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他，年龄大约15左右，正是青春年少啊。
“啧啧啧，飞全仔是吧？来，转个圈。”陈志越推开神灯，摸着下巴看着飞全。
飞全有点不解，懵逼走了上来：“陈先生，转、转什么圈啊？”
第392章 万大大
“想不想扎职啊？不、想不想转正啊？”陈志越微笑对着飞全仔说道。
“想！做梦都想啊！
不过，陈先生，我是不会出卖自己贞操的！”飞全警惕看着陈志越，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捂住屁眼。
陈志越闻言啧了一声，内心暗骂，怎么突然演上《逃学威龙1》了？
“别乱想！”指了指飞全的额头，陈志越退后一步说道：“我的意思，是想派你去阿当史密夫国际学校假扮学生，帮我留意一帮可能选取这家学校作为袭击目标的国际恐怖分子。
你特么想到哪去了？
我要搞也是搞靓靓的靓女，弄你算什么？神经病！”
“哦，那我就放心了。”飞全仔松了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我去做！陈先生放心，我虽然读书比不上飞机哥，但是我去扮个校霸之类，绝对没有问题。”
“那好！算你一份。”陈志越对着阿鬼吩咐道：“给飞全仔安排一个劳务派遣工的身份，再给他一部大哥大电话作为联络工具。
对了！给他开份薪水，按照公司文员的待遇来开。
要去贵族学校假装校霸，身上总得有些钞票买汽水零食笼络小弟的。”
“没问题，我会安排的。”阿鬼看出陈志越要走，连忙上前一步拉开大门。
陈志越拍了拍飞全仔的肩膀：“好好做，机会给你了，加油哦少年。”
“陈先生放心，我会努力的！”飞全将胸脯拍得震天响，可等陈志越离开，他满脸不解看着大佬：“神灯哥，我有点不明白啊，我接任务之前已是公司实习生了。
为什么陈先生既要我做事，又给我安排那个什么劳务派遣工呢？”
神灯和耀文对视一眼，后者揽着飞全的肩膀，一边走上楼，一边语重心长说道：“我说你听，飞全仔啊。
这个劳务派遣工呢，就是你在卧底期间，万一被敌人发现，公司可以用来和你切割撇开的一个后手。
不过！你放心，这个是陈记为了应对某些敌人做的预防手段而已。
如果万一你真是挂了，无论安家费，还是烧埋银。
这些，不会少了你们家里的。
信我，信公司，信陈先生！”
“嗯？阿公，听你这样说，我有点慌啊！”飞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不停从他面颊流下来的冷汗。
走在一旁的神灯勃然大怒：“慌？瞒着你，哄你去送死才需要慌，现在车马炮摆在你面前，你还慌条毛啊？
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公司叫人卖命之前会把利益摆在台面上讲的？
艹，你大佬我，当年开泥头车撞潇洒的时候，我个脑子里面，可从来没有慌这个字！”
飞全挨了一顿喷，吓得面色发白犹如一只落水鹌鹑。
耀文瞪了神灯一眼：“嚷嚷什么？很光荣吗？
当初跟我一起去打果栏，五个人，就你的刀没抓稳。
我说了多少次了！现在大家都是体面人了，别老是教小弟们打打杀杀。
帮公司开次车，见人就拿出来吹，吹到现在，多少年了？我特么都不屑说你！”
“不光荣不光荣，文哥，我错了……”神灯在耀文面前，永远都是矮一头，挨了一顿喷，尴尬得满脸通红。
耀文竖起眉毛：“在单位，称职务！”
“是是是，谭总。”神灯双手合十，眼带求饶。
耀文收起怒容，微笑对着彻底被吓傻的飞全洗脑：“看到没有？
现在时代变了，当老大，哪有当老总威风？
以前我们这帮人从慈云山屋出来捞世界。
正常你从蓝灯笼，到跟对大佬，入山门当四九仔。
接下来，小头目！近身！头马！再到去帮公司做事，蹲苦窑出来扎职；
然后分个破烂场子给你看着，这个时候，你的收入不够养马仔，肯定就要卖命，带人出去打地盘，换一个好的场子咯……
打打杀杀，熬到你能在社团大会有资格坐下来，给社团管账大爷交数。
快的五六年，慢的十几年！
而事实上呢，九成九的古惑仔会在这个过程中挂掉，或者伤残退出江湖。
现在，你们这帮年轻人赶上好时代啦。入职就有薪水领，出差还有补贴拿。
哇扮校霸哦，还拿大哥大领经费？
挑，你别说往上推到洪门五祖时代！
就在当下，看看哪家公司有这个待遇？
飞全仔，珍惜机会，加油！
遇到恐怖分子，稳住别慌。
第一时间打电话报上来，接下来自由发挥，对一个够本，搞死两个血赚。
你真是没种，就找个地方猫起来，事后，也算你任务完成。
今天就是你运气好，刚好遇到越哥啊。
这种美差放风出去，公司比你资格老的兄弟们，抢破头呢。”
说了一大通，耀文掏出香烟自己点上，而飞全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五个字为公司做事！
这个时候，阿鬼正好送走陈志越，扶着楼梯扶手跑了上来：“耀文、神灯，还有那个飞、飞全仔是吧？你们先去人事部门办理手续，搞定好飞全仔的劳务派遣合同，再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鬼哥。”耀文表情淡淡，轻点了一下头。
阿鬼吩咐这几句，快步从三人面前走过，为了接待陈志越，今日他自己的分内工作还没开始呢。
陈记清洁里面，武力担当不少，可在经营和人事方面，担子基本压在阿鬼一个人的身上。
