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动，不会吧？这是要朝自己下手了？
正犹豫要摆出什么姿势的时候，秦淮如带着哭腔道：
“斌子，姐姐也是没办法才来求你的，我每个月挣多少钱你是知道的，眼瞅着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高斌转过身，坐下来，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对方身上飘来飘去，但这会儿已经入冬了，大家都穿着小棉袄，能看出什么来啊，毛也看不到一根！
“秦姐，这你可难倒我了。”
“这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高斌愣了下：
“怎么就我一句话的事？”
秦淮如坐下来，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我实话跟你说吧，以前傻柱顺东西回来，都是为了帮助我们家，结果，结果...”
她观察着高斌的脸色，一旦有变化，立马住嘴。
还好，高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所以啊，高副部长，你行行好，就当帮帮我了，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眼泪涌了出来，那技术堪比名演员。
“秦姐啊，但凡我再升半级，这事儿我都能应你，但不行啊，我就是个副手，我们科长那人你是不知道，太鸡贼了！”
郝建设：喵喵喵？
“可是，你不是分管食堂的吗？”秦淮如都忘记哭了，愣愣的看着高斌。
“我是分管，那也只是名义上，但我还是后勤部的人呐，领导发话我总不能不听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秦淮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姐啊，不好意思啊，这事儿真帮不上忙。”
“可是~可是~”秦淮如又要哭，高斌话音一转：
“秦姐别着急，我这个人呢，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狠心人。”
秦淮如一看到有希望，连忙把手改在高斌的手上，这种不吃亏的肢体接触她经常使用。
但这次她遇上对手了，高斌不经意的抽出一只手，盖在秦淮如的手背上，跟汉堡似的，将她两只小手夹在中间。
可惜，可能是经常干粗活的缘故，秦淮如的手有些粗糙，骨节有点大，实在没什么手感可言。
“你看我一个大老爷们，平常这些洗洗刷刷的活儿干起来实在费劲，家里还是缺了个主事的女人啊。”
秦淮如愣神，她没想到高斌这么大胆，要知道这么多年，傻柱被她吊着，别说抱一下了，手都没牵过一次。
高斌呢？直接就上手了。
“这~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帮你干家务活？”
“诶~那怎么好意思呢，就是你看这冬天也来了，被窝里有点凉...”
秦淮如刷的一下把手抽回去，美目一瞪：
“高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高斌摊开手：
“我是哪种人？”
“你趁机占寡妇便宜，你好意思吗？”秦淮如义正言辞的怒斥。
“呵呵，有证据吗？”
“什么？”
“你凭什么说我占你便宜啊，是你自己主动进屋的，也是你自己关上门的，你还故意摸我的手，求我照顾，这话就算到派出所我也敢这么说。”
秦淮如脸色煞白，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你~你~”
“别结巴了，我从来可没说我是好人，你也甭给我扣好人的帽子，我这个人最公平了，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同的代价！”
高斌给自己倒了杯水，MD，好凉！
“高副部长，我~”秦淮如着急了，害怕高斌把这事情传出去，那她可就完犊子了。
“行了，你不必多说，算我看错你了，我好心好意帮助你，结果你还要污蔑我，我必定要把事情跟大伙说说，还我一个公道。”
秦淮如一把攥住他的手：
“别，求你！”
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到高斌这儿，是想看看能不能占到便宜，结果自己反倒被占了便宜。
高斌把手抽出来，轻轻敷在对方的小脸上，别说，手是粗糙了点，但脸蛋是真滑！
眯着眼，玩味的看着对方，见秦淮如要躲，高斌突然道：
“你要是躲了，我可就喊人了！”
秦淮如欲哭无泪，这什么人啊，明明是你占我便宜，怎么说的好像我才是那个坏人？
躲她肯定是不敢躲得，只能一个劲儿掉眼泪，企图得到高斌的同情。
“这就对了！”轻轻在脸蛋上摸了几下，便收回胳膊，低声道：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想要借钱，我就要先收点利息，想要我开口放傻柱顺东西是不可能的，但有钱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去鸽子市随便买你喜欢的东西。”
秦淮如咬了咬牙：
“什么利息？”
“你懂得！”
她当然懂，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的，只是她不知道高斌怎么敢把事情说的这么直白！
她后老悔了，同时也把傻柱恨上了，都怪他，要是没有他撺掇，自己也....
