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武道开始逆命 第2节

  “十六年的病痛折磨,几经生死,几经心痛……这点练武的痛苦也就算不得什么。”王易勉力撑开眼皮,语气轻缓平和,给人理所当然的感觉。

  “公子以前患有重疾?”严震东双目瞪大,有些不敢相信。

  “嗯,从出生时算起,被病魔纠缠了十六年,卧病在床的十六年,病痛始终伴随着我,心灵时常饱受折磨,久了,也就习惯了……如今,我只想追寻武道极限,拥有改变一切,逆改一切的力量。”

  王易笑了笑,眉宇间那踏破一切阻碍的斗志,宛如朝阳初升般,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向往亲近。

  “抱歉……公子毅力非凡,定然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严震东一脸歉然,没想到对方还有如此凄惨的遭遇。

  王易拱手一礼道:“严师傅能打一遍鹰爪功么?对于搏杀之术我非常的感兴趣。”

  “好!”严震东点头应下,起身来到亭外空地。

  他双手成鹰爪状,向前探出,同时身体前倾,重心前移,摆出鹰爪功的起手式,朗声道:

  “鹰爪功,又称鹰爪力、鹰爪手、飞鹰爪等,是模仿鹰爪抓握物体的一种武学。此乃杀人术,出手要够狠,气势要凶厉,招招必攻敌人周身要害,是非死即残的打法,公子且看好。”

  说着身形急速腾挪,动作时而灵动时而大开大合,双手灵活自如地舞动,仿佛化身一只凶猛的老鹰,正在扑杀着眼前的猎物,散发出极为凶厉的气势。

  动作流畅而迅猛,让人眼花缭乱,手指如同鹰爪一般锋利,凶猛的撕裂开周遭空气,发出一连串的破风声,仿佛要将眼前敌人撕成碎片。

  他演练的同时,口中不停地讲述着每一招的细节,以及自身对鹰爪功的各种感悟,没有一丝一毫的藏私。

  “呼……”严震东一套鹰爪功打完,面向凉亭收功站定,拱手道:“公子先休息,俺去宝芝林抓几副药浴方子,明日起正式教公子习练铁布衫。”

  说着转身脚步沉重的离去,少年的表现让他深受触动,想起儿时父亲的教诲,心中不由充满复杂情绪。

  “多谢严师傅……”

  王易强忍疲惫,拱手朗声感谢一声,待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这才微眯着眼,将意识沉入脑海深处的虚无空间。

第3章 不争则必死!前路!

  虚无空间。

  这是一处灰蒙蒙的空间。

  空间正中,一株拇指大小的灰色小树,于灰色雾气中微微摇曳,树干表面苍莽虬扎如古藤缠绕,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一片散发莹莹神辉的绿叶。

  四周的灰雾中,坐落着九座充满岁月气息的殿宇,各自散发出苍莽古远的意境,给人万物初始的感觉。

  九座宫殿的牌匾上,唯有第一座刻有‘演道’二字的殿宇显露,余者皆被灰蒙蒙的雾气遮掩。

  演道殿内的装饰极为简洁,没有过多的摆设和装饰,天花板是由几根巨大的横梁支撑。

  横梁上只有一些简单的雕刻,刻画奇诡浩大,神秘恢弘,显得极为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殿内正中有一块灰蒙蒙的玉璧,其上刻有一个不显神异的‘道’字,玉璧下是一个灰扑扑的蒲团。

  王易的意识体迈入演道殿,来到蒲团前盘膝坐下,微闭眼眸,心神彻底沉寂下来。

  身后玉璧上的道字绽放微弱光芒,演化出一条虚幻的时间长河,其内有万千投影浮现,每一道投影都是王易如今的模样,他们正神情专注的演练着鹰爪功,有快有慢不一而足。

  虚幻的时间长河缓缓流淌,其内万千投影的外貌正在快速发生着变化,少年,青年,中年,晚年,老年,直至寿终正寝都未曾停止过对鹰爪功的演练。

  从生疏到熟练再到精通,最后脱离鹰爪功的藩篱,升华出全新的招式。

  待所有投影死去,时间长河虚影一震,化作信息洪流如万川归海般,从眉心处汇入蒲团上的意识体内,将万千投影精研一生的鹰爪功经验,灌入了王易的脑海中。

  日头偏西。

  温和的暖风拂过花园,风中夹杂着花草的芳香,以及淡淡的泥腥味。

  王易缓缓睁开双眼,眼底锋锐光芒一闪而逝,抬手拂过石桌,其上出现五十两纹银,撑着桌面费力的站起身,缓步来到亭外空地站定。

  稍作沉吟,随即摆开架势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身体的酸胀并未影响到招式间的衔接。

