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墨菲很狡滑,他不见得会用同一个网名。”
里克一怔:
“该死!我们怎么没想到!”
“伙计,你需要休息,良好的睡眠才能保证你的大脑保持在巅峰状态。”
里克冲他咧嘴一笑:
“本来我还挺困的,但现在我不困了。”
他拍了拍手冲大伙说:
“都抓紧吃,罗宾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找出五位被害人近两个月所有的聊天记录,以及照片下面的评论记录,给我挨个排查。”
此时没人抱怨,能够尽早破案是专案组所有成员共同的愿望。
里克的话音刚刚落下,肯特急匆匆进来:
“罗宾,你来了,正好,吉尔伯特那边有发现,他在柯丽娜脸上的伤口中发现了硝化细菌属、反硝化细菌属、芽孢杆菌属等多种复合菌种。”
里克满脸茫然:
“你说的是英文吗?”
“当然,好吧,我直接说结论,吉尔伯特判断,这些复合菌其实可以归纳为一类,就是微生物污水处理菌种。”
里克还是没听懂,高斌却听明白了:
“污水处理厂?”
肯特打了个响指:
“完全正确。”
可高斌依然紧皱眉头:
“但洛杉矶的污水处理厂太多了、生活污水处理、纺织厂废水处理、化工厂废水处理、钢铁厂废水处理、印染废水处理、制药废水处理,这些是不是都能用到?”
肯特挠了挠自己乌黑锃亮的光头:
“好像是这样,但吉尔伯特没办法判断出具体来自哪个污水处理厂。”
高斌点了点头:
“至少范围缩小了,也就是说迪恩墨菲很有可能处于某个污水处理厂中。”
里克闻言道:
“迪恩墨菲为什么会去污水处理厂?”
“这个答案只有抓住他才能知道,里克,派人去排查各大污水处理厂新晋人员名单吧,尤其是距离五位受害者距离最近的几家,也许能有新的发现。”
里克肯定道:
“我这就去安排,全LAPD的警员全部发动,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迪恩墨菲!”
...
事实上,排查的工作比想象中困难的多,尤其是动静这么大的情况下,其实很难查到有用的东西,吓也得吓跑了。
不过高斌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如果迪恩墨菲一直藏在暗处,他们很难找到这个人。
整个LAPD行动起来,地下世界风声鹤唳,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哪个同行触了LAPD的眉头,惹来人家疯狂报复。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LAPD似乎一直在各大污水处理厂活动,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冲他们,那就没所谓了。
随着一家一家排查过去,用了三天时间,LAPD终于锁定了嫌疑人范围。
一个名叫吉安卡洛斯的家伙,刚刚入职污水处理厂不到两个月,主要负责操控排渣系统,期间工作兢兢业业,没有一点毛病。
之所以被LAPD锁定,是因为这个人的脸很奇怪,一看就是刚刚做过整形手术的人,表情很僵硬。
本来负责调查的警察并未觉得奇怪,想着叫来问问情况,结果对方警惕心太高,直接跑路了,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不管是不是迪恩墨菲,先抓住再说。
可惜,那小子跑的太快,警察愣是没追上,等支援到了人已经跑没影了。
这边的情况被第一时间传回到专案组,高斌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查看了对方的入职照片,虽然脸部动了刀子,但那双眼睛高斌忘不了,他可以确定,此人就是迪恩墨菲。
案件取得了重大进展,专案组上下重振旗鼓,誓要跟迪恩死磕到底。
为此,加利斯佩顿亲自出面找了洛城地下世界的几位大佬,让他们出面帮忙抓人。
警探局老大的面子,没有人敢不给,这下可好,黑白两道同时对迪恩墨菲围追堵截,没有人可以逃脱这样的封锁,迪恩墨菲插翅难逃。
“罗宾,干得漂亮!”加利斯对高斌不吝赞扬。
“这次真得多亏吉尔伯特,是他的想法立了功。”
“不,他只是提出了一个方向,但不能作为证据钉死迪恩墨菲。”
“好吧,不过这个人一天没抓到就一天不能放松,他的犯罪心理已经进化了,如果继续放任他在社会上游走,会有越来越多的受害人出现。”
“我知道,现在LAPD上下的头等大事,就是抓住迪恩墨菲,其他事都可以放放。”
“好吧,接下来的工作我就不参与了。”
“要回DC?”
“不,我准备给自己放个假,也顺便给自己找个女朋友,谈谈恋爱结个婚,把人生大事解决一下。”
加利斯大笑:
“之前跟你大舅聊天的时候还说起这事呢,他问我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女孩给你介绍一下,我说你有主意,肯定用不着我来介绍。”
“确实,事实上我跟佐伊克林姆正在约会中。”高斌小小的爆了个小料。
“谁?这名字...”
“吉尔伯特教授的学生,法医~”
加利斯恍然:
“原来是她,她好像是克林姆家族的...”
“没错,我的联姻对象。”
“确实不错,强强联合。”加利斯眼珠子转了两圈,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好了,我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之后就不过来了。”
“知道了,祝你一切顺利,等订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
“不会忘了你的加利斯,到时候可得准备一份大礼。”
“哈哈,放心,肯定让你满意~”
...
