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不如直接搬过来,正好可以省了房租。”
“no!我知道你需要自由,我也需要自由,现在这样挺好。”露西是个很有主见的女性,或者说,她除了这一身华裔的外表,她的心和她的灵魂跟这个国家的白人女性没什么两样。
“OK,这是你的权力,我不干涉,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卧室的大门永远像你敞开!”
露西忽然抬起头,下巴支在他胸口,用那种粘连的语气道:
“永远?”
即便室内漆黑一片,她明亮而戏谑的眼神依然被高斌看在眼中,一伸手抱住她:
“是的,永远!”
“你就不怕你未来妻子找我算账?”
“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露西语气一滞:
“该死的渣男!”
骂完,嗷呜一口化身狼人,在高斌脖颈间吭哧来了一口。
嘶~
“疼吗?”
“不疼!”
“额~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难道这不是你的最爱吗?”
“啊...”
...
最终,两人还是没睡成回笼觉,来了两场清晨运动,洗完澡后,高斌开车载着露西去警署。
路上找了个墨西哥饭店买了三明治当早餐。
临近警署的时候,露西突然有些畏惧。
“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到我的教官,他对我非常眼里,考验无时不再。”
“需要我帮忙吗?”
“不,亲爱的,这是我的工作,我自己可以!”露西郑重其事的说。
丑国女人就是这样,高斌也不是第一次见,耸耸肩没再废话,既然她说自己能解决,自己也懒得插手。
停好车,露西跟他吻别,先一步下车进入办公楼,高斌则在车上磨蹭了一会儿在晃悠着来到警探局办公室。
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蒂娜冲他招手。
见对方一脸凝重,手里还拿着电话,高斌心道:不会是来案子了吧?他的摸鱼大业才刚开始就要告吹了?
“...我知道了,这就派警探过去!”
正琢磨呢,蒂娜挂掉电话对高斌说:
“罗宾,来案子了,路易斯安纳大街和贝尼西亚大街交汇处,一位流浪汉在翻找垃圾桶的时候发现尸体,并在第一时间报警。”
高斌拉下脸,还真让自己猜中了,没想到见习第二天就接到了命案,这运气算好呢?还是不好!
“肯特呢?”
“他马上...”
话音刚落,肯特抱怨的声音传了过来:
“该死,今天怎么这么堵,差点迟到。”
高斌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抱怨了,赶紧出发,有案子了。”
“厚礼谢特,难怪我一早上看到好几只乌鸦。”
没理会神叨叨的肯特,高斌拉着他上了电梯。
开着警笛,没用10分钟便赶到目的地,案发现场已经被提前赶来的巡警封锁,拉起了警戒线。
高斌和肯特将警徽别在腰间,同时亮出警探证,负责警卫的巡警见状,立马拉起警戒线让他们进去。
“罗宾?”
有人叫他,扭头一看,约翰诺兰跟一个黑妞冲他们走来。
“约翰。”
“是你们接了这个案子?”
“如果没有其它警探过来的话,我想应该是的。”
“太好了,你们快来看看吧,这尸体有点...”
