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熊骚骚一笑,涎着脸嚷嚷道:“愣少,我和长平还有豹子是不是都能混个师长当当?”
李无常挑挑眉,笑道:“当然……不要笑的那么开心,你所处的位置越高,所面临的危险也更高。所以,武功都给我抓紧了,这可是我一再强调的事情。长平和连豹我都不担心,就怕你这家伙吊儿郎当没上进……”
肥熊尴尬一笑,接着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若是自身实力不过关,我也没脸面待在这个位置。”
李无常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开了师编,职位肯定是层层顶进。还是老规矩,该提拔哪个,你们都可出言推荐,还要去下面调查,我会亲自把关的。”
众人拱手称是。
李无常又道:“一旦荆州的格局大致定下来,那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会保持这个兵力,不会有大规模的征兵,除非损失惨重。所以,大家都要注意训练,不可懈怠。”
如今有四万多兵力。
以目前的掌握的资源,已经差不多了。
再多就滥了,战力提升有限。
……
事情发展的很快。
乌庆伦和白敬山在回南郡的当儿,盘踞竟陵的东江派出重兵直扑南郡,于边线庄镇烧杀抢掠,手段利索残忍。左骞、司空盛联军兵压沔阳。
袁季同无奈,留下守城兵力之后,亲自带队回南郡,同时命武陵、永安、安陆等郡的太守集结兵力趁机攻打左骞、司空盛、东家派的地盘,希望能起到牵制作用。另外,还命南部诸郡加紧征兵节奏,剿灭反贼。
自冀州乱起来开始,荆州的征兵动作就没有听过,加税也是常事。
如今局势如此艰难,更是要死撑到底。
至于引起平民反感之事,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同一时间,襄阳内部开始大战,主城内部一片狼藉,涉及的势力多达三十几方,东江派趁机遣精锐队伍入襄阳,乱枪打鸟,不知是想分一杯羹还是协助哪方势力。
乌庆伦和白敬山尚在路上,收到各种战报之后,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咱们得赶紧回去,就算无法围剿东江派,也能在防守南郡主城贡献一份力量。”白敬山道。
由于断桥事件,他们不得不绕远路,前前后后又遭遇了数支杂匪的骚扰,虽然不致命,但是拖慢了回南郡的步伐不在话下。
“妈了个巴子!”
乌庆伦露出一个凶狠的神色,骂道:“就知道陆贼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就凭一帮子乌合之众哪敢阻拦我们?”
在他看来,法帅军虽然没有直接出兵,但是暗中收买、扶持那些乌合之众做出拦路之举实属可恶。
“报……有杂匪前方拦路……”
又来了!
乌庆伦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长吐一口气,冷静道:“让我去吧……既然那帮家伙不怕死,那我今趟一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好好的待在山沟里不好吗?非要出来作死!”
前些次都是赶跑了事,这次乌庆伦决定来个狠的,教教这帮乌合之众死字该怎么写。
集结精锐,冲锋。
一鼓作气将杂匪冲散,再分队追杀,直杀得那帮杂匪叫苦连天。
跪地投降没用,直接用砍刀削在脖子上,完事继续追杀剩余杂匪。
后方,白敬山冲侍卫道:“差不多了,你去前面告诉乌将军,不要追太远了。”
侍卫拱手:“是,大人!”
刚要往前走,后方传来喊杀声,接着左右两方。
三支部队同时来袭,很快就杀到跟前,气势很盛。
白敬山提气跃起二丈,粗略一扫,发现三支部队应该都在一千五百之数,手上所握不再是先前碰到的那种乌合之众的破刀烂枪,心叫糟糕。
来者绝对是精锐。
丘陵地带,适打乱战。
南郡过来接应的人手拢共才三千多,现在被乌庆伦带走大半,接下来有些难办。
是还有二万兵力没错,但是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有兵器和没兵器完全是两码事。
一路上虽然弄了不少烧火棍,但是哪能和铁器相比呢。
而且,带着那么百姓,都是没口粮的,一直是分着吃的,一路上大家都是半饱半饥的,就算有心拼命,估计也发挥不了多少战力。
更严重的是,不少百姓吓得瑟瑟发抖,叫喊、乱跑者比比皆是,将大部队的弄得一团糟。
“大家不要乱……给我顶住!”白敬山大吼道。
呼!
左边雄浑无比的刀风扫在前排,立马掀起一阵血雨,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持刀中年壮汉杀进队伍,大喝道:“所有人听令,冲散他们!”
仅听声音便知此人的武功已达一流,绝非泛泛之辈。
这不是李无常手下的大将,因为白敬山对于李无常的那些手下有所了解,除魏信和杨素之外,剩下的是清一色的年轻人。
不仅这个中年壮汉很猛,他的手下也是猛的一塌糊涂,短短的几息时间之内就将队伍冲出一个窟窿。
而后方和右方的两支队伍大同小异,皆有高手领头,手下均是好手。
三路冲杀之下,白敬山的大队伍瞬间变得混乱无比。
“来者何人?”白敬山心中大恨,提剑杀到前方。
“将死之人就不必过问我们的来历了!”大汉冷冷一笑,避过白敬山,斜飞而去,大刀劈下。
随着一声闷响,中间再次开花。
“给我冲,打散,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