一个月后,迪恩墨菲宣告落网,他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了排污管道里,十分狼狈,而且堵到他的时候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人已经饿脱相了。
得到消息后,本来准备今天返回DC的高斌,临时决定取消行程,特意赶到警探局,想跟这个害自己没能取得百分百破案率的变态聊聊。
结果他从门外瞄了一眼就失去兴趣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过是个只知道在女人身上发泄变态欲望的怂货罢了。
不过行程既然取消了,他也不想更改,干脆跑到负一层跟佐伊克林姆聊聊风花雪月,就是对着尸体聊这些,多少也有点变态的意思。
但俩人都不在乎,反而聊得津津有味,接触下来,高斌发现佐伊克林姆没想象中那么冰冷,她其实是个很喜欢浪漫的人,但因为接触了太多的尸体,再加上周围人的目光,渐渐冰封了她的心。
直到高斌出现,通过暖心陪伴和各种情话,逐渐让她有了笑容。
不得不说,高斌在拿捏男女感情这块绝对是历史级的专家,至今为止,还没在哪个女人身上摔过跟头,除非他自己不想要。
而且对于一个还未出新手村的女人,高斌调教起来很有成就感,这辈子走走养成路线也不错。
原本他不想跟佐伊克林姆走得太近,是因为不想把双方的关系固定位联姻关系,尤其是以自己为舔狗一方的联姻,他不喜欢。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弗兰克这条大腿在,高家勉强可以跟克林姆家族平起平坐,再谈联姻可就不是谁附庸谁的问题了,那得是强强联合。
这不,两人开始约会没多久,克林姆家族重新跟高崇山联系上了,并聊到了联姻的可能性。
当时高崇山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也没有乱答应,还是跟高斌沟通过之后才知道两个孩子竟然开始约会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管如何,对高家来说,能够跟克林姆家族联姻都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事情。
再加上两个孩子对彼此也有意思,干脆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高斌也跟弗兰克打过招呼,等订婚的时候,请他来当证婚人。
能把二号人物请来镇场子,就不怕克林姆家族生出幺蛾子。
换做别人弗兰克不一定给这个面子,但高斌的面子必须给,还得指着他干活儿呢。
...
两年后,高斌跟佐伊克林姆在夏威夷举办婚礼,他们俩的婚房在夏威夷,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他们不得不面临两地分居的状态,一个在DC,一个在洛杉矶,就算他们不差钱,天天这么飞也够受。
于是高斌提出一个建议,他们每年都抽出3个月的完整假期到夏威夷度假,并在那边买了套庄园。
而工作时间,保证一个月见两次,要么高斌飞回LA,要么佐伊飞到DC,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彼此的新鲜感,又不会觉得腻歪。
就这样,一晃过了10年,弗兰克因为年纪关系终究还是退位了。
当然,他自己是不太想退的,谁享用过权力带来的美味感觉,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但他不退,别人也得逼着他退,坑就这么一个,你一直占着,下面人怎么进步啊?
他这一退,高斌也不能在DC呆着了,这十年,谁不知道他是弗兰克的忠实拥趸?
所以在弗兰克退下之前,高斌要求他给自己调回LA。
但DHS在LA这边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没他的位置。
俩人一通安排,既要考虑到后续晋升的空间,也要能到最有价值的部门。
思来想去,还是去了FBI的LA分局,以他的职位和资历,当个副主管绰绰有余,也就是GS-14级,年薪达到85000美元左右。
再熬上几年资历,若是能成为LA分局主管,也就是GS-15,年薪突破10万是一回事,还有各种福利,年收入应该能达到13-15万刀。
目前,他和佐伊在工作上的年收入能达到15-16万美元,就是最普通的中产家庭而已。
但两人都不指着这点工资过活,佐伊家还好,高斌每个月都能从监狱和家族基金中得到超过40万美元的分红,再加上工资收入,妥妥的金领一枚。
至于佐伊,她们家属于政治家庭,全家年收入也就一两百万美元,现在因为跟高家联姻,所以也能参与高家的基金分红,每年能多出100多万的说如。
别小看这100多万,对克林姆家族来说,这100多万能干不少大事呢。
值得一提的是,佐伊对现在的工作产生了厌倦,接触了半辈子死尸,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高斌也常年跟尸体打交道,再加上跟佐伊相处的多,对这股味道不敏感。
要不是因为两人的孩子长大,突然间提到这个话题,两人都没意识到。
佐伊不想当一个被孩子嫌弃的母亲,所以跟高斌聊到了辞职的问题。
高斌表示无所谓,反正家里也不缺她那点收入,回归家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佐伊又不想当一个全职主妇,那会让她觉得失去自由。
高斌一琢磨,干脆给她开了个司法鉴定公司,有他的面子在,fbi和LAPD能够分出一大堆单子给她,很快就能把机构撑起来。
这样一来佐伊也算半个专业对口,还能避免直接与尸体接触,同时还不用回归家庭,换个战场发光发热,一举三得。
别说,这家公司一开起来,生意还真挺不错,作为一个司法大国,法院络绎不绝的案子就是这家公司的立足之本,还是有干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