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云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目光转向自身的灵能。
只见灵能就像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直通一片深邃的黑暗。
而在这黑暗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紫光。
云明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颤抖抓向那道紫光。
“怎么？”
鹤熙冷漠盯着云明，以为他要指着自己。
却见云明在空气中一抓。
下一秒，一道紫色裂缝闪过，犹如黑洞一般，云明身形扭曲直接被吸入其中。
“这是.”神圣凯莎惊疑不定，毫不犹豫出手就抓向云明。
鹤熙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一挥，银翼瞬间化作三道凌厉的银刃，如同闪电般疾射向云明，那三道银刃以及紧随其后的神圣凯莎，竟在瞬间被一道神秘的裂痕所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鹤熙回过神来，那道紫色裂痕已经如同幽灵般悄然消失，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试图伸手去触摸那片虚空，却只抓到了一缕虚无的空气。
鹤熙急忙启用洞察之眼，试图查看此处的暗数据。
然而，她所看到的却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暗数据如同被搅碎的乱麻般纠缠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
“这……这到底是什么？”鹤熙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想到凯莎也进入了那片神秘的裂痕，鹤熙连忙向凯莎发起通讯请求。
就在这时，知识宝库却传来了一道令人心悸的消息：“神圣凯莎已下线，无法连接。”
“什么？！”鹤熙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凯莎……竟然下线了？
她慌忙调出知识宝库的数据，只见由于凯莎这位最高权限者的下线，所有由她赋予小天使的权限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失去了联系。
这一刻，鹤熙心中的震惊已经达到了顶点。
与此同时，在天使之城以及宇宙各地的天使们，也突然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走。巨大的疲惫与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们几乎无法站立。
“这……这怎么可能！”在自己房间的天使彦脸色骤变，她无法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检测到天使最高统帅神圣凯莎下线……”
“你已与知识宝库断开链接……”
这两道提示如同惊雷般在所有在职天使的脑海中炸响，震得她们头晕目眩。
“这怎么回事。”天使彦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在刚刚，她还与女王通过话，现在居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变故。
“天基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天使彦急忙向鹤熙发出通讯请求。
女王不在，天基王便是天城里最权威的存在。
然而，鹤熙神情呆滞，人都傻了。
根本没有理会天使彦的电话，置若罔闻。
今天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出乎意料，让她的内心有许多草泥马在奔腾。
鹤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起那个紫色裂痕是什么。
经过一番思索。
她有了一个猜测。
“莫非那紫色裂痕是亚空间？”
在一片如梦似幻的美丽空间中，色彩斑斓的云朵如梦幻般漂浮着，散发着五彩缤纷的光芒，交织成一幅绚丽夺目的光影画卷。
踏入这片领域，他便如醍醐灌顶般获得了这里的一切信息。
这里是亚空间，一个尚未被众生恶意侵蚀的亚空间，宛如一个幼年版的纯净世界。不同于战锤里亚空间的诡异黑暗，这里的亚空间美轮美奂，宁静祥和，令人心驰神往，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仙境。
云明轻轻呼吸，空气中弥漫着甜美芬芳的气息。
原本心中充斥的负面情绪瞬间得到了舒缓，原本虚弱的精神状态也迅速好转，甚至对鹤熙还心生歉意……
这种想法让云明大吃一惊。
“开什么玩笑！我才是受害者啊！”云明怒喝道。
他低头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在亚空间神秘能量的作用下，千疮百孔的身体不再流血，身上的一个个窟窿也在缓缓愈合。
