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傻柱夫妻身心俱疲。
同时,因为刘海中的事儿。
傻柱和秦淮茹又闹矛盾了。
秦淮茹在这时候真正认识到照顾老人的不易。
她想劝傻柱,把阎埠贵他们一家送出去。
“反正,阎解成两口子肯定不会不管他们的,是不是?”
“阎解成岳父岳母可一直就在咱们院儿住着呢!”
“人家有住家保姆...”
“你就算把他爸妈送过去,三大爷他们,也吃不了亏!”
“不成!”傻柱在这件事上很有自己的坚持:“你看看阎解成那是什么态度。”
“多少年了,跟三大爷的事儿就过不去!”
“你说,这么着让三大爷过去,那不是让三大爷给阎解成低头吗?”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有些忍不住地说道:“我看不是三大爷不能低头,是你不想给阎解成低头!”
“我低头?呵呵,我低什么头?”傻柱嗤嗤直笑,觉得秦淮茹发神经。
秦淮茹直接戳破他的心理:“你不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你比不上阎解成,然后好不容易有件事儿能拿拿阎解成的说法...”
“你不就是想养着三大爷,看阎解成的笑话吗?”
“秦淮茹,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傻柱脸色一变,也对秦淮茹指责道:“我没想到、没想到啊!”
“咱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认为我是这种人?”
“那你说说,你凭什么抓着三大爷他们不放?”秦淮茹撒泼道:“三大爷没去处吗?”
“三大爷没人养吗?”
“现在的情况,你不清楚?”
“你看看!你看看!”
“二大爷床上躺着,有一刻离得开人吗?”
“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给家里添负担?”
“我说说减负,不行吗?”
“我说说把一些本不属于我们的责任推出去,不行吗?”
傻柱被秦淮茹喷的有些遭不住,他沉默半响说道:“不行啊,你让我怎么跟三大爷他们开口?”
“三大爷的退休工资、存折都在咱们这儿呢!”
“退给他们!”秦淮茹没有丝毫犹豫:“这些年花的大钱,基本上我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直接按照账本儿算清楚,退给他们!”
傻柱被秦淮茹说的话堵住了。
他是看明白了,秦淮茹今天非要他跟那帮老头儿、老太太做切割不可。
今天是三大爷,那明天就是二大爷、一大爷!
傻柱急躁地踱踱步:“不行啊,说好的!”
“那你自己管!我不管了!”秦淮茹把手巾一摔:“你自己爸,都被你送进养老院了,你说,这时候你坚持什么?”
“不一样!”傻柱对秦淮茹吼道:“我爸那是他做错了!我不想见到他!”
“二大爷、三大爷他们...”
“他们难道没做错吗?”秦淮茹被吼懵之后,立刻情绪上来,跟傻柱吼了回来:“他们年轻的时候,哪个是好东西了?”
“二大爷整你的时候,你忘了?”
“三大爷算计你的时候,你忘了?!”
“他们现在不就是因为年轻时候造了太多孽,没人要吗?”
傻柱听着秦淮茹的话,气得扬起了手,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打下去。
秦淮茹的眼神,太坚定了。
很明显,她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就算是打,她也不会认。
两人的分歧,还可能因为这巴掌,更大。
傻柱攥攥拳头,这时候秦淮茹不愿意让步,那能让步的,好像只有他。
他带着些颓唐对秦淮茹说道:“你先出去!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第262章 阎埠贵的养老
秦淮茹看着傻柱纠结的样子,长吐一口气。
她把手巾捡到桌子上,然后冷哼一声,扭身离开。
傻柱不抽烟,所以他只能不停地搓脸。
他在房子里左右为难,左右互搏地做着决定。
最后...
最后他还是决定听从秦淮茹的意见。
不管他怎么说,也不管他想干什么,现实情况是他这边确实没有人、没有经济实力继续养着阎埠贵、刘海中他们。
阎埠贵听着傻柱告诉他这个‘扫地出门’的消息,一阵恍惚。
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渐渐有想法,不麻烦傻柱他们了。
给吴源低头,那就低头。
人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可是自己主动走和被人赶着走,这是两回事。
前者,阎埠贵还想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留给傻柱。
毕竟去了吴源那边,基本就用不上那些钱了。
而后者,阎埠贵什么都没说。
只是拍拍有些愧疚的傻柱,对他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理解...”
阎埠贵的‘理解’更让傻柱羞愧。
他蓦然起身:“三大爷,我就...我就那么一瞎说...您...”
“哎呀,什么您您您的。”阎埠贵看似豁达地对傻柱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年轻的时候,跟我们上的那股劲儿!”
“傻柱啊,你是个好孩子!”
“我们年轻的时候,都被你那混不吝的外表恍了,没看到真正的你。”
“只有老易、聋老太太,他们看的真啊!”
“傻柱,什么都别说了。”
“我相信,你过来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
“别反悔!”
“反悔,往后更痛苦。”
“傻柱啊,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分开过而已。”
“咱以后,不还是住一个院儿,不还是邻居吗?”
“哈哈~”
“行吧,就这样。”
阎埠贵拍拍傻柱,让他不用往心里去。
傻柱最后还是过意不去,深深的朝阎埠贵鞠了个躬。
看在这个鞠躬的份儿上,阎埠贵一时情绪上来,想给傻柱说点儿掏心窝子的话:“傻柱...”
“你给自己考虑点儿!”
“给自己考虑考虑...”
阎埠贵本想再用傻柱父亲何大清的例子,给傻柱深刻深刻,但这时情绪稍稍消退,他意识到跟傻柱这么说不妥。
所以,最后,他只能再次重复一下:“多为自己考虑!”
傻柱能听出阎埠贵的关切之情,他冲着阎埠贵展颜一笑:“你放心吧。”
“你也照顾点儿自个儿!”
“要是跟阎解成他们过的不顺心,您跟我说,我找他闹去!”
阎埠贵知道傻柱这说的是场面话、玩笑话。
但这些场面话、玩笑话中往往带着认真成份。
他冲着傻柱挥挥手,笑道:“去去去!你盼着我点儿好吧!”
倒座房,吴源曾经的家,现在岳父岳母的家。
吴源时隔多年之后,再次回到这边,还是有些感慨。
他在这边生活了十多年,这几间房子,处处有他留下的痕迹。
感慨缅怀结束,吴源瞧向正对面的那个人。
相比于第一次见他,他老了!
再也没有跟自己较真‘四毛钱’的心了。
阎埠贵知道对面的儿子在观察自己,他想装的硬气一点儿。
但巨大的身份差距,加上几十年的陌生,让他硬气不起来。
更别说,他以后要靠吴源养着,他心里更没底气。
看着阎埠贵俯首帖耳,吴源的心情好上一些,他主动开口道:“吃的还习惯吗?”
“嗯?”阎埠贵先是惊讶,被吓了一下,然后他赶紧回道:“习惯!习惯!挺习惯的...”
“那保姆做的就是京城菜,我这从小吃到大的,呵呵...”
阎埠贵笑的有些尴尬。
他长时间不与吴源交流,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和怎样的措词与吴源说话。
吴源没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