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疑惑的声音从他口中响起。
“不死药？”
第26章 血色的佛像
陆临渊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
同那名荒蛮时代的成道者的交流，以及翻遍各种记载。
世间似乎根本没有不死药的传说，自己也只不过是穿越后，感应到帝躯内部的细微伤痕，似乎被某种力量所维持。
当时自己以为这是不死药的药力。
但以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力量，以至于陆临渊也有些怀疑那种力量到底来自何处。
不过此次在这名为北原荒寺的庙宇之中，自己刚刚似乎感应到了类似的力量一闪而逝。
只不过再去细细感应就再也找寻不到任何迹象。
陆临渊没有丝毫的不不耐烦，毕竟可以发现一次定然就会有第二次。
午夜过后。
整个天空因风雪而没有一丝丝光亮，寺庙之中除了正中的大殿和寺庙大门两处有燃起的灯光之外。
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宛若鬼域。
陆临渊径直翻出窗外，房内只留了一个虚影。
默默跟着前面几位翻出房间的人影，不由得感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整个北原荒寺的僧人看似都只是普通的凡人，但这群僧人对完全不认识之人前来礼佛丝毫没有一丝戒心。
寺门大开广迎天下客，必有依仗。
并且此时北原荒寺显然已经荒芜没落了，竟还有许多香客前来居住，显然不合常理。
果然午夜过后，数道人影先后翻出了厢房。
隐藏身影，远远的吊着，发现人影分别往两个方向而去。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只见先后有两条人影直接没入了一栋三层的建筑。
此栋建筑虽说只有三层，但每一层的层高都显著的高于其他的建筑，显得格外雄伟。
只是似乎因为常年没有修缮，略微显得有些破败。
一楼牌匾上写着《藏经阁》三个古朴有力的大字。
前前后后仔细找遍了确定没有一个扫地的僧人后。
“咦”陆临渊突然发出略带惊讶的声音。
在他的感知中，刚刚进入阁楼的两人竟然直接凭空消失了。
仔细观察了许久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痕迹。陆临渊还是推开阁楼的窗户，进入其中。
整个阁楼极其安静，只有陆临渊一人的声音。
从一楼到三楼均只有高耸的书柜，里面存满了密密麻麻的经书。
略微翻阅了一下，发现虽名为藏经阁，但其中的书籍种类极为丰富，人文历史小说传记无所不包。
当然占据最多还是佛门典籍，各类经文。
整个阁楼内部整体还算干净，但一层淡淡的灰尘还能看得出来，此地显然只是定期打扫。
陆临渊四处找寻倒是发现了前面两人的淡淡脚印，以及未来及合上落到地面的经文。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痕迹了。
细细感应，发现了虚空之中有淡淡的空间波动的痕迹。
若是陆临渊再迟一点到来，恐怕连这个痕迹都不一定能够发现。
仔细掐算了空间痕迹消失的地点，发现似乎是某种未曾见过的开辟空间之法。
如今自己这一身道力全无，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寻到这处空间。
于是便在阁楼之中翻阅起了经书，期待那奇异空间的再次才出现。
结果直到天色将白，也未能等到。
只不过在翻阅经文时略有所得。
在佛经之中记载开天辟地之时，天灾频发，大地崩裂，洪水泛滥，后有神树自天空而降。
定地风水火，人族乃得以生存。先民祭拜神树，见树表刻有一篇经文，开篇曰“阿弥陀佛”佛门自此而立。
“天降神树，其表刻印佛经。”这等记载，倒是让陆临渊更加加深了对不死药的猜测。
现在自己所世界至今无法理顺时间，但似乎距离熟悉的时间恐怕已经是极其遥远。
中间似乎又有成道者斩断了传承。
除了不死药这等万古长存的存在，恐怕世间再无其他力量能横跨如此之长的时间。
只是时间不死药本十分罕见，留存下来的本来就少之又少。
当年天庭举教攻入仙界，带上了全部家底，当时宇宙之中的尚存的不死药似乎都被其以大法力带入了仙域。
如此算来，这个世间残存的不死药恐怕只有个位数，只是不知道，这天降神树如果是不死药该会是哪一株了？
目前的信息太少了，陆临渊略微进行了推演，只觉天机混乱，大概知晓是不死药横跨万古，身上带上了太多的因果，故而无法推演。
眼见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陆临渊闪身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厢房内。
