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堡是长城上的第一座城堡,也是最大的一座。
随着守夜人的减少,这座城堡四分之三都空了,维护的代价变得相当高昂。
“善良的”亚莉珊坦格利安建议守夜人在东面七里远的地方兴建另一座小规模的新城堡作为代替。
在亚莉珊王后出资,“人瑞王”杰赫里斯一世派人修建了深湖居后,守夜人遗弃了长夜堡。
在伊耿登陆三百年前,长夜堡与风雪门的指挥官彼此宣战,他们最后都被临冬城的史塔克摘了脑袋。
在北境的恐怖故事中经常提到长夜堡,不过大部分都是虚构的。
“夜王”曾在这里统治,其后他的名字被人们从记忆中抹去;
“鼠厨师”在这里为安达尔人的国王奉上“王子培根人肉馅饼”;
“七十九守卫”曾在这里站岗;年轻勇敢的丹妮菲林特在这里被虐待后谋杀。
就在这座城堡,谢瑞特国王发出对古安达尔人的诅咒,一群小学徒面对黑夜中出现的妖怪,瞎子“星眼”赛米恩观睹地狱犬打斗,而“疯斧”走过这些院子,爬上塔楼,于黑暗中屠杀他的兄弟们。
在长夜堡还未废弃时,那里的学士曾表示,长夜堡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多次扩建,除了从城堡脚下岩石中凿出的最深的储藏室外,城堡的其他部分很少有保留原本结构的。
黑门是一道密门,它跟长城一样古老,可以让人穿过长城。
黑门位于厨房中央水井最深处的墙上,由白色鱼梁木制成,上面有一张脸。
那张脸苍白古老,满是褶皱。死气沉沉。
嘴闭紧,眼也闭紧,脸颊塌陷,额头枯瘪,下巴松弛。木门本身会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若有人接近黑门,门上的眼睛就会睁开。
眼睛是白色的,看不见东西。
这时门会问:“你是谁?”必须由一名守夜人的弟兄回答誓词的一部分:“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
随后门会打开,并说道:“去吧。”
它的嘴唇会张开,越张越大,直到最后,除了一圈褶皱包围的大嘴,什么也没剩下。
第356章 艰难屯
异鬼活动愈发频繁,不过想要越过长城,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有了大笔资金注入,长城的防御措施重新修缮,数万人堆积在长城边境,足以应对任何来犯之敌。
而高斌现在想的是要不要主动出击。
他让雪诺安排了一批斥候小队跨越长城,到北方冰原去搜索异鬼的身影。
但是塞外的土地极其荒凉,既未经开发,也未经探索。
其中相对适宜居住的区域包括:比较靠近长城的、有众多河流湖泊的鬼影森林,以及西北走向的霜雪之牙山脉。
塞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道路”,被守夜人和自由民们称作“游骑兵之路”的,只不过是无数狩猎小径、古老的河床和人们的足迹踏出来的通路。
塞外的气候非常严苛、苦寒,尤其是位于极北的永冬之地。
尽管塞外长年都是寒冬,但在那里生活着的野人数量却多的令人惊奇,他们分布在许多小村落里,并且以部落的形式聚集。
即便被曼斯雷德收编了一部份,可仍然有数目不少的野人生活在塞外,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不见踪影。
连野人都找不到,更别提异鬼了。
不过雪诺的人还是在霜雪之牙发现了异鬼活动的踪影,霜雪之牙坐落于影子塔和先民拳峰的东北方。
它是被守夜人称为叉梢的两座高峰之一。
