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质疑的声音主要来自一些海外的观影者。
他们普遍认为,要理解影片的整个背景,对观众的历史知识有很高要求。
另外易先生的身份以及与爱国学生的对立关系也让他们觉得费解。
虽然这些并不会对感受主人公的情感纠葛有太大影响,但还是造成了一些观影障碍。
姜闻感觉可笑,李铵是给瞎子抛媚眼。
这些文盲老外只能从一个黄女搔首弄姿,获得猎奇感,没法获得更深层次的践踏感。
姜闻好心的帮了一把,帮老外理解:“一些海外观众没法理解我们的历史,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把易先生当做得国军官,汤薇当做鱿鱼大学生。”
“二战,得国,鱿鱼大学生刺杀得国军官,发生的人性最本质的挣扎,大家就好理解了。”
姜闻话说完。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第340章 诡异的氛围(13)
姜闻的英语口语很好。
意思传达、表述的非常清晰。
威尼斯电影节主席、艺术总监马可穆勒,眼中满是恐慌。
作为东大通,他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到东大留学,第一任妻子是东大人。
本想要研究人类学。
因为一些原因,转而研究群众文艺。
放在明清,他是教士,现在,他是汉学家。
有完整的传承脉络。
明朝记录人文地理,抄袭各种技术。
清朝的话,搜集各种社会信息。
寻找衰弱的时候,捕捉战机。
民国,想办法鼓吹、替换、消灭文化,从文字再到历史。
有可能,最好和其他地方土著一样的结果。
马可的工作,是接触、培养、引导东大文艺电影发展,排斥商业电影。
同时,引导、塑造电影文化符号,以及电影从业者。
他研究生毕业,结识了正在北电学习的五代导演。
最喜欢田庄庄的电影,晦涩难懂。
如果推广的话,东大观众不再喜欢本土电影。
《色,戒》是一部他们需要的电影。
成为华语电影对外的文化符号,能展现出他们想要的结果。
通过这部戏,以艺术之名,引导更多的电影人,走上这条路,更是极大的成绩。
做好了,再来一届威尼斯问题不大。
然而姜闻的解读,是不被允许的。
马可作为汉学家,本身就研究历史。
确实,易先生和女大学生,可以按照姜闻所说的类比。
甚至历史来看,东大这段历史更加惨烈。
但,不能这样解读。
如果这样解读,就是反犹的电影。
《色,戒》宣传口径早已准备好,定调了的。
实在没想到姜闻会挑起这个话题。
马可心惊胆战!
虽然他最初目的是好的。
但是背后那些人,会认可他吗?
如果引起了那些人的误会,他会被立刻抛弃。
以后。
电影、文艺、传媒领域,再无立身之地。
失去工作,失去现有的地位,算轻的。
犹的一些委员会,会持续的针对他,不断地排斥他。
连同他的朋友、家人,他曾经的老师,同事,合作的对象。
甚至有过恩情的一些欧美导演,所有相关方,都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曾经的朋友,会批判他。
曾经的同事,会辱骂他。
人人表态,各个过关。
不这样做,会遭遇牵连。
马可所做的事情,和这个族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本身就为其群体服务。
很清楚这个群体的特征。
哪怕他为此服务,为西方叙事立过功,动机是无害的,也没用。
根本不在乎。
连辛德勒都不在乎,他什么都不是。
这个群体和东大一些电影工作者一样,极度的自私和利己。
姜闻的解读,会导致他从此以后,生活在贫穷、饥饿、流离失所之中。
导演李铵脸黑了下来,脑子嗡嗡的。
李铵旁边,合作了多部电影,也是一手发掘李铵的制片人。
犹太人,詹姆士沙姆斯,呆住了。
真的呆了。
这部戏宣传口径已经定好,不会牵扯到和他们有关的。
也没有人会做这种联想,也没人敢。
联系本身就是禁忌。
哗哗!
观众席阵阵骚动。
几个坐在门口的观众,落荒而逃。
他们看《色,戒》感觉兴奋,是因为猎奇,征服感。
不知道里面的历史。
得国军官、犹女大学生
电影节疯了,竟然放这样的电影。
得国观众,哭了。
看这样的电影,是要坐牢的。
众人陷入了巨大的惊恐。
和这个挂上钩,他们会失去一切。
还没工作的大学生,也不要想毕业。
国内的媒体记者,处于懵懂状态。
一脸纯真和好奇。
国外记者则飞速的把录音笔什么的都关了。
录音?
也是罪过!
很多人惊恐的对望,和说好的不对,不该有这种联系。
他们都快无法呼吸了。
这些记者比观众更加敏感。
这是决不能碰的话题。
得国军官和犹女大学生的爱情,不说在电影中出现,就算是文字,是小说,也是讨论都不能讨论的话题。
是不应该出现的话题,两者不能有任何联系。
《色,戒》这样的电影,简直是可怕。
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很多人快崩溃了。
电影院里。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
看似过去了很久,其实就是一两秒。
姜闻抱歉道:“我说错了,准确的说,是得国集中营的得国军官和占领地的国犹大学生。”
“或者楼上集中营肥皂厂的厂长,和犹女大学生更合适。”
“女主大学生,出于爱国目的,去进行危险的刺杀。”
“刚刚李铵导演,说片中的激情戏部分,一共拍摄了11天。”
“拍摄现场除了演员之外,只有摄影师和录音师。”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每场戏前,导演都会仔细地给梁超卫,和此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女主角汤薇讲戏。”
“让他们体会肢体动作和情绪中的感觉。”
“刚刚梁超卫说,拍摄期间,精神完全处在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