阵阵钟声响起，梵音阵阵，整个北原荒寺在佛音之中显得更加圣洁和庄重。
用过自带的早饭之后不久。
便有僧人前来厢房邀请众人参加礼佛仪式。
整个厢房区域陆陆续续的大约出来了二十余人，似乎比起昨夜入住之人少了不少。
但那来此相邀的僧人也并未有何见怪，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一行人跟随着僧人的步伐往处于寺庙正中的大雄宝殿行去。
一路上有熟悉荒寺的老年信徒介绍到，每日寺中的僧人将会集中举行礼佛的仪式。
还不忘感叹，如今寺庙僧人渐少，礼佛仪式虽然依旧浩大恢宏，但还是较全胜时期有所不及。
言辞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大雄宝殿内。
陆临渊呆呆的看着大殿正中，那十余米高通体金黄，十分眼熟的佛像。
不由脱口而出“释迦牟尼？”
众人听知，不知其所呼为何，便也无人理会，只是领路的僧人过来提醒保持肃静。
待众人在观礼区就坐，随着一声钟响。
阵阵木鱼敲击之声同佛经的唱诵之声同时响起。
大殿似乎也做了特殊的处理，唱诵之声同木鱼之声接触到墙壁之后来回回荡，相互重叠。
更加显得厚重与端庄，似乎这声音能直接激荡到灵魂之上。
观礼众人之中，不少人已经双手合十齐声诵经。
陆临渊却乘机侧步来到一根柱子的阴影之中，默默等带着那熟悉的节奏。
少顷，随着诵经之声达到那奇异的节奏，空间之中又出现了熟悉的波动，那奇异的存在似乎再次开始吸取众僧体内的精气。
早已准备多时的陆临渊一步跨出，整个人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来到了一方奇怪的世界。
第27章 愿力洞天
陆临渊一步跨出穿越虚空来到的地方，与其称之为世界，似乎称为洞天更加合适。
整个洞天并不大，似乎只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坡。
但令人惊讶的是，充沛在整个洞天空气之中的是浓郁的几乎要实质化的愿力。
无形无质的愿力因为太过于浓厚，以至于仿若空气都格外厚重。
在洞天之中行走仿佛在水中一般，愿力始终缠绕在人的左右，有种虚无飘荡的感觉。
不知多少年来，无数虔诚的信徒不断的祈祷，累计的难以计数的愿力，似乎都压挤在这块地方。
陆临渊随手在空中用力一拢。
一团透明的愿力竟然直接凝聚在了他的手中，将神魂投入其中仔细感应。
虽然自己对于愿力一途并无研究，但按照典籍记载推测，愿力应当同所信之神气息保持一致。
因此正神的气息往往光明而宏大，多为金色，青色等纯正之色。
邪神和淫祀多以恐吓、杀戮、欲望吸引信徒，因此其色多为血腥色，杂色。
而此处的愿力虽然无比之多，却为透明之色，仿佛是没有信仰对象的愿力似的。
但且不说外面的僧人每日都在虔诚的对佛祈祷，显然信仰对象十分明确。
更为关键的是，若没有信仰对象，又怎么会产生愿力了？
陆临渊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这些僧人口中诵的是阿弥陀佛，拜的却是释迦之像。
难道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信徒的愿力找不到对象导致愿力变得中性而无色？
但立马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正所谓香火有毒，一旦走上这神道之路，信徒以愿力供养神明，日积月累之下神明也会慢慢被愿力所影响。
华夏曾有一位义薄云天的神明，一开始其本体因为百姓的信念所封神，初成神时神体乃是其死亡之前的样子。
但后来随着的故事远为流传，众多信徒心中他的形象发生了改变逐渐转变为其年轻时的样子。
后来因为一次偶然事件，其神体同样变成了亿万信众之中固定的模样。
并且神明受信仰之力后，行为准则都会向着信徒心中的模样改变。随所以一开始的形象树立对于神民来说十分重要。
一旦走歪了路，将一发不可收拾。
许多邪神一开始选择了血腥，扭曲的道路，最后和信徒互相影响，最终在扭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也正是所谓的“香火有毒”。
陆临渊沉下心思感受这无色的信仰之力，发现这些信仰之力似乎许久之前也曾有过神明的痕迹。
此时这些信仰之力中又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好像被神明放弃了似的。
但又怎么会有神明放弃自己立身之本的愿力了？除非这个神明自己出了大问题。
陆临渊目光向洞天之中唯一的山峰望去。
山峰之上的愿力似乎更加浓厚。仿佛凝结成了水雾，从山下完全看不清山上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