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家里的顶梁柱……对于正处于青春期的她来说,贺晨这么一个全校公认的校草,整天在眼前晃,心里悄无声息种了草,怎么可能没有荡起涟漪,生出幻想。
毕竟她和贺晨不仅没有实际的兄妹关系,连名义上的其实也很勉强,同龄的少男少女,男俊女靓,有些遐想,很正常。
贺晨又不是她这样的妈妈亲戚家孩子,只是过世朋友家的孩子,至于这么上心吗?
如果妈妈是将贺晨当成她的童养夫来对待,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被当成顶梁柱,无可厚非。
可是妈妈的一些动作,又时刻警醒她,传达出并不赞成她和贺晨有更进一步的任何可能性。
不!
不仅是不赞成,而是坚决反对。
这就很奇怪。
妈妈这么欣赏他,她和他也算是郎才女貌,马上都要成年了,就算因为是高三了,学业为重,也不该如此严防死守啊。
最起码留个口子,给个希望吧。
否则真等高考结束,各奔东西,上了大学,面对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色美人,她还有什么优势?
甚至根本不用等上大学。
不说别的,就是如今在春风中学里,身材上她就比不上秋雅勾人眼球,也不如准备走艺考这条路的邓小琪能唱能跳,色艺俱佳。
她甚至不如林妙妙元气满满,活泼动人。
这还只是随便一提,春风中学里藏龙卧虎,各方面出色的女生多且又多。
否则也不会校花桂冠迟迟没有办法锁定,搞出校花不是一个两个三个,而是有十来个都被称校花这种笑话。
可不比容貌身材,难道比学习成绩吗?
她的成绩是不错,但也完全无法和同桌夏雪、隔壁班的乔英子、黄芷陶这些女学霸比。
可以说,各方面她都只能算中上,对于颜值第一,完全有资格可以挑花眼的贺晨来说,完全就是平庸不起眼的存在。
如果真有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除了义妹这个身份,可以朝夕相处提前培养感情外,毫无核心竞争力。
所以她真的搞不定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偏偏又不好问的……
不提阮流筝的苦恼,贺晨日常在松树下练完仙鹤功后,带着满足返回了家中。
未满十八岁,什么都是虚假的。
唯有鹤算龟龄才是真的。
说实话练功带来的充实感和提升感,远比男女那点事更让他着迷。
这还只是练功,要换成修仙,他都不敢想象愉悦感有多强。
难怪那些修仙的,对于枯坐深山动辄百年千年没有任何孤独寂寞之感。
一到家和阮姨聊了一会,他就进房看书了。
他和阮流筝并不在一个班,就是因为之前他的成绩比她差多了,她在理科重点班,而他则是在中间的平行班。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不管是前身还是现在,都是坚定的‘中流砥柱’呢,一直这么不上不下,中庸平庸。可现在不一样了。
当鹤算龟龄两种超能力武功练出点东西后,耳聪目明的他的智商都得到了提升,特别是在练龟息功的时候。
不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提升一下成绩,冲一冲大学等级,那不是浪费好机会嘛。
现如今,有阮姨这个名校教授的软饭可吃,他一心扑在超能力上,多余的就放在学习上。
至于重生穿越最重要的赚钱,反而被他暂时摒弃了。
他连练仙鹤功,都要找株松树,尽力模仿那种意境,更不会走练仙鹤功练成他人眼中笑话的嘉靖皇帝的错误道路了。
嘉靖皇帝一心修道,仙鹤功和龟息功都有练,可为什么无法鹤算龟龄?
除了嗑药伤害身体之类的,肯定也和他一心算计,当着大明皇帝,说是不上班不打卡,可是私底下大明户部尚书其实就是他,整天盘算着钱、钱、钱,就知道‘都是朕的钱’,都钻进钱眼里,心有如此挂碍,能契合修道长生的意境吗?
心累催人老啊。
贺晨现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将鹤算龟龄变成永久的本命神通,所以自然不可能去在乎钱。
一旦道爷成了,在充足的寿命下,该有的都会有,根本不用急。
说句不中听的,那些累死累活赚钱的,一旦身体垮了,早早去了,赚的那些血汗钱,跟着老婆孩子,全便宜活的久的。
何必呢?
因此身体和寿命才是根本!
其他的都是虚的!
带着这样的心思,贺晨沉浸在学习的正循环中,心情愉悦,直到听到阮姨喊他们吃晚饭这才出来,发现天早已黑透了。
三人吃了晚餐,各自回房。
贺晨第一个收拾衣服出来,进了洗漱间去洗澡。
这一年多来的相处,还是和一大一小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美女朝夕相处,该有的习惯早就养成。
比如洗澡都是他第一个洗。
以免一进去看见什么花花绿绿,白白黑黑,大大小小的私密物件,搅乱道心。
虽然也不过是掩耳盗铃,同在一个屋檐下,晾晒什么的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但到底避免了瓜田李下的尴尬。
贺晨洗完澡出来后,就进了卧室,又学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就准时放下书本,脱衣上床,摆出了侧俯卧息的姿态,开始龟息入睡。
“野人高卧神仙窟,夜半南星烂水国……坐忘日月缠龟息,笑指乾坤入鸟笼。”
每每龟息入神,都是与日月为伍,乾坤宇宙为伴,大头小头满脑子都是星辰大海的人了,智商算力不蹭蹭往上涨,可能吗?