  双手呈鹰爪状快速地舞动着,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在飞翔,动作流畅而自然,似一只雄鹰正在扑杀猎物。

  随着他的演练,气息越发的自然灵动,身形腾挪间,招式越发的随意,动作如同一幅暗藏杀机的优美画卷。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越发涨红,皮肤也泛起丝丝殷红,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渗出,长衫的颜色渐渐泛黑,缕缕水迹缓缓蔓延。

  花园入口处。

  严震东看着凉亭前的一幕,神情一下子呆愣住,手中的药包不自觉的滑落在地,口中无意识的呢喃:“这……怎么可能?!”

  他竟然能从少年的动作中有所感悟,对方的鹰爪功造诣,竟隐隐还在自己之上。

  可这怎么可能?!!

  他十分确定少年仅是一名初学者,对方蹲马步时的生疏不可能瞒过他。

  可就是如此,眼前的这一幕才让他难以理解,甚至觉得十分梦幻,让人如坠梦中。

  王易收功站定,微闭着眼眸陷入回味,心中呢喃低语道:“演道殿……真期待其他八座宫殿的开启……”

  演道殿果真没有让他失望,仅仅只是一次演道,他对鹰爪功的造诣,就远远超过了严震东。

  甚至脱离原有的藩篱,演化出不少全新的招式。

  这些招式更是深深印刻入骨子里,化作本能般的存在,不过这终究只是搏击之术,并非强大己身的内修之法。

  可惜虚无之树受损严重,如今仅是一星级,演道殿的推演终究有着极限。

  若是能集百家武学之长,或许可以推演出一条可行的修炼之道,将这次的真灵投影利益最大化。

  毕竟真灵投影的实力,是能尽数反哺给本体的,实力自然是越强大越好。

  踏踏踏……

  王易听着靠近过来的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严师傅回来了……”说着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严震东连忙上前搀扶住王易,扶着他缓步朝着凉亭内走去,待双方落座后,面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严师傅回来有一会了吧?”王易见对方这副神情,了然的笑了笑。

  “公子……你以前练过武么?或者说你习练过鹰爪铁布衫么?”

  “习练过一段时间的武学,鹰爪功也有所涉猎。不过都是自己摸索,终究没能踏入内修之门。”

  “你这鹰爪功的造诣……”严震东一阵迟疑,心中跟百爪挠心似得,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十分好奇,对方为何拥有如此之深的鹰爪功造诣?靠自学么?

  王易自嘲一笑,随口给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呵……算是卧榻十六年的意外收获吧,让我有了异于常人的学习能力。”

  严震东挠挠头,这般让人无法理解的学习能力,或许真是上天给予少年的补偿。咳嗽一声,尴尬道:“公子,那什么……俺就是个粗人,希望你别介意……”

  整整十六年的瘫痪在床,还有无时无刻的病痛折磨,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还有对方的父母……他更是不敢有丝毫提及,深怕刺激到眼前少年。

  王易摇头失笑:“人这一生需要经历种种劫难,渡过了就好,追忆过往苦难只会加深心灵创伤。一直奋力向前就好……不死终能如己所愿。”

  严震东深呼一口气,将心中的悸动压下,单凭这份对待自身苦难的态度,眼前之人未来必定有着大成就,起身一抱拳,肃声道:

  “公子稍待,俺这就立即让下人准备药浴。严家密传便是这药浴方子,有着固本培元,淬炼筋骨,强化皮膜的惊人效果。再配合上代代相传的独特练法,公子定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明劲武者。”

  扫了眼桌上的银两,提起药包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仅是短暂的相处,他的内心就被触动数次。

