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要尽可能多的占优势。
一个更好的办法是逃离另一条路,深入黑暗恶臭的运河。
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城里的任何地方出现。
当紧张的人质事件占据了不到一英里外的整个警察队伍时,他们只需把一辆货车停在一个下水道的井口上,让司机耐心等待他们从这个井口爬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消失在布宜洛斯艾利斯的大街小巷当中。
一个看上去完美的银行盗窃计划就这么被谋划了出来,但有一个障碍比其他障碍更让阿劳霍烦恼:
那就是当进入银行时,他将如何让不上班时,保护银行的报警系统失效?
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增加了困难的程度,他们本想要穿上厚重的防护服,戴上钢圈,以避开测温报警器,但这样会增加他们逃跑时的行动速率。
要知道,他们还得背负财物呢。
事实上,在盗窃行动开始前,他们不知道他们能抢到多少钱。
但阿劳霍推算说,他利用1997年发生的一起保险箱抢劫案中的赃款来估算。
在那次抢劫案中,窃贼打开了167个箱子,总共拿走了2500万美元现金。
根据这个公式并考虑到一些通货膨胀阿劳霍认为,里约银行的400个盒子可能会产生6000万美元的收益。
在这个数字面前没有人不会心动,更何况在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加持下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抢劫案发生的那天,团伙为他们在接下来的大戏中扮演的角色做准备。
在去银行的路上他们把胶水涂在自己的指头肚,这样通过胶水的覆盖可以在现场不留下指纹。
然后,他们就开着当天早上被盗的车前往银行,而另一辆由团伙中的其他人在最后回合的下水道井口处等待着。
第一个进银行的是团伙中名叫贝托的家伙,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实验服,他今天的角色是医生,后面跟着戴着滑雪面罩的“博士”。
与此同时,马里奥和另外一个团伙成员开进了银行地下的车库。
阿劳霍和“机械师”博尔斯特带着动力炮和其他一些工具进了银行,锁上车库的门,用汽车把它堵上。
然后这两个人和他们的朋友一起上楼,假装被卷进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疯狂抢劫的一部分。
阿劳霍将一辆偷来的车停在银行旁边,打开大车灯,让人觉得这就是那辆用来逃跑的车。
他在车后座上放满了钉条和油罐,因为他知道警察会认出这些东西是抢劫后逃跑的团伙用来放慢追捕速度的东西。
现在每个人都有规定的任务。
有人对付警察,有人制服人质。
“机械师”博尔斯特一直在隧道中,耐心地等待在他挖的隧道的终点站,现在只有一堵薄薄的墙与地下室隔开。
阿劳霍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打破了墙壁,尽量不要留下碎片,然后跟博尔斯特打了招呼。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抢钱比赛了。
在楼上,马里奥戴着假胡子,穿着定制西装,戴着小圆帽。
他的工作是为地下室的人争取足够的时间来清空箱子,诱使警察相信他们目前的僵持局面是一次拙劣的抢劫造成的。
按照计划,马里奥释放了银行的武装警卫,并告诉警方谈判代表,这“证明了我们是好人”。
他说他在释放他最大的敌人。
释放守卫的真正动机是阿劳霍不想银行里有一把真枪,这可能会增大使用它的机会,而他们的前提就是不要制造任何真正的威胁。
他们还释放了第二名和第三名人质,这是阿劳霍心理策略的一部分,目的是让警方相信他们正在取得进展,也为自己争取有利时间。
阿劳霍想让警察以为他们已经包围了这伙惊慌失措的人;他想使警察感到他们掌握了权力。
“我们一定显得紧张而愚蠢,好像失控了,”阿劳霍对他的队员说。
而且,在家里看电视的人“必须同情我们”。
在与警方谈判代表的无线电中,马里奥强调说,他们想避免拉马洛枪战(之前阿根廷发生的一次银行抢劫案)再次发生。
他警告外面的警察,自己等人全副武装这完全是谎言并准备开枪打死人质,但他们真的不想这么做。
马里奥说,和平解决方案符合每个人的利益。
在劫案发生后的几周里,这起劫案的细节引起了全国的关注,而马里奥这个被媒体描绘成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人的角色尤其臭名昭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传说变得更加传奇,尤其是当马里奥为了演好跟警察谈判的武装劫匪这个角色,还特意上了表演课,还在嘴里放了硬币。
这样就没人能听出他的声音或听出他的乌拉圭口音。
最后,当马里奥收到阿劳霍的信号时,他让警察谈判代表点六份披萨。
然后他放下他的收音机,告诉人质团伙需要离开去开会。
他对人质说,任何移动的人都会被杀死。
另外一边,在地下室里“空气大炮”所起的作用很快。
阿劳霍准备只给自己留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在敲穿墙壁让“空气大炮”进来的那一刻,他开始用秒表计时。
装配动力炮用了20分钟,但很快他就开始迅速打开保险箱,并在90分钟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保持这种速度。
