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一次,关淳已经给出一个旺角警署署长了,现在再拿一个基层领导位子出来,关家也是蛮不容易的。
陈志越几人在机场将事情谈妥,然后他婉拒关、李两家的宴请,带着李文凤大步走出机场,坐上卢沙开来的宾利座驾。
“越哥好,阿嫂好!”肥沙恭敬喊人,然后拉上安全带,点火挂档,启动宾利离开机场。
等到车子开上大路,肥沙开始汇报情报:“越哥,在您离开港岛这几日,一共发生这么几件大事……”
将肩头借给阿凤假寐,陈志越单手掏出烟盒,往嘴巴甩出一根,然后摸一个打火机挫着点上。
肥沙一边开车,一边按照惯例,先汇报陈记的事情,再谈道上的风云。
等他讲到,前几日出现一伙敢打敢杀的大圈帮,搞到本地势力洪兴和东星叫苦不迭的时候。
陈志越开口喊住了他:“肥沙!等一下,你刚刚说,这伙大圈,领头那个人他姓江?”
“是啊,叫做江海,他还有一个弟弟人高马大,面相十分凶狠,叫做江河呢。”肥沙马上回话,身为大佬司机,不管公事私事都要熟悉,光会开车,哪能叫做专业?
陈志越眉头皱了一下,江海、江河,这可是《省港旗兵2》的反派龙套。
二人还有两个兄弟,名叫江川和江民。
其中的江河,曾经在桂省被我方精英李向东抓捕。
李向东在电影中,因向往港岛生活,偷渡来港,被迫答应港岛警方,卧底大圈帮。
他身份的暴露,就是在一次帮人谈判期间,被江家兄弟认出来。
“长城电影公司那边,这两天可有信件过来?”陈志越回忆了一下《省港旗兵2》的剧情,看着肥沙问道。
肥沙想了一下:“没有!如果有的话,军哥肯定会和我讲的。”
“那行,先去飞虎队营地。”陈志越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李文凤,低声说道。
肥沙哦哦点头:“没问题。”
……
大约半个钟头后,宾利车稳稳停在飞虎队营地门口。
简自豪、罗洛芙一起出来迎接,陈志越叫醒阿凤下车。
简自豪十分主动上来帮忙提行李,罗洛芙就意味深长看了陈志越一眼。
她知道陈志越不止一个女人,也知道李文凤是其中之一。
可是陈志越这次去日本不带她,那就让罗洛芙有点不爽了。
凭什么你们这对狗男女就能去日本潇洒,老娘就要留下来带那两班坑货的霸王花?
“喂,中午有没有空?难得我昨天赌马赢了,今天我请客,顺便帮你接风洗尘了。”简自豪见到陈志越要上车,赶紧将他拉住。
陈志越打了一个哈欠:“晚上吧,我还有点事要办呢。
晚上约在珍宝海鲜坊,你将飞虎队和霸王花都叫来,我做东吧,就当陈记和你们联谊了。”
“哇,那又要让你破费了。”简自豪嘴上客套,动作却是不慢,帮陈志越关上车门,趴在车窗叮嘱道:“那你抓紧点办事,晚上7点钟,大家在珍宝海鲜坊见面哦。”
“知道啦知道啦,不会放你鸽子的……”陈志越挥了挥手,吩咐肥沙开车。
简自豪目送宾利后车灯远去,提起阿凤的行李箱,快步朝着走远的二人追去:“喂,等我一下啊!