  这让他打消了藏上一手的念头,若是安心跟随在对方身边,自己的未来……或许会更加精彩。

  王易独自呆坐在凉亭中,脑中思绪翻飞,喃喃低语道:“龙蛇……唐紫尘……王超……巴立明……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见神不坏……”

  这方世界的内修之法或许一直都有,但肯定有着上限,脑中的这些记忆,给他指明了未来道路。

  集百家之长,演化龙蛇国术,挖掘自身潜力,走上万千伟力归于己身的修行道路。

  记忆中的国术,和苍茫大陆的气血武道,有着一定的相似处。

  若是能在此方世界,将国术的道路走通,那返回主世界后,必定能够快速崛起,从而去追求更为强大的实力。

  想要逆转时间长河,改变自己身上的不幸,没有横推一切的实力可不行。

第4章 命运变动的收获

  月明清晰,冷白的月华洒落大地,给天地披上一层薄薄纱衣。

  王府宅院,东厢房。

  这是一座木质的二层楼房,外观是传统的建筑风格,红砖青瓦,雕梁画栋,显得格外庄重和典雅。

  一楼正中是装饰简朴的客厅、两侧分别是客房和伙房,二楼则是卧室和书房。

  楼房前的空地边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盆栽,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造型奇异的山石零散分布,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六名身形消瘦,面容稚嫩,脸上带着菜色的仆役,提着水桶往来于一楼伙房和二楼主卧之间,将一桶桶黑褐色的药水,倾倒入床前空地上的浴桶中。

  “少爷好。”

  “见过少爷。”

  “少爷安康。”

  ……

  正在忙碌的仆役,见到王易和严震东走来,纷纷停下步伐躬身问好,他们的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忙完了,就都早点下去休息。”

  其中一名脸上有条指长疤痕的少年,直起身道:“少爷稍待,按照严师傅的要求,药浴还需盏茶功夫才能弄好。”

  “嗯,那就抓紧点,早点弄完早点休息。”王易微微颔首,缓步朝着二楼书房走去。

  严震东缓步跟上,上到近前低声道:“这些少年可不像是富贵人家的仆役,宅院里的那些丫鬟也是,倒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也和不少大户人家有过交集,他们府苑中的丫鬟仆役,在不计都能混个温饱,可不会如这些人般面露不健康的菜色。

  “他们啊……全都是乞丐,不偷不抢,善念尚存的乞丐。我这儿正好缺人,刚好他们又能入我的眼,索性就给他们带去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王易语气低沉,这个时代苦命的人很多,他能做的……也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他并不伟大,想法一直很单纯,修身,齐家,独善其身,过好自己的生活,若有余力时,顺便温暖一下其他人。

  严震东身形微顿,微笑道:“公子心真好,遇到公子是这些小家伙的幸事,也是俺严震东的幸事。”心善的人总是能让人心安。

  “心好么?或许吧……”王易低声自语。

  二人顺着木质楼梯,走入二楼书房后分主次落座。

  书房的地面铺着木地板,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里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文房四宝,空地上摆放着四张红木椅子。

  严震东坐姿笔直,摸着下巴稍作沉思道:“听常威说,公子刚来佛山不久,有没有想过在佛山立下一份家业?”

  王易面露诧异,微微颔首道:“我心中有很多计划,需要大量的人手和资金,立下一份基业是必然的,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毕竟我的精力有限,目前还是着重于武学。”

  想要汲取这方世界的本源,就必须扰乱既定的命运。

  改变黄飞鸿这位命运主角的命运,所能汲取到的本源都只是小头。

  真正的大头是改变整个世界的运行轨迹。

  想要做到这点,一人之力自然不行,唯有成为执棋人,才有能力搅动这天地棋局。

  而成为执棋人的前提,便是布下一枚枚棋子,唯有棋子在手,方能执棋以乱天地。

  “公子精力不足,可以将事情交给下人,仆役中有两位还算精明的,稍加培养或许可用。”

  严震东说到这,语气微顿了下,接着道:“以公子的聪慧,加上我严家的密传,最少也需三五年的苦练,方有机会成为明劲武者。所以公子还是分出一些精力,着手做一些准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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