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种情况一般缓刑吗?贺晨,我和你没完!!!”方一凡又红了眼睛,也反应过来。
一般人的确是缓刑,不需要真进去,但他爸爸是学法律搞法务的,知法犯法,有加重情节。
“你想干什么?还没闹够?是想让你爸再多坐牢几个月,还是想把你妈也送进去?”童文洁见儿子上头,也顾不上训斥他了,骂了一句,就深呼吸压住自己的火气,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控制情绪的招呼:“过来,妈妈和你说说话。”
“妈~”方一凡立刻顺杆子爬凑过去就撒娇。
“凡凡,就算不发生这种事,妈妈也要和你好好谈谈了。”童文洁抚弄了儿子一会,推开他,让他坐好,正色说道。
“李老师找我谈话,让你蹲班,我一开始没同意,但后来我同意了,补习班我都给你找好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儿子一眼,果然儿子立刻急了大谈绝对不愿意蹲班的理由和决心,这不出她所料。
她是故意这么说来刺激儿子,想让儿子知耻后勇。
“别激动,后来李老师说不蹲班了,但是不蹲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得把之前的课补上,才有可能考上好大学。
可你现在吊儿郎当的态度,是学习的态度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手机、玩游戏、看电影,你哪有一点心思放在学习上?”
说到这里,她情绪又上头了,指着儿子骂道:“原本今晚我就要坐飞机去接你表弟,你大姨去世了,你表弟那个不是人的爹不到一年就又给他娶了一个后妈。
现在只有我这个小姨疼他了,要接他过来上学,他是你四分之一血缘的亲兄弟啊!
可现在因为你全乱套了。
凡凡,别看我们在四九城,家里住着一千多万的房子,妈妈我提着七万的包包,戴着五六万的手表,衣服首饰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每个月家庭5万元的开销,但我们真是普通家庭,不能给你提供一步到位的条件。
最终只能靠你自己!
你爸爸现在要被关进去一个月,出来后工作也肯定黄了。
家里未来的日子会很难熬。
你要自己争气啊!”
“我知道了,妈妈。”方一凡连忙保证,但是母子俩都不太走心。
因为童文洁看起来很焦虑,但其实根本不走心,作为儿子察言观色,知道所谓的困难都是可以轻松被克服的。
普通家庭嘛,懂得都懂!
底气十足!
真到了苦难处,什么委屈点,将多余的好东西拿出来晒一晒卖一卖,总能对付过去的。
真不明白网上那些人为什么总骂专家们的建议不靠谱,他觉得那些建议很合理啊。
第24章 两对闺蜜夜聊贺晨
童文洁以为儿子听进去了,还很高兴,觉得自己一番表演,还是很到位的。
但她哪里知道,知母莫若子,她那点鸡血根本不起作用。
别看方一凡非常排斥蹲班,嚷嚷着为了不丢脸什么都愿意干,包括努力学习。
可真要他付出实际行动,哪怕只是听一听要给他报各种补习班,他肯定会直接怂了然后说:“要不然到时候复读一年吧?”
就是这么灵活多变!
他见妈妈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赶紧凑上去各种亲昵,然后让妈妈别急,尽管去接表弟,他一个人在家没问题。
童文洁也是铁了心要去接外甥林磊儿的,否则不仅耽误亲姐姐家的这个天才儿子,也无法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善。
这以后痛批前夫以及以点扩面打击一大批男人的制高点,不就不够稳当了嘛!
所以她交代儿子好好在家,别惹事,她会让她的闺蜜,乔英子妈妈监督照管他的。
等儿子答应着回房学习后,她给闺蜜打去电话,说完正事后,就开始八卦吐槽起来。
“那个贺晨我知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电话那头,乔英子的妈妈宋倩率先开火。
“是吧!”童文洁深以为然的附和,想先听闺蜜更多的对贺晨的痛骂。
“当然!”宋倩骂道:“他和乔卫东那个渣男混蛋一见如故,两人相差那么多,竟然刚认识就有说有笑的,仿佛老朋友一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见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后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预感。
他一点礼貌也没有,直接嘲讽我管教我自己的女儿。
什么人啊!
他能干出来将方圆送进去这种缺德事,我是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要注意了!”童文洁听的很舒心,拱火道:“这个贺晨比老乔年轻时更帅,又和老乔一见如故,还嘲讽你管英子,你要小心他对英子不怀好意啊!”
“他敢!”电话那头,宋倩一听就炸了:“英子现在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命,他敢凑过来,我就敢和他拼命!”
闺蜜俩狠狠痛骂了贺晨好一会,宋倩才恢复了一丝冷静,自豪道:“我家英子绝对不会那么肤浅的被他这种空有长相的混蛋给吸引的,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那是!英子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和你一样优秀!”童文洁很高兴。
自带闺蜜四套房还有老乔家里亿万家财的乔英子是她心目中早就预定的儿媳妇,之前和闺蜜喝酒后以玩笑的语气说出了心里话,说到时候乔英子嫁过来要分她这个丈母娘几套房。
因此提到乔英子自然是一顿吹捧,然后再次拜托宋倩在她不在的时候留心她儿子。
至于为什么不找方一凡就在城里的爷爷奶奶?
那怎么能行!
她一旦开口了,公公婆婆肯定又要趁机唠叨了,特别是他们的儿子被送进去了,她还要去接娘家姐姐家的孩子来四九城,并且也跟他们孙子一样被她安排上一年光学费就15万的春风中学,他们肯定会说怪话的。
她不乐意听这些怪话!
