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攥拳头，看似释然地说道：“想不想听又能怎么样？”
“往后，我肯定也要去京城的。”
“我投了你，不能不去看。”
“看你，我能忽略他吗？”
吴源沉默着吃下一块儿肉，待擦干净嘴边的油后，吴源对她说道：
“他结婚了！”
娄晓娥手又一紧，把指骨捏的发白。
“跟秦淮茹。”
娄晓娥彻底松了，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靠坐在椅背上。
吴源抬头，看着伤感的她没有给出安慰。
吴源对她没有意思，有意思，也仅限于‘金钱’上的意思。
所以，这些负面情绪，就让合作伙伴自己消化吧。
至于说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后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这种小事儿就没必要说了。
人家又没问，干嘛多嘴？
给娄晓娥手边放上几张纸巾，吴源继续着自己的晚餐。
这顿晚餐，可以说是他到香江的几天里，吃的最合心意的一顿饭。
口味合适，娄晓娥专门让家里的保母做的。
商业合作达成、来香江的特殊目的也达成，心理上的愉悦，也让吴源胃口大开。
“阿姨！拿瓶酒！”
娄晓娥看起来想一醉方休。
吴源不愿意陪她，明天还有事儿呢！
陪了她，事儿办不成了。
但娄晓娥开口：“我刚给了你一百万！”
好吧，看在一百万的份儿上，陪陪金主不算事儿。
不过吴源也给娄晓娥打了预防针：“只能喝几杯。”
“我明天还约了律师呢。”
娄晓娥斜了吴源一眼：“狗男人！狼心狗肺！始乱终弃！”
“...”吴源无语地回道：“指桑骂槐的，有意思吗？”
“我又不是对你动手的那个人。”
“再说，你这一走十几年，你总不能继续要求别人对你守身如玉吧。”
“你不也在香江结婚了吗？”
娄晓娥咬咬牙：“我的问题不用你说！”
“来，喝酒！”
“明天的律师推了！”
“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免了。”吴源陪着娄晓娥干了半杯说道：“我这业务又不是什么疑难业务。”
“小律师，足够了。”
“你呀，留着钱和人情待以后吧。”
“以后公司做起来，少不得请律师。”
娄晓娥挑挑眉：“怎么，公司的影子还没见着呢，就想把我甩了？跟我分道扬镳？”
吴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娄晓娥，你吃枪药吃傻了吧？”
“哪个公司做起来没有麻烦？”
“哪个公司做起来没有纠纷？”
“这些麻烦、纠纷，不得好律师处理吗？”
“难不成，随便找个人上去认输？”
“话说，娄晓娥...”吴源上下看看她：“你不会是打算，公司做起来把我踢了？”
“所以，你才这么想着我吧？”
“怎么会...”娄晓娥有些假笑地说道：“咱们都签协议了！”
“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了。”
吴源看着她那假笑，回道：“我看，我还是多留点儿心眼儿吧！”
“混蛋！”娄晓娥有些绷不住地骂道：“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吴源放下酒杯：“娄晓娥，你骂傻柱、骂你前夫，都没什么。”
“这俩人确实有些辜负你。”
“但你别把我带进去啊。”
“我可是给你来送钱的！”
“你要再指桑骂槐，误伤无辜...”
“那这个酒，你一个人喝吧。”
娄晓娥动动嘴唇，没有再说过分的话，她站起来给吴源的酒杯添满，说道：
“喝酒！”
“今天，不谈其他！”
“这还差不多。”吴源笑笑，然后继续陪娄晓娥放纵。
娄晓娥看起来的确是被吴源带来的消息，伤的厉害。
哪怕吴源的陪同是有节制的，她也不管不顾，一杯接着一杯。
最后，还是阿姨和吴源一起把她扶回了房间。
至于吴源这边，他当然是留宿别墅了。
这是他在吃饭之前，娄晓娥就邀请的。
后续吴源也会住在这里。
一边完善其他事，一边和娄晓娥继续商定设厂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带着厂子回京城呢。”
娄晓娥揉着太阳穴，喝着蜂蜜水，对吴源把工厂设在鹏城，非常惊讶。
吴源回道：“鹏城离香江近。”
“人工、原材料以及出口等都占着优势。”
“而且，这边的政策也宽松、支持。”
“舍鹏城而回京城，那是南辕北辙、舍近求远。”
娄晓娥放下头发处的手：“可你不是说，电子表的针对方向，是北方地区吗？”
吴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娄晓娥：“我不能在鹏城生产，然后通过海运运到津门、京城？”
“只要在这些地方设好销售处，你觉得，鹏城办厂和京城办厂又能有什么区别？”
娄晓娥松了口气，但是又觉得来气。
“那我之前说可能到京城，你怎么不把这种鹏城设厂的可能性说出来？”
吴源‘震惊’看她：“这不是和你商量嘛！”
“再说，我之前又不知道你对傻柱余情未了...”
“！！！”娄晓娥咬咬牙，啪的一声，把文件摔在茶几上：“谁对他余情未了了！”
吴源继续看她：“谁现在急眼，那就是谁...”
娄晓娥气得胸口起伏：“阎解成，我忽然有点儿不想投你了！”
“那行，没事儿。”吴源说着就要收拾东西：“正好我跟旁边那位林先生聊的挺好的，也许他对我的计划有兴趣...”
“哎！”娄晓娥赶紧站起来拦：“你这人！你这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逗呢？”
娄晓娥对吴源露出笑脸：“咱们多年的朋友了，别人怎么比得了呢？”
“呵呵。”吴源对娄晓娥笑笑：“那...鹏城，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娄晓娥攥紧着手说道：“咱们有约定的嘛。”
“公司的经营你说了算。”
“我不干涉...”
吴源见改版、完善后的计划，娄晓娥同意，也没再继续撩拨她、拿捏她。
吴源对娄晓娥说道：“那行。”
“我明天，或者后天，就过关到鹏城一趟。”
“你派个人，跟着我。”
“成。”娄晓娥点点头：“我再把我车借你，给你撑撑场面。”
“不过，阎解成...”
“你把厂子设在鹏城，那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也接过来？”
“要不要接香江？”
“我给你安排。”
吴源笑笑，对娄晓娥打趣道：“怎么，发现拿我没办法，所以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携你个鬼！”娄晓娥双手环胸：“这次真是为你好。”
“香江毕竟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
“你孩子过来，以后的成就不是在国内能比的。”
“算了，还是留京城吧。”吴源对娄晓娥说道：“国家政策不一样了，内地很快赶上来的。”
“到时候，京城户口可比香江人这个身份，珍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