等到阮流筝写完一套卷子出来,往贺晨的房间一看,发现果然已经关灯,不由噘嘴。
她成绩比贺晨好多了,进的是理科重点班,可那是辛辛苦苦熬出来的,哪像贺晨这么轻松惬意。
更难让她难绷的是,她的梦想,或者说妈妈对她的期望是学医,以后当个好医生。
而学医是很苦的,这样的学习强度就算不是终生的,但高考完,再来个八到十年,是一点不开玩笑的。
可是对比出来的伤害归伤害,她还是只能蹑手蹑脚的进洗漱间洗澡,深怕动静大了,被妈妈听到出来训斥她打扰贺晨休息。
才晚上九点钟啊!!!
很多人的夜生活甚至还没有开始,贺晨竟然就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养生怪老头呢!
带着这些内心吐槽,阮流筝洗完澡回房,趁着洗澡带来的舒爽精神,还得苦逼的继续再写几套卷子。
没错!
一开学,哪怕还不是正式开学,不等明天开高考动员大会,她就自动进入了高三地狱模式。
不是她喜欢这样。
而是不想让妈妈失望。
第11章 没有贾宝玉的命,非装贾宝玉的病!
次日。
高考动员誓师大会今天举行。
贺晨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操场早已红旗招展,彩旗飘飘,一派热闹的气氛。
“没事了?”
同桌杜田田一见他,就悄声问道。
“能有什么事?”贺晨笑着反问。
被怼的只不过是年级组长,又不是校长,而且牵扯的还有副区长一些不能言说的话头,眼见着贺晨又是个不好惹的,自然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阮姨这个名校教授有一定影响力的因素。
“你牛!”杜田田咂舌。
“你家女王大人今天过来吗?”贺晨好奇道。
“我妈出国考察生意了,是我小姑来。”杜田田说了一句,吐槽道:“你真是过了一暑假就变了一个人,用女王大人来形容我妈算怎么回事?我妈很温柔的,根本不霸道,不是什么女王大人!”
贺晨笑而不语,心道:“你妈妈不是女王大人,谁是女王大人!”
前身学习一般,记性也一般,在其他方面都还有限,倒是这些漂亮阿姨们身上很上心。
因此当贺晨融合记忆,对于只见过一次的同桌妈妈,记忆深刻,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女儿国的国宝,女王大人。
“你小姑是急诊医生,比谁都忙,都能来参加你的高考动员誓师大会,你妈妈比她还忙,可不是执掌大企业,日理万机的女王大人嘛!”
“没办法,我也想早点出来帮她。”杜田田心疼道:“可是年龄不允许啊。”
换成一般的二代,肯定的矫情的说不愿意继承家业,要靠自己努力打拼去换个赛道赢得一切,最后经过各种失败和恋爱打炮,然后顺理成章的‘战场悟道成长起来’‘奋斗成功’,真香的回家继承家业了。
杜田田没那么矫情,他很坦率,努力学习的目的,就是早日为了回家继承家业。
而且继承家业不是为了更好的装逼泡妞,而是为了减轻单亲妈妈身上的重担。
“等会帮我和你小姑说一声,我想请她帮个忙。”贺晨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杜田田的肩膀,岔开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什么忙?”杜田田诧异的看着贺晨。
贺晨能有什么忙要找他小姑?
他现在是越发感觉同桌变了,从前是从来不提这些的,现在动辄提起他家人,一点也没有少年人的局促不安,感觉很是别扭。
“你小姑是医生,水平还很高,阮流筝不是一心要学医嘛,等你小姑来了,我想带阮流筝过去向她请教,学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贺晨解释:“都是女生,想必你小姑能给阮流筝一个清晰的概念,以免她高估自己,低估了学医的‘天打雷劈’程度。”
“原来是这样啊。”杜田田了然:“没问题,等会见到我小姑,我和她说,她肯定同意的。”
说着打趣的看着贺晨:“没看出来,你还挺关心阮流筝的嘛,我小姑可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国内外的学医状况,她都门清,的确能给想学医的人最好的指导,少走很多弯路。”
“她毕竟是阮姨的女儿。”贺晨笑着解释了一句,就叫上杜田田一起,跟着得到通知出教室去往操场的大部队走了。
操场上,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站在一起。
而看台上,老师们也在招呼赶来的家长们按照各自孩子的班级入座,寒暄声不绝于耳。
高三二班的队列中。
阮流筝和夏雪站在一起,夏雪在拿着稿子轻声默诵,不时看两眼,她因为学习名列前茅,又阳光开朗,击败黄芷陶她们,成了高三年级学生代表,等会要上台发言,瞥见闺蜜紧张的往看台上探望,放下稿子吐槽道:“你还担心阿姨不过来啊?”“我不是担心这个。”阮流筝摇头。
她在意的是妈妈过来后,是往三年级二班的家长座位上坐,还是往三年级七班的家长座位上去坐。
等看到阮潞入场,在老师的引导下,和三年级二班的家长们坐在一起,她脸上止不住露出笑容。
一番高三全年级顺着操场大游行后,就是各种上台演讲了。
先是校长。
然后就是家长代表。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这一届的学生家长代表,是刚刚回城的季杨杨爸爸,他竟然越过了袁华的区长爸爸,代表家长发言。
贺晨在打量着这个胖乎乎很有官范的男人意气风发的上台演讲时,敏锐的察觉到一道目光看了过来,顺着看去。
隔着几个班级,就见站在最后一排的季杨杨,已经移开了目光,用一种桀骜不逊的高冷目光嫌弃的看着台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