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用手擦了一下头上留下来的鲜血,然后聚气提步,狂喝一声就那么冲了过来,准备出绝招一拳放倒李无常。
由于头上被狠狠砸了一记,何昌感觉有些昏昏沉沉,脚步也开始打晃。
李无常根本不用聚气,轻松就闪过一拳,笑道:“何兄别冲动,来,先擦一下血,你看你的血都流到眼睛旁边了,等下就看不清了,我李无常岂是那种爱占人便宜之徒,放心吧,你先擦一下,我绝不趁人之危。”
说完还掏出一块手帕。
周围旁观的人都很无语,心道,这个李二愣子果然无耻,趁着别人打招呼的当儿,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砖头,阴了别人一记,之后还掏出一块手帕假惺惺的关心别人,还说什么绝不趁人之危,这也太无耻了吧。
李青对一旁的李护道:“衣服里藏砖头,亏他想的出来。”
李护笑道:“对手看起来最多二品中阶,以无常的手段,应该可以过关,我敢打包票,他还有阴招。”
还真让他说中了。
擂台上,李无常依然举着那块手帕,诚恳看着何昌。
何昌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岂会再次上当,冷哼一声,又冲了上来,不料迎面飘来一把白色粉末。
李无常又耍阴招!
手帕里竟然藏着一大把石灰粉。
何昌闭眼不及,让石灰粉飘进了眼睛里,连忙后退,用力眨着眼睛。
李无常趁着何昌看不清的当儿,冲过来,飞起一脚踢在何昌的小腹上,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一肩膀将何昌撞下了擂台,接着坐下来,大口喘着气,不用真气真是太吃力了。
哗!
周围的观众顿时炸开了锅,这几天他们见过不少比斗,多半都中规中矩,你来我往,凭的是真本事。
今天他们真是开了眼。
衣服里藏砖头?
手帕里装石灰粉?
他娘的,这个李二愣子看起来明明不会武功,却三两下就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给踢下擂台,这也太离奇了吧!
“李无常,胜!”裁判也看得目瞪口呆,却不忘职责,及时宣布结果。
李无常这才站起来,向四周挥手。
周围传来小声的议论。
……
“不愧是李二愣子,果然阴险,看了这么多长比试,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无耻的招式呢,跟个市井流氓似的。”
“是呀,这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竟然在衣服里藏了一块砖头,还在手帕里藏了这么多石灰粉。”
“哼,你们真是少见多怪,砖头石灰粉算什么,我刚才在另一边的擂台上看到了李二愣的老朋友韩大傻了,他娘的,那家伙比李二愣子更阴险,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夜壶向对手砸过去,里面装满了尿,臭气熏天,直接将对手恶心下去了。”
“不是吧,夜壶?我以为这李二愣已经足够无耻了,想不到韩大傻竟然更胜一筹,我看干脆以后叫他韩无耻算了。”
“兄弟,你第一天听说韩大傻啊?这并不算太无耻吧,我以前可是见过韩大傻在大街上撒尿的。”
“兄台,小弟是外地来的,你们长安城的公子哥都这么奇葩吗?”
“兄弟我跟你说,其他公子哥都还好,就这个李二愣和那边的韩大傻比较无耻……不,不应该是说比较无耻,而是相当无耻。”
“这种手段,裁判都不管的吗?”
“怎么管?这也不算犯规,大会规则,上了擂台就不计手段的。”
“不管怎么说,用装满了尿的夜壶恶心对手,这也太……”
“能赢就行,你管他们用什么手段。”
“我敢打包票,他们两个在接下来的比赛必定还有其他阴招。”
“他娘的,我押了李二愣失败呀,他怎么赢了?”
“哈哈哈,小弟我押了李二愣子赢,不是看好他,实在是那个赔率太惊人了,我忍不住就博了一把,想不到,哇哈哈哈哈。”
……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李无常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天晚上韩大志向李无常问计,李无常就随口说了一句夜壶战术,想不到这个韩大志还真做的出来呀。
不过心里还是替韩大志高兴的,刚才有人说的对,管他什么手段,只要能赢就行。
现在李无常和韩大志都赢了两轮,再过一轮的话,就算完成家里交代的任务了,那就不用去冀州打仗了。
看来接下来还得想些阴招才对。
分在第五组也算他们运气好,都是些纨绔子弟或是没有也没有什么名气的年轻人,多半都武功不怎么高,阴招施展起来还算有效。
为庆祝过关,大伙在东篱酒楼大吃一顿。
李无常,韩大志,郭云灵,赵逊,姜明伦,奶娘还有小茹,齐聚一趟,大肆庆祝。
赵逊和姜明伦今天上午也顺利过关。
在第二轮的时候,姜明伦总算碰到个像样的对手,有五品初阶的实力,不过依然不够看,三两下就解决了。
而赵逊依旧碰到了个路人甲,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过关了。
“韩大志,我可听说你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夜壶砸对手,你怎么那么恶心?”郭云灵看着韩大志,一脸嫌弃。
回东篱酒楼的路上,她可是笑了一路。
除了李无常之外,众人都看着韩大志,看他作何解释。
韩大志举手叫屈道:“哇,郭小姐,你不要这么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如果过不了三轮的话,就会被送到冀州去了,到时候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