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徒二人同时看向了一旁的房顶。
“看我干嘛？录完了就关了啊。”张之维摇了摇头。
楚柯也点点头：“台词已经念完了。”
一旁站在屋檐上假装监控视角的荣山手忙脚乱地关闭了手中的摄影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这牌子的录像机我不会用，摸索了一下。”
“不过话说师父，这用得着那么复杂吗？”
“样子还是要做的，到时候就把这个发给哪都通就行。”
第246章 《智障也有神功练》
楚柯想做的事情很简单，用中二一点的说法就是一统江湖。
当然，具体来说并不是什么想在现代复辟帝制那么抽象。
而是更加激进一些。
楚柯准备将整个江湖门派手上的功法，无论是大众技法还是家传秘籍，全数拿下。
进而通过自己的京师智慧推陈出新，看看“”这条路子究竟能够走多远。
这个计划是在楚柯加入了龙虎山一年后诞生的，当时他在金光与雷法的路子上已经走到了一个就连老天师也看不到的高度。
这个想法刚开始被楚柯说出口后，差点没让老天师张之维眼前一黑，连呼逆徒。
原因无他，一个门派的立身根本就是那一个门派的功法，就像是天师府的金光与雷法一样，几乎是等同于照片身份证一样的东西。
而想要夺去一个门派的立身根本，那可是不亚于灭人满门的大仇，甚至有可能引来整个江湖的追杀。
现在倒好，楚柯打的并不是某一个门派的主意，而是整个江湖！
这种想法放到任何门派中足以让师父清理门户。
诶，那么有人就会问了，为什么老天师没有清理门户呢？是因为楚柯算是自己的徒弟，下不去手吗？
那天师府只能说这就和某个地狱笑话一样。
“你爸妈打过你吗？”
“小的时候打过，没打掉。”
张之维自然也是想要惩戒楚柯一番。
没打过。
好悬没给他这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医保打出来。
深知中国人都是折中的这个道理的楚柯，在这之后也为了安抚一下这位老人，便将“从各大门派手下抢功法”改成了“偷学和交换”。
这样被人发现了，手段至少要比前者柔和。
硬抢就是不死不休，偷学只能说天赋异禀，没有人教看一眼就能学会，那还能说什么？
当然，老天师也明白这只是楚柯为了安抚自己而暂时改变的主意罢了，如果真有人那么不识相那楚柯多半就要开始从讲道理变成讲物理。
劝说无果后，张之维便联合众多弟子出此下策，拍下了这个视频。
当然，这也是楚柯出的主意，如果到时候引火烧身到天师府就直接和自己切割就是了，没问题的。
并且楚柯也说过，如果最后真的能让他统合出了一本能够突破现状的功法，到时候他也会无差别地分发给世人。
二者相加，张之维也就只能配合下去。
至于楚柯，他这么做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第一点不用多说，还是为了找乐子，这是他行走诸天不变的乐趣。
第二点就是为了寻找“”的尽头了。
没错，他倒也没有欺骗张之维，楚柯确确实实是为了寻找“”这一力量体系的尽头，不为别的，单纯就是这个世界的性命之说，精气神理念非常契合自己的“第二力量树”体系，能够找到灵感并且完善。
简单来说，目前的“第二力量树”就像是一个只有主干的拼图，楚柯所要做的就是在这无穷的诸天之中“集卡”，找到相似的元素将其整个拼图拼出来。
等到九师兄荣山将刚刚拍好的素材导出，楚柯也展开了刚刚张之维丢给自己的纸条。
“南不开大学，张楚岚？”
纸条上是一个人的简略信息。
虽然楚柯对一人之下的剧情不是很了解，但也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应该就是漫画的主角。
也就是说时间线进入主线了吗？
“没错，刚刚的也不全是演戏。”张之维走到楚柯面前，做高人背手式仰望月亮，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怀念：“按照辈分来算，他应该还是你的小师侄。”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定然是惊世骇俗的，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让他远离天师府。”
虽说之后可以和楚柯切割，但楚柯师出天师府也是不争的事实，定然会将整个江湖的暴风眼往这边挪。
如果说是在这之前，为了保护带着【体源流】的张楚岚，作为其爷爷辈的师兄弟张之维肯定会想办法把张楚岚绑到天师府的船上来保护对方。
但现在，越是接近天师府反而越是危险，远离才是最关键的。
“最好还是营造出我们天师府追杀他的假象。”
楚柯收起纸条，笑了笑：“你不相信我护得住天师府？”
“我当然相信你这个逆徒的本事，但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张之维叹了口气：“要是我能穿越时间，我一定回去给自己一巴掌，孽缘啊。”
楚柯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次下山，除了张楚岚的事情，还需要你办一件事。”张之维再次从道袍中抽了一张纸递给了楚柯：“按照上面的名单，邀请一下各大家族来参加这一届的罗天大醮。”
楚柯收下了名单，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想要给自己“偷师”来个借口啊。
至于天师名额花落他家这件事，在场没一个人有这种顾虑。
开什么玩笑，有楚柯在，要是还能让其他人抢了第一，那张之维他现在立刻当场把这座武院吃掉！
“身份也给你安排好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叫上灵玉吧。”
看到张之维赶人，楚柯不再多留，也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老天师，扭头走出了院子。
一旁的荣山这才凑上来看了看：“这是啥？”
“先斩后奏呗，多半就是他说的那个秘法了.不行，我得看看。”
“.”