“真是可恶！王八蛋，玛德！”
云明面目扭曲，心中无比愤恨。
不是他的错，却要杀他。
当他没见过女人吗？
“装你玛德圣洁。”云明怒骂道。
也许是在亚空间中，云明情绪变得极为敏感。
伴随着他内心的变化，周围原本绚丽多彩的彩云渐渐染上了血红之色，甚至有雷霆闪电划过，仿佛在呼应着他的愤怒
云明越想越气，内心都直接扭曲起来，满脸恶毒之色，发出诅咒道：“早晚有一天，我将你们天使衣服全部扒了拉去游街，让最卑贱的人去糟蹋你们的躯体
“你说什么？”
一道冷喝声传来。
熟悉的声音让云明下意识一惊。
回头看去。
便见到神圣凯莎手里捏着几把银刃，皱着黛眉看着他。
“什么！她怎么进来了？”
云明大惊失色，吓了一跳。
很快，连通亚空间的他明白凯莎是怎么进来的。
云明压下心中惊慌，镇定自若对凯莎指责道：“是你害的。”
闻言，神圣凯莎顿时神情复杂，眼神流露出一丝惭愧之色。
“我我很抱歉。”
要不是她的疏忽，鹤熙也不至于暴走。
“很痛，真的很痛。”
云明对神圣凯莎说出那种被万箭穿心，痛不欲生的感受。
若非亚空间，他早已一命呜呼。
即便如此，现在也还有刺骨的痛楚隐隐约约传来，让他十分难受。
“抱歉.”神圣凯莎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目光落在云明身上，看着那缓缓愈合的伤口，心中生出异样的情绪。
“你只会说这一句？”云明冷着脸，目光如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半响后，他的面色愈发阴沉，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算了！”
“算了？”神圣凯莎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云明的语气冷淡如霜。
就这样与鹤熙的恩怨一笔勾销？
呵！这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
此时的亚空间宛如新生的婴儿，过于脆弱。
云明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整个亚空间的状态，它的力量还太过弱小。
俗话说，洗白弱三分，黑化强八倍。
此刻的亚空间处于正义的一方，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然而，这种有序状态既有利也有弊。
就像战锤中的亚空间，时间是混乱的，甚至会出现“今天出发，昨天到达”的奇异现象。
而且，那里的空间也没有固定的尺度，一切都是无序的。
而云明的有序亚空间，则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有规则。
有规则就意味着有束缚。
云明发现自己的灵能无法剥夺万物的生命，也无法进行破坏。
在模拟中，他曾轻而易举地抓住一个星球，让其上的所有生命瞬间泯灭，甚至可以随手捏爆一颗恒星。
然而，现在他的灵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几乎没有杀伤力。
不过幸运的是，云明并非亚空间的造物，亚空间无法主宰他的思想，只能对他施加影响。
就像他吸收的天使身上的光，那是天使的思想、善念、恶念等诸多元素，这些都是亚空间的养料，而他拥有亚空间，自然会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
所以，明明他是无辜的，被鹤熙万刃穿心，却仍然对鹤熙产生歉意。
还有天使对神圣凯莎的态度是尊敬、崇拜、畏惧，这种情感也连带着影响了云明，再加上他自己对凯莎的忌惮，使得他的畏惧之情更加凸显。
不过这种心理影响，云明是有能力去克服的。
在能力方面，他可以将其扭曲和极端化。例如，灵能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勇敢，但他可以让这种勇敢变得极端，变得莽撞和好斗。
“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正面也可能是邪恶的一种表现。”云明想到了人类所追求的地上天国，明明只是想给世界带来美好，结果却毫无例外地每次都带来了地狱。
“其实，正与负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云明有了新的感悟。
“你在思考什么？你感受到了什么？”神圣凯莎注意到云明的神情，不禁好奇地询问他。
“我为何要告诉你？”云明的声音冷酷如冰。
他看了一眼神圣凯莎，便转身欲离去。
但转念一想，亚空间如今是他的家，他又怎能留下这么一个隐患在家里。
新生的亚空间尚处于脆弱的阶段，且处于正面状态，不仅无法让凯莎畸变堕落，反而可能会对她有所帮助。
若是让凯莎从中研究出些什么，或者获得某些好处，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虽说亚空间什么也没有，但也绝不可小觑凯莎的智慧。
“你必须离开这里。”云明毫不客气地对神圣凯莎说道。
言罢，他抬手伸向虚空。
拥有亚空间的一切，云明自然清楚如何开启或关闭亚空间，只需极致的情感，便能打开亚空间通道。
亚空间的内部空间虽有限，然而其外部空间却是无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