Madam罗,晚上飞虎队和霸王花要与兄弟部门联谊,你们那边的训练进度,下午加快一点哦。”
……
让肥沙将车子开往长城电影公司,陈志越在路上,先给珍宝海鲜坊打电话,预好几个相连的大包厢。
为了避免和上次一样袁老提前下楼等待自己。
陈志越这次过来长城,没有提前致电通知对方。
结果就是,当他笑眯眯敲响袁老的办公室门,正在伏案写东西的老人,当场被他吓了一跳。
“你小子……”袁老放下钢笔,起身从书桌走向沙发:“一声不吭跑去东京,又一声不吭出现在我门口,心脏不好,得被你吓死。”
陈志越抢先一步占下茶位,袁老没办法,只能坐在客位:“你冲你冲,茶放哪你也知道,冲黑色贴红条那罐。”
陈志越探手在茶几下摸出一只二两装的茶叶罐,烧水烫杯开始摆弄茶具:“我刚下飞机,就听肥沙说,最近有一伙大圈帮做事很出位。”
“嗯……”袁老用火柴点上香烟:“正好你提到大圈,我这边有个小道消息告诉你。”
陈志越动作顿了一下,轻笑问道:“您老这里的消息,还有小的?”
“的确是小道消息。
在你去日本这几天,港岛警队与家里对口部门联系上了。
说是要,找我们借几个精锐来港岛,配合他们打掉大圈帮。”袁老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可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港岛警队舍近求远,不与粤省联系,也不跟闽省联系,他们走的是京城的路子。
也不知道谁家想给自家小辈镀金,还真的给了方便,提供了三个人的资料给他们。”
袁老站了起来,走到书桌那边,翻出一张用密码本破译好的条子:“看看吧。”
陈志越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果然就是李向东、戚京生和郭学军的资料。
与电影剧情不同的是,在电影之中,向往港岛自由生活,于1984年,李向东抛弃桂省警队大队长身份,戚京生抛弃华清大学生、江城警队大队长身份、郭学军抛弃京城警队队员身份。
三人从天南地北汇聚粤省偷渡失败,又在赤泥监狱越狱成功,二次偷渡港岛被捕,遭到程添海要挟,以帮港岛警队卧底大圈帮2年为条件,换取一张身份纸。
现在袁老给陈志越看的情报,是京城有权贵子弟想要代表老家与港岛警队合作,借着港岛警队求助的势头,挂名成立一个工作小组,他自己任组长,李向东、戚京生和郭学军是组员。
三人这次是奉命偷渡,奉命卧底,而不是主动抛弃人上人的身份,犹如落水狗一样跑到港岛摇尾乞食。
“原来是有人不想被闽省和粤省分功劳,所以我这边,才会没有收到相应的密电。”陈志越看完情报,将条子还给袁老。
袁老接过来,走回书桌放好:“事情就是这样,牵扯到京城那边,你就当做不知道,免得出力不讨好。”
“了解!我只是替过来帮人刷功劳的那三位惋惜而已。
他们目前在港岛的直接领导程添海,我对他这个人都算是有所了解。
与当初在油麻地警署和我作对的那个李海添一模一样,也是鬼佬养的狗。
这三位同志落在他手上,我估计,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的。”陈志越继续说道。
袁老轻轻摇了摇手:“慈不掌兵!可怜人多了去,你哪能个个兼顾?
