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模因。”
模因是何物，模因是文化资讯传承时的单位，一个想法，行为或风格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文化传播过程。
而模因身，就是成为一种信息的集合，一种不存在肉体，只存在于信息、记忆之中的生命。
相比起其他世界较为严密的世界规则，在星穹铁道的世界，因为有命途，尤其是记忆命途的存在，让成为模因身成为了可能。
“好，就选第二种。”
“得，那你先在这里呆着吧，等我们看看怎么把一个意识变成模因生命，万一你这个时候回去，刚好直接碎了怎么办。”
当处于这片灰雾空间的时候，原本所处的世界时间是几乎静止的，但是大多数季末都没有选择一直呆在这片灰雾空间。
一方面是一直呆在灰雾空间，自己意志力不够的话会发疯的，而另一方面，就像之前造梦季末所说的，“道”应该自己走。
“那虚无的阴影怎么解决？要知道在虚无的阴影之下，没有人能够逃离。”似是想起来天空中那颗黑色的太阳，星穹季末接着问道。
要知道，就算不提虚无星神本身的力量，光是虚无星神本体的显现，那就是颗巨大无比的黑洞，想要逃出去可不容易。
“你可以这么想，伊埃斯和伊克斯都是伊x斯家的人，伊埃斯很弱，所以伊克斯也很弱，所以你能逃出去？”
“？？？”星穹季末觉得其他季末貌似没那么靠谱了。
…………
龙族世界，某处尼伯龙根内。
当季末再次睁开眼，刺穿包裹自己的“茧”，季末重生完成。
力量一点点涌上来，经过数次完善，茧化重生后的虚弱期早已不存在，只要重生就是完全体状态。
“头儿，醒了？？”一道声音传来。
“嗯，醒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现在？按目前的年份算法，应该是2004年，距离黑色皇帝的苏醒还有8年。”
第38章 苏醒
“已经04年了么”季末喃喃道。
龙虽然能活，但本身的寿命并算不上无限，只不过有着茧化这一离谱的行为，能够让龙族以近乎重活一世的姿态，迎来新生。
看向周围，是一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硕大的青铜巨树上，悬挂着诸多宛如胚胎般活着“茧”。
无数炼金阵纹交织，构成一道道看不见的防御。就算有龙王一级的存在在这里，也不可能释放出丝毫言灵，无论是一般言灵还是所谓的太古权限。
这里是一片宛如无尽宇宙般空洞的地方，任何元素在这里都不存在，只有最为纯粹的精神覆盖着一切事物。
这片“蟠桃园”算得上是季末这几千年来努力的结果。
当然，这个努力并不是指繁殖上的努力，毕竟你自己生孩子，天知道会搞出来什么歪瓜裂枣。
甚至于连用炼金术中的生命缔造来都不见得有多么靠谱，远的不说，就单就单单是尼德霍格创造的这几位，就已经是莫大的反面教材了。
白王无论是智商，武力各个方面都还算优秀，但就反叛这一点上，可谓是多少有些父慈子孝了。
至于四大元素龙王就更不用提了，光是他目前养的这两位前四元素龙王之一的大地与山之王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反倒是不如让季末自己去寻找那些有理想，有希望，却只差一点点机遇的能人志士。
完善的封神之路，足够多的龙类，再加上七大王国的炼金术，意味着只要季末足够有耐心，就可以拉拢上一大批古今内外的“智者”，赐予其长生，让其为季末干活。
这不，几千年的时间下来，可谓是效果斐然，虽然比不上他的某个同为异形体的秦始皇季末，但至少不至于全是仨瓜俩枣了不是吗。
“头儿，海洋与水之王和青铜与火之王所在的尼伯龙根的位置已经确定，就等着您御驾亲征。”
“青铜与火之王的尼伯龙根在哪还用你说？”季末白了眼被分配来看护桃园的人。
青铜与火之王的尼伯龙根现在在哪他们都很清楚，但是在尼伯龙根解决掉他们的成本有点大，毕竟谁也不知道在这位炼金大师的尼伯龙根里面就究竟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万一像什么死手计划那样，只要双生子完全死亡，就发动一次牛逼的攻击，来个地球中分，生态圈直接灭绝，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对于目前的季末也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早在一千多年前，无痛剥离龙骨的手段就已经被研究出来了，这种堪称是根本没什么卵用的东西是为了某个大耶老师和芬里厄专门研究的。
毕竟多少也是在他弱小的时候帮助过他的存在，季末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不会做出什么忘恩负义的事，一般不会，特殊情况的话特殊对待。
而现在的他已经吞噬了大地与山之王的权与力，放在神话里那也是被称之为海拉的人了。
还记得那是个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的下午，他和耶梦加得坐在一艘小船上，季末看着她，她看着季末，气氛一步步走向暧昧，而季末则用最真挚的语言说着：
“耶梦加得，我喜欢你……”
还没等他说完，丢人的大耶老师就已经精虫上脑，脑中回忆着当初自己（其实是自己的哥哥芬里厄）从一众人群中选中季末，随后赐予他莫大的权利，之后更是让他……
还没等她回忆完，就听到季末接着说道：
“你的权与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末当时貌似听到了耶梦加得破碎的声音。
真是奇怪啊，龙族这种生物追逐的不应该是权与力吗？难不成想要的是繁衍后代？也是，他剥夺了大耶老师的力量，心碎什么都是应该的。
“天空与风的另一个双生子目前是什么情况。”季末接着问道。
“在一百多年前被一众人类杀死，已经成为了茧，不过当初应该出了什么问题，天空与风之王化成的茧被人类捡到了，目前被一个叫楚天骄的人保管着，这个人当前的位置在仕兰市，我们怀疑他们有人察觉到了新至尊的诞生，但显然，他们的人误把天空与风之王双生子中的其中一位的茧当成了黑王之茧，您知道的，黑王之茧一直在北极，也只能在北极。”
“楚天骄、天空与风之王、黑王之茧。”季末自言自语着。
如果这么说的话，原著中楚天骄向奥丁献上的东西就是他亲弟弟的茧？而他直接吞了所以实力第一次得到了增强。
可是为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雾月应该是死在了当初那一代秘党手中。
可为什么要献出来呢？
这个在的秘党眼中名为黑王之茧，实为李雾月之茧的玩意，他的所有者应该是那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昂热。