相比于公公婆婆两个老登,她亲姐姐的儿子,她的外甥,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这也是她反复和儿子强调林磊儿和他是四分之一血缘的亲兄弟的原因!挂断电话后,她又去看了儿子一下,然后收拾东西直奔飞机场去全程接送已经快成年的外甥。
外甥这些年太苦了,这么大了,连飞机都没坐过,她实在不放心,只能先飞过去,然后再陪着他飞过来。
那边,乔英子妈妈宋倩挂完电话,就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她给女儿专门花了大价钱布置的专门的隔音房间,透过窗外往里面看,见女儿乖乖低头写她给布置的卷子,这才满意的一笑。
她嘴上自信女儿不可能看上贺晨,但心里却发虚的很。
要知道性格要强如她,当年不也被前夫乔卫东给骗了,和他结婚,给他生了女儿,然后看着他出轨。
虽然不想承认,但当初她之所以看上前夫,就是因为前夫年轻时是真帅,就算一无所有,一事无成,她心甘情愿自己努力赚钱养他也开心。
只可惜后来前夫大器晚成,运气好直接发财了,这种幸福的生活直接被打破了。
贺晨这个小混蛋,可比前夫年轻时还要帅,而女儿英子却没有自己那么果决一心求上进的性子,当妈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担心呢。
虽然隔音效果堪比专业录音棚,但当宋倩在窗户外露头时,里面写卷子的乔英子就感觉到了。
毕竟这种监狱同款的房间,实在太压抑了,让她对外面的‘探监目光’很敏感。
如果没有这么强的隔音,她好歹还能听一听脚步声来判断自己安不安全,可现在她妈妈什么时候来探头她根本无法提前反应,光是这个就让她压抑的不行。
更别说写了一套卷子,给当辅导老师的妈妈批阅,就被立刻安排了后面好几套试卷,全程按照高考模式掐着点写。
等到终于熬完一天,拉下窗帘睡觉时,她根本无心睡觉,拿着手机在被窝里开始和闺蜜黄芷陶日常吐槽发泄起来。
“你说贺晨是不是故意的?”
吐槽了一会妈妈的高压鸡血后,乔英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猜准了方猴是那样的反应,所以才故意这么刺激他的吧!”
“是又怎么样?”都是学霸,脑子都好用,乔英子能想到的事情,黄芷陶自然不会想不到,但她不在意的反问。
“如果方一凡自己不是这样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如贺晨所愿呢?说到底都是方一凡自己的选择,贺晨只是给了他一个展现另外一面的机会,而他的表现很让人失望,不是吗?”
“也不能全怪他。”乔英子打趣道:“毕竟你可是他的女神,而贺晨又是无可争议的校草,他也是紧张你才反应那么大的。”
“别说了。”黄芷陶嫌弃道:“你知道我对他一向不感冒的!都是他自作多情!”
“那你对谁感冒?”乔英子笑道:“季杨杨?现在没准也多了一个贺晨吧?”
“你好好意思说我,方一凡可是你的青梅竹马,看你肯定是准的,你现在老是提贺晨是什么意思?”黄芷陶很快就反击回来。
“难道说白天的那对视,真的让你怦然心动了?”
“怎么可能……贺晨可不是方一凡,他和我们一样,好像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哪样的?肯定是漂亮的啊!我们都差得远了!看看他整天和谁待在一起?不说美成那样的阮教授,就是阮流筝,也是校花热门人选!”
闺蜜俩嬉嬉闹闹八卦间,仿佛一切压力和不快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快乐,还有彼此都不愿意承认的一丝异样情绪,回荡心头,久久不散,陪伴入眠。
第25章 母女家中大练瑜伽
阮家。
深夜。
阮流筝写完一套卷子出来蹑手蹑脚的上厕所,突然眼睛都瞪圆了,却见客厅亮起微弱的灯光,灯光下一个优美至极的曲线不断舒展着。
光是那美妙的身体曲线,就让她有些脸红心跳了。
更别说这个身体曲线还在做着各种高难度引人遐想的动作姿势,她捂着自己嘴巴,好悬没叫出声来,仔细一看,不是自己妈妈又是谁。
阮潞一身紧身瑜伽服,将身体曲线完全暴露出来,正专心的练着,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已经让女儿都看红了脸。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因为这种目光她太熟悉了,比这更复杂激烈的目光,她都遇到过。
也正是因为不想面对瑜伽课其他学员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以及教练讨好想让她当形象代言人拉客的小心思,她早就打算瑜伽课那边不续费了。
高三开学刚两天,贺晨搞出的动静,加速了她的动作,索性直接不去了,在家练习。
因为乔英子妈妈宋倩、方一凡妈妈童文洁也是健身馆瑜伽课的会员,她见过她们。
如今闹出这种冲突后,再碰见难免起不必要的冲突。
倒不是担心自己吃亏。
而是担心童文洁她们不识好歹,看不清状况,控制不住情绪,朝她发难什么的。
她就算不在意,万一传到贺晨耳中,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她们还有她们孩子。
她也不是为她们担心,而是不想贺晨为她们浪费时间和精力。
完全没必要。
阮潞不断舒展着身子,已经练了一年多了,早已将瑜伽融入自己的生活,深切感受到锻炼的好处。
等到练完收工时,她才看向一直窥视的目光,见是女儿,眉头一皱,朝着女儿招手。
女人对注视自己的目光格外敏感,一开始没发现,但过了一会她就察觉到有人窥视了。
只是没有想到女儿能静静站一个有氧运动那么久。
阮流筝见妈妈终于练完了示意自己过去,连忙从阴暗中走出来,凑到妈妈身边,看着香汗淋漓有着运动之美的妈妈,仰慕道:“妈妈,你可真美啊。”
“你不在房间出来干什么?”阮潞一边擦汗一边随口询问。
“妈妈,你怎么突然开始练瑜伽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阮流筝解释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道。