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港币！”
方玉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本来想说自己的丈夫得了痴心疯，才会这样想。
可是当她看着秦文辉不像是开玩笑的脸，顿时愣住了。
“你……你是说程旭远有一百万？”
“真的？”
秦文辉迟疑了一下道：“只多不少！”
“今天我听《明报》的董承亲口说的。程旭远的《明朝那些事儿》卖了三十万套。”
“按照版权算下来，程旭远的版权，就有五百多万港币。”
“还有……”
听着秦文辉的话，方玉宁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她的脑子快速的思索了起来，如果自己有一百万，该怎么花呢?
可是最终，她还是将所有的胡思乱想扔到一边道：“行了，这种好事儿咱也别想了。”
“有一百万是啥感觉，回头你问问程旭远不就行了嘛！”
“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听老婆这样说，秦文辉道：“程旭远很淡定，看起来好像没啥感觉。”
“所以我也没问他。”
听到程旭远对这一百万都不稀罕，方玉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人面对一百万能无动于衷，但是这事儿放在程旭远身上，反倒是正常了。
毕竟程旭远不是一般人。
“算了，你也别想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算程旭远有一百万，和咱又没什么关系。”
“咱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方玉宁的话，让秦文辉在沉吟之后，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道：“你说的也对，这和咱也没啥关系。”
“人比人，气死人哪！”
……
程旭远并不知道，一百万这个数字，让秦文辉有了不少的烦恼。
他在和秦文辉分手之后，就想着董承关于《诛仙》的提议。
如果单从出版的能力来算，《明报》这边不一定能够比《文惠报》这边更强，但是对于宝岛的市场，好像……
也就是说，《文惠报》不一定比《明报》卖的更多。
心中思索之间，程旭远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孟德志的家，他要听一下孟德志的建议。
虽然孟德志所住的白楼距离程旭远的华侨公寓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程旭远来到这里，也不费什么功夫。
敲开孟德志家的门，程旭远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正在收拾家的莫云琪。
对于这位老太太，程旭远充满了尊重。
他当下笑着道：“莫阿姨好。”
莫云琪一瞪眼道：“小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阿姨，是不是非得收了我的改口费，你才肯改口啊。”
对于程旭远和方玉晴的关系，莫云琪是喜闻乐见的。
在她看来，程旭远就是方玉晴的良配。
虽然程旭远还没有离婚，但是这种事情，真的不怪程旭远。
而且程旭远离婚，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阻力，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舅妈，您可冤枉我了，我早就想这样叫了，就是怕舅舅不同意。”
听到莫云琪的话，就直接改了称呼。
这个改变，相当的丝滑。
要不就说这程旭远，真是架子活，莫云琪笑着道：“这就对了，别管你舅舅！”
“他想咋着就咋着，咱不管他，该咋喊就咋喊！”
被自己老婆如此的背刺，孟德志虽然有点不舒服，却也只能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在这里给我上眼药了。”
“程旭远，你小子有啥事儿就直说，别给我兜圈子！”
程旭远道：“舅舅，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儿，想向您请教一下，再作定夺。”
“我在《文惠报》那边写了一本叫《诛仙》的小说，现在《明报》的董承提出了合作出版的意向，您觉得我应该答应吗？”
第342章 大家都要争口气
听到程旭远提这个问题，孟德志顿时明白了他的顾虑之处。
他笑了笑道：“这种事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你想和谁合作，那是你的自由。”
说到这里他，孟德志又朝着程旭远扫了一眼道：“你就是因为这种事儿来找我的？”
程旭远道：“这个事儿是一方面，我还是想要问一下，我那个离婚申请，啥时候能批下来？”
听到这个问题，孟德志直接瞪了眼。
他拍了一下桌子道：“不是给你说了嘛，让你再等等。”
“我告诉你，这人呢，做任何事儿，都不要当出头鸟儿。”
“等别人把路子给开了，你的事儿自然能水到渠成。”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就给我回去吧。”
看着气呼呼的孟德志，程旭远心说这事您是不急，可是您妹妹和妹夫都好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还不是因为我没有离婚嘛！
他笑了笑道：“舅舅，那您先歇着，我回去了。”
孟德志看着要走的程旭远，突然招手道：“你给我等一下，过些天的颁奖仪式上，你老老实实的领奖。”
“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别说话，记住了吗？”
听到这话，程旭远顿时有点明白。
他朝着孟德志道：“舅舅，要是像您说的这样，干脆这个领奖我就不去了，省得到时候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
孟德志越发觉得，这小子比之前听话了。
他神色严肃的道：“人家一个老前辈，被你三个短篇打脸不说，现在更是因为你要彻底退出。”
“这是人家最后一次亮相，你就不能让人家痛快点？”
“我给你说，人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看着孟德志严厉的样子，程旭远道：“我不参加岂不是更好嘛！”
“说不定我一个不注意，和这位老前辈争执起来，让你们再不舒服。”
孟德志看着一副我真的不想参加的程旭远，忍不住道：“你觉得我想让你参加啊？”
“可是你不参加怎么行。”
“这次的优秀短篇小说评奖，你不但是获奖者，而且还是米国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的获奖者。”
“你这样的名声，如果不参加的话，大家会怎么看这个评奖。”
“这是第一次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评选，必须要办好。”
“所以，你一定要去。”
程旭远笑了笑道：“老孟，咱俩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你也不要强人所难。”
“我给你说，你与其给我说这些，还不如给那位老前辈说。”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他要是不想被打脸，最好别招惹我。”
“不然的话，骂人我又不是不会。”
说完，不等孟德志开口，程旭远就朝着莫云琪道：“舅妈，我先走了。”
莫云琪道：“小程，没事儿多带着玉晴来家里玩。”
随着程旭远离去，莫云琪朝着孟德志道：“老孟，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小程说话么？”
“这小程年少得志，本来就很少受委屈。”
“你这样让他去领奖，还要让他受委屈，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要我说，你们就应该和那人说一下，让他别开口。”
听到老婆的埋怨，孟德志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啊。”
“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老秦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的很。”
“就算他要退了，也得把胸口憋的这口气吐出来。”
“实际上，按老秦的年龄，当程旭远的爷爷都够了，让人家说两句又能咋着？”
“哼！”
“不掉皮不掉肉的，啥事儿没有，就是耳朵不舒服一点而已！”
莫云琪道：“到了你这个年龄，自然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这小程毕竟是年轻人。”
“年轻人，哪个不是年轻气盛的？”
“哎，这样吧，干脆这件事情你不管，他们爱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情。”
孟德志摊了摊手道：“我能不管嘛，虽然大家都清楚，老秦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倚老卖老。”
“但是人家都要退了。”
“而且七十多的人了，如果被程旭远给呛回去，那别人会怎么看旭远。”
“别的不说，最少一个不知道尊老的评价，是跑不掉的。”
说到这里，孟德志叹了一口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毕竟这小子以后，还是要在文学圈里混日子。”
莫云琪点了点头，她经历的事情多了，很清楚一个年轻人如果被打上恃才傲物的名头，会有什么后果。
就算你的作品再受欢迎，但是一些荣誉，也得失之交臂。
更不要说，那些含金量还非常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