“我要想想~！”秦淮如犹豫后说道。
“可以，但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等我结婚以后，恐怕就对你没兴趣了。”
言外之意，老子有女人了，自然就不缺你这个暖床的了，你的价值仅限于此时此刻！
秦淮如心中一紧，没有说话，默默站直身体：
“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我又没限制你。”高斌理所当然的说道。
第501章 过年
高斌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有人给自己暖床，不禁有些失望，这个秦淮如，胆子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啊！
早上洗漱完，把两个孩子送走，正好看到一大爷搀着聋老太在门口遛弯。
说到聋老太，高斌不禁发散思维。
原剧中聋老太太尽管戏份不算多，但是剧中最重要的线索人物，角色定位是院里的老祖宗，辈份高有威信，而且看人极准。
其地位超越三个大爷，去世前，剧情主要是喜剧基调，小打小闹。
和老太太来往的，主要有四个人，一大爷两口子、傻柱、娄，这三个人都是老人喜爱的，也就是人品经老太太盖章的.
至于老太太看人准不准，是有佐证的，包括说一大爷就是她儿子，后来也的确是一大爷给她养老送终。
提到娄小娥傻，还说她一定能生孩子，看出娄和傻柱能相爱。
看起来老太太看人的确是准的，而老太太对待秦淮如的态度，很微妙。
老太太曾说过，她是院里最聪明的人，而且秦淮如在院里人缘很好，一个人缘很好还很聪明的人，老太太却不怎么喜欢她，这是为什么？
还有明明看出秦对傻柱有意却从中做梗又为什么？
当然有觉得秦条件不好之类理由，这样一位备受尊敬的老人，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从头到尾老太太都没提过秦条件不好拖累人之类的话，可见条件不是她主要关注的。
老人对傻柱是像孙子一样疼爱的，即使这个人条件不好，如果真能对傻柱很好，相信以她的智慧不会加以阻拦，不接近不成全的原因多半是她并不认可秦的人品。
这样一位老人，睿智通达、德高望重但是虚弱，象征的是公序良俗，也就是道德。
尽管不像法律那样有力，但是在道德面前，所有人也无法理所当然的做坏事，所以老太太在的前期，四合院的主旋律是美好的，那些吵闹都无伤大雅。
而聋老太去世后，院里的情况开始急转直下，进入了让人憋屈的阶段，奇葩事层出不穷，角色的消失，也代表着道德标准的消失。
从这个时候开始，人性的阴暗面开始逐渐浮现。
而聋老太之前说的娄最傻也在后面得到验证。
当然，不代表聋老太太就是伟光正的代表，正义的化身，这小老太太精明着呢，而且双标的厉害，高斌对她可没什么好感。
只有一点是高斌支持的，就是聋老太太对秦淮如的评价。
秦淮茹这个女人信奉“我弱我有理，我的苦难需有人背锅”的哲学。
在那个年代，一个因公伤死亡的工人的家属是有最低生活水平保障的，她成为寡妇之后轧钢厂安排她进车间就是典型的以工代赈。
如能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并多赚一些工分，过日子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她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并没有融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时代主旋律，她凭借自己姿色和工厂领导、男同事打情色插边球以攫取一定的好处，作风问题很大。
当然，这方面她的表现要轻于刘岚，但也好不了多少。
没有人把这种轻佻不正的女人当回事，只有傻柱自愿无尝地帮助他，于是她顺着杆子往上爬，贪欲愈来愈盛。
就比如傻柱从厂子食堂带回来四盒饭菜，她一盒都不给傻柱留全带回了家。
这说明什么?
说明傻柱只是她压榨的老黄牛，她索取后总会说一些“对不起”之类不痛不痒的话然后接着榨取，根本养不熟！
她从不为傻柱考虑，男大当婚，一旦傻柱要找对象她就神经性郁闷，一旦听说傻柱谈不成的时候总会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她爱的不是傻柱，而是傻柱能提供给她的财富和利益，她也暂时达成了目的，掌管了傻柱的全部工资和三套甚至四套房产。
可惜啊，这么精明的女人却在高斌手上吃了瘪。
其实高斌也没干什么，只不过一眼就看透了她，把交易摆在台面上，没有按照她设想的那般循序渐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等她想明白了，一定会权衡好利弊，做出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想着想着，高斌露出自信的笑容，秦淮如就是砧板上的肉，怎么切全看他如何下刀！
正笑着呢，一大爷叫住他：
“高斌啊，来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她刚还提到你呢。”
高斌回过神，几步走到近前，微微躬了下身子：
“老太太，给您请安了。”
“哈哈~好~好，听说你当官了？好好干啊，将来比你爹妈有出息。”
这会儿老太太耳音正常，一点磕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