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踏霜白这么一加速就是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顿时让他一枪落空。
而且还不仅仅只是如此,苏寒再不熟悉马战本身的武艺也是不差。若像马延那么精准一击自然难以办到。但苏寒有苏寒的办法。
就在他刚刚避过对方一击的同时。他已经是猛然横枪一扫而出,这一击全身力气全都用上。
那马延本来自信自己可以一击功成,哪里防备到如此,根本没有半点躲避挡护的念头,就被苏寒狠狠地一击击打在自己的背脊之上,胸口气血翻滚,直欲吐血。
“该死!”
大骂一声,马延心中勃然大怒。那一击虽然只令他受到些微轻伤但直如打在其颜面之上,令其难堪得很。
胸中熊熊怒火直燃,只见他重新坐稳身子大喝一声!
“看我的绝招!”
身子一转,马延手中就欲施放出自己所会之武将技,相比个人武艺,武将技才是武将真正的立身根本。
可他刚欲动手,整个人一顿,本来就欲施放出去的武将技就此停在了手中。
“该死!”
骂声之中,马延已经是发现了一点,就在他准备施放出武将技的时候。苏寒一个鹞子翻身,竟然躲避在了马腹之侧。正好躲避过他的视线,若要攻击到苏寒,那么势必要连同踏霜白这同通灵的马驹一同进行攻击。
随踏霜白这样的通灵马驹本身的生命力也是不凡,但面对武将的攻击也未必能够支撑得了多久,已经将这通灵的马驹视为自己之物的马延,真的舍不得。
所以,在面对这样形势的时候,那马延犹豫了。
这一犹豫,武将技便是施展不下去。
施展武将技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但最少要有一点,那就是有我无敌的决心,所以一有犹豫之类的情绪出现,往往就会是导致武将技无法施展出来。
毕竟战场上哪里有那么多可供犹豫的时候?
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是看在苏寒的眼中,虽然见到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但他心中也只暗喜而不惊讶。
因为前世所见之战便为如此。
事实上在主世界的武将之间,单挑战斗的时候,各个武将相互之间虽然种种武将技都会毫不犹豫地施放,但都会下意识的避开对方马匹而去,甚至对于顶尖武将,哪怕武将技完全将对方的马匹笼罩也不会伤到其半根寒毛。
这一来是因为各个武将都有爱马的天性不愿意伤害到马匹,二来也是因为一旦战胜,那么坐骑也就是战利品,谁也不愿意伤到自己的战利品。
这马延这时的心情也正是如此,面对在他心中即将属于自己的踏霜白不忍动手,他显然还做不到顶尖武将那般无数攻击之下也能保证不伤到踏霜白。
这就是机会!
若是光凭着这么一手,还算斩杀不了马延,毕竟这只是一种避战之法,而且马延身为武将,终究是斩杀敌将为第一。
若不是自问能够拿得下苏寒,如马延这样的袁绍部将,也不会在战斗之中如此麻痹大意!
“小子!就算我不能施展武将大技,但拿下你还是不成问题,若你能够接得了我三十招,那么我便给你一个缴械投降的机会!”
这时候马延显然也只认为苏寒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与自己游斗而已,并没有想到苏寒竟然打着的是斩杀自己的主意。
这就是自高自大者的特点,其主袁绍有着这样的毛病,这马延也有这样的毛病,根本看不起苏寒。
“呵呵……”
回应马延的只有一声轻笑。
笑声之中,苏寒恍若间就已经从踏霜白上消失,马延好似一晃眼之间,就没有了苏寒的身影。
本来正想要苏寒好看的马延又是微微一愣,眨眨眼,颇为有些疑惑。
“做为武将你太过不合格了!”
说起来慢,其实一切都不过发生在几个眨眼之间,随着一声长笑,猛然间马延胯下坐骑当即就是疯狂直立起来。
“聿聿……”
饶是马延也是马上战将,这马突然一立身,顿时就让他无法稳住身形,一下子就跌落马下。
“……就连武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做不到……竟然还是战斗之中分神……”
直到这时,马延才是听到苏寒后续的话语声。
背身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寒已经到了其马身之后,而后双手用里,狠狠地在马臀上撕下了两块肉来,无怪那马要发狂了!
“你……”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那马延委实不知道为何会是如此。
其实一切很简单,在借着马身隐蔽以让马延无法用出武将技的同时,苏寒已经借着蒙蔽对方视角的机会悄然下马,绕道对方马后,而后直接袭马。
从马延停住武将技,到坠落马下,其实也不过大概是十个弹指的时间。
当然,这个方法最后能够成功,也要归功于,武将之间少有袭马,更少有竟然下马步战的做法。
正是这种超出常规的做法,才让苏寒一举成功。
当然,这成功只是成功让马延落马,真的算起来,其实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坠马之伤不过只是小伤而已。
想要凭此就击杀掉武将哪里有那么简单?
“啊!我要杀了你!”
武将落马可以说是最大的耻辱,所以在发现一切都是苏寒捣的鬼,那马延几近于疯狂,不管不顾就朝着苏寒攻杀而来。
“武将技——枪落花雨!”
随着马延一声暴喝,他手中枪落如雨下,刹那之间已经刺出百枪,而且枪速是越来越快,最后到肉眼难以分辨的地步。
这就是马延对为自傲的武将技,面对这一武将技,一般人绝对难以应付下来。
可惜,到了这时,苏寒发现马延的确没有受到太大的伤,也就没有打算在此与之搏命,遭在他枪势方起的时候,已经全力动用轻功逃出其枪势范围,几个跨步之间苏寒已经重新坐于马上!
这时候苏寒自然不是要逃避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