义。”

冼皓插话道:“自古以来,所谓仙家福地、洞天世界的传很多。”

谭涵川:“我们现在知道了,传并非无凭无据,因为我们已经见证了这么多方外世。,那么张望雄也完全可能得知相关的线索,也在寻找之中,就像当初的范仰。”

冼皓:“被范仰叫来之前,我却不知方外世界的存在,就算听过一些传,也仅仅只当成传而已,根本就没有在意。

假如没有修炼方外秘法,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境湖的门户就在自家后院,朱师兄这些年找到了吗、进去了吗?”

谭涵川反问道:“也不能只朱师兄这种情况,那魏凡超修炼方外秘法了吗?”

冼皓:“如果没有修炼方外秘法,想出入方外世界,目前所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得到控界之宝,并且掌握祭炼方法,特别是控界之宝的传承。”

谭涵川:“所以我们是有优势的,哪怕没有控界之宝也能出入方外世界,前提是能找到并打开门户。方外秘法是丁老师所创,而其人便没有我们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了这么多,意思就是张望雄就算找到了什么线索,也未必能发现方外世界,哪怕发现了也未必能打开。”

朱山闲点头道:“他这些年在收集特别的器物,应该就是借助册门修炼神识之法,让爵门秘传望气术境界更进一步。至少在这一方面,他未必比我们当初高明多少。”

丁齐终于开口道:“你们几位老江湖,究竟在讨论什么?”

朱山闲解释道:“我们在分析那张望雄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是否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丁齐:“又意外得到了禽兽国的线索,但我们的精力有限,想太多没用。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不能顾此失彼,先抓住主要矛盾。”

冼皓:“丁老师的对!”

朱山闲总结道:“没有线索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线索太多也不好。我们现在好像有三个调查方向,一是冼皓师妹先前负责的,调查那个朗政服务公司背地里做了什么买卖?二是调查张望雄究竟掌握了纳西情况、他想干什么?三是调查顾家的事,找出禽兽国的线索。”

冼皓:“目前最重要的目标还是张望雄,被一位爵门高手暗中窥视,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做什么都不安稳。”

谭涵川问道:“冼师妹调查朗政服务公司的业务,有什么发现吗?”

冼皓:“这才几天啊,我又不是神仙,还没查出什么勾当来,但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沙朗政他们去了黄田村,从山上带下来两块完整的古砖,后来我就盯着这伙人,发现他们把那两块砖送到新市口古玩市场,卖给了一家叫物华堂的店铺。”

并不是所有的古物都是值钱的古董,比如很多古砖通常并没有什么市场价值。假如是非常稀少、工艺精湛的金砖,可能在古玩市场上还能值几个钱。所谓金砖当然不是用黄金做的,而是御窑烧制的细料贡砖,经过精心打磨,颗粒细腻质地密实,叩之若金石之声,

其他一些质量非常好的澄泥古砖,可以用来磨制一些器物,比如砚台之类,但它本身在古玩市场当中并不值钱,也没人特意去淘这种东西。沙朗政受伤住院了,他的另外几个同伙却把从黄田村带来的两块古砖送进了一家古玩商店,这个情况就有点不正常了。

辛辛苦苦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搬两块古塔砖卖到古玩市场,恐连两碗牛肉面都买不来,更别赔进去多少了。他们这么做必有原因,也就是那家古玩商店有问题。

丁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开口提醒道:“我去年协助警方破获了一个绑架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恰好把田相龙的儿子给救了。但这个团伙跑掉了两个头目,警方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落网的团伙成员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头目的真实身份,连照片都没法提供。

一个拐卖团伙就有这样的反侦察措施,张望雄那种人做事当然会更谨慎了。我估计沙朗政那伙人根本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张望雄只是在幕后遥控。可是沙朗政他们搞到的东西总要交到张望雄手里,假如不直接接触,便需要一个中转点,可能就是那家古玩商店。”

朱山闲点头道:“丁老师越来越像个老江湖了!朱友权这边暂时放过,接下来我就负责调查那家古玩商店吧。”

冼皓:“顾家那边,我去查一查,先确定禽兽符是不是真的还在老顾手中。”

丁齐摆手道:“还是我去吧,那一家人的遭遇也够可怜的,最好不要在人家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谭涵川:“丁老师是心理医生,他去最合适,冼师妹还是继续盯着朗政公司。”

冼皓:“那谭师兄干嘛?”

谭涵川叹了口气道:“我也得上班啊!下个月单位派我去北京出差,要去中科院办点事,估计得等十来天才能来。但我也不闲着,顺便查一查禽兽国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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