进入霜雪之牙最容易的路是沿着乳河上溯,但这条路线从先民拳峰看下来一览无遗。
其他进入霜雪之牙的路径包括巨人梯和风声峡。
参差的峰峦上终年积雪,纵然遥遥相望,它们依旧那么庞大、冰冷、寂寞而荒凉。
尽管如此,霜雪之牙上隐藏了许多奇观。带着薄冰的瀑布从陡峭的山崖上冲下。
山野上长满了小草和野花,漆黑幽深的洞穴让人以为那儿直通地狱。
还有经历风蚀的天然石桥,两旁除了天空什么都没有。
据说,在霜雪之牙中隐蔽的山谷中有少量的居民,然而即使野人也不敢在冬天住在霜雪之牙。
异鬼在这里出现,倒也不觉得意外。
随后,小队一路追踪异鬼来到了艰难屯。
艰难屯位于斯托德之角半岛伸向颤抖海的最尖端。
它附近的海湾形成了一个深水海港,足以让最大的船只停靠,木材和石料都非常丰富。
海水中伸手可得各种可食用鱼类,甚至还有海豹和海象的聚集区。
艰难屯是长城之外唯一一个接近于形成真正的市镇的地方。
古时这个地方是由好几位部落领袖共治。
在伊耿登陆前三百多年的某夜,艰难屯受到神秘灾难袭击,整个聚落焚毁,所有居民死亡。
有人说斯卡格斯岛的食人族袭击了当地,也有人说这是狭海彼岸的奴隶贩子所为,但守夜人军团无法判断当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派出调查的一艘船声称,聚落找不到任何幸存者,而俯视它的悬崖里的洞穴传来令人心寒的尖啸。
商船说艰难屯的海湾漂满尸体,大量烧焦的骨头和枝桠残存于聚落的废墟中。
据说,艰难屯被烧毁后形成的火焰如此明亮灼热,以至于长城上的守卫们说似乎太阳从北边升起来了,灰烬如雨般落在鬼影森林和颤抖海达半年之久。
野人们再也没有回去重建聚落,游骑兵们带回烧死的鬼怪在废墟上游荡、渴望血肉的故事,他们都称艰难屯“受了诅咒”。
在黑城堡之战中被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和守夜人击败之后,鼹鼠妈妈将数千野人带到了艰难屯。
她向野人们布道,在艰难屯受到一次天谴之后,他们将在那里找到救赎。
她说她看到了将有船来到艰难屯将他们带到南方,在灾难之所救赎将会降临。
总司令琼恩雪诺指派卡特派克率领十一艘船从东海望出发前去艰难屯将野人们带到南方。
不少船只在风暴中被毁了。
当卡特派克到达艰难屯时仅剩下六艘船。
艰难屯的形势非常恶劣,野人们开始以自己人的尸体为食,森林中和海洋中似乎有尸鬼存在。
奴隶贩子已经把一些野人卖往布拉佛斯,而剩下的野人试图抢夺暴鸦号。
卡特派克将野人们击退,自己也损失了六个人。
他给琼恩雪诺送去一只乌鸦请求陆上的支援,因为从海上回去太远,也太危险。
原著中就有艰难屯的凄惨一战,但没有太过细致的描写,反而是电视剧把这段情节放大了。
原本琼恩在艰难屯召集野人部落首领和谈的时候,双方的立场是对立的守夜人和野人彼此间的血仇太深,千年以来他们憎恨彼此。
但有样东西凌驾于这份仇恨之上,那就是让他们更恐惧的异鬼,而只有长城能挡住异鬼。
琼恩在托蒙德的帮助下成功的让野人意识到,他们不是对立方,相反却应该是一条战线的联盟,真正的敌人是异鬼,是死亡;
而生者应该站在一起,才有可能让生的希望延续下去。
此时,身为部落首领和母亲的卡西第一个站了出来并做出了决定与乌鸦合作,这并不代表要放下彼此血仇。
而是在更大的威胁异鬼面前,将真正的、绝对立场上的敌人摆在前面,因为她还有家庭、孩子和族人需要保护,这一刻卡西的远见和决策对她的族人而言至关重要。
卡西的立场改变动摇了其他野人首领,在他们心里点燃了希望的小小火种,也让琼恩不虚此行,千年以来,野人和守夜人的联合抗敌将成为现实。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撤到长城以南,异鬼已经将战场铺到他们脚下。