话没说完,约翰就开始犯恶心。
“谢特,伙计,你是菜鸟吗?没见过尸体?”肯特不由吐槽。
故意往他肩膀上瞄了一眼:
“好吧,果然是菜鸟。”
旁边的黑妞是二级警员,看起来就淡定多了,虽然脸色也不怎么样。
“好了,警探先生,我的菜鸟我会教导,先去看看尸体吧。”
这里是两条街道交汇的位置,路边是一家自助洗车房,而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洗车房后身的垃圾桶里。
“报案人在哪?”肯特废话虽然多,但专业素养还是有的,一开口就问报案人。
约翰已经呕的差不多了,转头冲着另一边正在被他同事问话的流浪汉:
“那人就是报案人,叫托尼,原本是想到垃圾堆里翻找可以卖钱的东西,结果发现了尸体。”
“法医和痕检到了吗?”高斌跟着问。
“是的,他们正在工作。”
“走吧,先去看尸体。”
高斌瞅了眼紧张兮兮的流浪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能读懂对方脸上的表情。
来不及多想,跟着肯特来到后巷,巷子很窄,估摸着只有两米多宽,勉强能够容纳一辆轿车通过,现场佩戴工作证的工作人员很多,乱糟糟的,高斌看着直皱眉。
不过联想到这里是室外,又是流浪汉喜欢聚集的地方,他就没那么纠结了,估计很难通过交银和指纹来确定方向。
肯特叉着腰凑上前,探头往垃圾箱里瞄了一眼,只一眼,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刚刚还在笑话菜鸟,转头自己就被打脸了。
还好,他恶心了两下就控制住了,好歹也是入职超过3年的警探,基本素质还是有的。
“该死!这是哪个混蛋干的?”
高斌跟过去瞅了一眼,也觉得心里膈应,但良好的控制力让他止住了恶心的反应,用戴着手套的手捂住口鼻。
这是一具年轻女尸,尸体呈现出不规则的扭曲,显然她的四肢被人生生掰断后扔进了垃圾箱。
她身上穿着衣服,牛仔裤格子T恤,金发,胳膊上有较为明显的捆绑痕迹。
高斌微微低头靠近,他注意到死者的瞳孔略显浑浊,呈云片状,有透视感,这意味着死者的失望时间在10-12个小时,也就是昨天夜里10-12点之间。
“看出什么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高斌回头,就见一老头儿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盯着尸体。
迅速扫了眼对方的工作证,随后道:
“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
老头儿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从瞳孔看出来的?”
“是!”
“还看出什么了?”
“死者穿着衣服,看不出有没有尸斑,但目测出现尸僵,还未蔓延到全身,所以准确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12点左右。”
这老头儿是法医,看样子年龄不小,资历颇深的样子,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对他投来尊敬的目光。
“说的不错,死者死前遭受过暴力对待,有没有被强女干需要把尸体拉回去以后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失去知觉之前,一定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这一点从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但领肯特和约翰恶心的地方在她头顶,原本靓丽的金发变得污浊不堪,天灵盖敞开一个大窟窿,鲜血混合着脑浆流出,成为苍蝇和蛆们最喜爱的早餐。
而且死者被扔进垃圾箱以后,似乎被凶手刻意用酸臭的剩菜剩饭遮盖,浑身散发着语言难以形容的腐臭味儿,这对法医的工作造成了不小的挑战。
高斌磨挲着下巴,要是按照法医的分析,死者有很大可能死于仇杀。
否则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
“死亡原因能判断出来吗?”
虽然天灵盖上的窟窿已经很大了,但高斌还是想确认一下。
法医很严谨,没有因为这个好像显而易见的问题而轻视,他摇了摇头:
“具体的需要把尸体拉回去以后进行检测。”
“我知道了,多谢。”
随后目光看向肯特,他是正式警探,自然应该由他来下达命令,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肯特已经被恶心坏了,背过身根本没看他。
高斌无奈,对约翰说:
“走吧,带我去跟报案者聊聊。”
“这边!”约翰巴不得离垃圾箱远点呢,那股味道,熏的他几天不想吃饭。
此时,那个流浪汉坐在台阶上,双目失神,嘴里念念叨叨,满是污渍的脸上透着苍白。
“这位是警探局二中队的警探罗宾高。”
来到近前,约翰帮忙向他的两位同事介绍。
两名巡警点点头,就当打过招呼,高斌问:
“这位什么情况?”
一名秃头巡警双手插着腰带,开口道:
“他叫托尼,是附近的流浪汉,平时经常在案发现场附近活动,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就像往常一样在垃圾箱里翻找有用的东西,结果就看到了尸体。”
对方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高斌点头表示了解,随后蹲下来盯着流浪汉,他头发和胡子都很长,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此时还低着头,高斌几乎看不清对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