没过多久,他周围的战利品就堆积起来了。
阿劳霍知道他们不能逗留太久,楼上的僵局不会也不能持续一整天。
到了该走的时候,他们打扫了房间,喷洒了漂白剂,希望能摧毁任何残留的DNA。
他们从洞里爬了回去,并在洞口留下了一枚自制“炸弹”,当然这个炸弹也是假的,他们移动了一个沉重的柜子堵住了洞口。
对任何进入的人来说,这个房间看起来都是一个空的、未被触动的存储空间。
等待这伙人的是两个皮筏艇,他们在后面的木筏上挂了一根绳子,木筏上放着堆积如山的装满赃物的袋子。
阿劳霍,他像征服者一样站在木筏顶上。
但不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引擎发动不起来,发动机也被水淹了。
阿劳霍对此也有过计划,开始分发木桨。
终于在手动滑行了一段时间后,发动机恢复了正常。
这伙人成功到达了他们预定的下水井盖出口,那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个长梯,长梯的出口上方是他们的团伙停着的车子。
银行里,当特种部队最终冲进银行时,这伙银行大盗们边看电视直播边数现金、吃披萨,已经开香槟庆祝了。
电视台对这次行动的报道是延迟30分钟播出的,好在当时移动网络不发达,如果实时直播那警方的脸更没有地方放了。
因为他们认为匪徒会在银行内部监视,不想向他们透露突然袭击的消息,他们认为他们能骗过这帮劫匪。
一天后,阿劳霍把他们在保险箱里找到的所有信用卡都收集起来,并把它们分散在该地区的各个排水沟周围,这些信用卡距离那些嘿帮经常出入的地方非常近。
这就导致很多不明所以的嘿帮成员捡到信用卡为自己所用。
这些“证据”迫使警察去调查错误的区块,还制造了几十个假线索,因为每次有人使用偷来的卡时,警察不得不派遣侦探展开调查。
“他们的力量和能量都被稀释了,”阿劳霍自豪地回忆道。
“我们的优势很大。”
据新闻报道,这群在国家电视台上令阿根廷警方难堪的神秘盗贼,带着近数千万美元的现金和贵重物品逃走了,警察丝毫没有发现线索。
从头到尾,阿劳霍团伙最后没打算偷偷的进来再偷偷的出去,而是利用一场逼真的抢劫犯罪掩盖自己瞒天过海的逃跑行为。
这就是“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实则虚、虚则实”。
当然,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制裁。
案件的告破可以说是“上帝为阿根廷警方关上了所有门,但给他们留了一扇窗的神迹”。
团伙中的一名成员贝托,他的妻子向警察报告了他在这起抢劫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并提醒了他和她新女友正准备逃跑的线索。
大劫案案发五周后,贝托和他的女朋友开车外出,警察把他新买的道奇大皮卡逼停在路边。
他知道,这就是结局。
不久之后,警察开始追查贝托和他的几个朋友阿劳霍,博尔斯特和马里奥。
在身穿灰色西装的马里奥受审并被送进监狱后不久,他的律师利用了一个法律漏洞他不是阿根廷国民。
因此,只要他离开该国,再也不回来,他就有资格被减刑一半。
因此,2013年,他被驱逐到乌拉圭,只在狱中服刑了4年。
后来这个职业罪犯搬到了蒙得维的亚外的小镇圣何塞德梅奥,他的家乡。
他娶了一个比他年轻得多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开了一家名为绿宝石的珠宝店。
“机械师“博尔斯特的刑期最短,仅服刑25个月。
博尔斯特在胁迫下承认了自己的参与,但只被判帮助修建隧道,博尔斯特还从未公开承认自己参与了这起抢劫案。
他对这件事总是忸怩作态,他会这样说:
“法官说是我干的,法官总是对的,所以我想我是参与了这件事。”
而最后被逮捕的是阿劳霍,电影中他是在一处远离人世喧嚣的原始森林公园的露营地被赶来的森林警察逮捕的。
这倒也符合他艺术家的人设,像这种视自由为生命的人,不可能被凡尘琐事锁住了心灵。
所以他以为他远走他乡,身处户外就可以躲开一切烦恼,但终究逃不过时代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他在远足过程中用了真实身份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最后,这起“世纪大劫案”总设计师阿劳霍被判服刑一年七个月,出狱后他继续做他的造型艺术。
...
看完电影,高斌关上电视,示意众人:
“说说吧,有没有触动你们破案的灵感?”
蒂娜举手响应:
“我们只要沿着下水道追踪,是不是就能查到劫匪的线索?”
“没那么容易,蒂娜,下水道错综复杂,一个岔路口就能引出好几条不同的逃跑路线,等我们找到正确的路线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
又有一位警探举手道:
“也许我们可以从赃物上下手。”
“不,万一那帮劫匪不急着销赃呢?”
肯特开口道:
“我倒是觉得,可以从武器源头上下手,痕检那边给出的初步分析,现场至少有不下5把AK47,这么多把枪是从哪来的?应该有迹可循。”
高斌赞赏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方向,等会儿你去负责这条线。”
顿了下,他看向蒂娜:
“我需要你查清银行周围所有监控,往前翻一个礼拜,把所有可疑人物调出来。”
“该死,我一个人可看不过来。”
高斌不容置疑:
“你自己找人帮忙。”
随后他又吩咐了几个调查方向,便宣布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