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道:“皆因他有恃有‘离合散’。”
符太动容道:“田上渊竟还存有‘离合散’?我敢肯数量多不到哪里去。”
又问道:“你怎知是‘离合散’?”
龙鹰答道:“嗅出来!”
符太没好气道:“‘离合散’厉害处在无色无味,怎嗅得出来?”
龙鹰道:“那就是对‘离合散’有感应吧!”
顺将杀参师禅的经过道出,只瞒着和美人儿亲热缠绵的部分。
宇文朔,符太齐声明欢绝。
前者道:“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淫贼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符太沉吟道:“老宗老田会如何反应?”
宇文朔道:“先要看他们是否晓得参师禅去打世妹的主意。”又道:“我们很快知悉。”
龙鹰道:“老田是否清楚,我不知道,但老宗肯定被瞒着,因倩然姑娘是安乐筹借大婚的人选,岂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道理。”
符太道:“这么说,该连坳田亦不晓得,大婚的事老田不可能不清楚,应是参禅私下胡作妄为,趁‘两大老妖’闹得妖影幢幢的当儿,乘乱犯事,罪责可推在两老妖身上,因独孤倩然曾为准太子妃,要伤害唐室,莫过乎此。”
龙鹰拍腿道:“有道理!”
符太道:“若然如此,任老宗老田他们想破脑袋,仍想出不到为何参师禅忽然给干掉。精彩呵!精彩!”
宇文朔道:“唉!今趟殃及池鱼,皇上给两大老妖骇得惶恐不安,累得本人须日夜伴君,本还相跟你们一起南下。”
龙鹰叹道:“怎想过老宗耍此一招?不过他也间接害死参师禅,得不偿失。”
符太道:“燕钦融肯定没命,但往好的方向想,同时解决了对方会提早动手的难题。”
摊手道:“此事己不到我们管,且是我们力所难及。”
宇文朔问道:“你们何时走?”
龙鹰道:“愈快愈好,须看高大的安排。”
符太道:“安排好了,明早或明晚,看你的意思,用的是高大辖下的采购船,全为自己人。”
龙鹰难以置信的道:“全是自己人?”
符太道:“我是夸大了点,但主事的三个侍臣,确为自己人,为我们左瞒右瞒,举手之劳也。高大着我们放心。”
龙鹰道:“那么就后晚吧!可与李隆基的船碰头,否则谁治好他的内创?”
宇文朔显然得符太告知他们的全盘计划,沉吟道:“如此要找个人扮你的‘范轻舟’才成,但须冒上很大风险,若夜来深或武延秀来送船便麻烦了。”
龙鹰道:“这个风险。不值得去冒,现在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认定对方在城外船双轮候入城的当儿施袭,以我水底潜行的速度,半盏热茶工夫可及时赶去。”
宇文朔道:“只好如此!”
符太道:“你只剩下两天时间,可干些什么?”
龙鹰头痛道:“可怜小弟昨夜未合过眼。第一件事是入宫见李显,禀上离京的因由。”
宇文朔道:“让我陪你一道去吧!”
符太拍额道:“差些儿忘掉,杨清仁昨天黄昏来找过你,问他有什么事,却不肯说。”
龙鹰起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过皇上再说其他。”
第十二章 诛禅效应
见李显实没什么意思,却是不得不见。惊闻“两大老妖”出现城郊,李显给骇得魂不附体,不论何事,压根儿无心装载,没保留接受了宗楚客加强城防的要求,如有人告诉李显,这等于封杀了燕钦融秘密入京的机会,他为自己的龙命着想,绝听不入耳。
如此昏君,为他卖命的莫不是蠢材,燕钦融有眼无珠,效忠错了对象。
对龙鹰返南方为安乐筹募大婚经费,他左耳入,右耳出,掌握不到事情本身的特殊性,对于委托“范轻舟”调查武三思被杀一事,他似忘掉了,只字不提。
只是问龙鹰的“范轻舟”对两大老妖有何看法,到龙鹰越俎代庖,再三保证任他们有通天彻地之能,仍难在这样的情况下潜进城内,遑论宫城,李显方松一口气。
龙鹰本有一番话和他说,知机打住,趁机告退。
顺道向上官婉儿辞行。
不知是否有了新方向,上官婉儿比他想像的坚强,问他道:“要对付田上渊吗?”
龙鹰赞道:“大家精明!”
上官婉儿牵着他衣袖,到殿外游廊无人处私语,问道:“城外出的‘两大老妖’究竟怎么一回事?”
虽然透露了部分秘密予大才女,不过必须守着李隆基此一底线,如告诉好“两大老妖”是法明和席遥,很难编造另一个原因,纵编出来,冰雪聪明的大才女也不会相信。
龙鹰道:“我亦是今早醒来,方知此事。”
上官婉儿忧心忡忡的道:“会否是娘娘和大相故弄玄虚,另有目的?”
龙鹰透露一半,道:“我也是这么想,声东击西,目标是燕钦融。”
上官婉儿叹道:“我们没办法,对吧?”
龙鹰苦笑道:“大家比小弟清楚,皇上已成惊弓之鸟,恐怕连燕钦融都忘掉。”
接着道:“勿再存侥幸之心,西京现时不到我们话事。当务之急,是营造形势,在最坏情况出现前,我们掌握能与之对抗的实力。故此小弟不得不离京,当我回来时北帮独霸北方的局面将成明日黄花,否则皇上遭害的那天,便是我们败亡之时。”
上官婉儿道:“昨夜跃马桥附近,被飞轮割断头颅的人是谁?凶器仍放在他的尸首上,大有示威之意思。”
龙鹰问道:“皇上如何反应?”
上官婉儿无奈的道:“皇上并不关心,宇文朔统领向皇上报上此事,谁都不晓得他是否听进耳内去,只命大统领加强大明宫的防守。”
又嗔道:“告诉人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