“师兄，这是啥？”
天师府公款买的大众车上，一位身姿挺拔，白肤银发的俊俏道袍少年坐在副驾上，手里拿着楚柯刚刚塞过来的书籍。
正是老天师张之维麾下的关门弟子张灵玉。
“《智障也有神功练1.0》？”张灵玉皱着眉念出了书封上的名字，表情古怪。
自己师兄这是从哪儿搞来的邪教宣传册子？
不对，哪家邪教也不会称呼自己的教众为智障啊？
这是个啥？
“嘭！”随着后备箱的门被关上，楚柯拍了拍手的灰尘：“这就是我研究出的金光咒2.0啊，就一直在说的那个。”
“这个就是.！”张灵玉瞬间对手上劣质印刷还带着一股墨臭的小册子肃然起敬。
一些天师府的小道士不知道，但基本上每一个天师府的高功，能够算作完全能信任的自己人，基本上都听说过这位十师兄提出的构想，也就是他口中的金光咒2.0版本。
大家一直以为这就像和三一门的逆生三重中第三重一样甚至更不可能的事情，居然真的被他搞出来了？！
不是他不相信，毕竟楚柯的天资在那摆着，但自己能修是一回事，能让所有人修又是另一回事了。
“呃但师兄你起的这个名字是不是太恶意了一点。”
《智障也有神功练》，合着骂我们都是智障呗。
“你就说你练不练吧。”
“练！”没有犹豫，张灵玉赶忙开始翻看起来，没多久便沉浸了进去，脸上时不时闪过惊骇与明悟之色，看起来是收获颇丰。
直到楚柯坐上驾驶座关门的声响，才将张灵玉从顿悟中唤出。
“这这。”张灵玉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震撼。
光是浅显地读了一遍，自己十数年来的困惑都如冰雪般消融。
有种你苦思冥想的数学大题，隔壁学霸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说只是随手拿起笔在图上画了一个圈，你就突然顿悟的感觉。
原来这么简单的吗？
我真的.真的是智障吗？
张灵玉伸出手，一层金光从手指上延伸而出，化作了小一号的金色手掌。
在这之前张灵玉也能做到令金光实体化，但这么精细这么凝实的还是第一次。
“别看了，坐稳我要开车了。”
“哦。”张灵玉这才回过神来，扣上安全带。
紧接着他一愣，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楚柯：“师兄，我记得你好像没考驾照啊？”
“那种东西考了干吗？”
“啊？！等会！！我要下！”
张灵玉话音未落，一层凝实的金光便从楚柯身上蔓延而出，瞬间遍布了整个车身。
下一瞬，车辆像是脱缰野马一样飞射而出。
是的，飞射。
在楚柯凝实的金光下，凡是车轮经过的地方都会提前凝聚出金光化作的道路。
这也导致了这辆车并不需要走正常的蜿蜒山路下山，而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般飞跃而下。
距离南不开大学远处郊区的一栋厂房外。
一位扎着小辫子，浑身被麻绳绑死的青年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上还坐着一位粉发及腰的妖娆女子。
“守宫砂没反应？！”
张楚岚惊讶地看着自己胯下的位置。
“你是认真的？！”
对于自己爷爷给自己种下的这个东西，张楚岚再清楚不过了。
别说破处了，连升旗自己给自己LOL都做不到，若不是真心接受张楚岚就会引发剧烈疼痛。
张楚岚都闭上眼准备咬牙了，没想到眼前这女子居然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