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有一座后山,后山有一片树林,树林之中有一小木屋。
从山脚下,有一条笔直的小路,小路用青石铺成阶梯,直通那一座小木屋,没有任何的阻拦。
“道长,学生只能送你到此处了。”那学子在上山的路口处,停下了脚步,带着一丝歉意对着嬴泉说道:“祖师就在那木屋之中,学生告辞!”
说完,那个学子便直接离去,甚至连名字也没有留下。
嬴泉转而看向了山路尽头的小木屋。
一股凛然的正气,直冲云霄。
“这一股气势!”嬴泉竟然感到自己受到了这一股正气的影响,心中一惊:“难道此处真是一个旷世大儒,已经修出了浩然正气不成?”
待我登顶之后,看看究竟是什么高人!
嬴泉踏上了这第一块儿阶梯。
“哄!”
嬴泉只感到自己浑身一震,竟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渐渐不在受到自己的控制,接着眼前一黑,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令一番景象。
自己处在一座阁楼之上。
远观大江之水,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气象万千,嬴泉竟然感到自己的胸中,无端端的生出了一阵澎湃之感。
不多时,竟然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此时的嬴泉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这大江了一叶扁舟之中,每每将要被风浪吞没之时,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这样的情景,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嬴泉就死死的定在小舟之上,运起了真元作为抵抗,一动不动。
虽然凶险万分,但是越往后,嬴泉的越是毫无波动,甚至连提起的真元也一并散了去,就仿佛这些凶险好似家常便饭一般,已经激不起嬴泉内心的波澜。
再一转眼,小舟竟然已经到了岸边,嬴泉下意识的走下小舟,上了岸。
却有带起了令外一番变化。
天水一色,一碧万顷;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日间长烟一空;晚时皓月千里。
嬴泉看着这不断变幻的景色,突然心中一动,这莫非是......
不等嬴泉想完,就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震,眼前的一些尽是虚妄,又回到了应天书院之中。
但是自己的位置,已经从后山的山脚下,来到了那座木屋之前。
此时的嬴泉,对着木屋的主人,已经有了猜测。
“小友既然到了,为何不进屋一叙!”一个中气十足,颇带一丝威严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进来。
“打扰前辈了!”嬴泉在外面恭敬一礼,这才前去推门。
须发皆白,满面红光,身躯笔直,正气凛然。
这是嬴泉对着眼前的老者唯一的印像。
“贫道见过文正公!”嬴泉一语道破了这老者的身份,范文正!
也需另外一个名字,大家更熟悉—范仲淹!
“你竟然认的老夫?”范仲淹微微一愣,然后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哈哈,也有他沈存中算错的事情!”
“前辈也认得沈前辈?”嬴泉听到了从范仲淹的空中所打出了沈存中的名号,略微一惊问道。
沈括,字沈存中,天机门传人,大宋司天监,对于嬴泉来说,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老夫与他一殿为官,你说认得不认得?”范仲淹暗暗的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今日见到你时,老夫便知晓存中恐怕已经到了大限了。”
“沈前辈就是死在贫道的面前,贫道亲手埋葬。”嬴泉听到范仲淹的解释,苦笑了一声,自己竟然忘了二人都是大宋的官员,自然互相认识,只是现在看来,二人的关系恐怕不只是认识那样的简单。
第二百二十三章 自己的未来,真的已经注定了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也想觊觎我汉族的河山
“之前接到消息,听说你跟一人在江边大战,紧接着便消失不见,莫非就是你们二人交的手?”方天定在一边坐下,看着嬴泉说道:“早就听说过嬴道长的大名,今日为何只这样一番打扮,竟然将道袍也脱了去?”
“贫道自然有贫道的道理,难道少教主连贫道穿着也要管么?”嬴泉微微一笑,知道这方天定也是年轻气盛,如今见到自己竟然降服了方杰,忍不住升起了比较之心。
“道长穿什么自然是道长自己做主,只是到了我这杭州城,就这样离开,未免说不过去吧。”方天定伸手接过方杰给他倒上的酒水,只是刚刚放在鼻尖,就双眉一挑,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好酒!”
“这正阳楼,竟然有如此好酒,竟然此时才拿出来,好不地道!莫非是不想在我的地界上做生意了?”然后脸色一沉,有一丝不善。
“唉~”这个时候方杰却是连忙摆手,说道:“大哥有所不知,这酒啊,不是正阳楼的!”
“不是,正阳楼的?”方天定听到方杰的话,愣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水放下,接着说道:“在正阳楼中喝的酒竟然不是正阳楼的,这是什么道理!”
方天定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个大酒坛子。
“就是小弟这位结义兄长的!”方杰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既然已经喝了贫道的酒,少教主是不是也该直接表明来意了?”嬴泉这个时候接着方杰的话,接着说道。
说完之后,自顾自的给自己呈上了一杯,微微一笑,看着方天定说道:“想必少教主来这正阳楼之前,就知道了贫道了身份吧!”
嬴泉跟方天定没有那么熟,跟不熟的人,嬴泉从来都是自称一声贫道,以别亲疏。
“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言了!”方天定听到嬴泉这样说道,也没有慌乱,只是神色一定,看着嬴泉说道:“此来只有一件事情。”
“但说无妨!”嬴泉心中已经有了许些猜测。
“邀请道长,加入明教!”方天定的眼中放出了一阵不一样的光华。
“果然如此!”嬴泉暗暗的点头,自从方天定一进来就一直跟自己作对,看来是有意的为难自己,跟自己施加压力。
可是方天定哪里知道嬴泉的底气,根本没有丝毫的意动,直接道破了他的来意。
“加入明教?”嬴泉重复了方天定的后四个字,身子轻轻的斜靠过去,接着说道:“让贫道加入明教,你们放心么?”
“你可知道,贫道是什么身份?”嬴泉没有等方天定回答,再次问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