何况,按照他们的背景,这次主动揽下任务,也是想要借助贵人的提携再进一步,不是你的人,少操一份心。”
陈志越嗯一声,正好水开了,他扭身抓起水壶开始注水冲茶。
袁老点到即止,身为一个熬到七十多还在港岛主持情报工作的老狐狸,类似这种事情,他这辈子看得太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志越知道老人的好意,冲完这泡工夫茶,就起身告辞。
袁老这次坚持要将他送下楼,陈志越劝不住,只能随他老人家的性子。
拉开宾利车门,陈志越对着袁老劝道:“您老快回去,我先走了。”
“记住我的话,这种多做多错,做好也没多少好处的事情,少去掺和!”袁老有点不放心,车开之前,忍不住再劝一句。
陈志越将手伸出车窗摆了摆,顺便丢掉烟头。
先去了一趟霸王花,又来长城电影,再加上飞机上的时间,回到浅水湾的陈志越,真有点困了。
捏下鼻梁,陈志越合衣躺在沙发,他决定休息一下。
只是,等到醒来,陈志越发现,时间已是下午6点了。
“阿军你也是的,就不知道叫醒我?”陈志越搓搓面颊,掀开身上的薄被坐起身。
坐在一旁用匕首削苹果的王建军,嘿嘿笑了一下:“大嫂嘱咐过了,说是越哥你这次去日本一定很累,不许我们叫你醒,得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小东来过了?”陈志越闻言一滞,指着面前的空水杯。
王建军放下苹果,取来温水壶帮陈志越倒了一杯:“来了,看您睡得香,大嫂去楼上取被子给你盖上后就走了。”
“嗯,几点了?”陈志越心中一暖,顺便问道。
“六点半。”
陈志越:“坏了,我晚上还有约。”
等到陈志越梳洗完毕,坐车来到珍宝海鲜坊,飞虎队和霸王花的人早就到了。
只不过,做东的大佬没到场,大家都不敢先动筷,个个咬牙坚持着。
“抱歉抱歉,来迟一步。”陈志越带着肥沙走了进来,看到所有人盛装出席,可都在等自己,连忙招呼他们动筷:“都是熟人了,大家先吃,不用等我。”
简自豪、罗洛芙和李文凤起身相迎。
同一桌上,除了华叔,黄耀炳、林雷蒙、黎家仁和陈健欣都在场;
陈记一边,来了加钱武和曹世杰当代表。
俩人看到陈志越,表现就直接多了,他们起身抱拳,热情邀请陈志越过去坐。
一时间,陈志越觉得,珍宝海鲜坊这一层,真是人声鼎沸啊。
不仅问好声不绝于耳,而且还有胆大想要撬两位教官墙角的霸王花对着越哥抛媚眼呢。
陈志越算是明白,为什么程小东不叫醒自己了,这是担心自己定力不够,受不住一大帮霸王花的考验啊。
“大家别客气。坐坐。都坐。”接过旁人倒好的酒杯,陈志越高高举起,说了一通客套话,然后就宣布开动。
众人饿了一天,而且飞虎队和霸王花下午还加了训练进度,眼看陈志越不是客套,一个个都是抄起筷子狼吞虎咽。
等到所有人吃得差不多了,陈志越就吩咐服务员将残席撤走,并且宣布接下来,进入自由活动配对的时间。
等到飞虎队一帮扑街嗷嗷狼叫去找自己相中的霸王花,陈志越带着黄耀炳几人,重新开了一个安静的包厢谈事。
除了没来的华叔,在场所有人,都是陈志越的心腹了。
没有外人在场,大家终于能够放开,七嘴八舌问起陈志越东京之行。
听到陈志越回来就从李家的手上,捞到一个进入政治部的机会,他们眼睛都绿了,反而关家给偏远警岗负责人大家都没什么兴趣。
“别说我没关照你们,李家这个机会,其实也是一个三煞位!
政治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需要一个智勇双全的兄弟,我才能够放心。”陈志越做出总结,对着几人泼了一盆冷水。
黄耀炳几人陆续冷静下来,他们思考一阵子,各自报出一个人名。
陈志越将他们写给自己的人选牢牢记住,等回去之后,再考虑安排谁上。
过了三日,毕文占笑容满脸,带着自己的档案来到中区大馆政治部办公室:“Good morning!colleagues。”
第391章 逃学威龙2
毕文占论能力,排资历,都是足够对等雷蒙身边的镖叔,上能在陈系大区警署当副署长,下能去小型警岗当负责人。
这次李家让出一个进入政治部的机会,陈志越最终选中了占叔。
毕文占一听能够代表己方势力,插入政治部这个急需开荒的地盘,他也是欣然地答应了下来。
“毕Sir,这边请,李Sir已经到了,等您好久了呢。”一个表情很古板的中年女警走了出来,不咸不淡对着毕文占说道。
占叔自然听得出对方在警告自己,不过他这种在警队磨炼二十来年的老油条,哪将这种攻击放在眼里?
“哦,我来前去了李家拜访,没能遇到李Sir。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在路上错过了。”现编一个借口,毕文占笑容不改,他吃定对方,不敢因为自己这套说辞找李树堂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