身为部落首领,卡西不仅仅是个母亲,她还是个战士。
在其他人被异鬼大军的到来吓得四处逃窜的时候,她没有。
她照顾自己的族人和孩子,当她跟孩子告别,说一会儿就回来的时候,但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或许她自己也知道,但是她不会先走,让身后的族人被尸鬼砍杀,她留下来,并且为了保证族人能顺利通过长城不受守夜人的阻拦,甚至要求琼恩随船而走以保证族人孩子的安全。
这一刻她是一个优秀的首领。
一路砍杀尸鬼无数的卡西,目送自己孩子远去,转身却看到一群和自己孩子年纪相仿的尸鬼站起,或许已经精疲力竭,寡不敌众,她绝望了,甚至无法反抗。
最后被小尸鬼群扑而死。
但是,她的孩子安全了。
还有一个人物也是关键托蒙德,他最出彩的地方是黑城堡之战,一开始他如猛兽般疯狂,对抗艾里沙索恩爵士甚至占了上风;
战争尾声,他身中数箭,宛如困兽,却仍不言败;
一头乱毛,大大咧咧的个性,却又不失智慧和谋略,可以说是野人中十分出众的人物。
琼恩一直在强调的一句话,“野人不效忠任何人,他们只信任自己人。”
托蒙德在曼斯雷德的大军里,可以说是具有相当威望的人物。
如果不是他,琼恩也自知艰难屯一行的和谈没有胜算。
琼恩在卧底野人队伍的日子里,除了跟火吻儿女情长之外,跟托蒙德也建立了比较好的关系。
托蒙德看他就像个小孩儿,从做男人到上战场,都需要他亲自指点;
而同时琼恩的为人处事他也看在眼里。
在曼斯被梅丽珊卓烧死的时候,琼恩用一支箭解放了曼斯,而对于托蒙德等野人来说,琼恩解放了他们的内心领袖。
以上种种,给了托蒙德另一个思考的角度:“或许乌鸦并不全是我们的敌人”。
而他的这点转变,给野人和守夜人未来的合作奠定了基础,并在艰难屯一行中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面对前来挑衅的骸骨之王,托蒙德用野人的办法直截了当解决了对方,顺利召集了众部落首领;
会谈上面对瑟恩人的挑衅,他依旧不卑不亢,从野人的利益点去分析跟守夜人合作的利弊,并通过个人威信,收获了众人的信任,完成了艰难屯一行的使命。
托蒙德是个强大的战士,同时也是一位智者。
他或许是个大大咧咧的糙汉子,但是在大是大非原则面前,他并不僵化。
未来野人会怎样,估计还得看他。
再就是瑟恩人,在原著中,瑟恩人是长城以北最为开化的民族。
他们有冶炼青铜的能力,文明程度比其他野人高出好几个档次。战场上的瑟恩人绝对服从命令,战斗纪律严明,作为战士他们甚至比住在城堡里的铁民更加优秀。
但到了剧集里,瑟恩人变成了面容诡异可怖,性情残暴嗜血,甚至以人肉为食的怪物。
这与其说是改编,倒不如说是编剧化用了“瑟恩人”这个称呼,为剧集重新定制的反面角色。
他们的作用,就是在剧情里唱黑脸,丰富剧集的戏剧冲突。
而艰难屯之战中,那个瑟恩的马格拿就是这样,他身上集中体现了脸谱化的瑟恩人性格残暴,冲动,固执己见。
从他会谈时言语间对琼恩的非难,到第一个掏出匕首要剜了琼恩的眼睛,再到率众离去分裂野人部落,无不体现出这一点。
然而一个完整的瑟恩人形象除了上述特征之外,必然还包括英勇无畏,杀伐果断和值得信赖,这是勇士性格同一枚硬币相伴相生的两面。
在营地被亡者大军突袭时,这位首领毅然下令关闭大门,将尚未来得及避难的野人与尸鬼一道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