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才是他们追求的。
吴源能遵守约定，继续在精言充当内应，杨柯非常高兴。
尤其吴源地位提升，接触到的项目、信息会更多。
这就能帮助杨柯做到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尤其，杨柯清楚叶谨言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需要吴源这枚棋子！
吴源则对杨柯的表现也很满意。
他这次不光走的干脆，拉人拉的干脆。
在走的同时，他还给精言集团找了些麻烦。
让以前被叶谨言扫地出门的老员工，找精言要补偿！
打击精言的社会信誉。
败坏精言的名声。
这是吴源自己都没想到的事，但杨柯做起来，没有一丝犹豫。
看着合作伙伴这么能干，吴源的心情是放松的。
要是换个有圣母心的，或者是妄图化敌为友的。
那吴源可能就得考虑离开精言，再找伙伴与叶谨言正面对抗。
正面对抗，吴源一定是处于弱势的。
哪怕他身家暴涨，但他的朋友、他的社会影响力，都比不上叶谨言。
正面对抗想要取胜的希望，非常渺茫。
“给，这个拿着。”
吴源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机，问道：“这是什么？”
“加密电话。”杨柯解释道：“我站出来和老叶打擂台，已经是明面上的。”
“加上之前给了老叶一个狠的，我怕他使出什么手段。”
“有这个，保险一点儿。”
吴源点点头，把手机收下。
自己现在这个位置，的确挺关键的。
在杨柯把手下人都带走后，自己可以说是杨柯在精言仅存的眼线。
还是技术部这么关键的部门...
能不出问题，还是不出问题的好。
吴源与杨柯庆祝了下第一阶段战斗的胜利，接着又讨论了下第二阶段的具体实施。
两人约好之后再见面的时间、地点，便各自离开。
精言集团大楼之下，吴源接到蒋南孙的电话。
“你...你明天有时间吗？”
“奶奶说把钥匙给你...”
吴源听着蒋南孙的声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能从蒋南孙的话里，听到她的不甘、不舍，还有留恋。
但是对于吴源来说，他与蒋南孙的感情，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吴源知道，这是一种错觉。
是因为他的处境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让他看事情的角度不再相同。
同时，他这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而蒋南孙那边还留在过去，这就让吴源产生了强烈的割裂感。
不过吴源很快平复这种割裂感。
他对着手机回道：“好，我明天过去。”
第二日，吴源见到蒋南孙。
她相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那双眼睛，也没有之前那么明亮了。
“钥匙...”
吴源拿起她推过来的钥匙，想了想最终还是没问什么，直接说道：
“那好，我就先走了...”
“等等！”蒋南孙抓住吴源的手腕：“你就不打算知道，我现在住在哪儿吗？”
吴源沉默半响，回道：“南孙，我个人认为，分开了，我们还是断干净的好。”
“藕断丝连，痛苦的不只有自己，还有对方。”
“南孙，就这样吧。”
“呜呜呜~”蒋南孙看着不再回头，往外走去的吴源，忍不住哭出了声。
哪怕她此时已经知道，吴源与她分开，主要不是她的原因。
哪怕她知道，吴源这么绝情，确实如吴源所说，都是为了双方未来不痛苦。
但此时此刻，蒋南孙依旧感觉难受的像要死一样。
“锁锁，来，再陪我喝！”
蒋南孙放纵着将一杯酒递到朱锁锁嘴边。
朱锁锁看着已经神志不清，依旧在灌自己酒的蒋南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不过她最近心疼的人有点儿多，哪怕这时候关心着蒋南孙，心里依旧还牵挂着叶谨言。
经过滨海一事，朱锁锁也察觉到了叶谨言对自己的特殊。
她很自然的将叶谨言对她的感情理解成了‘爱情’。
这让朱锁锁欣喜不已。
并且决定与叶谨言‘同甘共苦’，共同度过接下来的艰难日子。
在朱锁锁的畅想里，她应该会和叶谨言一起去马尔代夫或者意大利，总之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他们会表明爱的心意，他们会冲破世俗的看法...
倘若吴源知道她的想法，吴源会笑她天真。
虽说叶谨言就算丢了精言，那也还会是个身家亿万的大佬。
但吴源不相信叶谨言能在事业被人夺走的情况下，还对朱锁锁保持之前的态度。
说到底，叶谨言只是因为朱锁锁的生日，将她当成了自己女儿的替代品。
对于这个替代品，‘富裕’的时候，自然逗一逗。
可都‘穷困潦倒’了，哪还有什么心思？
吴源相信，那时的叶谨言应该会更想从他手里把精言夺回去。
吴源会代替朱锁锁，成为叶谨言的‘心头好’。
吴源现在就为这件事做着准备。
他将自己收益的一部分办理出海，给自己在海外，留下一支后备军。
同时，这笔资金还可以结合吴源后世的记忆，来进行一些投资和自我增值，一举两得。
就在吴源做这些准备的时候，叶谨言也在尽力梳理公司。
不得不说，相比于滨城项目，还是杨柯给他带来的伤害最大。
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谁能信任。
原本那些老臣，他看着谁都像要背叛。
还有损失惨重的股东们，这时候又不断压着他要说法。
不过叶谨言不愧是叶谨言。
他一边顶着压力，将一个个躁动的股东压回去。
为此，甚至不惜耗费身家，把一些过分的小股东给赶走。
至于大股东，他就告诉他们：“有我叶谨言在，精言就不会垮！”
“何况，这次也是好事。”
“我们纯洁了自己队伍，赶走了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诸位想想，若是这次杨柯不暴露，那等到关键时刻，精言还真可能被他们整垮了！”
第107章 戴茜
可股东们都是现实的，他们能吃饼的前提是损失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这次的损失，太大了。
不少股东可以说就跟着精言，没了一半的身家。
这让他们如何相信叶谨言的空口白牙。
“叶总，你不要说这么多。”
“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我想你都清楚，我们大家，也看得见。”
“你就说，精言多久可以起死回生。”
“没有明确时间点，那大家还是早走早散的好！”
“两年！”叶谨言在大股东的逼迫下立下军令状，同时签订了对赌合约：“两年之内，我叶谨言一定再把精言带上百亿层次。”
“诸位都曾经是我的战友。”
“我也相信，我们在接下来一定会取得丰厚战果！”
叶谨言鼓舞人心的话，让这些老油条少有心理波动。
但叶谨言的军令状、对赌协议，还是让他们安心了。
其实说是安心，还是出于无奈。
此刻的精言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烂摊子，他们除了信叶谨言能帮他们把钱赚回来，也没其他太多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