可如果昂热知道李雾月还活着的话，不把他丢进硫酸里面都算他心慈手软的了，怎么会把他献出来呢？
除非他不知道。
“双生体。”
现在一般的人类可不知道所谓的龙王都是双生体，那么在此时的昂热看来，天空与风之王没死，但他死了么？死了一半。
但现在奥丁的本体被限制着，离不开北极的那个尼伯龙根，需要绕一个圈子，把这个茧从目前明面上最强屠龙者的手中“抢”出来。
“所以我醒来是因为这个茧吗？”
季末他当然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醒来的，利用某些影响命运的力量，他能够防止自己不错过一些关键性的时间，当然，这个更多的相当于个闹钟，防止他一觉醒来，黑色的皇帝都开始灭世了，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虽然明面上黑王和白王的差距不大，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他们发现，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如果说黑王是100级满级，那么白王最多只有50，实在是一般的双生子形态下的元素龙王的等级只有25级，其余的次代种更差，才觉得他们的实力相差不大。
可真要打起来，以为夺取白王的力量就能对抗黑王，他才是坑爹呢。
第39章 雨夜，高架桥
一身金属色的白衣出现在季末的身上，此刻的他，已然化作了一名祭司，但所祭拜的，不再是什么黑色的皇帝，而是那名为真理的东西。
随后身影逐步虚化，季末离开了这处尼伯龙根。
要知道所有的尼伯龙根都不是直接远离现实世界的异空间，都在某种程度上和现实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像是青铜与火之王的青铜城，奥丁的雨……
而他们这片尼伯龙根与外界的联系是：秦始皇陵。
这个世界上第一大的以汞溶液为驱动力的炼金领域，用水银代替水绘制出全天下的河流，并在其中不断流动。
想当初为了造这玩意，他们可都把大禹从茧化中弄醒，拿着当初的九鼎搞出来的。
就连季末都拿出了不少不得了的玩意，足以抵挡目前季末拿着诸多炼金武器狂轰滥炸上一整天那种。
不仅如此，只要季末一声令下，这座皇陵甚至于能直接化作宇宙飞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究极堡垒。
什么？宇宙之中没有元素？放心，人造元素了解一下。
……………
雨夜，高架桥，迈巴赫。
并不需要太多言语，看到这一幕的人脑子会不自主的浮现出这几个词。
无数道黑影宛如看到了肉的食人鱼，拍打着正以时速275公里行驶的迈巴赫的车窗。
这是片与世隔绝的空间，而这辆迈巴赫就如同误入桃花源的渔夫，只可惜，这片空间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一处索命的魔窟。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在这片雨夜中出现，温暖但又不失宏大与威严。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挂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着晶石般的辉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抠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带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就喷出电光的细屑。
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洒在上面，甲胄像蒙着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巨灯一般照亮了周围。
北欧神话中，阿斯神族的主神，奥丁！
“凡人，觐见吧！！”
“我觉得即便把东西给你，你也不会放我们走。”持刀的男人说着。
可就在此刻，意外发生。
“既然给他不会放你们，有没有兴趣把那玩意给我呢？”
少年清脆的声音划破整片黑夜，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已然化作白昼。
“踏，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车上的楚子航沿着声音看去，看到的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紧接着，他发现他错了，那眼角处的白鳞以及那颗金黄色的瞳孔，似是在提醒着他，这绝不是什么正常人。
楚子航想继续观察，但那颗金黄色的眼睛明明没什么威严，却如同太阳一般，不能直视。
“这是什么？”楚子航问道。
“不知道！！没人告诉我这里还有这种怪物啊！！”
不过他的动作要比脑子快的多，当即扔出手中不知道什么玩意，随后当即上车，启动，发车。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能活下来，都能活下来。”楚天骄此时不由感谢当初那个上课努力学习龙族史的自己。
好吧，没怎么好好学，只是中途醒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和本地文化相关的东西，就给记下来了。
“目前大多数学者认为，白王并不存在，哪怕存在，也早已经死在了黑色的皇帝手中，可是，通过各种地理学研究我们发现，当初冰岛和格陵兰岛本是一块大陆而这块大陆就是传说中黑王处决白王的地方，不过，很显然，这块大陆分裂了，因为一场大战导致的分裂。”
如果这是正常的地理课，那么绝对有一大批学生开始批判这个老师怕不是个疯子，说不定社会上也会报道，是不是为了教育先不说，至少是为了流量不是吗。
但是，这里是卡塞尔，他们学的一切，都与龙有关。
“这个时候就要讨论了，为什么这两块气象出现了如此大的差别。”
“我猜是因为纬度不同？”有地理好的学生说道。
“的确是一个原因，但显然，这节是龙族史，我可以遗憾的告诉大家，在冰岛上，有着一个言灵的痕迹，而且是传说中足以灭世的言灵烛龙，但显然，这个言灵没有释放出来，它被取消了，被那位白色的皇帝取消了，其残余火元素哪怕到今天依旧比其他地方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