幸亏经过这几年的锻炼，耀文、凸眼龙已经成长起来，人事这方面，已经能够分摊下去，不用全靠阿鬼顶着。
要不然，类似这种教导洗脑飞全做事的工作，以前，也是阿鬼负责的。
另外一边，陈志越从陈记清洁出来之后，就让肥沙驱车过来天虹武馆。
等了十几分钟，从大屿山调回来油麻地凶杀组的寸马，匆匆赶来见面。
见到阿马满头大汗，一脸的急迫表情，陈志越用茶夹给他递了一杯工夫茶：“坐下，喝杯茶。缓口气。”
“多谢越哥。”寸马见到陈志越在场有点惊讶，连忙坐下端起茶杯牛饮。
看出他是真渴，陈志越果断换茶，连续冲了2巡给他。
寸马也不客气，杯到茶尽，很快喝出一身薄汗。
“来，擦擦。”陈志越接过骆天虹取来的毛巾，递给对面的寸马。
寸马解开衣扣，胡乱抹了一通，坐下来开口说道：“越哥，我查到了。
李海添那个扑街仔，原来他也信不过背后的鬼佬。
他很多年前帮鬼佬做事，就偷偷留了一手，鬼佬让他做的见不得光的事，他用录音带记录下来。
我偷听1卷，担心被他发现，就将带子放回原处，然后过来武馆找天虹汇报。”
“做得好！”陈志越满意笑了，看着骆天虹吩咐道：“给阿马发奖金，顺便提下待遇，从这个月开始，以后补贴升一个档次。”
“嗯。”骆天虹点了点头，虽说这点功劳，在天虹武馆还达不到升待遇，但是既然越哥说升了，那就升咯，规则，原本就是他定下来的。
寸马欣喜看着陈志越，当年被迫投靠的他，这几年已经彻底成为天虹武馆的死忠了。
不是他阿马立场不坚定，而是天虹武馆每个月给的这一份，远远超过他被降职之前的薪水，与其被李海添当做弃子，还不如给陈记做卧底，最少，陈记舍得发钱。
“阿马，我今天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交代的。”陈志越继续冲茶，可开口就让寸马知道，自己的出现不是偶然。
寸马竖起耳朵：“越哥，您讲，我听着。”
“程添海，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和李海添一个德行，都是英国人养的狗。
只不过，这个扑街比李海添还离谱，当初我在中区大馆不小心得罪了他，差点被他整到去守水塘。哦哦。当年还是李海添捞了我一把呢。”寸马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变得十分激动。
陈志越按按手掌，示意他冷静一下。
寸马深呼吸了几次，定了定神：“越哥，突然问起这个人？是不是他得罪了你？”
“这种特么问题都不用问！英国人养的狗，一概都是坏狗！”陈志越哈哈一笑，随后对着寸马问道：“姓程的身边，你有没有认识的熟人？”
“有！万大大！他和我同一期在黄竹坑的。
只不过，他中途退学，其实我知道，他转了二五仔班，后面他被调去程添海麾下当卧底，那会儿我在中区重案组，还配合他们好几次行动呢！”
万大大，《省港旗兵2》里面最为悲剧的一个角色。
递给寸马一根红万，陈志越想了想：“你能不能联系大大，试试他的态度，可有想法换个码头？”
“行啊！我和他过了命的交情，越哥，这个事情你交给我去办，我一定说服他。
玛德，那姓程的没人性，现在您给大大一条竹竿，他不抓紧爬上岸，那就是傻逼了！”寸马刚升待遇，执行力十足，说完就要出门做事。
陈志越嘱咐他注意隐蔽，等他走后，自己也从武馆暗道离开。
隔日。
西贡码头，一部破破烂烂，接近报废的N手丰田轿车，缓缓停在海堤上面。
万大大推开车门下来，拉起牛仔夹克衣领，警惕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
只可惜，未等他确定有没尾巴跟着，加钱武的声音就从海堤石梯那边传了过来：“喂，别看啦，西贡这边，除了我们的人，黑的白的都没办法瞒住我们眼线的。”
“切！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万大大混在江湖多年，言行举止已与一个警字搭不上边，他很不屑朝着加钱武走了过去，可等走近，他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站在加钱武背后，足足有几十个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的大汉，这场面，谁遇到，那都得慌啊。
“走吧，越哥等你很久了。”加钱武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码头。
万大大不敢继续贫嘴，警惕从这帮壮汉面前走过，快步追向加钱武。
传闻中，针插不进的西贡码头。
今日，万大大算是见识到了，扩建了几次的码头，修建成排的仓库，加上一个个目光不善打量着他的码头搬运工人，就算他这种二五仔班毕业，在江湖上厮混多年的老油条，此时也是心惊胆战，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将自己按进海里。
全都手上见过血的，而且几个负责管理的人，那个站姿，他完全就不是江湖人该有的。
尤其是发型，又平又短又老土，越看越像对面来的……
察觉到万大大的视线，其中一人表情微变，右手缓缓摸向自己腰间……
万大大秒懂，高举双手原地不动，额头热汗滚滚顺着面颊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