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李无常才有此一说。
“她非要找你不可。”郭云雷摊摊手,看向妹妹郭云灵。
李无常明白过来,原来是“女魔头”找自己,忙道:“郭小姐,你找小弟干什么,最近我没惹你吧,说好了,当着你大哥的面可不许动手。”
“呸。”郭云灵娇嗔道:“我哪有那么野蛮,你不惹我,我怎么会对你动手。”
顿了顿,正经起来,续道:“今天特地找你去帮别人看病的,你先别说话,我可是知道你会医术,而且还很高明。”
原来是特地找我看病的,亏我还准备了一大通,还没有任何动作呢,肥羊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李无常心里暗暗想着,有些欣喜。
“高明算不上,只能说略知一二,学过一些小手段傍身用,只是不知是哪位要看病?”李无常虽然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着。
郭云灵双目亮起,开心道:“先去我家。”
……
郭家离李家不远,但是这一片街道非常繁华,人来车往,所以即便三人坐在马车上,速度也不是很快。
郭家兄妹看起来好像都有心事,没有主动挑起话题,李无常只好闭目养神,顺便练起内功来。
说来也奇怪,自从进入二品以来,李无常的修炼之路越来越顺,体内真气增多不说,运行的也流畅了很多。
昨天晚上他还试了试“隔空灭灯”的绝活,隔着灯火足有一丈那么远,气灌右掌,推出一掌,真气喷发而出,速度惊人,油灯就那么灭掉了。
成功的那一刻,李无常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进入第三品境界,学习各种进攻招式,还有身法。
“李二愣,我问你,你昨天找到老婆了吗?”过了一阵子,郭云灵挑起话题。
李无常睁开双眼,道:“啊?”
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昨天分手后,随口对她说了句去街上找老婆,那纯粹是玩笑,想不到郭云灵竟然拿来开玩笑。
“哎,哪那么容易,昨天见到的尽是些歪瓜裂枣,你们别看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光可是很高的,最少要有郭小姐你一半漂亮我才会考虑。”李无常一本正经道。
“呸,又胡说八道。”郭小姐嗔道,眼中却透出惊喜,显然很开心。
李无常暗自摇头,唉,不管什么样的女孩都喜欢赞美的话语。
听着李无常略显轻佻的话语,郭云雷一瞪眼。
李无常赶紧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郭兄,你们兄妹神神秘秘的,将我拉过来,怎么感觉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啊?”
郭家兄妹沉默。
他们确实是病急乱投医,这全是因为父亲郭宏义。
郭宏义有个帮手名唤成琼,自少和他一块长大,两人情同手足,郭宏义自继承家业起,成琼就在他身边帮忙。
多年来,成琼风里来雨里去,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却也因为操劳过度,落下一身毛病,虽不致命,但是却特别磨人,令人痛苦不堪。
平日里找大夫开几副药,服用之后能够松快一些,可是过不了多久就复发了,治标不治本,连宋神医都没有办法。
这几日成琼的病又犯了,郭宏义找了不少大夫,甚至连做法的和尚都请了,可惜都没有任何作用。
郭宏义眼见发小痛苦不堪,非常着急。
这时候,郭云灵挺身而出,想起李无常来了,跟父亲提起她亲眼见到李无常两次治病的情况,说想找李无常试试,郭宏义没有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 开化坊,郭家。
李无常打量着郭家的宅子,心里感慨不已。
奶奶个熊,怎么大户人家的宅子都修得跟庄园一样,李家如此,郭家也是如此,甚至犹有过之。
一众人拐了半天才到目的地。
郭宏义见郭云雷兄妹回来了,带回了那位大名鼎鼎的“李二愣子”,忙起身迎客。
“原来是李四公子来了,老朽见过四公子。”郭宏义笑着打招呼。
他虽贵为长安首富,但李无常却是长安权贵李府的子弟,所以并没有拖大,打招呼显得异常的客气。
郭宏义年近五十,中等个头,面容慈善,言语间透出亲近自然,予人诚恳老练的印象,无半点商人的市侩。
“郭世伯无须客气,在下和云雷兄及郭大小姐是老交情了,他们相邀,我岂敢不来。”李无常客气回礼。
郭宏义捻须轻笑,道:“四公子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听小女说,四公子颇懂医术?”
李无常耸耸肩,道:“不太懂,学过一些小手段。”
郭宏义一怔,看了李无常一眼,道:“不瞒四公子,老朽有一个伙计最近犯病严重,想请四公子帮忙看看,若四公子能帮上忙的话,老朽必有重谢。”
郭云灵插口道:“李二楞,你一定要帮我成叔好好看看。”
“放肆,怎么说话的。”郭宏义瞪着眼睛,看着郭云灵。
郭云灵小声嘀咕着:“他本来就叫二愣子嘛,我……”看着郭宏义的眼睛越瞪越大,再说不下去。
李无常摆摆手,示意不要紧,道:“那我们这就去看病人?”
房间里。
成琼坐在凳子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在帮他把脉,身旁还有个背着药箱的小学徒,三人见郭宏义等人进来了,忙起身见礼。
这个老大夫李无常见过,是御医院的大夫,姓叶,由于年岁大了,已经退下来了,收了个徒弟,传授医术,偶尔也出来给别人看看病。
郭宏义花了大价钱才请他出来。
李无常和叶大夫打过招呼之后,盯着此次要看的病人成琼,皱起眉头。
成琼手指的关节变形严重,腿一高一低,站立不稳,明显是关节脱位,手臂上有点点红斑有发炎的症状,嘴唇发青,邪寒入侵,额头上冒着虚汗,看起来甚是疲劳,面色发白,应该有轻度贫血。
这是严重的风湿病啊,看他的样子最少有个十年了。
怪不得看过这么多大夫都没有起色,这种病最难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